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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风破空而来,乘风破浪,披云斩涛,大有凌波欲飞之势。日出东山,万丈光芒铺撒在校兵场上。
骑兵排着整齐阵势,除了身上背负的长枪外,马上左右两侧配备着两把锋利长刀,众人胸前坚硬的护心镜反射出耀眼光芒,沉重锐利的长枪等待痛饮敌人鲜血,每个人头顶都戴着铁甲战盔,不见面目长相,只见众兄弟眼中射出的精光闪烁目光,显示着他们那让敌军胆寒的强大冲击力。
弓箭手们严阵以待,眼中洋溢着坚定的目光,战场上他们的弓弦崩落之声将会是敌人耳边的炸雷,飞蝗般的利箭将会是遮住骄阳的乌云。
步兵摆成整齐的方阵,长刀出鞘散发出逼人的光芒,狰狞森寒的芒光猛烈闪烁,让人胆寒,宣泄着王朝儿郎的热血激情。
金三站在点将台上,腥红的披风衬着飘逸飞舞的黑色长发,恍如战神临世。张世率五千骑兵为破虏先锋,他明白打这一阵,责任之大。胜固会鼓舞士气,败亦会动摇军心。此情此景下,他胸中只燃烧着满腔的热血和血色的激情。
一时间,全军将士眼中只有那一红一黑的披风,多少战以来,那红色和黑色的披风已成为他们坚定的信心,不倒的旌旗。跟着这两面旌旗定能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金三深深吸气,高呼一声:开拔!各部接到命令,开始迅速而有序的行动。张世率五千骑兵飞速挺进,骏马四蹄翻飞,宛若万鼓齐鸣,声震天地,气势震人心魄。金三的策略是引蛇出洞,歼其精锐,再突破关。
牛角号声鸣响,已经不用引蛇出洞了。数千半披皮甲,半裸上身的匈奴刀斧手队在广原上严阵以待,并未有丝毫慌乱。
匈奴的种种不明迹象现在已经不攻自显了,他们存着同样的想法。金三谋的引蛇出洞,而匈奴竟以身做饵。两军相逢勇者胜,张世与五千铁骑将用无谓的勇气踏碎这第一道勾栏,即使布满荆棘。。。。。
他将怒斩长指向天 ,浓烈的杀气在刀锋上聚集,喊了一声:杀
五千铁骑手中的长枪齐刷刷的向刀斧丛中冲去!前面的匈奴刀斧手队冷静朝两旁闪开,挥舞着手中锋利战斧长刀朝数千铁骑刺来。。。。。。
那是刀丛中的一曲长歌,由鲜血写就。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一将功得成,万骨脚下路。
张世再一次领教了匈奴士兵的凶悍。急速狂奔战马和凶悍的刀斧手队相撞产生的力量让人震撼惊异,不少马匹居然被撞得飞出数丈,长长马嘴裂开后涌出了大量泛着白沫的鲜血,活活被震死沙场,不少骑兵甚至被猛烈冲击撞飞到高空中,竟然被抛出几丈远,再次把后面狂奔而来的铁骑连环撞倒。
匈奴士兵被耀眼的鲜血激得凶性大发,刺耳连绵的嚎啸声响彻大地,成千上万彪悍的狼盾刀斧手早狂吼中,踏着同伴的尸体冲了过来,根本忽视了铁蹄长枪。。。。。。
但是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无以负担的,每杀死一个骑兵的代价必须是三到五倍计。一个匈奴士兵手里的战斧竟将马身砍为两断,而他也如串蚂蚱般被十多杆锋利的长枪瞬间刺入了身体。。。。。。
怒斩已变的通体赤红,刀锋所向,鬼哭狼嚎。好像那次从血月里出来后怒斩有些变化,现在不用张世刻意催动,只要有鲜血为媒,它就会发生变化。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这半年他以功力全失的身体,才在大小数百战中没有倒下。现在一拿起怒斩,饮到鲜血,他全身的血液就开始沸腾,意识就开始发狂。还好不会完全失去控制,造成敌友不分的局面。才让张世觉得自己不是废物,至少他在这有限的生命中,最后还能留下浓浓的一笔。
刀势更加霸道无情,黑色披风配上手里的赤红,就像炼狱里的修罗。匈奴战士虽然身经百战,凶悍异常,可是王朝铁骑展示出的强悍和顽强已经让他们胆寒。
此战必胜!荒原在这里哀号,野草在这里呻吟。。。。。
这一役,不但艰苦,而且卓绝。破虏先锋队以伤亡过半的代价,终全歼了匈奴刀斧手队。而这只是一个序幕,张世相信更惨烈的激战还在后面, 因为还有一个龙虎关。
'第100章'龙虎
龙虎关。
