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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卡多尔瞥了猫人少年一眼:"别看他这样子,他好歹也是圆桌试炼的考生,就这样被绑架了,我们可不会袖手旁观的。现在证据确凿,只要大不列颠持续地给安哥拉政府施压,他们肯定会放人吧。"
"救回来的笨老虎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笨老虎,就不清楚了"穆特低声嘀咕道。
"你刚才说什么?"贝迪维尔没有听清楚猫人少年的低声嘀咕,于是追问。
"没,没什么,别在意。"穆特阴沉着脸答道。
"总之你们先回去吧,交涉的事情让我们大不列颠骑士团来处理。"卡多尔吩咐道:"不要擅自去安哥拉搞事情。以你的身份再去安哥拉的话,只会让大不列颠与安哥拉的国际关系越发复杂化。"
"好的。拜托了。"贝迪维尔没有跟卡多尔继续争论,而是带着穆特离开了战舰的总控间。
"你真的不去救笨老虎吗?"穆特刚离开总控间就委屈地问:"他们看起来真的好不靠谱,我们或许应该再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那是当然的事情。"贝迪维尔咧嘴一笑,压低声音答道:"但我们不能在这里讨论这种事。来吧,到我的船上去再谈。"
日落西山,夜色才刚开始变深。这却注定是一个充满危险的长夜。
与此同时(?),非洲的某处。
在一片迷迷糊糊之中,艾尔伯特做着连续不断的噩梦。
在梦中,他被烈火烧灼,被活生生的剥皮,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的割下,骨头被一根一根地碾碎,就连内脏也被人一个个地取出来捏成烂泥。尖锥刺穿他的躯体,鞭子抽挞着他的皮肉,滚烫的沸水淋在他身上,发出滋滋的残酷的声音。
在经受巨大的痛苦之后,他一次又一次地昏迷过去,然后又被弄醒过来。几近毁灭的身躯再一次被复原到最初的状态,然后再度接受酷刑。
如此往复,经历了千万次濒死与重生。那千万次的死亡经历尚未把他逼疯,却渐渐让他感到麻木,让他觉得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
结果,他那被摧残,被玩弄,如同破铜烂铁般的身体,最终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被整得半死不活之后,远处的黑暗之中走出一个人影,踩着地上如同一团烂泥般的艾尔伯特的脑袋,冷笑着说:"早点屈服不就好了吗?你说一句愿意加入,我们马上就停止对你的折磨,治好你。你需要的仅仅是一句回答而已。"
"呼呼"已经濒临死亡的艾尔伯特脑袋本来已经和下半身分离,却奇妙地还能发出含糊的声音:"要杀就杀啊"
"那么,死吧!"对方一怒之下,用脚踩爆了艾尔伯特的头颅。
一切再次堕入黑暗,一种让人完全麻木的、无知觉的漆黑。
然而这一切却只是一场梦。
在某个地下的秘密基地里,虎人青年被浸泡在某种如同泥浆般粘稠的、暗红色半透明的液体之中。
他的嘴巴鼻子被供氧装置给堵上,四肢被牢牢捆起,头上则扣着一个连接着各种电线的金属头环。特殊的电位刺激让他无法从噩梦之中醒来,而是持续不断地做着他人灌输给他的幻象。
"不行。这小子真倔强。被整成这样子,精神却丝毫没有屈服。"幽暗的实验室之中,一个声音如此说道:"又或者说,已经被玩坏了,麻木了,怎样的痛苦都已经无法对他造成更大的刺激。"
"那又如何?"另一个声音,回道:"我不在乎。把他整得死去活来,可是我的乐趣之一。这小子让我们这次损失了这么多改造人实验体,怎么可能简单地放过他?"
