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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住了自己的急躁情绪和冒险的打算。他的体力虽然已消磨得差不多了,仍然热情洋溢地为严军鼓着劲:
“严医生,加油!加油,严医生!”
听着在水中奋战已久的钟震山这激励人心的鼓动声,严军心里热腾腾的,浑身焕发出一阵奇异的力量,好不容易地将独木船从漩涡里拉了出来。
钟震山更加振奋地对严军喊道:
“严医生,全速前进!”
严军知道钟震山在水中的时太长了,又经过那几番艰间 苦的搏斗,身体的疲惫程度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她拉紧绳索,稳住独木船,对钟震山说道:
“钟震山,你快上船,要不你的身体在水中是经不住的!”
周丽倾下身子,把手伸向钟震山,急催道:
“钟震山,快,快上船!”
钟震山实在感到又累又乏,不愿与严军和周丽犟嘴犟舌,顺应地把手艰难地伸向周丽。就在他们两只手相触的时候,一个巨浪,劈头盖脑地朝钟震山和周丽的独木船扑打来,把他们又分隔开了。气势汹汹的河水把体力难支的钟震山往下冲去。他的头在水中一沉一沉地时隐时现。突然,一排大浪带着压倒一切的气势,恶狠狠地扑向钟震山;钟震山被推下了那个可怕的陡坡。
“钟震山!”
周丽不忍心看到这骇人的情景,双手朝眼上一捂,失声痛哭地呼喊起来。
“钟震山!”
严军看不见自己的战友了,急得又是捶胸又是跺脚。一阵揪心撕肺的痛苦伴着难言的悲酸,使她泪流满面,但她极力克制自己,含悲忍泪地一下一下地往回收着绳索。
终于,周丽的独木船被严军拉到了河岸边。
周丽还蒙住脸在哭。严军劝着仍坐在独木船上的周丽:
“周丽,快上来。老这样哭也不行,我们一起想办法找到钟震山。”
周丽这才松开手,缓缓从独木船上站起来,轻轻地跨步上岸。她一下扑到严军怀里,泣不成声。好半天,才抽抽嗒搭地说:
“严医生,我们,我们一定要找到钟震山。咹?一定一定要找到,找到他。”
严军暗忍住酸苦的感情对自己的冲击,点着头说:
“嗯,嗯,一定找到他!”
“哪我们该怎么办?”周丽显得又着急又莫可奈何地望着严军,“咹,我们该怎么办呀,严医生?”严军两眼凝视着前面奔腾直下的河水,沿着河边向下走着,以至自己的一只脚泡在水里,踩起一串串水花,也未感觉出来。
周丽看着严军焦思苦索的神态,心里十分怨恨自己此刻一筹莫展,更是痛悔自己最初的行动。
稍顷,严军象拿定了主意似地,筱然把脸转向周丽:
“周丽,你立即回去!“
周丽身子微微向后一倒,睁大了眼睛:
“钟震山没找到,我不能回去!”
严军俨然象一个指挥员一样,对自己的决心表现出不可动摇的坚定:
“你回去正是为了更有把握找到钟震山。”
“是这样吗?”
周丽大眼闪了几闪,这样带着几分希望地 问着严军。
“你回去向耿科长和韩队长报告,要他们派人立即从索南才旦村寨口,顺这条无名河流由下找上来!”
“你呢?”
“我留下,从这儿往下找。”严军对自己的想法是十分自信的。
“嗯,我立即就回去。”
严军用手又朝回一指道:
“把钟震山的衣服捎回去。”
“嗯。”周丽循着严军手指的方向,朝回走去。她捡起那件钟震山下水时脱在岸上的军衣,又拾起掉在地上的颗颗钮扣,揣进自己的衣袋里。她掉回头来,发现严军已经迎着风,顺着浪花飞溅的河岸,高一步低一步,水一脚泥一脚地飞快向下跑去。周丽心里受到巨大的鼓舞,眼睛朝岩石狰狞的山岗顶望去,匀了口气,便疾步上山返回小分队驻地去了。
观测场上,韩喜梅他们对索南才旦山天黑前云开雾散现象的观察结束了。珊丹芝玛提供的这个天气现象,在今天又一次得到了证实。
郝志宇今天一天全趴在陆小明他们特意为他垒砌的石板写字台上,在陆小明的协助下,参考了川西北,青海高原,以至毗连祖国西藏强土的印度、尼泊尔和缅甸的气候对索南才旦山的影响,最后确认:由于索南才旦的复杂地形造成了索南才旦山复杂的气象结构。这种天黑前就那么一个把小时开晴的特殊天气现象,正是由于索南才旦山复杂而又特殊的地形造成的。
现在,郝志宇把自己在陆小明协助下得出的推理判断,向在场的耿维民、韩喜梅和全体气象人员做了详尽的阐述。
大家听了,都觉得见解新颖,道理深刻。韩喜梅用征询的口吻问耿维民道:
“咱们今晚七时向基地发回索南才旦第一份气象报告的计划不变吧?”
