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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叟曝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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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速效?医下三五日,有些效验,就是对症之药了,岂可如此性急?”素娥点头,也只望渐渐奏效。
那知医了几日,如水投石,倒觉得胃口里泛泛的,只顾恶心。素娥道:“奴因相公病重,每日俱带些饿,老爷周年,死忌这两日便是一日到晚,没吃东西,脾胃想是伤了!相公用药,可要些补脾之品?”又李道:“补脾之药,无不香燥,助火涸水,故此不敢轻用。如今也罢,加入一二味滋润些的脾家药罢。”鸾吹悄问素娥道:“你的月事,怎不见来?”素娥道:“骨蒸如此利害,已成干血痨症,那得还有月事?”鸾吹道:“哥哥医学极精,岂有屡服无效之理?只怕你讳疾忌医,致哥哥错会病原,所以不效。”素娥道:“婢子实不知自己病原,怎肯讳疾忌医?”鸾吹红着脸儿道:“我与你情深义厚,无不可言。我看你神思倦怠,恶心呕吐,咳嗽足肿,月事不行,莫非坐了喜么?”素娥听罢,羞得满面通红,涕泪俱下道:“小姐怎说起这样话来?莫非疑心婢子与白相公有苟合之事么?婢子即有邪心,白相公岂有屈就?前日稳婆验试,就要弄出大事,性命便不可保,何待今日!”鸾吹吃惊道:“我前日因你失晓,掮门进来,见你与哥哥交颈而眠,裤子都脱卸在床,因恐丫鬟们进来窥破,故锁了去。及至开门时节,你又两脸胀红,似有含羞光景,次后见你呵欠连天,我竟疑及此事。所以哥哥破腹,猜是扑风受寒。当官验试,感谢神差鬼使。那知你尚是女身。若非今日说明,此疑何由得白?”素娥因将误服淫药之事,述了一遍,说道:“婢子见小姐叩门,知已看破脱裤同寝之事,见了小姐,不觉羞惭满面。那夜如此作为,疲乏已极,所以连连呵欠。”鸾吹道:“既是如此,为何出门听审,那般畏惧?”素娥道:“婢子想一到当官,自必水落石出,不特官府要治男女同床,渎乱礼法之罪,而于公庭上,供出秽亵实情,故此害怕。”鸾吹惊喜,惭谢道:“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开罪无穷,惭感靡尽!只是贤妹之病,竟如此深得,如何是好?”不觉又垂下泪来。
那知这一会长谈,虚火益炽,神气益伤。又李治了几日,脾不见旺,肾水愈枯,毛发俱焦,形神俱槁,一身大肉,落去无存,把一个娇滴滴的玉人,变做了一杆枯木,毫无生意!起初还呷几口粥汤,后来竟是水米不沾。起初大小便还勉强扶掖起来,后来竟直僵僵挺在床上,任凭抽垫了。弄得又李主意全无,鸾吹只顾哭泣。素娥心中甚清,知道身子是不得好的了,生必又李、鸾吹着急,强着要作欢容。那知笑脸都是愁颜,惊齿牵唇,愈增两人悲切。到了五月十二这一日,鸾吹入内,素娥苦苦讨镜照了,长叹一声道:“断无生理矣!”因把手牵着又李衣袖道:“奴的死期,就在早晚!有一句话,几日要说,如今缓不得了!奴本儒家,父母早丧。一兄失手,打死了人,问成绞罪,遇赦减流,发配广西,不知生死。奴自卖府中,虽蒙老爷小姐青眼相看,自恨已作下人,终身岂能自主,倘误配匪人,固情难苟活,即牵丝俗子,亦赍志半生!幸遇相公垂怜,辱收葑菲,私心欢跃,不可名言!自怜命薄体微,岂能长侍巾栉?然犹冀有十年之寿,得承雨露,稍服勤劳,或子或女,得一人以延血脉,则临危撒手,瞑目九泉矣。何图宿孽已深,朝荣夕萎,从此永辞人世,遂化青磷耶?”说到那里,咽不成声。又李一阵心酸,真如刀割,把镜子烛台放在床前桌上,将身倒下,捧住素娥之面,含泪说道:“你不要说了,令我心痛欲死矣!”素娥哽咽了一会,哭道:“小奴死后,相公若肯垂慈,将我尸骸烧化,结骨带回,使我魂魄一路可以追随相公。到家后,随分把一块地埋着,清明除夕烧化一陌纸钱,小奴九泉之下,感激相公天高地厚。”又李听到伤心之处,泪落如雨,说道:“你还要好起来哩。倘若不幸,我载你棺木回去,择地安葬,将来璇姐若得生子,就立在你名下,岁时奉祭,决不使你为无祀之鬼也。”素娥道:“相公若肯如此加惠,小奴含笑入地矣。”因要挣起来叩谢,那里挣得起来,只把头在又李肩上泥了两泥道:“小奴如何报答相公!”说罢睁着眼睛干哭,更哭不出一滴眼泪。
