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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惊异的看着眼前这个强撑着坚强的男子,呆呆的点了点头,也不多问:“好,我送你去镇上。”
云知秋闻言唇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眼里也全是谢意:“谢谢你……”
小六二话不说的就牵来了自己的牛车,对着云知秋羞赧道:“车子破旧了些,你别嫌弃。”
云知秋赶紧摇头,提着自己的衣摆便坐了上去。
拉车的老黄牛“哞”了一声,便拉着露天的小车慢慢的走了起来。
云知秋坐在车内,看着眼前的景物慢慢的变得陌生,身边的人流也越来越多,脸上好不容易撑起的坚强全都垮了下来。他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路上行人的目光,生怕他们的眼里有着他曾经熟悉的鄙夷与耻笑。
整整十年了,他没有走出过清田村。
心里那份不堪的记忆死死的折磨着他,他不敢也不愿意走出来。若是没有慎儿的日夜陪伴,他早已疯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陆慎坐在牢里,对着苏蓝衣阴测测的说道:“该死的作者,你更新的速度太慢了!哥哥现在一个人来了镇上,要是他出了什么事,哼哼……”
蓝衣码字的手不禁一阵发颤:“介个……介个……偶真的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学校的网有问题还是怎么回事,晋江我老是登陆不上去……”
陆慎怒道:“所以你就有借口不码字了是不是?今天又睡了一下午!”
【居然被人看穿了……】蓝衣立刻狗腿道:“慎姐姐息怒,三章之内,我保证让你吃了小秋儿……”
陆慎顿时两眼发光:“你说的哦……”
☆、第十一章
小六将牛车停靠在路边,转头对云知秋说道:“这牛车是不让拉倒镇上的,只能停在这了,陆慎她家哥哥,你要去镇上的哪处地方?”
云知秋扶着牛车的木板从车上跳了下来,直唬得小六站在一旁惊出了一身冷汗。
“今天谢谢你了,接下去的路我自己走吧。”经过刚才的那一路,云知秋对小六已然没了之前的那份防备,眼底的谢意亦是真心实意的,只是言语之间仍不是很热络。
小六看了看云知秋强自镇定的模样,又看了看拴在路边的牛车,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知秋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为难,便福了福身子,对着小六说道:“今日之事实在多谢你了,改日我定当和陆慎亲自上门致谢,就此别过了。”说罢便转身走向了镇上。
他也看得出来,小六是真心想要帮他,可陆慎今日得罪的人实在不是纯良的村民可以对付的,他还是不要再拖累他人了。
十年之久,足以让一个小镇改头换面。
云知秋看着街道上完全陌生的景象,一时间竟是呆在了原地,举目四望,四周全都是形形色色陌生的行人,竟只有他一个年轻的男子孤零零的站在街边。
他将手探进衣袖内,摸着身上唯一的那包银钱,跟着人流就这么茫然的走着。
云知秋不知道,他就这么白着一张小脸走在街头,一双水眸里全是慌乱的样子有多吸引人,特别是女人们。
云知秋边走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难受,走在街边的人不知是怎么回事,老是往他这边靠来,明明很宽敞的路,一定要挤着他走。当不知第几个女人擦着他的衣角走过时,他终是忍不住抱着双臂跑到了路边,脸色也愈加白了,额前更是一层密密的汗。
皓白的贝齿死死得咬着自己的唇,云知秋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之前从来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就算心里再坚强,也忍不住害怕起来。
倒是一位坐在路边摆摊的大伯见了他这幅样子,忍不住开叫道:“这位小兄弟?”
云知秋呆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等他转头望了望四周,确认旁边没有别人之后才有些惊异的望着那位满脸和善的大伯。
那摆摊的大伯见他这幅涉世未深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男子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你家妻主呢,怎么放心的下?”
云知秋闻言一怔,嗫嚅着不知该怎么接口。
那大伯见他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叹了口气也就不再理他了。
云知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角,鼓足了勇气,又见这位大伯面善和气,看样子不像是坏人,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敢问这位大伯,您知道镇上的大牢怎么走吗?”
那摆摊的大伯听了这话顿时一惊,赶紧抬起了头,惊疑不定的看着云知秋:“你一个年轻男子,怎么孤身一人要去牢里?”
