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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50岁
浮肿肢软,头晕心跳,形焦神倦,面色痿黄,脉沉而涩,关部独数,唇色淡红,舌中心黄而燥,知为劳瘅。
茵陈三钱,秦艽二钱,栀子五个,败酱草二钱,苍术二钱,丝瓜络二钱,郁金二钱,大豆卷二钱,赤茯苓二钱,川通钱半,白藓皮二钱,令服两剂。
越二日,其夫来换方,云有效。余嘱其夫检验其脚板心,若平满,则是肿,不平满,乃湿热相搏,湿 淫于内也。结果,验之不平。处方茵陈蒿汤,续得效,于前方综合养阴解热为治。茵陈四钱,郁金二钱,当归二钱,赤小豆三钱,鸡内金二钱,五倍子二钱,苍术三钱,连翘二钱,栀子五个,薏苡仁三钱
服三、四剂,诸恙续减。其夫问湿从何来?余以其妻非风霜雨露有形之湿,乃平日饮食入胃,而胆府有寒,胃气上冲,蒸养五脏,胆汁流入三焦,致令停积化湿,积湿化热,遂生瘅黄,湿热除净,而三焦自然利达矣,何浮肿之有?前后总宜利湿解热,通小便。仍守前法,综合健脾养血。
茵陈四钱,戈半夏一钱,秦艽二钱,当归二钱,金钗石斛二钱,赤小豆三钱,生地二钱,薏苡仁三钱,栀子五个,大豆卷二钱,苍术二氢尿苷白术、光山、复盆子、橘络、菟丝子、丝瓜络各二钱
服四剂,病势告退。第在多食为虑。
女,30岁
面色黄暗,舌呈褐色,有厚滞,察脉沉涩,溲黄而短,每日午后即畏寒,断为湿黄症。
麻黄钱半,桂枝二钱,茵陈三钱,连翘二钱,赤小豆三钱,当归二钱,苍术二钱,秦艽二钱,姜枣各二
令服两剂。余用麻桂者,以日晡畏寒,断有肺寒,宜宣肺气。其检药归,其戚毛某是小儿科,谓我之处方用麻桂,于时令不合,且谓春不用麻,夏不用桂,这是大道理,倘吃此方,定然大汗不止。其不信,仍然煎服。自觉病去大半,但午后稍见浮肿。再投
茵陈三钱,秦艽二钱,栀子五个,连翘二钱,苍术二钱,大豆卷二钱,鸡内金二钱,五倍子(炒)二钱,川牛膝二钱,木瓜二钱,姜枣各二。两剂而愈。
男,35岁
坐食四月,不能工作,盖手足提不起,头晕目眩,夜不成寐,想睡不想动,脉沉涩,舌黄,面如橘黄,目珠全黄,断其湿热相搏,致成胆黄也。
茵陈四钱,秦艽二钱,败酱草二钱,连翘二钱,龙胆草二钱,栀子五个,大豆卷二钱,正西庄二钱
服四剂,诸恙大减,精神见佳,黄亦渐退。于前方去龙胆草、西庄,加当归二钱,赤小豆三钱,五倍子二钱,夜明砂二钱,八剂全愈。后来诊所打证明要求恢复工作。
(53)厥证
女,年未详
据述昨天四肢厥冷,不省人事。余诊察之,手足不温,尚能转身,亦能答话。脉散漫无伦次,把反关,呼吸颇对皮人,算不到度数。舌边红,中心灰白。摸其胸膛,喜按,以为阳气未离,投以四逆汤(附子、干姜、甘草、芍药),嘱其冷服,到傍晚安然。
次日复诊,其夫云曾作干呕。察其舌,满布蓝色,未几吐蓝水,余不知何故。证诸脉,六部尚有动止,不似初复时无伦次,人事稍清,只是索饮。问其曾食何物?云昨夜吃过香蕉及乌梅糖,乃知吃香蕉有舌蓝现象。至于吐蓝,不无犯胃表现,嘱其急用萝卜子煎水服,解其毒,除胀满欲吐。服下泻水一盆,由是患者稍觉舒适,但仍欲吐不吐。余因其系水灾区灾民,初来异地,水土不服,遂投正气散,方内去苏叶、白芷,加扁豆、吴茱萸,服下即安。
此妇有孕八月,娇养成性,不愿服药。后又发生胸胀胃满,令购香砂六君子丸,迄九个月,产一男孩。余处理此证,乃理想治法,临急之时,方用四逆汤,盖当时并未辨明阴阳离合也。
女,年未详
突患干呕,手足冷,经拿痧、扎针、吃药者三日,未得疗效。第四日,乃夫雇工由南昌抬往乡下,预备后事,抵家时,患者奄奄一息,我因情急,乃先用烧针丸五粒(磁石、赭石、雄黄合成,为一道人所售者,用于止呕)针刺定,置清油灯上烧红,淬入盛新汲井水之杯中,俟其冷却至微热,撬牙灌入。甫入口,由喉间呛出。静待片刻,即撬开猛灌,下咽后,有作膈声,复如雷响,但患者仍动澹不得。
