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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渎神者计划已经在推进当中，顾南也有足够的时间，来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比如探究一下众神世界的奥秘。
零的存在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或许只有找到她的本体才能知晓。
“有。”鱼莲的笑容更盛几分，似乎就在等着顾南说这句话，“不过作为查阅的代价，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合道者之间因为彼此无法威胁对方的生命，所以经常进行这种交易，鱼莲对此已经轻车熟路了。
顾南也不介意支付一些报酬，而省时省力地获得情报，当即点头道：“什么事？”
“我有一名弟子，想跟随你学习一段时间。”鱼莲盯着顾南的眼睛，如是说道。
顾南不由哑然失笑：“你既然知道我是邪神，就该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学可以学会的。”
“这是当然。”鱼莲说道，“她只是跟着你学习而已，不需要你特意教她什么。我们洞虚天，就是乐于收集各式各样的修行路线。”
“叶芜。”
她一边说着，一名少女已经从后方小碎步走了出来，匆忙来到顾南面前，鞠躬道：“顾南大人，我叫叶芜，您可以叫我小芜……请多关照！”
顾南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说道：“她要学多久？我可能很快要前往众神世界一趟。”
“一……年吧。”鱼莲看了看顾南的表情，本来想说一百年的，考虑到顾南的成长过程干脆压缩了百倍。
“无论你去哪里，只要带上她就行了。等到一年之约到期，洞虚天的资料会向你开放。”
“行吧。”顾南也没什么意见，以他现在的时间充裕度，一年还等得起，无非是先去众神世界调查一番罢了。
叶芜听到顾南答应下来，似乎很是激动的样子，小脸涨得通红：“那就麻烦您了，顾南大人！请不必在意我的存在，无论是练功还是参悟，您与平时一样就行了。”
“跟平时一样？”顾南看了她一眼，“我平时不练功，光玩。”
第五百二十三章 老汉克
渎神者计划是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
实际上游戏到了成功二转之后，官方设计的主要因素，也就从吸引玩家变成了留住玩家。
他们希望尽可能多得让玩家沉迷于游戏，于是给出了更多消磨时间的手段，比如让玩家不断培养npc，由他们去猎杀神明。
因为渎神者猎神所能收获的罪恶值，远比玩家自己屠神来得多。
当然就算是这样，玩家也经常要面临神明杀不够杀，罪恶值始终不够用，最终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主神。
而主神又岂是那么容易杀死的？
到了二转之后，就算是玩家想要杀死同阶对手，也远远不像之前。
毕竟主神自身就代表规则的一部分，仅仅摧毁神体，并不能完全杀死他们。想要击杀主神，那是一件相当费时费力的事。
不过眼下顾南比实际游戏中，更具优势的一点在于，他的时间很多。
游戏毕竟是玩家在玩，而玩家的时间并不是无限的，反而现在……嗯，顾南现在的时间，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是无限的。
所以顾南现在一点也不着急，渎神者计划徐徐推进，与之匹配的主神空间，更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搭建。
预想中状态完备的主神空间，应当是掌控着多个无主位面的大局，随时可以将渎神者投入其中，同时又能从各位面获取资源，自给自足的一套体系。
现在还完全处于依靠神国供应的阶段，顶多只能算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所以顾南眼下的打算，就是等待渎神者计划有新的进展，以及去一趟众神世界，详细了解一番那边的历史。
按照鱼莲所说，早在第一次众神战争的时候，诸天世界这边的圣人，就已经有过插手众神世界的经历。
那么这里的历史与顾南记忆之中，到底有什么不同，这就很值得探究一番了。
