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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遍一遍地要她,一遍一遍地在她的耳边说着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不是往日的我爱你。
而是你是我的……
她迎合着他,便是痛也没有丝毫的抗拒,可是,仍是无法阻挡心里的悲伤,她不怪他,真的不怪。
便是他不信她,但是她也感觉得到他也不怪她,更不会因此而不要她。
可是,她还是无法抑制悲伤的蔓延。
还真的是被风载秦说对了。
在昏睡过去之前,她脑海浮现了这一句话,自嘲浮现在了嘴角。
再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而醒来之后见到的便是宗不寂悔恨愧疚的脸,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她,“怎么这般神色,谁欺负你了?”
她在他道歉之前笑着开了口。
她想让他知道她不怪他,真的不怪。
这话让宗不寂的脸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难堪,“对……”
慕长音抬手捂住了他的唇,“不是说好了永远也不再说这句话吗?”
宗不寂眼眸涌现了水汽。
慕长音起身,抱着他,下巴靠在了他僵硬的肩膀上,“不过昨晚你的确是太狠了,以后不许了知不知道?”
“嗯……”宗不寂双手一紧,可是又似乎怕伤到她,连忙又松开。
“若是你再敢这样,我一定将你踢下床去!”慕长音松开了他,板着脸警告道,“听到了没有?!”
“不会了!我发誓!”宗不寂红了眼睛。
慕长音再一次偎依进了他的怀中,“宗不寂,我没说过我爱你吧?”
宗不寂浑身一颤。
“好像没说过,嗯,只是说过喜欢你。”慕长音让自己整个人舒适地窝在了他的怀里,抬头看着他,“不过喜欢和爱不过是用词不一样而已。”
宗不寂低头看着她,却无法说出话来。
“不信?”慕长音挑眉笑道。
宗不寂正欲开口。
“信我。”慕长音低下了头,抱着他的腰,“可好?”
宗不寂伸手搂着她,“好。”
慕长音抬头,却撞进了他幽暗眸底的深处,心,随即抽痛冰凉,他是不是在想她说爱他其实是因为愧疚,因为自己对不起他?
“长音……”宗不寂终于能够说出完整的话了,“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慕长音紧紧地眯了眯眼睛,微笑应道:“好。”
“今天便走!”宗不寂道。
慕长音离开了他的怀抱,笑着摇头:“不成。”
宗不寂面色一僵。
“拜某人所赐,我恐怕连床都下不了了。”慕长音瞪着他,“还去哪里?”
宗不寂面色缓和,随即便涌出了愧色,“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会的!我发誓!”
“你当然不敢了!”慕长音阴森森地道,“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阉了你让你当太监!”
宗不寂怔住了。
“去!”慕长音推了他一把,“我饿了,给我弄吃的来!”
宗不寂又是一怔,然后慌忙起身,“好,你等我,很快……很快……”转身匆忙出去。
慕长音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然后,低着头,苦涩地笑了出声。
这一夜,宗不寂在愧疚之中度过,极尽的呵护,将她当成了陶瓷娃娃一般护着,这一夜,慕长音一直被护在他的怀中,听着他过于急促的心疼。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入睡,可是谁也不知道谁一直没有入睡。
这一夜,有些东西在渐渐地破灭。
第二天,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早饭过后,宗不寂便下山去了,因为米粮用完了,也因为慕长音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淤痕,他制造的痕迹。
他去买米粮,买散瘀的药。
慕长音知道他的想法,笑着送他下了山,然后去了山顶的悬崖,那个她曾经将自己的骨灰洒下的悬崖。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这里,或许是缅怀,也或者是想想将来要如何走下去。
直到雨落下,她才离开。
而回到了小屋,便迎来了不速之客。
不是风载秦,而是,来恩。
她想,应该是来恩。
没见过的人,但是,还是能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平安郡主。”来恩直接道出了这个称呼。
慕长音冷却了眼眸,“来恩将军。”
“郡主果然好眼力。”来恩道。
慕长音嗤笑,“除了来恩将军,恐怕不会有人大驾光临我着山野小屋了。”
“郡主可知道老夫当年如何找到公子的?”来恩继续道,“就是在这宗州。”
“是吗?”慕长音不以为意。
来恩继续道:“当时公子的情况很糟糕,受了重伤,而且还是拖了好些时候的伤,可是即便如此,他还在坚持建这小屋。”
“来恩将军,你来恐怕不是要跟我缅怀过去吧?”慕长音没有兴趣听他提这些。
来恩站起身来,“既然郡主想要开门见山,好,那老夫就开门见山,老夫希望郡主能够离开公子。”
“凭什么?”慕长音道。
来恩盯着她,“如果郡主真心爱公子,那就离开!先不说郡主和齐王世子之间的事情,就说郡主的身份,郡主在公子身边只会给他带来麻烦,甚至灭顶之灾!”
