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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是怎么不见的?”
胡四想了想,最后抱头蹲在墙角想:“咦,我怎么想不起来了!真是怪事!”
“想不起来?”潘玉的兴趣反而来了,跑到胡四跟前,饶有兴味的问:“怎么个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想不起来的,到底是如何想不起来?”
胡四猛然爆发:“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说了!我就算是再健忘,也不可能到这种地步!”揪住潘玉的衣襟,“都是你不好,把人家吓走了,你还掂记人家一半家财,人家相公都病到这份上,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嘿,就因为我有同情心,才会这样做,想想也开心的要命,一半家财耶!”
胡四气得说不出话来,瞪了半晌,抱被蒙住头,再不理潘玉。
天色渐晚,房外就是一片碧水,荷叶如盖,莲瓣亭亭,微风吹过,一股淡淡的香气扑进房内,满室清香。
潘玉手指微动,丝帕从桌上缓缓浮起到空中,轻轻展开,雪白的丝,如冰似玉,上面绣着一朵出水芙蓉,绣工精巧,颜色鲜亮,就算隔得很远,还是有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潘玉用力嗅了嗅,叹了口气:“果然是天生奇香,可惜,可惜!”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丝帕的底部猛然窜出一股红色的火苗,焦臭味散播在空中,只不过顷刻而已,丝帕烧成灰烬,细细的灰飘在空中,一阵风吹过,再无任何踪迹。
最后一缕金红色的阳光消失于西方时,属于夜晚的清凉让潘玉的精神一振,伸了个懒腰,他捏了捏脖颈,慢慢走到房外,对着远处的素衣女展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少夫人,你终于肯来了。”
我不答应
翠绿的荷叶似翡翠盘,淡粉的莲瓣层层晕染,好似极品白玉上抹了层淡淡的胭脂,一个人影站在一株尚未开放的花苞上,纤巧的足尖踩在上面,雪白的纱衣下裹着一具曼妙优美的身体,乌黑的长发垂到小腿,长长的衣带随风舞动,如暗夜中的精灵,优雅脱俗。
“在上面很久了吧,要不要下来?”潘玉好脾气的问,笑容丝毫未减。
粉红的雾气从湖中蒸腾升起,渐渐扩散到潘玉的脚下,再从地上慢慢向上蔓延,这看似无害的粉雾中含着淡淡的异香。
“潘公子,我劝你,还是莫要乱动的好。”柔和的嗓音,恬美的笑容。
潘玉笑了笑:“少夫人,若是被人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只怕……”
“只怕什么?我不明白啊!”
“以夫人的聪慧又如何不懂我话中的意思。”
沉默了半晌,刘少夫人展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纤指微扬,原本无形的雾气凝成气链,牢牢锁住潘玉的手脚,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如一片白云从天际飘落,刘少夫人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袅娜娉婷的走到潘玉面前,乌黑明亮的秀眸泛起淡淡的红光,一闪即过,红唇微启,皓齿如贝:“你是何人,我是何人,你我心知肚明,我不再追究,你也不能再留在这里,我放你一条生路,只是,以后再不能出现在我和我相公面前。”
宽大的衣袖微拂,潘玉的手脚得到自由,他轻抚着腕子,望着扭头而去的纤细背影,唇角露出一丝冷笑:“原来,你并不关心刘公子的死活!”
步子停下,身子并未回转,声音娇脆动听:“他是我的相公,我会找到治愈他的办法,我并不想开杀戒,你还是早早去吧。”
“杀戒?!”潘玉好似听到不可思义的事情,失笑道:“你的身上根本毫无杀气,也没有血腥味,何来的杀戒,喂,小姑娘,这样做,会老得快。”
刘少夫人身体颤了颤,面色苍白,瞪着乌黑的大眼睛,指着潘玉道:“你,你,你胡说,我,我已经杀了很多人了!”
潘玉笑着走到她近前:“这么凶,若被你相公看到,只怕会立时休了你!”
