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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空港 作者:[加拿大]阿瑟·黑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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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妮亚把自己的一只手伸过去摸到了梅尔的一只手。她话声里充满着激情低声地说:“我也在欢呼——为了你现在所作出的决定而欢呼。不管随后会发生什么事,我总会记得的。”
  梅尔调来的铲雪车和推土机已经出现在眼前,飞快地顺着跑道开过来,车顶上的灯一闪一闪地发亮。
  “也许这永远也不会发生。”梅尔在放开坦妮亚的手之前,把它挤了一下,然后打开车门。“我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希望这事不致发生。”
  就在梅尔·贝克斯费尔德走近乔·佩特罗尼的时候,后者正在用劲跺着双脚取暖。尽管这个环航维修主任穿着毛里靴子和厚厚的派克大衣,他这样跺仍是不觉得暖和些。在墨航的机长和第一驾驶员离开之前,佩特罗尼曾在飞机的驾驶舱里呆了一会儿,除此之外,在他三个多小时前到达这里以后,他一直是在外面的风雪里面。到目前为止,已经试了两次要移动这架搁浅的喷气机,但是都失败了,再加上天冷。白天和晚上的各种活动弄得他很劳累,这一切使他的脾气随时都会发作。
  当他听到梅尔的打算,他差不多就要发作。
  如果是对别人,乔·佩特罗尼早就要暴跳如雷,大喊大叫了。因为梅尔是他的一个密友,佩特罗尼把他在嚼着的没有点上的雪茄拿开,不能相信地看着梅尔。“用铲雪车把一架没有损坏的飞机推走?你没有脑子了吗?”
  “有,”梅尔说。“我所没有的是跑道。”
  除了他自己,管事的人里面没有一个象是理解这不惜任何代价清出三○号跑道的迫切性。梅尔想到这里,感到一阵抑郁。如果他按照原计划行事,事后支持他的行动的人数显然不多。另一方面,梅尔毫不怀疑地认为,到了明天,准会有许多事后的有识之士,包括墨航的高级职员在内,他们会说他可以这样做,可以那样做,或者说第2次班机本来还是可以在二五号跑道上着陆的嘛。显然不会有人附和他的这一决定,但这并没有改变梅尔认为势在必行的信念。
  佩特罗尼看到集结在一起的铲雪车和推土机,在他们的左侧跑道上排成一行。他干脆把他的雪茄扔掉不要了。他一面又摸出一根雪茄,一面咆哮:
  “我不能让你干这样的蠢事。别让你这些玩具车惹我生气,不要碰这架飞机。
  十五分钟内,也许不要十五分钟,我把它弄走。”
  梅尔在他们周围的风声和车辆引擎的轰鸣声中放大嗓门,好让对方听见。“乔,有一件事我们得弄明白。控制塔台说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这是事实。不要再争了。这关系到就要进港的座机上人的生命问题。如果你已让引擎运转,必须把它们停下来。同时,一切设备和人员必须马上撤下来。
  你要事先做好工作,让你手下每一个人都理解。铲雪车要根据我的命令行动。
  他们一动,那就分秒必争。”
  佩特罗尼忧郁地点点头。尽管他发作了一通,梅尔在想,这个一贯趾高气扬、不在话下的维修主任的神气象在蔫下去。
  梅尔回到他的车上去。坦妮亚和那个记者,缩在他们的大衣里面,一直站在外面,看人们在座机的四周围挖土。他们跟着他坐进汽车,里面暖洋洋的,叫人高兴。
  梅尔又一次用无线电呼叫地面管制,这一次是找塔台主任。过了一会儿,塔台主任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来了。
  梅尔简单地解释了他的意图。他现在是要空中交通管制估计一下,在他下令铲雪车和推土机行动之前,还能等多久。只要一出动,几分钟就可以把这架拦路的飞机弄走。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塔台主任说,“那架座机要比我们原先想的要来得快一些。芝加哥中心预计从现在起十二分钟内把它移交给我们的进近管制。在这以后,在它着陆之前,我们将要控制这架座机八到十分钟,这样,降落的时候最迟是一点二十八分。”
  梅尔在汽车仪表盘上暗淡的灯光下,对了对自己的表,现在是凌晨一点零一分。
  “必须在着陆前五分钟作出决定选用哪一条跑道,”塔台主任说。“过了这个时间,他们就只能一往无前,我们不能再叫他们回头。”
  梅尔一算,这意味着他必须在十七分钟内作出最后的决定,也许还不到十七分钟,这要根据芝加哥中心向林肯进近管制办移交的时间来定。这剩下的时间比他方才对乔·佩特罗尼说的还少。
  梅尔发觉他自己也开始在冒汗。
  他是否应该再次提醒佩特罗尼,告诉他时间又减了?梅尔决定不找他,这位维修主任已在用他最大的速度指挥操作。进一步打扰他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机动1呼叫地面管制,”梅尔用无线电发话。“我需要随时了解这架进港座机的确切位置。我们能不能保持这个频率畅通?”
