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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气劲扫处,天地都像是被斩成了两半。
天罡大圣镇住结界的那柄大剑也瞬间断成了两截。
“好厉害,这便是孙猴子的实力么。”天蓬元帅面上挂了一层白毛汗,没来由得打了个寒颤,这才第二棒呢。
“与这猴子相斗,先机绝不容失,否则自己定是死无葬身之地。”天蓬元帅心念电转,便有了对策,提剑便冲向孙猴子。
棒剑相交,激起天火四溅,沾物便燃。片刻间,一片无上仙境的瑶池,顿时成了无边火海。
“大天蓬咒——”
“灵风吞鬼,大道斩邪。”
咒语既下,大火遍染的瑶池却又遭了一场风劫。
五指所向,便有五道狂风吹卷,摧山崩河,交互碰撞,将孙猴子卷围在其中,似是随时会被撕成碎片。
孙猴子仰天狂笑,喝道:“爽,真他娘的爽。让暴风来得更猛烈些吧。”
“如你所愿。”天蓬元帅五指成箕,往下一罩,便操纵着这五股狂风,刹那时连上下两片天宇都被卷动,天地之间屯时昏暗一片。
孙猴子瘦小的身躯被这五股狂风吹卷的上下翻飞,无有静时。
孙猴子感觉自己的身体似是一艘破漏的小船,在暴风狂雨的汪洋大海之中飘泛着。
“看我齐天第八棒,仓庚鸣野——”
孙猴子捏紧金箍棒,獠牙长呲,满面狂态,仰天大吼,手中的棒子便朝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打了出去。
天地忽然一静,即便是五股狂风袭卷,竟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即便是天蓬元帅也被封住了耳识,茫茫然地看着被狂风撕扯的孙猴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呀——”
似是过了无数的岁月,又像是在极短的一瞬间后,天地之间忽然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间,像是乾坤初成的第一个声音,入得人耳时,只觉如闻天籁,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
恍惚间,天蓬元帅好像看见一只巨大的飞鸟,从遥远的时空中跋涉而来,然后破开了所有的界限,降临到了这处天地。
一切的动,一切的静,一切的神通,一切的语言……在这飞鸟面前,都微不足道。
就连天地,都像是在这鸟面前匐匍了。
天蓬元帅甚至看见了那只飞鸟的眼睛,带着一股历经亿万年的沧桑。
只望了这一眼,天蓬元帅忽然就泪流满面,拜倒在地。
只这一眼,所有的抵抗都宣告瓦解。
狂风息了,大火灭了,裂开的山峰合了,崩流的大河愈了。
这飞鸟其实只出现了极短的时间,也就十万分之一的眨眼,他在天蓬元帅看来却像是有着一个纪元般的长久。
“我败了。”天蓬元帅顾不上抹去眼泪,反而放声大哭起来。
孙猴子自半空中落下,眼带悲悯的看着天蓬元帅,说道:“你没有败,我们再战三百回合。”
天蓬元帅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本尊昔年的全盛时期,或许接得下你这一招。但是我不能。”
孙猴子也不晓得说什么了,对于嗜战如命的人来说,最令人神伤莫过于碰到了最好的对手,可是却不是最好的自己。
“我好恨啊,为什么自己是个赝品。”天蓬元帅仍旧捂脸哭着,无助得像个孩子。
孙猴子一把抱住天蓬元帅的肩,说道:“你不是谁的赝品,你就是你。赝品没有灵魂,而你,却有。”
“我不是赝品?”天蓬元帅望着孙猴子。
孙猴子将天蓬元帅扶了起来,望着他的眼睛,说道:“你不是,绝对不是。”
“那我是谁?”天蓬元帅眼中满是茫然,不知所措。
“你就是你。”孙猴子忽然想起那段被压在五行山下的日子,如来设下的禁咒,日日夜夜的想要剥夺他的思想,他的名字。五百年的折磨,使得他甫一出山之后,竟患上了间歇性的失魂症,要靠唐三藏的再三提醒才能想起自己是谁来。
孙猴子说道:“若你想做为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握紧你的剑锋,为你自己争取一个名字。”
“为了我的名字?”天蓬元帅涣散的目光渐渐凝聚。
孙猴子捏紧拳头,说道:“为你自己争一个名字,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你不是谁的赝品,你就是你自己。”
天蓬元帅目光终于凝结成一束,透出无穷的自信,大声说道:“从今天起,我便指剑为姓,以九宸为名。”
“我不是什么天蓬元帅,我就是剑九宸。”这天蓬元帅向是在谁宣布一般,引吭高喊。
