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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眼见几个兵士就要过来撕扯我的衣物,那押解我的士官并未出声阻止,还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想是我们这些待宰的“羔羊”都是于他们取乐舒解压力的,这样的认知让我绝望起来。
我不知哪里生出的气力,仿佛濒死的小兽做着最后的挣扎,与那几个兵士撕扯起来。
几经挣扎,我被那群人推来搡去的,身上的衣服已被撕破,衣不遮体让我羞愤难当,{奇}我便愈发挣扎的凶狠起来,{书}拔下头上的簪子,{网}胡乱的朝他们刺过去。
伴随着一声凄惨的叫声,一人捂住眼睛滚在地上干嚎起来,此时的我疯魔得红了眼,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胡乱刺人,其他人倒是因着我的博命瞬间也乱作一团,开始躲避起我来。
突然有人从背后将我摁倒,踩着我肩膀,嘴里骂骂咧咧道:“倒不是个温顺的羊,还会咬人。”啐了我一口。
我还想挣扎,那人冷血的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提了起来,一个巴掌生生刮了过来,将我刮得脑袋嗡嗡直响,嘴内涌出一丝腥甜。
那被我刺伤的人,也骂骂咧咧的爬将起来,冲过来便是给我狠狠的踹上一脚,正中我的肚子,剧痛让我心脏顿时收缩了起来,呼吸紧的吐不出气来,脑中响起了尖锐的嘶嘶声,只觉得周围在不停的旋转……
有一个天籁之声突然出现;还是那个清冷的声音:“还不快点将人带过去!”那士官唯唯诺诺的应承着:“这就去,这就去,小的该死!”
听到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我微微的抬眼望过去,却是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他就那样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前走去。
我被推搡着带到了祭坛前,我不甘心的扫了那人一眼,面对着相似的脸,始终以为会有奇迹,多么希望他突然喊停,可是他始终是个冰冷的执行官。
当看到祭坛上有着狰狞面目的血淋淋的人头时,心不由得颤抖起来,凉凉的战栗感爬满整个脊梁骨,心下不由得凄凄然:“还是逃不掉作为祭品的命运”。
两名穿着黑袍子的巫人,过来将我带上祭坛,把我反手缚在祭坛中央的一根雕满狰狞鬼面的柱子上,那柱子上凹凸的棱角硌得人生疼,这硬生生的痛感不时提醒着即将来临的死亡。
他们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仪式,围着我转来转去的神神叨叨的念着一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
进行到最后,竟是那眼神冰冷的人亲自执行最后的“极刑”。他手持一把奇特的匕首,抵住我脖子的动脉,钝钝的匕首一点一点的划开我的皮肤,是生生割裂的痛。
我艰难的撑着眼睛,绝望的望着他,我知道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但是那张让我无法忘记的脸却蛊惑着我,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轻轻的碰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始终存着最后的幻想,让我唤出了那个雪藏在心中很久很久的名字:“哲瀚!”
他冷漠的脸多了丝嘲讽的表情,他毫不犹豫加深了我的伤口,温热粘稠的液体缓缓的顺着那把奇特的匕首蜿蜒的流下,触目的红色诡异的好看,我绝望的闭上了眼,静静的等死。
突然眼前有一强光散发开来,瞬间一股暖暖的热量反刍到我的身体里,周围的人都很害怕的叫喊起来,我被那团剧烈的热量包围了起来,身体慢慢悬浮了起来,往热源的中心靠拢,炙热的什么东西煨烤着我,我难受得晕了过去。
第六章 绝处逢生
意识回到我的身体的时候,我只有无尽的疼痛和疲惫,身体似被千军万马践踏过般无力,不似是自己的。嗓子像被火烧过一样,火辣辣的刺痛着,令我不禁痛吟出声,却牵动了嘴皮,丝丝的疼痛从撕裂的嘴唇上突突的传到我的意识来。
有人将我扶起,用蘸了清水的棉布轻轻的给我擦拭撕裂的嘴唇,极细心的点蘸着将水喂进了我的嘴中。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在那昏暗的烛光中,那人的脸隐在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中,如梦似幻一般,我尚未恢复焦距的眼睛迷迷糊糊间看到了一个熟悉得如刻在心间的轮廓,心不由得漏掉了几拍,不敢用力呼吸,我生怕自己的呼吸太重,而将这个美丽的幻境吹散开去。
那人见我转醒,便探上前来俯下身子亲昵的用他的额比了比我的额头嘀咕着:“有些发热”,然后便要起身似要出去。
我的心因着他那亲昵熟悉的举动,不由激动得发颤,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乱了分寸,担心此境此人再次如云烟一般散去,中了魔障般的低呼出声:“哲瀚……别走!”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下来,呼吸因着这激动的情绪变得十分的不平稳,胸膛激烈的起伏着,牵扯到了伤口,撕裂的伤口渗出丝丝红色,又将纱布染红。
顾不得许多,我慌张的爬将起来,要去抓住这个每每只在梦中才能相见的人,却因身体虚弱,无力支撑,眼看就要跌落至地……
那人未料想到我会突然起身,也慌了起来,回身想来护住我,但终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钻心的疼痛让我渐渐从魔障了的混沌中清明起来,才认清眼前的这个人,不过只是顶着一张与哲瀚相似的脸而已,我顿时有些茫然。
他将我抱起,小心翼翼地将我重新放回床上;又细心的为我掖好被子,温柔的拍着我的脸说道:“别再乱动了,我不走。我只是想让下人过来给你换药,再给你搭个帕子降降温,你烧着呢!”
