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府也是聚集了不少人,张守仁已经摆明了车马说要对付大家伙,但究竟是用什么样的手段,现在却也是想不出来。
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鸡,只看着对方不语。原本一切顺利的事情,搞的声势浩大,料想对方断然没有办法应对。
第五百二十章 供销(3)
谁知道对方不曾见招拆招,而是断然以力破巧,一力降十会,现在这个时候,所有人心里都是明白过来,和张守仁在登莱的势力和布局比,自己这么一群人,就是一个笑话。
一个叫人笑不起来的笑话……
“老爷,”厅上相顾无言之时,外间张大临的管家却是而入:“外头来了一群登州兵将,说要是拿捕老爷。”
“好大胆!”
张大临勃然大怒。
哪怕就是承认斗不过张守仁,他的身份也不是对方可以随便拿捕的!堂堂一方监军道若是被副总兵给拿了,朝廷体制不就是个笑话了?
当下猛然站起,往大门前赶过去。
张府家奴也是全部聚集到府邸门前,黑压压站了三五十人,全是青年丁壮,张家在宁海州是大族,有几万亩地,在登州的府邸用这么多下人也是用的起。
此时他们也是发挥作用,几十人将府邸入口护卫住了,各人手中拿着棍棒,还有几柄腰刀和几根长枪,看着也还象个样子。
“最后一次警告,让开!”
“就不让,你们在街上打死不少人,可这是监军道的府邸!”
“要是在这里杀人,就是形同造反!”
“开火!”
张府的人还在吵嚷着,带队的浮山军官已经挥臂下令了。
砰砰一轮枪响过后,便是有十余人倒了下去,离的这么近,火铳威力又大,所有人都是被打的惨不堪言,地上也很快就形成了一汪汪的血泊。
“他们真的敢杀人……”
“快跑啊……”
对家主的忠诚再厉害也是没有眼前的情形可怕,这些家奴平时都是欺压良善惯了的,特别是对军人,他们心理上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越感……张大临这个监军可是对军队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哪怕是总镇总兵,见了监军道都得客客气气以下属自居才是。
可此时惯有的优越感却是被一轮排枪打的粉碎,张府下人四散而逃,浮山军人们却不放过他们,开始在院中追赶开来。
等张大临赶到时,院中已经倒了一地的人,活着的人被按在死尸边上,一个个哭叫着求饶。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问道:“你们是谁带队,凭什么来抓捕本官,你们可知道朝廷体制?本官原本就是监视汝等,这样做,等同造反!”
“我们大人也是有尚方宝剑,”带队的军官穿着的是铁灰色的军服,和浮山军上蓝下红的陆军军服完全不同,领章上的徽章也是与普通的浮山军完全不一样,如果是浮山内部的人就能认的出来,这是特务处的正式军服,设计的时候十分考究,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威压感,与深黑色的军法镇抚官同样是军中最忌惮的两种颜色了。此时这个军官面色亦是如铁:“查张大临与东虏互相勾结,去年奴骑入关,行军至山东路线,皆由张大临所亲绘手书,如此罪大恶极狡徒,只有断然处置,便宜行事!”
张大临面白如纸,如果真的是这样罪名,镇将是可以先斩后奏,将人抓了再说。
他不觉狂吼:“污蔑,这是无耻的污蔑!”
第五百二十一章 盘算
“就是污蔑又如何?”
这个浮山军官的话如同他脚上的黑色皮靴,散发着冰冷而生硬的光泽,将张大临等人最后的一抹希望也是踩的粉碎。
“我家大人不过是给朝廷一个脸面,就是跋扈又如何,嚣张又怎样?你们这些人与我家大人过不去,便是自己找死。”
“来呀,将他们全部拿下!”
“将预备好的认罪亲供给他们画押,按手印,全部给我赶紧的!”
张大临在内的所有在场的登州文官都是神色呆滞,等特务处的士兵过来按他们的手按手印并且叫他们画押时,有的人才醒悟过来。
“我不画押,我不服,打死也不画押。”
“纵死了还有一个好名声,现在这样画押,死也是是东虏的奸细,呸,我死也不会画押的!”