本为王朝初年为防御匈奴入侵所建的第一道关防,现在却成了匈奴人赖以存亡的坚固后方,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虽然据城而战非匈奴的长项,但想来龙虎关在擅于攻城的匈奴手中也万万不敢小视的。所以才有了引蛇出洞,歼其精锐的策略。
破虏先锋队,终于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城下与金三的大军会合。漫天飞舞的旌旗遮天蔽日,宛如缓缓升起的暗色云朵,预示着狂风暴雨的来袭。
激昂的战鼓响起,犹如波涛起伏的海浪,成百架云梯在数千名高举盾牌的雄壮战士护卫下,密密麻麻地抬到了城下。更有一辆气势磅礴的巨大攻城车被百名壮汉推至城墙之下,攻城车上面宽阔坚固的竹梯可以径直放到龙虎关城头,数千王军精锐可以迅速从攻城车冲到城中,乃是金三为这一战督令制作的攻城武器。
当这样东西被督造出来的时候,让张世又一次想起去金窟的时候,金三给自己制作的‘飞’,还有在金窟中见到定心做的‘衡’。虽然在金窟的就时候知道金三和死心是有关系的,但是金三从没有开口说过,所以自己也不会去问。他和金三就像阿天和他一样,金三有不愿意告诉张世的事,张世也有不愿意告诉他的事。就像自己为数不多的生命,和功力全失的事实,张世从未告诉过金三。在张世心里,快乐是要和朋友一起分享的。但别的东西,却是要自己承受的,也许金三也存着同样的想法吧?
眼光又回到场中,见金三一声令下,弓箭手立刻拉弓射箭。炸雷般的弓弦崩落之声连绵响起,密密麻麻的利箭飞蝗般涌上天空,如同乌云遮住了骄阳,森冷的箭头让人头晕目眩,飞蝗般的箭雨射向了城头。
龙虎关的修建设计,可以防备锋利弓箭的射杀。连绵不断的箭雨却暂时压制住城头的匈奴兵士,攻城先锋部队利用坚固的盾牌和战车掩护,迅速冲到了龙虎关下,金三的用意正是如此。一架云梯立起,正在上攀的兵士被城头的弓箭射落,又一个无畏的勇士爬了上去。。。。。。
在战争面前,一个人的生命是那样的渺小,但这里的每个人都明白,那将是他们的宿命。又有云梯不断被架起,数千军士就像是共驭一船的水手,云梯在他们手中慢慢被架起。
这时突然从城头落下无数的擂木和巨大滚石,金三叫了一声‘不好’。果然刚刚架起的云梯纷纷瘫下,更有一根重达千斤的巨型擂木砸落到攻城车上。‘砰’地一声巨响,攻城车坚固的支架被撞得支离破碎,轰然倒塌。上面宽阔坚固的竹梯重重摔在地上,地面来不及躲闪的数十名攻城战士被砸成了形状难辨的烂泥。
金三令出:继续强攻。战争早让张世明白那不是一个人的战争,在这里徒匹夫之勇是没用的,即使找一个江湖上再擅轻功者跃上这城头也免不了被射落的命运。为将者决定的不是一个人生死,金三定比他更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现在他还是站在那里,在满地的尸体,漫天的鲜血前不为所动,继续指挥强攻。即使今天这登上城头的的云梯是一具具兵士的尸体垒起的,那也只能攀上去。龙虎关下已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血光漫天,相信破城之时亦不远了。
突然城头的箭雨完全停了下来,也不再有石木落下,似乎刚才只是一场骤雨而已。连那些正在云梯上攀爬的兵士都不由动作缓慢下来,向四周望去。。。。
接着更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城门居然开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百姓从城门里涌出来,后面站着几百虎视耽耽的匈奴长弓队。
这时金三转头问张世,“你遇到的可是匈奴骑兵?”
张世随口应了一句“不是”。好毒的计谋,在金三的问话里他才有了一丝明悟。来路的刀斧手队,刚才的强守,现在的百姓,金三施的引蛇出动之计,而匈奴竟是以身做饵。那虎狼般的刀斧手队,凶悍无畏的神情,并不是因为他们是匈奴精锐。匈奴的精锐是骑兵,这是无争的事实。而那刀斧手队却是比精锐更可怕的存在死士,竟让他们误认为是匈奴精锐。
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