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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始有今日之成,其间的痛苦折磨,实非人言所能描述,我想或以平常那些庸得不堪的招
式,恐不入秦兄法眼,想不到我以穷目之攻,居然一眼即被秦兄所破。”
最后几句话悠悠的说出,带着一种无限的伤感之情,让秦履尘暗生悔意,似乎应该受些伤
害,方能补偿许问天。
“我已无法再伤害到秦兄,技不如人,我会再返剑林苦修,秦兄,再见啦!”说完拱手便
向来路走去。
秦履尘亦觉得一些空虚之感觉,不知是对是错,是喜是悲般,只是感情无比的复杂,似有
千般言语,却又无从说起。
茫然看着三名金衣侍卫,紧跟许问天走远。
秦履尘忽然记起手中的剑还未归还,立即以传音之功,叫道:
“许兄,你手下人的剑!”声音直迫背影即将隐没于林中的许问天。
“这柄剑赠给秦兄吧,秦兄一路小心,此刻剑林翡翠剑令传遍武林,到处缉拿于你。”许
问天的声音从林中传出。
秦履尘更加的不安起来亦想不到他只是看破一点其中玄奥,就使一招旷世奇招的攻势冰消
瓦解,而让许问天落魄而去。
静下心来之后,秦履尘不禁回想起刚才那招旷世奇招起来,暗中不断思索那招的妙处和许
问天所言的天地平衡至理。
秦履尘可谓是绝世奇才,对于武道是一点即透,一透即通,一通而直奔武学的另一个境
界。
经受了那招之下的痛苦蹂躏之后,许问天的招式即将到在秦履尘的脑海之中,当下摆出架
势来。
如果许问天在场,恐怕会更吃惊,他的一番言语让秦履尘如同西湖灌顶一般,让秦履尘许
多的疑惑感觉要那得到答案,摆出的招式几乎同许问天一班无二,而就此方面来说,秦履尘
有直奔武道的道路上亦是大大迈进一步,找到天地平衡,两极相辅相成的武道至理,其中意
义的确是巨大的。
秦履尘在林中思索半天,仔细地推敲许问天说的每一句话,直到彻底悟透,方自离去。
到云泉城下之时,已是灯火依稀,夜色降临了。
“接着!”声音从头顶传来,同时只见一黑糊糊的东西从头而降,秦履尘伸手接过,抬头
一望。
方谪尘坐在城门楼上,手里拿着壶酒,看到秦履尘扔下酒瓶之后,望城楼下直跃而下,惹
得那些商贩大声喝采。
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的方谪尘不以为意,信步走了过来。
秦履尘揭开瓶盖,一种青馨的味道扑面而来,忍不住狂饮一口,大声叫道:
“好酒,好酒,又是那儿偷的。”最后一句话故意大声地说。
方谪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哪是偷的,是拿的,拿的。” 还未说完,那些习惯熟悉他的人不禁哄堂大笑。
“还笑,再笑,我灌死你们。”似乎城里人摸透了方谪尘喜欢搞闹剧的习惯,果真有些怕
补灌,强忍住笑声,拼命地不出声,脸上一脸的古怪模样,让秦履尘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
方谪尘却得意地“监视”那些人,恶狠狠的样子,让那些想开怀大笑的人真的快要憋不住
了。
秦履尘连忙说道:
“我们到城外去喝吧,让他们笑一下吧!”
方谪尘故作沉思了一下,突然突然朝那些人叫道:
“还不快笑,不笑的人得喝三瓶。”谁也不知道他是玩怎样的把戏,因为他手里拿的,肋
下夹的大小瓶也有十来瓶,让秦履尘也佩服起来,他是怎样拿的,居然一下可拿这么多酒。
得到方谪尘的鼓励和赫令,那些人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方谪尘
又用眼瞪着他们,那些人似乎怕极方谪尘的恶作剧,笑得张开的口居然不敢闭上。
方谪尘很满意他们的表现,领着秦履尘向城外走去。
正文 第十一章 再度相逢
(0)
云泉城从远远城外可以听到锣鼓声,还有炮的轻鸣,还有人们的欢欣雀跃,仿佛过节一般。
秦履尘换了件衣服,溜进城时,发现藏在暗处的方谪尘直向他招手,秦履尘不觉大奇,紧跟方谪尘来到一棵大树深丛里。
“方兄,这样藏头露头露尾,鬼鬼崇崇的,可不是你的风格。”秦履尘瞪眼道。
“我也不想啊,可是全城的人都再找我这位大英雄和一个无名英雄。”方谪尘做了一个无奈的苦,“我几乎无所遁迹,连酒也喝不成了。”
秦履尘忍住笑,快要抽断肠子了,但一本正经的道:
“还不是你惹的祸,我现在可是肚子空空。”看到方谪尘一副可怜相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呛得两眼是泪,方谪尘才明白他是在调笑他。
只到夜深了,两人才敢下树。
方谪尘笑道:
“走,我们买不得,可以去偷吗?城南有家全城皆知的锦锈酒家,烧鸡犹为出名,今晚肯定料不到两位神偷大侠光顾。”说完便纵飞而去,秦履尘只得附随翼尾。
一会儿,方谪尘果然不费吹灰之 力,捧着一个大碟,上面覆着精美的瓷器,热腾腾的气直冒出来,一边跑一边叫:
“秦兄,快来,这可是美味啊!”