诊其脉,浮大欲散,关部按至骨,不甚应指,两尺则全无。察其舌,边微红,中心满布灰白色,舌本尚有胃气。唇色淡红,知其阳气未离。额上光滑带亮,扪之是冷汗,不粘指。腹部亦有汗,胁下,足弯、腿夹等处无汗。我认为皮毛之汗,不从阳化,逗留于皮肤,宜助气作汗,同水气突出。乃嘱取葱一束,豆豉一升,煎汤以盆盛之,盆口横架一棍,将患者去衣扶坐熏之。顷刻,患者寒噤数次,透大气,叫唤一声。即扶至床,拭干湿气。约过一小时,满身大汗淋漓,头部微汗,身热,透出亦是热气。神智渐清,双目欲合,其自抱小腹,云时有跳痛,并觉头欲下坠。余以“振振欲擗地”;以手抱小腹为“悸”理解之,投以真武汤:
附子四钱,白术二钱,桂枝木二钱,茯苓四钱,杭芍二钱,服一剂,是夜安然。
次日复诊,脉浮不大,但无力,两关稍应指,两尺似有似无,拟方:
附子四钱,白术三钱,茯苓五钱,杭芍二钱,上桂一钱,炙草一钱
服一剂,腹鸣如雷,欲大便,上桶又不解。知其阳通水去,改用调胃和中法。
茯苓三钱,金钗石斛二钱,东波叩二钱,砂仁二钱,扁豆二钱,杭芍二钱,佩兰叶二钱,毕澄茄二钱,姜枣各二
再服一剂,渐思食,嘱其勿食粥,以防停饮。连日食藕粉,日三次。若求食甚切,须于干饭同食肉汤。后五日去南昌,该妇不愿吃药,停药后发生皮寒。
男,55岁
素来耳聋,喜食炙■物,烟酒成癖。某年夏秋间,发生拖沓病。某医以虚弱论治,服十全大补丸,无甚感觉。改用大剂参附,服完八剂,面红,夜睡竖起索饮。乃更医投归脾汤,令多服。悉遵医嘱,但觉耳更聋,日见消瘦。一日我登其门,见其与前大异,耳聋且不省人事,懒与人言,我以手牵他,竟有反缩现象。
脉沉紧,不明度数,两足如鹤膝,舌有裂纹,目光扩张。知为肾津枯涸,已成煎厥矣。其子促余开方,余告曰:“肾津枯涸,所以聋上加聋;两足鹤膝,肾水告竭,脉现沉紧,变幻不定,目光扩张,肝肾不同源;夜睡竖起,已成心烦;两颧通红,必有躁病发现,烦躁兼之,有何生理?”坚不拟方,仅建议吃燕窝。
自是经常发烦,夜间更甚。一日跑出门外,欲入水,家人促归。将睡时,见旁边一壶酒,遂提壶咽下。旋即大呕不止,汗出如注。从此肾气上泛,呃声大作,中焦气上,一呃全身冲动,是晚呃止声绝而卒。
男,10岁
暑天烧热后四肢厥冷,某儿科用羚羊角及诸风药,病势加剧。六脉有度数,第无浮沉迟数胎息,四肢冰冷,不索饮,亦不求食。要睡房中,且须其母伴身旁,舌全白,唇淡白,能说话,但不愿说。断为阴寒内伏,已成厥证。
附子二钱,干姜二钱,甘草一钱,葱白二个。嘱速服。服后三小时,此孩叫娘盖被,娘摸其手足,不若服药前冰人,但欲转侧靠人睡一起,并索饮,讨糖吃。
翌日,其父云手足不冰冷,但完全回阳,要靠其母同睡,畏扇风。知厥虽有而阳未复。
附子四钱,炮黑干姜三钱,炙草二钱,杭芍钱半,上桂一钱,红枣三个
服一剂后,能吃粥半碗,作呕,欲便而便不出,额上有汗。知厥已消失。欲呕者,胃有寒也,和胃为主。
党参(炙)二钱,叩仁二钱,杭芍二钱,炙草一钱,良姜一钱,扁豆衣二钱,川椒八分,乌梅二个,姜枣各二。服后病势较退。
七八日后,其父复来,云此孩病去三分之二,但要穿夹衣,畏风,吃饭不多,有时打饱膈,贪睡。我以为多服风药,复吃羚羊角,未免大肆寒凉,所以仍畏风寒。令服黑锡丹,每日二十粒,五日为度,果效。
男,31岁
潮热不退,神昏气弱,不愿劳动,不想吃饭,夜不入睡,二便极少,自料必无生理。余见其面如黑色,倦怠不堪,奄奄一息。诊脉六部皆无,惟关部一息一至,尚有胎息,断其胃气尚存。正面六部无脉,必有原因。询及曾否呕吐?答以来诊所途中曾呕过两次。乃知途中颇受颠簸,即令以热开水送饮,患者一饮而尽。再诊脉,六部皆有消息,满现沉细,度其病虽危笃,而元阳未损,察舌干燥边湿,唇色焦枯。此病湿极化热,胃为热灼,变为煎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