  “可以,”塔台主任说。“我们已经把正常的空中交通移到另一个频率上去了。我们会不断向你提供情况的。”
  梅尔告诉对方已经听清,然后停止对话。
  坦妮亚在他身旁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们等着。”梅尔又看了看表。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
  他们看到车外的人在继续干,还在陷在泥里的那架飞机前面和两侧拚命地挖。又一辆卡车的前灯放射出一道光芒,来到现场;里面的人从车的后门跳下,赶紧参加挖沟。乔·佩特罗尼结实的身影不断地来回走动,又发指示,又替他们打气。
  铲雪车和推土机仍然排成一行等着。梅尔在想,这些车辆有点象是贪婪的座山雕。
  那个记者汤姆林森坐在车内打破了沉默。
  “我方才在想,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这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这个地方大部分是田野。在夏天,有牛,有玉米,还有大麦。这里有一个长着草的机场;小得很;谁也想不到它会有什么前途。如果有人要坐飞机出门,他们都使用城里的空港。”
  “航空事业就是这样,”坦妮亚说。她希望能够想些别的,谈些别的,而不是光想、光说他们所等待着的事,这样人可以暂时松动一下。她接着说:
  “有一次,有人对我说,在航空界工作,这一生的岁月就象是长一些似的,因为航空界在各方面都是经常在变,而且变得非常之快。”
  汤姆林森表示反对。“并不是每一方面都是变得快的。拿航空港来说,变化是不够快的。贝克斯费尔德先生,三四年内这里将要发生混乱,有此一说吗?”
  “混乱总是相对的,”梅尔说。他的思想仍然集中在透过汽车挡风玻璃可以看到的场面上。“我们通过许多办法学会了在混乱中过日子。”
  “你是在避开这个问题吗?”
  “是的,”他承认。“我看我是。”
  这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惊异的,梅尔想。目前,他更关心的是车外马上要发生的事,而不是航空方面的哲学。不过他意识到坦妮亚是想减少一些紧张的心情。也许是幻觉吧,他能感觉到她的思想感情,这种感觉正是两人在互相分忧的心情的一部分,而这种心情看来是在不断增加的。他还提醒自己,他们正在等待的是一架环美的座机,它也许能安全着陆,也许不能。坦妮亚是环美的一部分,是她帮助这架班机离港启程的。在一种现实的意义上说来,现在他们三个人中间,她是最最直接牵连在内的。
  他竭力使自己把思想集中在汤姆林森提出的问题上。
  “在航空方面,”梅尔说,“空中的进展一直走在地面进展的前面。有时候我们以为我们是可以迎头赶上的;在六十年代中期,我们差不多赶上了,但是总的来说我们从来也没有能赶上。看来,我们要能做到不那么落后就算是不错的了。”
  那位记者又追着问:“我们对空港应该做些什么呢?我们能做些什么?”
  “我们可以更加畅开思想,有更丰富的想象力,这是一条。我们应该去掉那种火车站式的思想。”
  “你认为我们现在还有这种思想?”
  梅尔点点头。“不幸的是,在许多地方还有这种思想。所有我们早期的空港都是仿效火车站的,因为设计人员总得有个什么东西借鉴,汲取经验,而他们就只有火车站的经验。后来,这个习惯一直被保留下来。我们现在的许多‘直线’空港就是这样产生的,在这样的空港里,机场大楼一直往前延伸,乘客们不得不步行好几里地。”
  汤姆林森问,“有些空港不是在变吗?”
  “变得慢,而且就只少数几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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