两人坐下时,方谪尘从背后取出一个口袋,里面居然装了十几瓶香气扑鼻的美酒,等方谪尘揭开瓷器之时,居然发现一个纸条。
疑惑的方谪尘展开一看,“两位大侠笑纳”,接过纸条,秦履尘细看之下,几乎在同时,
两人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没有了力气,方谪尘才喘息地道:
“这群人,咳……居然看透我偷盗之心,……” 两人露天宿地,大嚼着美味可口的烧鸡,痛饮着美酒,十分的惬意与快活,鸡也快吃完了,酒也仅各剩下半瓶,一阵酣畅之后,两人俱含三分意。
数月来的奔波逃亡,让秦履尘几乎忘记曾经剑林之中与丹枫院兄弟的逍遥与快活,今日的畅饮仿佛是重温的梦一般,不知不觉间,一种感慨自心底勃然生起,由然道:
“能和方兄在此野外,良辰俱醉,确是人生一大快事。”
“是啊,这种日子几乎早已忘怀,不过剩下一点记忆而已。”狂欢之后,方谪尘露出一种
特有的沧桑感,亦沉缅于往事的回忆之中。
潮起的欢愉,潮落的感伤,欢得淋漓,伤得亦是百般凄苦,两人怀着不同的心事, 却有
着共同的情怀。
秦履尘想到的是猝然地离开剑林,离开自己成长,熟悉的地方,仿佛亦远离自己的生活与
生存方式,曾经理想与目标亦随波远去。
一种无名的傍徨,无去无从,仿佛天地之间,只是他一个人孤魂野鬼般游荡,从此无依无
靠,居无踪迹, 飘渺无从,前程的迷惘,到半醉半醒之时,酒意的摧逼之下,是那样的显
露,仿佛迷漫了夏夜,连星光亦是迷离摇醉。
方谪尘从暗囊里抽出那把奇形短剑,递给秦履尘道:
“这是我师父唯一给我的东西。”
秦履尘接过,仔细端详着那把奇形的短剑,从柄到剑尖,几近臻至完美的造形,显露出铸
剑者的独到匠心,直到此时此刻,秦履尘虽然与这柄剑曾合作经历生死的周折,方真正地打
量这柄剑,如同欣赏同患难的朋友一般,表达了一个超卓剑手对宝物的珍视与挚爱。
“我是个孤儿,曾参加一次竟选,被认为根骨不佳而淘汰,被我的师父从荒城之外收养,
传我武学,教我做人……”
一边说,脸上情不自禁露出温柔天真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纯真的童年,亦看到慈祥的师
父给他温暖,摧他入眠。
说到深处,禁不住潸然泪下,不住地如同珠窜一般,到了极处, 蓦然嚎啕大笑起来,触
到秦履尘心灵深处,亦是他最美弱神秘之处,两人彼此拥抱,抱头痛哭,任泪水浠哩哗啦,
以泪洗面。
等两人分开双臂之时,看到对方哭得一脸的狼狈的可怜相,不约而同地指着对方的脸,倒
地大笑不止。
哭够美够的秦履尘说道:
“我一向认为流泪是软弱的表现,没想到大哭这后居然如此痛快,仿佛感伤的昨天已挥身
而去,而明天与希望亦是近在咫尺。”
方谪尘慨然同意,拍手道:
“每当我烦到极点,我会忍不住搞些恶作剧,找个恶霸狂偷他家的东西,找几个流氓赌一
次,直到输到精光。”
想不到这种方式亦可以摆脱一种苦痛的困扰,让秦履尘亦感到一种莫名的刺激和新鲜,却
不失为一种灵丹妙方。
夜里,是不设防的天地,人与人心灵之间会因夜色的模糊 ,心灵之间的封锁亦得到解除
,让人如释重负,深层的对话,心灵的交流,不设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