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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10年的冤家,卡拉斯本来根本不必与他为敌的。这次交锋拖延了她在美国的首次亮相,直到1954年11月1日在芝加哥出演《诺玛》。卡拉斯轰动一时,宾也向这位变幻无常的歌星投降讲和,让她在梅特演出。
卡拉斯首次出演《梅蒂》是1953年在拉斯加拉,她生动的表演,使这部名气不大的歌剧取得巨大成功。理奥纳德·伯恩斯坦是当时的指挥,极其赏识她的才华,他评论她的表演:“全场心醉神迷,卡拉斯,她情绪饱满高昂”。伯恩斯坦成为她终生朋友和支持者。随后宾为玛丽亚签约,1956—1957年在纽约首演《诺玛》。卡拉斯是极富才气的,但并不限于她的嗓音和表演风格,伯恩斯坦说:“她不是一个伟大的演员,但有动人的个性”。卡拉斯巨大的才气和热情洋溢的舞台表演使她与众不同,让她改变了歌剧界。她的音带录制经理杰姆·辛顿承认了她的舞台生命活力:“那些只听她音带的人……无法想象她个性中全部的戏剧性生命活力,作为歌唱家,她极富个性,音质是如此不同寻常,难怪那么多人承受不了”(《最新传记》,1956)。
卡拉斯常说:“我着魔于完美”,“我不喜欢中庸之道”——要么一切要么没有是她的哲学。卡拉斯一直是个工作狂,她能说:“我工作,所以成为我”。她与抑郁的较量,往往由于神经紧张和身不由己的工作狂而精疲力竭,她不断为疾病和疲倦找医生看,考珀医生告诉她:“你很健康,你没有任何紊乱的地方,所以根本不用治疗。如果你真有病,那是思想有病”。
卡拉斯与身体不适的持续较量使她取消了许多表演,崇拜她但爱找茬的观众常常责难她取消表演。50年代中期,在拉斯加拉演出时,为了掩盖制作公司时间安排的错误,卡拉斯详称有病,英国报界因而贬斥她:“另一位卡拉斯退席了”。接着她又卷人拉斯加拉丑闻,因为她在首场演出后便称有病,而却与意大利总统一起露面,这导致了来自意大利歌剧界的一系列法律纠纷案。卡拉斯在几年后被证明为清白,但她的声誉却受到了损害。
卡拉斯不断受到骚扰和陷入法律纠纷,她实际上是个敏感的孩子气的女人,在面对职业纠纷时她便是如此。正是在陷入这些事业危机之中时,她首次决定将个人生活置于艺术生涯之前。由于生病,她取消了1958年9月17日在旧金山歌剧院的演出,剧场经理科特·阿德勒大动肝火,向美国音乐艺术家协会递上一份指责书,后者则起诉卡拉斯到法院听庭。这些持续不断的纠纷则增加了她这位强横的艺术家的名声,她像诺玛一样,不断与自己神圣的誓言及渴望爱情与崇拜的激情争斗。卡拉斯说:
那些晚上我们坐卧不宁,我可以不理它,但我的潜意识做不到……我
承认,总有一天我的一部分会被这种高昂的情绪氛围撕裂,但我不希望有
这时候,你开始感到被谴责……你的名气越响,你的责任也越大,你会感
到自我防护能力越差(罗尔,1986)。
1958年在罗马演出《诺玛》后,玛丽亚被介绍认识了船业巨头阿里斯蒂德·奥纳西斯,介绍人是美国著名的报纸专栏专家,舞会主办人艾尔莎·马克斯威尔。卡拉斯和丈夫应邀到了阿里斯蒂德著名的游船克里斯蒂娜号,从那一刻起,她的事业让位于她强烈的爱情渴望。这位经不起诱惑的女人很快迷恋于追逐名利和女色的奥纳西斯,像梅蒂一样,卡拉斯毫不迟疑地牺牲一切满足自己罗曼蒂克的需求。在她跟了阿里斯蒂德后,1960年只在两个城市演出了7场歌剧,1961年仅5次。1965年,在被奥纳西斯弃之一边住在巴黎时,她最后一场表演的歌剧是《诺玛》。在阿里斯蒂德与杰奎琳·肯尼迪结婚后,卡拉斯在1970年同意为皮尔·帕索里尼出演电影《诺玛》。此片艺术成就巨大,但票房收入微薄。她最后表演的角色反映了自己内在受痛苦煎熬折磨的形象。帕索里尼选择她出演这一角色是有预见性的,她的痛苦制造者奥纳西斯已生命垂危,“这是这么个女人,从某一方面看是最现代的妇女,但在其灵魂深处又是个古典女性——奇特、神秘、神奇,内心争斗激烈”(帕索里尼,1987)。
