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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国的洞察力对世俗的耳朵却是痛苦的;上师不受到肤浅学生的欢迎。那些永远是居于少数聪明的人却都深深地崇敬着他。我想如果圣尤地斯瓦尔的话不是那么坦白而直接,他会是印度最受欢迎的古鲁。
「我对来这里受训的学生很严厉,」他向我承认。「那就是我的方式;接受它不然就离开。我绝不妥协。但你对你的徒弟会温和多了;那是你的方式。我试着只用严厉之火净化,剧烈的烧灼,超过了一般人所能忍受的程度。用爱心的温和方式也能改变情况。刚硬与柔和的方法若是在智能下使用都是同样有效的。你将会到异国的土地上去,在那里直率地抨击我执是不受欢迎的。一个老师若没有大量丰富亲切的耐心和包容力是无法在西方传播印度讯息的。」当我日后想起上师的话时,我拒绝描述这句话真实的程度!
虽然圣尤地斯瓦尔率直言论在他有生之日阻止了一大群的追随者,然而经由诚挚的克利亚瑜伽学生,他的精神及其它的教理如今遍及世界各地;他在人类心灵上更深层的统辖权,已远超过了即令是亚历山大大帝所能梦想的土地。
有一天父亲来向圣尤地斯瓦尔致意。父亲很可能期望会听到一些赞美他儿子的话。令他震惊的是,听到一大堆数落我的不是。那是上师的常规,以将来会引起严重后果的气氛,重述单纯的小缺点。父亲赶紧赶过来看我。「照你古鲁的说法,我发现你一无是处!」父亲哭笑不得。
那时会引起圣尤地斯瓦尔不满的唯一原因就是我不顾上师温和的暗示企图要改变某个人使他走上灵性的道路。
我愤怒地跑去找古鲁。他目光向下好象已知错地接见我。这是唯一的一次我看到天国的狮子温顺地在我面前。那个独特的时刻回味无穷。
「先生,你为什么在我被震惊父亲前面如此无情的批判我?那是合理的吗?」
「我不会再犯了。」上师的语调带着歉意。
瞬间我怒气全消。伟大的人多么容易承认自己的错误!虽然他再也没有搅乱父亲宁静的心灵,但上师在他所选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下继续无情地剖析着我。
新来的徒弟经常加入圣尤地斯瓦尔彻底地批评他人。像古鲁一样的聪明!无懈可击的辨识模式!但发动攻击的人不可以没有防御的能力。一但上师向着他们的方向从他分析的箭筒公然地射出几只箭时,同一个爱挑剔的学生就急遽地逃离了。
「脆弱内在的缺点,稍加谴责就嫌弃了,就好象身上有病的地方,甚至在小心处理之前就退缩了。」这是圣尤地斯瓦尔对那些轻浮的人有趣的评语。
有些徒弟找寻符合自己想象的古鲁。这种学生经常抱怨他们不了解圣尤地斯瓦尔。
「你也不了解上帝!」我有一次反驳道。「当你了解一个圣人时,你跟他就是一体了。」在百万兆的奥秘里,每秒钟呼吸着无法说明的空气,有谁能大胆地要求一个上师深不可测的本质在瞬间即可掌握住?
