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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看见一抹雪白的光泽。
那是一个女子,面貌十分漂亮,肌肤雪白,而头发披散,洒在肩头及胸前。她身上穿着道衣,但显得十分宽松,隐约可见她曼妙身姿。
这女子眉间带着些许柔媚之色,几许妖娆之态,勾了勾手指,轻声道:“几位懂规矩否?”
丹溪上前去,笑道:“老夫来得不多,但也有几次,规矩自然懂得,至于这几位,乃是老夫的贵客,自会有老夫交代。”
那女子捂着小嘴,轻笑了声,把脚往前一迈。
宽松的道袍,掩不住大腿雪白的光泽。
“请吧……”
在这女子接引下,四人踏入了道观之中。
……
时至深夜,月如圆盘。
月光如轻纱,而山间灯火通明的道观,如若黑暗中一点萤火。
有风吹来,清澈舒适。
风中有一年轻道人,沿石阶而上。
他面如冠玉,然而眉宇淡漠,徐徐走来,不染尘埃。
他来到了道观门口,看着两头石狮,目光落在了那大门之上。
忽然间,大门打开。
仍是适才那女道士,只是比起先前来,妖娆妩媚之余,添了几分嫣红之态。她看见来人如此俊美,心中难耐,挑了挑手指,伸了伸舌头……
“道观乃道家修行之地。”
那年轻道士缓缓说道:“石狮乃是惊退外邪之物,然而你这道观,内中尽是邪气。你等……分明不是正统道门众人,却以道家打扮,污了我道门清名。”
那女道士听了这话,反倒怔了怔,忽然捂着小口,娇笑道:“呦,这是哪来的小道士,白得跟纸张一样……要是这么干净,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风月道观?也就是来找女道士解解乏嘛,难道您是喜欢以清高的模样,来玩另一种风情?”
年轻道士眸光骤然一寒。
那女道士陡然惊退了几步,往后摔了下去,她这回总算惊醒,连忙出声道:“你可知这道观是谁的?”
“不论是谁的,可都是要灭掉的。”
年轻道士微微闭目,伸手往前,轻轻往下一压。
轰隆炸响!
整座道观,夷为平地。
院墙破碎,横梁立柱尽断,砖瓦破落,内中修道之人,无一能逃,皆在迷茫之间,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灯火破灭,一切阴暗,只有尘埃飘飞,在月光之中,迷蒙不堪。
这年轻道士伸手一拉,从废墟之中,有四人从破碎的砖瓦之中,被拉了出来。
这四人衣衫不整,尘埃满身,狼狈不堪,赫然是丹溪上人,度君上人,谭姓道士,以及那个青衣男子。
年轻道士问道:“白皇洞主何在?”
那个谭道长喘息道:“找那个白皇洞主的?”
年轻道士微微点头,答道:“是的。”
说罢,他伸手一拂,袖袍一拍,有风吹起。
这位已是上人境的谭姓道士,便在风中,化作了一片尘埃。
其余三人见状,无不大惊失色,骇然不已。
这年轻道士,其道行之高,本领之强,简直令人绝望。
丹溪倒吸口气,勉强施礼,颤声道:“晚辈丹溪,不知前辈是……”
年轻道士朝他回了一礼,认真答道:“守正道门,正一。”
说罢,他再度把袖子一摆,清风又起。
丹溪上人,在风中化作一片灰烬。
度君上人与那青衣男子,互望一眼,浑身寒气笼罩,哪怕身为上人境,也不禁露出恐惧之色。
正一看向那青衣男子,神色淡然,道:“白皇洞主何在?”
青衣男子咽了咽口水,断断续续道:“不……不知……但是,他……应当回了白皇洞……”
正一轻轻摇头,说道:“白皇洞已被毁去了。”
言语落下,他又自挥动衣袖,这青衣男子也化成了风中的灰烬。
正一的目光,随后看向度君上人。
度君上人脑袋嗡地一声,只有一片空白,喃喃道:“不……不知道……”
正一点了点头,然后伸手发出风来,把度君上人在风中散去。
做完这些,他看向了那道观废墟,眼中仍是淡然,未有半丝波动。
随后,便见他退了一步,手中一捏,发了个雷印,道声:“五雷正法!”