……
“该你了。”
前往众神世界的星舰上，顾南正手握几张纸牌，不紧不慢地对叶芜说道。
叶芜正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她不是鱼莲那种玩什么都能秒上手的天才，面对黑纸牌这种具备相当策略性的游戏，一时间被虐得苦不堪言。
不过有些木讷的叶芜同学，依然在一板一眼地学习着，按照顾南的指示，认真学着怎么……打牌。
经常被鱼莲指派出来，跟着各个大人物学习的叶芜，其实也算是见过世面了。
她见识过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老师，别说是打牌教导，画画的、种地的甚至逛妓院的都有。
所以叶芜学得很刻苦，甚至连黑纸牌游戏中的规则，也在想方设法一点一点吃透，还琢磨着其中是否含有深意。
说不定就有哪一条至理，是隐藏在纸牌规则之中呢？
顾南则完全没将叶芜的想法放在心上，他就是没事找人打打牌……
这一趟前往众神世界，顾南可谓是真正改头换面了。不光换了一身装束，连身高、容貌都做了修饰，只差没变个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现在名声太响，而且由于是刚刚晋升合道，当代知晓他长相的人也太多。
只要顾南不想到处藏头露尾，那么换张脸就是必要的。
另一方面，以顾南如今的身份，也不适合独自进入众神世界，那样目标太大，十三名主神也不是傻子。
反而是这样混在人群之中，谁也无法注意到他。
又是两局结束，叶芜同学不出意外输得体无完肤。如果是输一局脱一件衣服的玩法，她怕是皮都可以扒下来了。
“又输了，我真是太笨了！”叶芜苦恼地说着，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
不过叶芜从来都是百折不挠的，她也没有灰心，一边琢磨着黑纸牌的规则，一边说道：“顾……大人，我们这次是要去哪里呀？”
“圣格维大陆。”顾南看上去心情不错，随意解释道，“有关神明的历史，学者神殿大概是资料最完备的地方了。”
圣格维大陆是光明神系所掌控，由知识之神琼斯管理。
在众神世界，知识最丰富的一群人，是魔法师；而知识最丰富的一个人，那绝对是知识之神。
知识之神又叫学者之神，是神职最古老的神明之一，人么……已经换过好几代了。
不过知识之神也是非常少见的，每一次换代实力都会增强的神明。
在众神世界的早期，知识之神只不过是神职偏远的小神明，神力也相当弱小，甚至都没几个信徒。
但随着历史的发展，无论是神明还是凡人，知识都在不断进行着累积，这无形中增强了知识之神的神力。
所以到这一代的知识之神，其神力已经至少相当于九阶的神明。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这位神明迟早会成就主神。
“两位也是要前往圣格维大陆？”一个好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正是对着顾南两人说的。
他们不是坐在自己的房间中打牌，而是直接留在了星舰的大厅中，交谈自然也会被周遭的人听见。
因为这艘星舰体量很小，走得也是近路，抵达众神世界都用不了几个小时，就没有再安排单独的休息房间。
顾南抬起头看了看，说话的人是一个老头，但容貌中带着明显的白人特征，服饰也是众神世界的风格。
“没错，你是？”顾南的声音很平淡，语气也显得淡漠，一副不太热情的样子。
那老头却没介意，笑呵呵地说道：“你们可以叫我老汉克，我来自圣格维大陆，只是经常前往诸天世界，平常倒是待在那边的时间更多了。”
有灵阳道人这种久居众神世界的星主，反过来自然也有神明前往诸天。
不过这个老汉克并非神明，只是一个普通的传奇强者。
面对老汉克的自我介绍，顾南只是轻轻点头，并没有接话的意思，倒是叶芜连忙自我介绍了一番，但对顾南也只称是自己的老师。
“原来是洞虚天的高徒！”老汉克听完叶芜的介绍，连忙说道。确实是个诸天世界通，连“高徒”这种词都会用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 多出来的神明
或许是叶芜的来历，让老汉克也有些误会顾南的身份，以为他同样是来自洞虚天，连开口的称呼都有些怪异。
“这位……道长。”老汉克带着几分恭敬的笑意，道长二字的发音还不太标准，“不知道两位去圣格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