她皱皱眉,又恼又羞,向后移了一点:“你,你莫再过来了,否则,否则我,我真的会……”
“会怎样,杀了我?”潘玉不再嘻皮笑脸,“如果你直的杀了我,只怕你的相公也会命不久矣。”
雪白的俏脸涨得通红,正要说话,纷乱的脚步声从潘玉身后传来,还未等潘玉明白,脑袋上已经重重挨了一记,直打得他两眼冒金星,无名火从心底腾起,转身正要破口大骂,胡四的人已经转到前面,护在刘少夫人的身前,弯弯的眉毛几乎倒竖,大眼睛瞪得溜圆,张口就骂:“好啊,不过转脸,你就在这里调戏人家少夫人,我说呢,你怎么这么热心,除了钱,你还是个大色 鬼!”胡四搀扶着少夫人的纤腕,安慰着受惊的美人,外带狠剜了潘玉几眼。
潘玉哭笑不得,气鼓鼓的蹲在墙角,胡四回来时正见他在雪白的墙壁上狠挠着,冲过去在他的头上打了下:“除了欺侮人,你还会点别的吗!”
“够了!”潘玉忍无可忍,“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得可多了,哼,别以为你有本事,我就什么都不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鬼主意,不过是一贴药,就要人家的一半家财,现在连人家的妻子你都不放过,我,我真没想到,世上不要脸的人多了,还没有这么不要脸的!”
胡四越骂越顺嘴儿,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居然还有骂人的天分,这在以前简直不能想象,看来,她又发现了自己的一项专长,那就是骂人,尤其是骂潘玉。
正骂得酣畅时,胡四发觉自己只能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她慌忙握住喉咙,使劲咳了咳,依然如故,一声冷笑在耳边响起,胡四猛的抬头,只见潘玉的唇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意,心中顿时雪亮,怒从心头起,冲上去就要撕打,潘玉岂容她打到,早就准备好一条绳索,把胡四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到墙角,这才长出了口气。
天色已晚,有仆人来请潘玉和胡四去前厅用饭,潘玉向胡四翻了个白眼,兴冲冲的去了前厅,只留下胡四一人孤零零的呆在墙角,一个人生闷气。
刘员外对于只有潘玉一人前来有些疑惑,但在潘玉一番巧舌下相信胡四只是有些困倦,还嘱咐厨房给胡四送些饭菜,潘玉以胡四水土不服为由拒绝了,刘员外也不疑有他,对于潘玉所开的方子,提起来就竖起大指称赞,概因刘公子服了药后,大吐大泄了几次,精神反见健旺。
“潘大夫,多亏了你妙手回春,救了小儿一命,来,这是百花蜜酿,是老朽的媳妇亲手酿制,可是不多见的好酒,你可要多喝几杯。”
酒水色泽金黄,黏稠似蜜,异香扑鼻,潘玉只是闻了闻,并未喝:“多谢刘员外,我不会饮酒,还请见谅。”
刘员外捻须大笑:“客气了,这酒不会醉人,但喝无妨。”说着喝了一杯,将酒杯底亮了亮,“潘大夫,老朽已经干了,你也喝了吧。”
潘玉摇了摇头:“我看这酒,还是莫喝的好。”
刘员外正要问,却觉得一阵天眩地转,转瞬间趴在桌上,不醒人世。
潘玉叹道:“我早说了这酒喝不得,你就是不信。”
只听得屋内扑通声响起,侍立的丫环仆人俱都扑倒在地,睡死过去。不同于适才的粉雾,此时出现的是淡淡的紫雾,雾气渐浓,不知不觉已经笼罩了整个府邸。
“看来,你是一定要赶我走了。”
“不错。”一个纤美的白色人影从屏风后闪出,绝美的容颜,正是刘少夫人。
潘玉好整以遐的倒了杯酒,在手中把玩:“我救了你的丈夫,你却为何定要处处与我为敌?”
“救他?哼,”一声冷笑逸出,俏脸惨白,“救他却又为何在药中下符咒?”
“他的病,如果没有那道符,只怕今日的三更时分,地府中的鬼差就会捉他去了,我这是救他,你不要错会了我的意。”
娇躯微颤:“我和他成亲半年,恩爱异常,如今你在他的身上下咒,岂不是拆散我们!”
潘玉睁着明亮如星的明眸,大惑不解:“喂,难道你还要呆在他身边,要知道,你与他是不能在一起的。”
“我爱他。”
“那又如何,你与他根本就是两类,硬要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现在他还有药可救,若再等三天,只怕大罗金仙也救他不得,我劝你,还是早走为妙。”
脸色再变,娇美的红唇渗出一点血丝:“你,你不明白,我,我是不能走的。”(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
潘玉摸摸额头,笑道:“舍不得?看不出来,你倒是有情有意。”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能走的。”
“不走!呵呵,我潘玉最见不得的就是祸害人的妖精鬼怪,我能和你在这里废话半晌,已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不要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