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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鉴赏大典-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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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嘲之意。更难堪的是:正当他为元稹再一次远谪而难过的时候,现在,自己又被贬江州。那么,被秦岭秋风吹得飘零摇落的,又岂只是白氏一人而已,实际上,这秋风吹撼的,正是多少忠真之士共同的命运。春雪、秋风,西归、东去,道路往来,风尘仆仆,这道路,乃是一条悲剧的人生道路!“每到驿亭先下马,循墙绕柱觅君诗”,诗人处处留心,循墙绕柱寻觅的,岂只是元稹的诗句,是两人共同的悲剧命运的轨迹!友情可贵,题咏可歌,共同的遭际,更是可泣。而这许多可歌可泣之事,诗中没有用一字一句直接道出,只写了春去秋来,雪飞风紧,让读者自己去体会包含在春雪秋风中的人事升沉变化,去感受诗人那种沉痛凄怆的心情。这正是所谓“言浅而深,意微而显”。 
  一首诗总共才二十八个字,却容纳丰富的感情。 
  关键在于遣词用字。如,写元稹当日奉召还京,着一“春”字、“归”字,喜悦之情自见;写自己今日远谪江州,着一“秋”字、“去”字,悲戚立出。“春”字含着希望,“归”字藏着温暖,“秋”字透出悲凉,“去”字暗含斥逐。这几个字,既对仗工稳,见出纪时叙事之妙用;又显得感情色彩鲜明,极尽抒情写意之能事。尤其可贵者,结处别开生面,以人物行动收篇,用细节刻划形象,取得了七言绝句难以达到的艺术效果。这种细节传神,主要表现在“循、绕、觅”三个字上。墙言“循”,表明细细搜寻;柱言“绕”,可见面面俱到;诗言“觅”,说明片言只字,无所遁形。三个动词连在一句,准确地刻划出诗人在本来不大的驿亭里转来转去,摩挲拂拭,仔细辨认的情景。 
  且七言中三用动词,构成三个意群,吟诵起来,就显得节奏短而迫促,如繁弦急管并发,更衬托出诗人匆遽的行动和急切的心情。通过这种传神的细节描绘和音乐旋律的烘托,诗人的形象和内心活动,淋漓尽致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使人深深为他怀友思故的真情挚意所感染,激起我们对他遭逢贬谪、天涯沦落的无限同情。一个结句获得如此强烈的艺术效果,更是这首小诗的特色。    
  舟中读元九诗 
  白居易 
  把君诗卷灯前读, 
  诗尽灯残天未明。 
  眼痛灭灯犹暗坐, 
  逆风吹浪打船声。 
  白居易诗鉴赏 
  唐宪宗元和十年( 815),宰相武元衡遇刺身亡,白居易急奏请求严缉凶手,因此得罪权贵,遭谗被贬为江州司马。他被逐出长安,九月抵襄阳,然后浮汉水,入长江,东去九江。在这寂寞辛劳的谪戍旅途中,他想念那早五个月远谪通州(州治在今四川达县)的好朋友元稹。在漫长水路中,一个深秋的夜晚,诗人就着荧荧灯火,细读微之的诗卷,写下了这首《舟中读元九诗》。 
  这首小诗,字面上“读君诗”,主题是“忆斯人”,又由“斯人”的遭际飘零,引出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诗境一转一深,一深一痛。“眼痛灭灯犹暗坐”,因为读的时间太长加上心里难过,以致两眼酸痛,只好熄灭烛火,在黑暗中呆坐着。为什么诗人还要“暗坐”,不肯就寝呢?读者自然而然要想到:由于想念微之,更想起坏人当道,朝政日非,因而,满腔愤慨,使得他无法安枕。此刻,他兀坐在一个小船内,船下江中,不断翻卷起狂风巨浪;心头眼底,象突然展现一幅大千世界色彩黯淡昏黑的画图。这风浪,变成了“逆风吹浪打船声”;这是一幅富有象征意义的画图,悲中见愤,熔公义私愤于一炉,感情复杂,容量极大。 
  凄苦,是这首小诗的基调。这种凄苦之情,通过“灯残”、“诗尽”、“眼痛”、“暗坐”这些词语所展示的环境、氛围、色彩,渲染得十分浓烈了,给读者形成一种沉重的压力。到“眼痛灭灯犹暗坐”,心情的沉重简直大到了超过人所能忍受的程度。突然又传来一阵阵“逆风吹浪打船声”,象塞马悲鸣,胡茄呜咽,一同卷入读者的耳里、心中。这声音里,充满了悲愤不平的感情。读诗至此,自然要坐立不安,象韩愈听颖师鼓琴时那样:“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了。 