这样贴己的话语绵绵的击中我的心,心就像就被油糊住了一般,一种怪异的幸福感突然而至。我攥紧了他的手:“哲瀚,别离开我!”
他却笑了,按住我的手道:“放心,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转身出去唤下人去了。
这一切来得多么的自然,仿佛我是他唯一的珍宝,他俨然就是我的哲瀚,我深深思念的哲瀚一般。
每每望着他神似的脸,心总是不由自主的麻痹着:“这或许是哲瀚冥冥之中将我带回了他的身边吧!他或许想起了我吧!”。
他总是很忙,但是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过来看望我,仿佛之前那个有着冰冷的眼神,冷酷到无情的杀戮者不是他,他总是表现出一个只有亲密爱人才会有的温柔神情,使我不禁蒙住了心沉浸在他就是哲瀚的错觉中,这种畸形的依赖让我尝了一次之后再也不能戒掉。
我养病的日子里,像是有人刻意让我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仿佛之前发生的动乱不过都是春秋梦一场罢了。
我病榻上辗转了大半年,才终是有了些起色。我的病在温和的中药味中慢慢的磨着,时好时坏。许是我本就是个伤了元气的活死人,不知他们用了什么龙虎之药将我从鬼门关抢了回来,因此也只得吊着这半条命在残喘着而已,要大好终是很难办到了吧。
这日,我倚靠在亭台的美人靠上,怔怔的望着外面矮墙上蔓延的爬山虎发呆,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静静的坐在我不远处,不缓不急的开口道:“你日渐大好,随我北上吧,我带你去见个人,可好?”
我慢腾腾地回过身来,拢一拢风吹乱的发梢,略略打量着这个眼神温柔但却始终不及眼底的男人,干脆的答道:“好!”
心下却冷冷的,没有温度,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他终于要露出尾巴了呀!我多希望他就是我的哲瀚……
当晚,我辗转反侧了许久,将至天明的时候才昏昏睡去,哲瀚却是入梦来,他远远的坐在我的对面,温柔的却哀伤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我,我想伸手过去却总是触摸不到他的面容,伸手所到之处,就似水中的倒影,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将他的面容晕开得越来越模糊……
几日后,几个巫人打扮的侍从出现着我的跟前,给我服用了迷药,将我“请”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秘密的随芫军继续北上。
在马车上混混沌沌的颠簸了小半个月,终于得以见天日,我并不知道被带到了什么地方,但是所到的地方因为战乱,原本繁华的街市荡然无存,到处都是一片萧索。
我被秘密的安置在了一处隐蔽的住所,日夜有士兵把守着。
在等待的日子里,我住的宅院夜里有过几次骚动,有兵器搏斗的声音,但都很快就平息。每一次一旦有了骚动,第二日我都会秘密被转到别的地方去安置。
有人在迫切的找我,我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们这么紧张呢??有种在激流身不由己的无力感在心尖无声的蔓延开来。
第七章 骨肉至亲
当我百无聊赖的坐在书案前,颠三倒四胡乱抄诗句的时候,那个无声消失了许久的人,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随着雕花木门沉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