那个特务处的浮山军官在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指了指反抗的几人,令道:“打折他们的右臂,然后拿着他们的手来画押便是。”
“你敢?”
“我当然敢,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啊。”
那个军官十分的不耐烦,做为特务处的一个后辈被交待了这么光荣的任务,要是不漂漂亮亮的办下来,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特务处立足?
他可是第一批毕业的特务学校的高材生,大人那点压箱底的东西全部在特务学校里头教导过,什么方言学和女真话、蒙古话教学,格斗科目、通信、潜伏、警备、侦察,除了这些硬学问,还有各地的风土人情,特产名胜,追踪和反追踪,迅问和反迅问,情报网的建立和管理等等。
涉及之多,之广,分科之详细,学校之外的人都是很难了解了。
丁宏亮是丁宏广的堂弟,特务学校一建立他就入学,整整两年,偏重于情报工作,也兼学格斗和方言语言学,两年时间,能用蒙语和满语进行简单会话,说的一嘴漂亮的山西话,毕业时所有的老师都表示听不出他一点口音,而且他能把山西几个要紧地方的风土人情和特产都说的十分清楚……他是以学校情报科第一的成绩毕业的,实习期为半年,原本应该分配到军情处去,但军情那边的老大林文远还在京师没有回来,军情处的重点工作也是在京师和浮山势力以外的地方展开,浮山本地留的人反而不多,这就叫特务处钻了空子,把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才抢到手了。
听说林文远知道后十分愤怒,摔了几个茶杯,扬言要回浮山踢特务处的馆,当然,这样的话也是不能当真,只是丁宏亮的地位就更加扶摇直上了。
这一次的任务,也是对他的实际考验了。
在命令之下,特务处的人对实际作业还是很在行的,几个人上来将那个官员架住,用一根包了铁的棍子用力一打。
众人就听到喀嚓一声,那人惨叫一声,脸都痛的变形了。
“画押,按手印,嗯,好了,把人带下去医治,他的亲供交给主办,再上呈给大人递送朝廷,这是要紧东西,不要弄脏了。”
一幕砌生猪肉的活剧就在众官眼前上演,其实他们对这一套也并非外行,欺压良善的事大家或多或少都干过。
但那是欺负别人,自己轮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这对很多人来说是极新鲜的体验。
“本官签了。”
张大临面如死灰,终于绝望,将毛笔接过来,漂亮的写了一个花押,再按上自己手印,丢笔之时,竟是仰天大笑起来。
在他的带动之下,所有官员都是签字画押,不少人都是眩然欲泣,一场大风波,最后的结果居然是如此!
人群之中,只有钱士禄眼中还闪着阴冷的光芒,在丢笔之时,他悄声说道:“登莱一带尚有数千生员,看你张守仁是不是能把他们的手臂也都打断!”
……
……
浮山变乱的消息,也是在六天之后,在七月底的时候,送达京城。
山东的驿传是张守仁梳理过的,北直隶也是南北通衢,特别漕运关系到帝国的生存于否,所以交通恢复的也不坏,北京到登州的距离超过两千里,这个速度,也不算慢了。
在登莱是十分劲爆的消息,到达北京时,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和张献忠等农民军重新造反的消息比起来,张守仁在登莱抓了几个官员,逮了一些生员的事情,也就是值得兵部和内阁的当值官员们“哦”了一声,然后大家就是把奏报放在一边,继续便是面无表情的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只有礼部主事吴昌时关注了登莱过来的奏报,在自己府邸书房仔细研判之后,便是吩咐道:“来人,套车!”
“是,老爷,是去天官府邸么?”
吴昌时摇了摇头,令道:“去杨相府邸。”
薛国观首辅位置不稳,在练饷一事上薛国观固执已见,但现在的捐输也是没有成效,京城中权贵对薛国观意见不小,崇祯因为这两年来国事仍然不顺,没有大的起色,对首辅也是十分不满……换人是肯定的了,只是时间和时机的问题了。
如果薛国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