孙猴子笑道:“认识一下,齐天大圣孙悟空。”
“剑九宸。”
两只手握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眼,随即大笑不止。
“此番是我败了,但下一次,我定要赢回来。”剑九宸将剑收回自己的储物空间,对孙猴子说道。
孙猴子也是将金箍棒塞回耳中,笑道:“随时候教。只是你要小心那个贼婆娘,她可不是好相与的。”
“无妨,如今她还有要用我之时,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剑九宸说道。
孙猴子提醒道:“就怕她事后便将你们抛了作弃子,你何苦跟着她做这般自寻死路的事。”
剑九宸脸露苦笑,说道:“我本就不是这三界里的生灵,是她创造了我,我不能负她。”
“罢了,随便你吧。只是下次再见,若是敌手,俺老孙可不会再手下留情。”孙猴子道。
剑九宸笑了,说道:“正该如此。”(未完待续。。)
498、走龙蛇,玄穹试沙弥(三更)
南赡部洲,大唐国境,泰山之巅。
正是四月时节,天气晴好,又有微风送凉,不胜快哉。
此时,东岳大殿前不见了往常那般的往来为烟,却有两个人在殿前搁了一张书桌。
其中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看不出多大年纪,也许二十,也许四十,你便说他一百岁,也不会有人怀疑。实是他的身上泛散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气息。此人静静地立着,正研着墨。
另一人倒好猜,是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少年,身着淡白色长袍,长得颇具异象。
这个少年,在写字。
展开丈长宣纸,提笔便走龙蛇,片刻间便落了满纸的狂草。
这些狂草俱是一气呵成,连绵不绝。
忽然在空里落下一只大脚,就停在殿前,距离那桌子也就百丈距离。
那巨足之下还载着四个人,见巨足停稳了,便缓缓走了下来。
半空里落下一个霹雳似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回禀道:“东岳帐下浪荡游神,将唐三藏师徒四人请到,前来交令。”
那个白袍少年对这个声音不予理会,仍旧在写着他的字,却是他身后的黑袍男子轻轻地挥了挥手。
那巨足顿时提上半空,消失不见。
唐三藏领着猪八戒、沙和尚还有小沙弥,缓缓增了过去。
他们几人也不说话,只是立在那少年身侧,静静地看他写字。
良久之后。白袍少年终于写尽了最后一笔,却见那满纸的字忽然都活了过来,从那纸上跃出。飞上半空,乘风而去。
“哎,你的字飞走了。”猪八戒见那白袍少年正在擦汗,对那字的动静恍然不觉,便开口提理道。
那白袍少年将擦汗的绢绸收好,看了猪八戒一眼,淡淡地说道:“许久不见。天蓬元帅倒是心胸豁达不少。”
猪八戒听着这声音差点没吓尿了,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才吐了口气。说道:“我说玉帝,你也下凡了。”
那白袍少年笑了一声,说道:“莫不是寡人不能下界?”
猪八戒摇了摇头,眼中的神色明显颇为不满。说道:“你下凡就下凡嘛。干嘛把自己整得那么帅?”
白袍少年哈哈大笑,指着猪八戒说道:“你这却是在怪当年我把你打入猪胎了。”
“你却还好意思提这茬,老猪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这般糟践我。”猪八戒探手就取出九齿钉耙,说着就要朝那白袍少年打去。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唐三藏一巴掌拍在后脑,骂道:“八戒,不得鲁莽。对陛下客气些。”
猪八戒委屈的看着唐三藏,说道:“师父哎。就是这厮把我变成这个样子。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怎么也得让老猪我打两耙解解气吧。”
唐三藏扯了猪八戒的耳朵,说道:“你报仇的事情押后再说,先弄清楚他找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那白袍少年意味深长的看着唐三藏,说道:“我倒是对你的身份很是好奇。”
“贫僧唐三藏。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身份。”唐三藏淡然一笑,便将这个话题定死,绝了再讨论的可能。
白袍少年见唐三藏不愿就此多说,便也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