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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万分惶恐。”拿捏不准他的意思,风行天只得小心道。
“行天,你是个聪明人,场面上的话也就不多讲了,你我心里都明白,所以,朕希望你讲出心里话。”
皇无极话锋一转,更是让风行天吃惊,能直接这么讲,还真不能小看皇无极。
“既然陛下这么说,臣再谢罪倒显得矫情了。”风行天抬起头,目光中,已是一片炙热。
“朕就喜欢你这份直接,正像那晚一样,男人应该有男人的样子。”皇无极心里感觉到一丝欣慰,这才像是一个面对权力的人,他这次见他,就是想弄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是那三方势力的领袖,是运气,还是必然?
“臣,臣能见见清影吗?”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大出皇无极意料,但当他注意到风行天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惶恐和不安时,心里却是一阵释然。
这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从他到帝都开始,皇无极甚至把他每天的一言一行都细细研究过,他得出的结论只是一个江湖莽夫,虽然豪气,这点从他不畏皇明和在执法队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但这种人也最好驾驭,可思妃雅带给他的消息太震撼了,他不能不打起心思,现在,风行天这明显包含着懦弱的一句话让他的心稍微安下来,也许,一切都是因为龙清影,因为龙清影,才有了他身上的光环,现在,离开了龙清影的依靠,他的不安是最正常不过了,桀骜却不阴险,是皇无极对他的印象,此时,他只要证实自己的眼光。
“她很好,不过,你也知道,朕就是现在想放她,目前来说也很难办啊!不过朕相信,你们很快就能相见。”皇无极惋惜的叹了口气。
“哦,只要她没事就好。”风行天吐出口气,像是放下心般。
“这两天在军团辛苦了吧?”皇无极关心道。
“还好,清影走之前都有过交代,所以臣还罩得住,不过,还需要陛下早点下决定。”
“行天,这次事情结束后,你先到军部锻炼一段时间,然后,顶替清影空缺的副帅位置,你看怎么样?”皇无极来到他面前。
“这……陛下……”风行天心中大惊,但眼中却是流露出一阵狂喜,然后又强制恢复平静。
“陛下,臣一无军功,二无资历,怎么能坐到这个位置?”风行天斟酌着词句,同时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着,虽说现在他是名誉上的清影代元帅,但这个位置是不会长久存在,这是所有明眼人都明白的,风行天虽然有思想准备,但还是理解不了皇无极怎会给他这么大权力,并且是军权,这让他开始迷茫起来,龙清影下野后真有这么大影响吗?
“这件事情就先这么定了。”皇无极很满意他的表现。
“臣誓死为陛下效忠!”风行天也不再推辞,在他没想明白前,他需要时间,但现在他只能意识到一点,皇无极想拉拢他。
“呵呵,好,朕希望你记着这句话,朕和清影之间,多少有些误会,朕希望这些误会能通过你来解决,这样吧,等一下你还是去见一下清影。”
“臣多谢陛下!”风行天倒真有些感激了。
两个人接着又商量了一下军团解散的相关事宜,风行天倒是完全站在了皇无极的角度,处处为他着想,一时,两个各怀心思的人都满意不已。
“对了,这两天朕得到报告,说是你那个姐夫林奇好像失踪了,林家的人闹得很凶,说他最后出现的那晚是在清影府,他们说清影府抓到了一个刺客,而此人自杀前,说了几句对林夫人不利的言辞,这点朕心里明白,所以就把事情压了下来,只是贵姐和林家一向不合,风言风语是少不了的,行天你别放在心上。”风行天要退出时,皇无极突然出声道。
“多谢陛下。”风行天压下心头的波澜,平静道。
杀掉林奇,完全是他的一时冲动,还有他心底埋藏的那丝阴暗和占有欲,现在静下来,他明白这件事可大可小,林家是世代贵族,而皇无极这么说,可能是已意识到了什么,不管是不是风行天干的,或者到底是不是有刺客的指认,目前来说,都是对他,特别是对梦纤柔不利的,皇无极到底是要挟他还是要笼络他,都让心神大乱的风行天更加失去了冷静。
“好了,你先去见清影吧!”预期的目的已经达到,皇无极挥了一下手。