通常学生来了又走。那些渴望走上得到讨好人的同情及舒适地被认可之路的人无法在修道院中找到他们想要的。上师提供永世的庇护及指导,但许多徒弟同样贪婪地要求我执的慰藉。他们离开了,喜欢生活中无数的羞辱而不愿任何先前的谦卑。上师智能中开放穿透性的阳光,对他们精神上的疾病而言是太强烈的光了。他们寻找比较次级的老师,用奉承的话来遮避他们,允许他们处在断续无明的睡梦中。
与上师相处在一起的最初的那几个月,我经验到敏感地害怕他的斥责。但很快就发现这些只是保留给那些要求他对他们做语言上活体解析的徒弟。如果有任何苦恼的学生提出抗议,圣尤地斯瓦尔不会生气只是不说话。他的言辞是客观而有智能的,从不带着愤怒。
上师的洞察力不是为了那些没有准备好的耳朵或是随意的访客;他很少谈及他们的缺点,即使那是很明显的。但是对于来找他咨询的学生,圣尤地斯瓦尔会认为那是个重大的责任。事实上一个古鲁可说是勇敢的…从事于改变弥漫在人性中我执的原矿!一个圣人的勇气根源于他对这个世界盲目错误的同情心。
当我放弃潜在的愤怒后,我发觉到我被斥责的次数显著地减少了。上师非常微妙地渐渐融入了相当的仁慈。到我拆除了每一面合理化的墙以及潜意识中的保留时,隐藏在这些后面的是人类通常用来防卫自己性格的(注17)。我的回报是轻易地与上师合谐一致。那时我发现他是值得信赖、体贴并默默爱人的。然而他是含蓄而不使用感情字眼的。
我自己的个性主要是奉献的。刚开始时我不安地以为古鲁只有充沛的智能(jnana),但看起来却是干枯于奉献(bhakti)(注18),只用冷淡精确的精神方式表达他自己。但当我调整自己到他的本质时,我发现我对上帝虔诚的接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一个完全开悟的上师顺应着天生自然的倾向足以引导各种不同的徒弟。
我与圣尤地斯瓦尔之间的关系是有些难以形容的,然而已包含了所有动人的词语。我经常发现他在我思想中无声的的印记,语言已变得无用。安静地坐在他身旁,我感到他慷慨的布施平和地向我注入。
圣尤地斯瓦尔不偏倚的公正在我大学第一年的暑假里明显地表现出来。我很高兴有机会可以连续几个月在塞伦波尔与古鲁待在一起。
「你可以负责管理修道院。」上师很高兴我热诚地到来。「你的责任是接待客人和监督其它徒弟的工作。」
两个星期之后,修道院接受训练库玛(Kumar)一个来自东孟加拉年轻的村民。他非常的聪明,很快地就赢得了圣尤地斯瓦尔的欢心。由于某种不可理解的理由,上师对这位新来的徒弟非常的宽大。
「穆昆达,让库玛接管你的工作。你的时间用在打扫和煮饭上。」这个新来的男孩跟我们在一起一个月以后,上师下达这项指示。
高升到领导人的位子,库玛的行为像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家庭暴君。其它的徒弟无声地反抗着,继续找我提供他们日常工作的忠告,
「穆昆达实在让人受不了!您让我做督导,但其它的人却都到他那边去听他的。」三个星期之后库玛向我的古鲁抱怨。我在隔邻的房间无意中听到。
「那就是为什么我指派他到厨房而你到大厅去。」圣尤地斯瓦尔严苛的语调对库玛而言是新的。「由此你了解到一个值得的领导者,是有心服务而不是支配他人的。你想要穆昆达的位子,却无法用优点维持住。现在回到你早先厨房助理的工作。」
在这次谦卑的事件之后,上师对库玛回复到先前不同寻常纵容的态度。谁能解答吸引的谜题呢?我们的古鲁在库玛的身上发现了他并未喷向其它师兄弟迷人的泉源。虽然这个新的男孩显然是圣尤地斯瓦尔的最爱,我一点也不觉得沮丧。即使是大师们也有他们个人的习性,显示了生活的多采多姿。我的天性极少会被枝节小事盘据;我在圣尤地斯瓦尔身上追寻的是比外在赞美更难以得到的好处。
有一天库玛毫无理由恶毒地对我说话;我受到很深的伤害。
「你的脑袋已经自负到快要爆裂的程度!」我进一步直觉真实地警告他:「除非你改善你的方式,有一天你会被要求离开这所修道院。」
嘲讽地笑着,库玛向刚进到房间的古鲁重述我的话。完全预期着会受到责备,我温顺地退到角落去。
「穆昆达有可能是对的。」上师以不寻常的冷漠回答那个男孩。我逃过了一场申斥。
一年之后,库玛回去他童年的家。他无视于圣尤地斯瓦尔无声的反对,上师从来不用权威的方式控制徒弟的行动。当这男孩回到塞伦波尔时,在几个月之内,发生了明显令人不愉快的改变。逝去的是有着庄严安详灿烂脸孔的库玛。站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个不久前才养成一些坏习惯混杂的乡下人。
上师召唤我去,并伤心地讨论到这个男孩现在已不适合在修道院生活的事实。
「穆昆达,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通知库玛明天离开修道院;我没办法做这件事!」泪水在圣尤地斯瓦尔的眼眶打转,但他很快地控制住自己。「这男孩若听从我不离开修道院,与那些不良的同伴混在一起,就不会堕落到这个地步。他拒绝我的保护;冷酷无情的世界仍是他的古鲁。」
库玛的离开并没有带给我欢欣的感觉;我悲哀地纳闷着为何一个拥有能够赢得上师喜爱能力的人,会对廉价的诱惑有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