气质:直觉—感知者
这位被激情驱使的女性,是以感情方式表达情感的内向型直觉者,她的生活充满激情,极富个性。她生活的激情方面是她舞台和表演中的财富,尤其是热烈火爆的场面处理,但对一位拼命寻求承认和爱的不安全忧郁狂来说,则是一个有害因素。卡拉斯以同样方法处理每种人际关系,这种在区别逼真的假象和现实生活世界方面的无能,使她在生活中遭受许多心痛的打击。情绪爆发和热情火爆的戏剧感只能在舞台上起作用,但往往不利于个人生活和人际关系处理。卡拉斯注定要为自己的情绪活着和死去。
在与贝蒂斯塔结婚时,她情绪极不稳定。贝蒂斯塔说她在家庭和在舞台上一样身不由己地受情绪支配,他在传记中说:“她在音乐作品准备时情绪跌荡、百般挑剔,家庭生活习惯也这样”。这种对完美和秩序的着魔,使她在每次表演前和严重焦虑时被恐慌所笼罩,过了之后是剧烈的头痛和严重的失眠。尽管她自己不认为如此,她实际上与撒切尔和梅一样是不妥协者。实际上正是她的急躁和对批评家的不容忍使她与众不同。一旦她觉得自己对任何争执是正确的,便决不退缩,会说:“他们认为我固执。不!我不是固执;我是对的!”
卡拉斯,一位内向的孩子气女人,是不安全而不稳定的女人,她整日在为驱逐童年未满足的阴影而持命努力,“我急躁而冲动,我着魔似地追求完美”。从她告诉新闻界自己不满足的说法中可以看出上述现象:“我从不满意,我自己无法欣赏自己良好的表现,因为我会找到许多我应该做得更好的因素。”卡拉斯对完美的追求永无止境,她对激情的崇拜也是如此,“我是个充满激情的艺术家,充满激情的人”。许多情况下,她有着奇异的预言性,从她刊登在意大利杂志上的日记中可以发现她对生活和工作的哲学评述(1957):
我是个简化主义者。有些人生就精致或变得复杂,我生就简单,变得
简化。我喜欢将问题简化成因素,这样我才能清楚地看到该怎么做。简化
问题已解决了一半问题……有些人复杂化是为了遮掩什么。如果你想简化,
必须具备勇气。
这是出自只受过8年教育的人口中的深刻见解。简化复杂问题是所有伟大创造、革新及其问题解决的本质,这是爱迪生和爱因斯坦用于伟大的宇宙探秘的原理。卡拉斯对自己直觉力量和弱点有极大的洞察力。她的直觉力使她深信玄奥世界,当土耳其巫婆告诉她:“你会较早去世,女士,但你不会遭受到痛苦”。她深信不疑,她实际上验证了巫婆的预言,较早逝世,在54岁时毫无痛苦地躺在巴黎卧房中去世。
卡拉斯有严重的近视,她7岁时便戴眼镜,18岁时几乎看不清东西,像其多数伟大创造天才一样,玛丽亚将弱点变成长处,因看不清指挥棒,她转而记下每段音节、每个字符。凭借这个,她成为完全灵活自由的表演者,在舞台上表演和活动,而不用注意指挥。她获得完全的自由,而这一点是那些视力好的表演者无法做到的。这位内向、直觉、感情型的女性取得了巨大成功。
家庭与事业
卡拉斯的姐姐杰基在传记中说:“我将自己的生活给了我的家庭,玛丽亚则奉献给了事业”,卡拉斯事实上是将生活用于补偿童年不满足和不安全的损失。她寻找幸福,终于通过实现童年唱歌的梦想而找到了它。她说:“我要成为伟大的歌唱家”,她洞悉到自己情绪功能不良,因而说只有在唱歌时她才感到被人所爱。这位受情绪驱使的女人,与比自己年长很多的男人结婚,以抚慰自己的恋父情结,而更多的是给予自己作为艺术家的稳定感和认可性。像书中许多女性一样(玛格丽特·米德,艾恩·兰达,简·芳达,丽莎·克莱伯恩,麦当娜和琳达·沃切纳),她没有用麦内吉尼的姓,而一直用自己的,尽管乔奥万尼·贝蒂斯塔·麦内吉尼是她的代替父亲、经理、老师、爱人和急躁医疗师,她始终是以卡拉斯闻名于世。
麦内吉尼是个有钱的意大利实业家,他爱歌剧和玛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