"但这样整下去他真的会死。从精神上彻底的崩溃。即使只是体验幻象,这样一直磨灭灵魂的话,一样会搞出人命。你忘了老大说过的话吗?他是很重要的实验样本,你得留着他的小命。"
"再玩一下就好。"另一个人回答道:"我知道分寸的。"
"算了吧你。"对方却长叹一声:"实验证明,拥有[自由意志]的兽人应该是没法改变的。那么简单就能改变他们埋藏在遗传因子里的倔强,我们就用不着如此麻烦了。"
"那就没办法了。把转到第三阶段吧。"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如果肉体上的痛苦都不足以动摇他的意志,那就换成精神上的痛苦。
谁说拥有自由意志的兽人无法被驯服?我驯服过一千头野兽,现在这区区的一头,也绝对难不倒我。我要他尝尝这辈子里最大的羞辱,在他的心里烙下永远的阴影。如此一来,他就会屈服。[催化剂]一定会起作用,消灭他体内自由意志的因子,让他成为我们的狗奴才。进入第三阶段的人,除了屈服,就是屈服。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噢,他醒着。"另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艾尔伯特明明正想睁开他那沉重得如同灌了水银的双眼,好好看看眼前那两个对话之中的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他好不容易才让双眼睁开了一道小缝,一双黑色的大手马上就压在了虎人青年的脸上,把他的视线彻底遮住。
"坏小子。醒着也不说一声?偷听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噢。"对方捏着虎人青年的脸说道。
紧接着,一道尖锐的痛楚从艾尔伯特的天灵盖突然激起,仿佛有谁用尖锥刺穿了虎人青年的脑门,并在疯狂的乱撬下把他的头骨一点一点掀起,制造出越来越大的缺口。那痛楚是如此之剧烈,直到艾尔伯特再也受不了那种剧痛,便渐渐失去了知觉。
"你可以选择麻木。躲在你最深沉的梦境中。但真正的噩梦会再次捕获你。你绝对逃不掉的。"那个阴险的声音在艾尔伯特的脑海中回荡。
第1920章 逃亡之于诡夜 (三)()
第1920章 逃亡之于诡夜 三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艾尔伯特醒过来,或者说他自以为应该醒过来了。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漆黑,有布条紧紧地捆住了他的双眼。紧缠着的布条不仅让他无法视物,还为他的眼珠子带来一阵快要爆裂般的,受压迫的胀痛。
他很难受,他想要呼喊。但他的嘴巴被某种球状物塞住。
那东西软硬适中,塞在嘴巴上并无特别大的不适,但它却带着塑料般的臭味,始终卡在他的牙齿和舌头之间,让他连吞口水都无法做到。他微张着的嘴巴渐渐让他喉干舌燥,让他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一阵含糊的呜咽,唾液却不由自主地从他的嘴角渗出,甚是羞耻。
他的手脚肯定是被捆起来了。他有这种感觉,自己应该是被四脚朝天地吊在半空中。然而捆起他的四肢的那些皮带非常厚实,勒得极紧。
它们把艾尔伯特尴尬地背朝天吊在半空中,把他的四肢拉扯得接近笔直地伸展开来,最终让艾尔伯特的四肢关节全都在长时间强行拉伸的状态下,变得彻底麻木。
就连他的老虎尾巴也被吊起来了,吊在天花板上,受重力的作用而绷紧,好像随时都会被扯断。在疯狂拉扯之中,他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有谁抓住了他的头,把他拎起。某种尖锐之物贯穿了他的脑壳,似乎往他的后脑勺中注射进去了什么。
然后又过了好久。
周围是那样的寂静,在自身的重量之下,他的身体和地面几近融合。艾尔伯特估计自己应该是身处于一个牢房之中。他如同一只融化了一半的大猫一样,软塌塌地躺在粘腻腥臭的地板上,他被玩弄过,被玩腻了,所以就被暂时关在这种地方,等待被送去接受下一步的处置。
他知道那群疯子对他的折磨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地完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有少许时间能够喘息,而且还保持着清醒。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趁现在脱离这个魔窟,他以后恐怕就再也逃不掉了。
因此,他试图挪动自己麻木的身体,希望能够脱离这种困境。
然而并没有用。身体绝望般不听使唤,更被夸张地五花大绑。自救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待奇迹的出现。
艾尔伯特这辈子从未遭遇过如此的绝望,他这辈子也极少有真诚地忏悔过。但此刻的他向着在冥冥之中某种可能不存在的神明忏悔,甚至是他不认识的神明忏悔,仅为自己的愚蠢而忏悔。
要是他从一开始就不跟斯芬克斯队的人闹翻,避开危险保全自身,此刻的他肯定不会落到这种田地,受到如此巨大的屈辱吧。
(鲁夫)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他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