“如果我说不呢?”慕长音挑眉,“杀了我?”
来恩笑了笑,“老夫是武将,平日的确喜欢用刀剑说话,不过老夫知道郡主对公子的重要性,所以,老夫不会也不敢对郡主动刀,只是,如果郡主不愿意自己离开,那老夫只好请楚帝派人来接郡主离开!”
慕长音面色一沉,“你威胁我?!”
“不。”来恩摇头道:“老夫只是在告诉郡主现实!”
慕长音抿着唇,阴冷的气息渐渐散出。
来恩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自然不惧。
“这就是你的忠心?”慕长音冷笑。
来恩看着她,“没错,让楚帝知道郡主和公子的关系也会让公子陷入危险之中,但是与其让公子死在郡主的温柔乡里,不如让他堂堂正正地死在和楚帝的较量之中!说不定那时候公子还会因为这件事而发奋,那结果未必便是坏的!公子也的确需要一个鞭策他的动力!和楚帝争夺你,或许就是一个很好的动力!”顿了顿又道,“当然,这是下策,如果郡主真的爱公子,便是对他有一丝的感念,便不该困住他,更不该给他带来危险!”
“说完了吗?”慕长音道,“如果说完了就请离开吧,不寂快回来了,相信你也不想他知道你来过!”
来恩看着她,“男子汉大丈夫本该顶天立地建功立业,更何况公子本就身份尊贵,他不该沦落乡野,他该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郡主,你的柔情困住了他,你的爱更是如鸩毒一般让他往死路上逼!郡主若是真有一心真心,便该替公子好好想想!老夫告辞,郡主好自为之!”
随即,起步离去。
慕长音没有转身,原地站着,双手,紧紧握着,一直站到了宗不寂归来,她没有转身便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转过身,微笑相迎,“回来了。”
“嗯。”宗不寂应道,却并未发现她笑容之下的不对劲,或许便是发现了,也只会往心里所认定的方向去想。
她上前拥抱着他,“才去了一个上午,我便想你了。”
“以后我们再也分开!”宗不寂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抱着她。
慕长音只是抱着他,却并未回话。
这一夜,她主动吻他。
他却不愿,他知道她的身体还没有能够再经折腾。
可是她却坚持,甚至使出了从来不使的手段勾引。
他最终败下阵来。
后半夜,宗不寂睡的极为的安稳,而慕长音却从他的怀里起身,在厅堂里静静地坐着,直到黎明之际,才动了身子,转身回到了卧室。
宗不寂仍是睡的很沉。
他或许不信她,或许不是完全的不介意,但是他包容了她的背叛。
“傻瓜。”慕长音低头,笑着开口,她不担心他会醒来,因为她起来的时候已然点了他的睡穴,他会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她抬手抚摸着他有些菱角分明的脸颊,“宗不寂你真的是一个傻瓜……”她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这一次,该我来跟你说对不起了。”
……
宗不寂醒来之后,怀中空了,枕边,也凉了,阳光顺着窗户照射了进来,已然是日上三竿,没见到该见到的人,他顿时恐慌起来,不过很快,便又努力压下了,他答应了她要信她的。
他起身穿衣,便去寻她,可是,屋里屋外,都没有她的踪迹。
他克制着不让自己恐慌,心想着她可能去山里打猎了,而这时候,便看到了厅堂的桌子上放着一封信。
他走了过去,只见那信封上写着傻瓜宗不寂亲启。
刚刚压下的恐慌顿时喷薄而出。
随即颤抖着双手拿起了信拆开,他心里最恐惧的莫过于她会在信中告诉他她最终选择了风载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