走在往学院的路上,风行天心里翻腾不已,皇无极对他明显的拉拢和最后关于梦纤柔的话,都让他更加摸不准皇无极的意思,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接近了小楼。
见到龙清影的第一眼,风行天的心竟然刺痛了一下,才几天不见,她憔悴了太多,依然秀丽的面孔,带着一丝让人说不出的苍白和疲惫。
“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风天上前一步,把龙清影抱在怀里,语气中,已是带着煞气。
“只有你才有这个胆子。”龙清影强笑一下,轻轻推开风行天。
“那是怎么了?”风行天没有留意这个动作。
“没什么,只是不习惯这样一个人待着。”龙清影又嫣然一笑,示意风行天坐到了床边。
“还好还好,一切顺利,刚从老头那里回来,很快你就能出去了。”风行天也没深想,以为她还在心疼军团的解散。
“我倒真不想出去了,这样一个人静静的也很好。”龙清影随意道。
“怎么,后悔要嫁给我了?嘿嘿,这可晚了。”风行天开着玩笑。
“风行天,你答应我一件事?”久久的,龙清影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好啊!”风行天不假思索道。
“我从出生起,除了打仗外,就没有出过帝都,也没在外边游玩过,这次事情结束后,你陪我走走好吗?”龙清影的语气很温柔。
“发生什么事了。”风行天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他半跪到龙清影面前,拉住她的手。
“没有,只是我好累,这里的事情我们先不管了,我想陪着你走走。”龙清影抓住他的手,贴向自己的脸庞。
“……好,只要你放得下。”风行天沉默了一会,柔声道。
他心里,已经似乎明白了什么,龙清影放下目前混乱的局势,要风行天置身事外,那就只有一个意思,她要违背计划,把本来要下放到风行天手中的权力收回来,但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不放心他还是舍不得?风行天现在根本顾不得想这些。
“风行天,对不起,对不起……”龙清影突然把风行天的大手掩盖住自己的俏脸。
虽然看不到她表情,可手心中传来的丝丝凉意,却让风行天的心开始绷紧,“傻瓜,有事就哭出来。”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把龙清影揽在怀里。
找到依靠的龙清影开始放声大哭起来,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完全放纵自己的感情,而站着的风行天眼睛里,全是迷茫和痛苦,他是最知道自己的,当龙清影在自己怀中哭泣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为了怀里的玉人,做任何事。
良久,龙清影止住哭泣,当她抬起脸看风行天的时候,几滴泪珠依然挂在她脸上,我见犹怜的气息让风行天低下头,吻去了她残留的泪珠。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龙清影毕竟是龙清影,瞬时就恢复了情绪。
“你不告诉我,我自然不会问。”风行天轻柔一笑。
“谢谢。”龙清影也展颜一笑,不过那勉强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帝都的人们又迎来了一个黎明,当他们习惯性的拿起报纸,几乎每个人的表情都一样,全是同时睁大眼睛,接着擦了擦,似乎害怕自己看错了。
没错,报纸的头条赫然是消失几天的龙清影突然出现,并且宣布清影军团将于两天后解散,一时举国喧哗。
龙清影的确出现了,底层的民众当然不知道她消失的理由,而处于帝都权力核心的人都知道,龙清影的复出强势扭转了她一手促成的计划。
首先面对龙清影的,就是皇无极,当皇无极听到龙清影那轻柔的几句话时,就完全放弃了继续囚禁龙清影的打算。
龙清影给他开出的条件是──无条件的解散清影军团,为他消除一切反对的声音,而她同样遵守承诺,不再染指军权,只保留政治力量,这样的条件皇无极没办法不答应,相比要给风行天的,要有利的多。
第二个面临龙清影的,是元老院,以奥古都为代表的元老们在得到龙清影的种种保证后,也答应不再激烈反对。
接着是龙系大臣,龙清影的复出就代表了一切,相较于风行天,他们始终认准的,还是龙清影。
而皇宇也没怎么反对,神殿,由于思妃雅的周旋,也保持了沉默。
一切难题似乎随着龙清影做出重大牺牲的复出而改变,这里面,最开心的要数皇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