又李心上如有几十把小刀绞转的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把衣服解开,抱住素娥头颈在胸前偎他歇息。旋听见素娥微微鼻息,像是睡了去的,因呆想道:“怯症本是难医,但没有这般快当,想事在早晚了。我此后还要治什么病?说什么医?回去便当把家中所藏医书尽行烧毁,不要再去误人性命了。”复想起素娥在铜屏上火炉中的事来,不觉一阵心酸,泪落不止。又想道:“我直恁命薄,一个璇姑,现在沓无下落,前日江中果见一个道士、两个女子,则璇姑不在丰城可知。如今是死是生,尚未可定。素娥病势又在目前,虽我有老母在堂,当以理节情,但此二女倘有不幸,则鸟啼花落,触处悲伤,更有何心浪游天下?从此当杜门养母,藉斑衣之戏,以忘此恨耳。”因又想道:“看脉察症,其为骨蒸痨瘵无疑,怎这样对症药儿吃下去,反有增无减?莫非误服头陀之药,尚有余毒在内,热邪未清,愈补愈炽,也未可知。”因一面松下手来,
褪去衣裤,贴身拥抱,只见一阵冷气直逼上床,顿觉浑身起栗,毛发直坚,桌上的蜡炬便淹淹的直灭下去,只留一点亮光,似明似灭,连床帐都照不见一些影儿。又李暗想:“光景蹊跷,莫非素娥此时就要去吗?”因贴过脸去候他鼻息,却还有些游气。只见素娥身子震动,喉间格格有声,又李疑要上痰,用手摩他心胸之间,摩了几下,只听得啯的一声,素娥在梦中哭醒转来,心口不住的乱跳。又李忙偎他脸儿说:“不要害怕,我抱你在此。”素娥道:“原来是做梦。”又李问所做何梦,素娥只不肯说,道:“无非是不祥之兆。相公,外面是甚时候了?”又李道:“约摸有四更天了。”素娥道:“奴只怕等不到天明了。”又李道:“你怎说这话,我还有个想头,要医好你哩!你且把梦说来。”素娥道:“说来恐怕吓了相公。”又李道:“梦好也罢,不好也罢,原是作不得准儿的。你只顾说来。”素娥只得说道:“方才睡去,见一个头陀,满身血秽,赶来向奴索命。奴慌忙逃避,却被两个黄脸神道拦住,那神道一个是宰相打扮,一个是将军打扮,奴便求救于他。那尊神道都说是该还他命的,用手扭住,将一柄解手小刀在奴口中戳进,把喉腹肠脏一齐划破,那刀子直到小便处划将出来,奴便死在地下。那头陀神道都不见了,只见老爷走来,将我身躯提在外边竹园内青草地。奴想老爷是已死之人,他来领我,我又身躯残毁,横卧荒原,得此凶征,再无活理了。”说罢,呜咽不止。
又李一面听话,一面伸腿去紧紧的抵住素娥玉户,一张嘴哺着素娥之嘴,含住舌头不住的吮咂。素娥道:“相公怎是这样,奴系将死之人,满口臭秽,若触伤了相公,怎么处呢?”又李道:“你不要说话,有个缘故哩。”素娥便不做声,又李把素娥的舌头细细吮咂,又伸进舌头去抵住素娥的舌根,不住的搅动,下面一只腿连着前阴后臀紧紧抵住,足有顿饭时候,然后放开,说道:“你有更生之路了。”素娥连忙根问,又李道:“我夜里正疑及此,恰与你梦相合,竟是未老伯冥冥之中来指示你的生路。你梦头陀索命,可见病因头陀之药而起;梦黄面神道,一为宰相、一为将军,明是甘草、大黄两味神品。我把你病做怯症医治,岂知毒药之气未除,反炽其焰;后又加人脾药,更助其火,所以有损无益了。你那日误服毒药,我搂你在怀,觉一股火烈之气熏灼得口中及股上都是成疼,方才试之,仍是一般。若以大黄荡其邪,甘草解其毒,岂不对症?那解手小刀还藏着一件药引,竟是用小解和服也。淫药迷心,心与小肠相表里,所以淫津邪汗俱能解散药毒。如今将小便引经,使大黄、甘草气性直走小肠,岂不神速?白又李,你好侥悻,好快活也!”素娥细想了一遍,道:“相公此解颇极精微,但梦中死在荒郊,恐无生理。前服头陀之药,相公说冷水可解,我已经吃过许多,真个淫心荡志当下瓦解冰消,如何还有遗毒在内?奴此时浑身肉落,一息丝悬,甘草虽有调和之功,大黄实有倒排之力,只恐一匙下咽,便与相公永诀耳。”又李道:“梦死得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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