轰!
蓦然间,天空惊雷炸响。
黑暗的夜幕中,有五道雷霆相继撕裂苍穹,宛如五条张牙舞爪的雷龙。
只因雷霆齐至,五道雷霆几乎汇聚成了一声。
这五道雷霆落在了道观废墟之中,灭尽了一切生机。
雷霆停歇,尘埃落定。
正一沿着石阶而下,面色淡然,心中平静,全无半点波动涟漪。
这是他第一次离山,也是第一次杀人,但对于他而言,与打碎路边的一块石子,并无不同,谈不上杀戮,也谈不上杀意。
清风徐徐。
这道士身不染血,心无杀意,仍如明镜,仍是清净。(未完待续。)
章百八三 悸动
白堪山。
如今却已是没有了白皇洞。
眼前是一片破碎的山石泥土,堆积在了一起。
草木断折,生灵死去,然后这所有的生灵死物,一切残骸,都被无数山石泥土,尽数掩埋起来。
“毁此洞府者,守正道门,正一。”
这道声音,经久不散,在山间回荡,在云中漂浮,在风中游走。
其音清淡入睡,不带半分烟火气息。
清原耳边听着这道声音,看着眼前一切,沉默不语。
能够打碎这座山峰的那人,道行远胜于他。
好在当日离开白皇洞时,连同何清的魂魄真灵一并带走了,否则……便真是后悔莫及了。
“守正道门?”
“正一?”
清原眉头紧皱。
这是冲着白皇洞主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又或是那位守正道门弟子途经此地,一时兴起,只当玩耍,顺手便把这洞府打灭了去?
他思索良久,似乎未有与守正道门弟子结过仇怨,唯一有所交集的,也就是当日伏重山之外的那位上人,道号正行。但正行与他谈不上仇怨,说来,还是清原因为他而吃了亏,期间正行顺手放了他一回,总不至于事后还追杀过来罢?
并且,这是白皇洞,也非是清原的洞府。
关于当今白皇洞主,除却丹溪洞府的那四位上人有所怀疑之外,还并无其他人知晓,白皇洞主已是被人顶替。而退一步讲,就是有人怀疑,却也不知如今的白皇洞主,是何身份?
“是白皇洞主此前招惹了守正道门?”
清原微微皱眉,心中不免推测,不免讶异,但隐约间有些莫名的心悸,总觉此事与自身脱不了干系,心中不禁暗道:“现今白皇洞已是毁去了,自当另寻去处。至于这白皇洞主的身份,暂时不能再用……守正道门弟子毁了这白皇洞,倘如真是白皇洞主的事情,我扮作了他的身份,岂非是要担了他的因果?”
这一身金纹法衣倒是无妨,但是白皇洞主的面具,确是不好再用了。
清原四处又打量片刻,才离了白堪山。
原本白堪山的另外一头,有着他以道术凝成的一座树屋,也算是个好去处,但只怕那位自称正一的守正道门弟子,忽然又折返白堪山。以这位守正道门弟子的道行,能轻易打碎一座山峰,也自能一眼之间,轻易看透整个白堪山,到时,在山的另一头,清原所在,却也是无处可逃。
“难道要去青牛洞府?”
想到这里,清原心中的悸动,变得愈发强烈,“不成!”
……
离了白堪山,清原接下来要去往何处,心中尚是犹豫,当下要帮何清修复魂魄真灵,按说这白堪山之中,利于魂魄真灵的温养,但清原心中的忧虑,逐渐沸腾,却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取出那竹筒,灌注了法力。
竹筒微微亮起。
花魅那依然柔媚的声音悠悠响起,但清原不待她开口,先是出声询问:“花魅姑娘,附近可有合适于魂魄阴神的地界?”
“啧啧。”花魅调笑道:“这是换风格了么?如此直接了当,可不像是那个温柔害羞的小家伙了。”
清原皱着眉头,其实对于花魅,他心中也颇尊敬,且颇是感激。但花魅说话的方式,着实令他有些无言。
若非必要,清原着实不愿跟花魅联系。
但花魅对于南梁这一片的附近地势较为熟悉,并且,与她联系,快如闪电,宛如当面询问。不像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