  诗的前三句蓄势,于叙事中抒情;后一句才哗然打开感情的闸门,让激浪涡流咆哮奔鸣而下,终止在最强音上,收到戛然而止而余味无穷的最强烈的感情效果。 
  诗家最忌“犯复”,即一诗中不宜用重复的字,短诗尤其如此。这首绝句,却一反故常,四句中三用“灯”字。但是,读起来,丝毫不感重复,只觉得较之常法更为自然流泻。原来,诗人以这个灯字作为主线,在节律上形成一句紧连一句的效果。音节蝉连,委蛇曲折,如金蛇盘旋而下,加强了表达的力量。    
  放言五首(其一) 
  白居易 
  朝真暮伪何人辨, 
  古往今来底事无。 
  但爱臧生能诈圣, 
  可知宁子解佯愚。 
  草萤有耀终非火, 
  荷露虽团岂是珠。 
  不取燔柴兼照乘, 
  可怜光彩亦何殊。 
  白居易诗鉴赏 
  白居易七律《放言五首》,是一组政治抒情诗。 
  诗前有序:“元九在江陵时有《放言》长句诗五首,韵高而体律,意古而词新。。。予出佐浔阳,未届所任,舟中多暇,江上独吟,因缀五篇,以续其意耳。” 
  由此可知,这是宪宗元和十年( 815)诗人被贬赴江州途中所作。白居易的好友元稹在元和四年(809)二月,因劾奏剑南东川节度使严砺等人的不法行为,得罪权贵,第二年春,被贬为江陵士曹参军,心情很愤慨,便写了五首七律《放言》,表示自己的心情。白居易读了很是叹赏。元和十年。白居易也因上疏要求追捕和查清刺杀宰相武元衡的凶手事件,触犯了权贵,被贬为江州(治所在今江西省九江市)司马,和元稹当年的遭遇一样,非常感慨,于是效法元稹,也写下了五首《放言》诗,作为奉和。诗题“放言”,就是无所顾忌,畅所欲言。组诗就社会人生的真伪、祸福、贵贱、贫富、生死诸问题纵抒己见,宣泄了对当时昏愦朝政的不满和对自身遭遇的愤懑不平。此诗为第一首,纵论政治上的辨伪—— 略同于近世所谓识别两面派的问题。 
  “朝真暮伪何人辨,古往今来底事无。”底事,何事,指的是朝真暮伪的事。首联开门见山地发问: 
  早晨还装得俨乎其然,到晚上却被揭穿了是假的,古往今来,什么样的怪事没发生过?可有谁预先识破呢?开头两句以反问的句式概括指出:作伪者古今皆有,人莫能辨。 
  “但爱臧生能诈圣,可知宁子解佯愚。”颔联两句都是用典。臧生,即春秋时的臧武仲,《左传·襄公二十二年》杜预注:“武仲多知,时人谓之圣。” 
  《论语·宪问》:“子曰: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当时人称他为圣人,孔子却一针见血地斥之为凭实力要挟君主的奸诈之徒。宁子,即宁武子,《论语·公冶长》:“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孔子十分称道他在乱世中大智若愚的韬晦本领。臧生奸而诈圣,宁子智而佯愚,性质不同,作伪则一。然而可悲的是,世人只爱臧武仲式的假圣人,有几个人知道,世间还有宁武子那样的高贤? 
  “草萤有耀终非火,荷露虽团岂是珠。”颈联两句都是比喻。草丛间的萤虫,虽有光亮,但它终究不是火;荷叶上的露水,虽呈球状,哪里就是珍珠吗? 
  然而它们偏能以闪光、晶莹的外观迷惑人,人们又往往为假象所蒙蔽。 
  “不取燔柴兼照乘,可怜光彩亦何珠。”尾联紧承颈联萤火露珠之喻,明示辨伪之法。燔柴,语出《礼记·祭法》:“燔柴于泰坛。”这里用作名词,意为大火。照乘,明珠。《史记·田敬仲完世家》:“梁王曰:‘若寡人国小也,尚有径寸之珠,照车前后各十二乘者十枚,奈何以万乘之国而无宝乎?’”两句是说:倘不取燔柴大火照乘明珠来作比较,又何从判定草萤非火,荷露非珠呢?诗人提出对比是辨伪的重要方法。当然,如果昏庸到连燔柴之火、照乘之珠都茫然不识,比照也就失掉了依据。所以,最后诗人乃有“不取”、“可怜”的感叹。 
  这首诗,通篇议论说理,却不令人感到乏味。诗人借助形象,运用比喻,阐明哲理,把抽象的议论,代为具体的艺术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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