云知秋闻言还未张口说话,那大伯顿时一脸明了:“可是你家妻主犯了什么事?看你急成这样就知道了!”
云知秋嘴巴微张正欲解释却梗在了喉间,话锋一转忙又说道:“大伯您知道路吗?她现在在牢里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我……”
那大伯见云知秋眼圈都红了,便知事情紧急,也不再多言,忙站起了身子,伸手指向北边:“沿着这条街往右拐,再往西边走,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
云知秋赶紧将大伯说的话记在了心里,又对着大伯千恩万谢之后便急忙往北边跑去。
那大伯见云知秋这样子的相貌与身段,忙又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走路尽量靠边走,别怕!”
“谢谢大伯!”云知秋一颗心早就系在了陆慎的身上,转头又道完谢之后便小跑了起来。
云知秋按照刚才那位大伯说的,果然在城西看到了一名衙役看守的双溪镇大牢。
他站在拐角处喘了半天的气,直到气息全都平稳了,这才一步步走上前去。
守在大牢门口的衙役一看有人走过来了也不站直身子,依旧斜斜的靠在墙上,等她定睛一看,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妙龄男子,顿时瞪大了眼睛。
慎儿就在里面了,慎儿就在里面了……云知秋心内一想到这,就好似一下子有了勇气,上前几步便对那衙役说道:“麻烦差大姐,我想探监……”
那衙役一听云知秋说的话便知眼前的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懂,怕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便冷笑道:“想来探哪个啊?”
云知秋赶紧说道:“她今日上午打伤了人……”
那衙役一听眉毛一抖,脸上顿时凶相毕露:“就是那个打伤了林大小姐的?”
云知秋赶紧点头:“正是。”
那衙役从鼻孔里哼气道:“那人连林小姐都敢打,估计离死不远了,那是重犯,不许探望!”
云知秋闻言差点晕厥过去,只得强撑着身子,哀求道:“求求您了差大姐,求您让我见她一面吧!”
那衙役眼珠子一转,伸出了一只手在云知秋面前晃了晃,脸上全然是无所谓的态度。
云知秋脸上一呆,这才明白了过来,忙从衣袖内掏出一锭碎银放到那衙役的手里。
那衙役掂了掂手中的碎银,把它塞到了自己的腰间:“这点怎么够用?你打发叫花子啊!”
云知秋闻言赶紧又从袖内掏出了一锭,递到那衙役面前:“这些够了吗?”
那衙役嘿嘿一笑,伸手一把抓过云知秋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狠狠的摸了一把,这才笑着拿过了那锭碎银。
云知秋身子猛地一抖,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身上更是一阵恶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衙役这才提了提身上的腰带,说道:“跟我走吧!”
云知秋伸手擦了擦眼角处的泪水,忙跟在衙役的身后走了进去。
一走进那大牢,只觉得里面阴森可怖的厉害,还有一股刺鼻的酸臭味。云知秋心内愈加心疼起陆慎,只觉得是自己硬要让她来镇上才出了今日的事情。
云知秋随着那衙役一直走到了最里头的一间牢房,果然看到了陆慎正闭着眼睛靠在墙角。
云知秋心内根本不作他想,几乎是要飞身扑到那牢门边上了:“慎儿……”
陆慎自从被抓进大牢之后,心内便一直忐忑不安,其他的倒也不打紧,只是她去了镇上那么久也没回家,也不知道哥哥在家怎么样了。她今天真是冲动了,那林遂凤也不是第一次来挑衅她了,她今日心里烦躁,竟动起了手来,受些皮肉之苦倒不要紧,她就怕哥哥为她担心。
故而当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云知秋时,乍然间听到了他的声音,竟是足足愣了会才反应过来。
云知秋见陆慎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自己,也不应一声,便以为陆慎是生了他的气,不愿理他了,他心里疼得厉害,只恨不得能打开眼前的这扇牢门进去陪着慎儿。
只要有他的慎儿在,不管是在哪,他都甘之如饴。
可云知秋不知道的是,当陆慎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心内的悔恨和自责便已将她淹没!她不敢想象,以哥哥的性子他是怎么找到这的,一路上必定受了不少苦,眼圈都是红的……
“哥哥……”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