“你说呢?”耿维民有意反问道。
韩喜梅会意地笑笑,决断地说:
“我看完全可以按原计划执行,向基地发报!”
“我完全同意!”耿维民笑微微地说,有咱们大家几天来“ 的实际观察,有咱们老郝同志的理论做依据,又有你这位队长下决心,咱们今晚七点准时向基地发回第一份气象报告!”
郝志宇听了这番话,内心深受感动。这位老红军、小分队的掌舵人,对自己的劳动给予了如此热情和充分的肯定。
他感到自己的知识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信任和尊重。他对耿维民说道:
“老耿,我还有一点建议。”
“说给大家听听。”耿维民热情地鼓励他道。
郝志宇情绪激昂地说:
“我觉得咱们还有必要到索南才旦山实地进行一番调查。”
“索南才旦山在雪线以上,咱们没有充分准备,又不识路,我看眼下怕是有些困难。”申光说道。
郝志宇觉得申光对困难的估计是对的,便想了想说:
“上不了山,我们先到山脚下看看也好。”
“我们党支部再研究一下吧!”耿维民高兴地望着闪着红光异彩的郝志宇,一转脸,又精神振奋地对韩喜梅说道,“你立即起草电报稿,七点准时向基地发报!”
“是!”韩喜梅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严医生他们上山采药怎么还不回来呢?”陆小明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免忧心地说,“他们别上了山就忘了下山。”
“耿科长!耿科长!”
正说间,周丽边呼喊边跌跌撞撞地向观测场跑来。
陆小明只见周丽一人回来,就关切地问道:
“周丽,严医生和钟震山呢?”
周丽从河边飞奔上山,又从山顶飞奔下山,下山后一径飞奔回来。她从来没有一口气不停地长跑过。现在一见到大家,她竟累得呼呼喘喘地说不出话来,心脏“怦怦怦”地跳得快失去了节奏。她刚从快速奔跑中缓下脚步,还未站稳就感到眼睛一阵发黑,一头就要往地下倒去。
幸亏韩喜梅眼疾手快,拦腰将她扶在自己手臂上。周丽由于心胜负荷过重,突然停下所造成的暂时性脑贫血,导致头昏目眩。但很快就又恢复过来。她一睁开眼,就急切地喊道:
“快去救钟震山!”
她冒出的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把大家都弄懵了。耿维民说道:
“周丽,别急,慢慢说,钟震山出什么事了?”
“钟震山,他叫河水冲走了!”周丽急得一边跺脚,一边扯着垂在胸前的长辫子。
“上山采药,怎么会叫河水冲走呢?”陆小明惊讶不已地瞅着周丽。
“这这”周丽垂下头,低声地说,“全怪我呀!”
“现在救人要紧。周丽,严医生呢?”耿维民态度宽和地问道。
“严医生在找钟震山。”周丽把严军交代的寻找方案对耿维民说过后,一把捉住耿维民的手,孩子般摇着,央求着,“耿科长,可一定要找到他呵!”
耿维民双目凝然不动,嘴唇紧闭着,对周丽默然无声地点了点头。
这些和钟震山心连着心的战友们,纷纷向耿维民要求道:
“七点钟要向基地发报,少了他不行,让我把钟震山找回来吧!”
“还是我去吧!”
“耿科长,就让我去吧!”
人们一个个气宇轩昂地站到耿维民面前。其实,耿维民心里人选已定。他果断地说:
“现在谁也别争。我点到谁,谁就跟我走!”
大家眼巴巴地盯着耿维民,为救战友钟震山,谁都希望自己能幸运地被耿维民点上。
耿维民大声喊道:
“林青云!”
“到!”
林青云大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