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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大金川沿岸的绥靖、崇化、丹巴一线,川军杨森部的4个旅另1个团防守在大金川以东小金川沿岸的懋功、抚边、达维一线,川军邓锡侯部的1个团防守在达维以东的日隆关、巴郎山等地。
红军按照原计划发起战役后,右纵队首先发起抢占观音铁桥渡河的战斗,但抢渡受阻,延迟了出动时间。10月11日,左纵队红4军部队从党坝地区抢渡大金川,第30军的3个师和第9军的第27师随即投入战斗。左纵队抢渡成功后,沿河急进绥靖、丹巴、抚边、懋功、达维、日隆关、巴郎山等地。激战至20日,红军共击溃川军杨森部、刘文辉部、邓锡侯部5个旅另2个团,毙俘敌3000余人。此战,红军由于右纵队渡河受阻,并在左纵队激战时未能给予有效支援,延迟10多天过河,仅靠左纵队奋战,未能集中两个纵队的兵力,致使战斗打成了击溃战,未能达成预定战役效果。
南下的红军第一仗虽然以小胜推进了兵锋,但也明显暴露了协同上的问题,说到底,红军中不同的政治观点反映到战术协作上必然也会带有“分裂”倾向,由此也注定了张国焘的南下在作战上不可能获取大胜。张国焘为此大发了一顿火,但这时也只好在最后以息事宁人为结局而了事。
经过如此几次战斗后,原来喊破嗓子要南下的张国焘,到了这时却对南下渐渐感到没有办法,打不开局面,没有出路,变得消极起来。因此,他一直嚷嚷着要避开敌军锋芒,向西躲到道孚一带去,对主动地进攻敌人不再感兴趣。
“怎么能这个样呢?部队还没有全面展开,就忽左忽右。”朱德生气地说,他来到前敌总指挥部,与徐向前等一起指挥作战。
红军指战员关心着朱德。李伯钊想方设法见到了朱德,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叙说自己心中的不愉快事。
朱德关心地问:“你从哪里来呀?”
“从绥靖来,我在川康省委工作,做工农剧社的社长。”
“能工作就好!看来你身体倒还结实。”朱德打量着李伯钊说。
李伯钊不知说什么才好,过去所受的委屈真想一下子全哭诉出来。她眼中饱含着泪水,一张口说话就会控制不住滚落下来,只是点头表示听懂了朱德的话。
朱德叙说着红军团结一致的重要性,也说到了李伯钊的丈夫杨尚昆,说到了北上的中央红军和毛泽东。
“他们北上的路也很难呀!长途跋涉整整1年了,也真是吃尽了天下苦。北方的冬天气候是很冷的,不知道战士们能否适应过冬?”朱德的思绪飞到了远方。
说到中央红军,李伯钊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滚落下来,朱德不断地安慰她。
“我怎么办呢?”李伯钊半天才从嘴唇中挤出一句话。
朱德明白李伯钊所说的话,他的神情在这时变得非常严肃,沉思片刻,坚定地说道:“他张国焘打红旗,就跟他走;
他如果打了白旗,再说!”
过了一会,李伯钊问道:“克清同志咧,她好吗?”
“她在党校工作,情况还不错。”
“总司令,你要多多保重。党校离我们剧社很近,我会去看克清同志的。”李伯钊说罢,行礼告辞。朱德的一席话,使李伯钊有了主心骨。
10月18日,是中央红军的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留在南下红军队伍中的陈伯钧在这天的日记中写道:“回忆去年今日,正是我们离开中央苏区兴国模范县的日子。在这一年中,我们奔走了七八个省,经过了千山万水;历尽了人间辛苦;始安抵川中。但是这些血汗所换得的究竟是什么呢?真是不堪设想!午夜静思,能不泪下!……可怜我大好男儿,岁月就这样逝去……”
第二十一回 朱老总危难中救人 张独裁放人血祭旗
两个方面军的分裂,给许多人带来的心灵创伤是很深的。昼间想,静夜思,有烦恼后的思考,也有思考后的更烦恼。再宽的草地也有边,可心中的迷茫是无边的,南下何处觅坦途?
这时,尽管张国焘的密探把朱德的行动监视得好像是严严实实,但仍有些原红一方面军的指战员络绎不绝来探望朱总司令。李伯钊来看望朱德后不久,总政宣传队的刘志坚等人也冒着危险来看望朱德,控诉对张国焘等人的不满,询求怎样开展工作的答案,并表示要离开红四方面军。朱德说:“搞分裂的只是张国焘等少数几个人,四方面军也是红军,他们也打蒋介石,打土豪分田地。这里主要是政治工作薄弱,你们要留在这里,少说话,多做工作,特别是基层政治工作。”
朱德找到张国焘,要求对两个方面军的干部战士应一视同仁,并严厉斥责那种宗派主义的山头作风。
“是我有山头思想还是你有山头思想?你总司令提出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正常。”张国焘倒咬了一口,并利用红军总政委的职权,又召开各种名目的“削山头”会议,对朱德发起围攻。甚至用“枪毙”相威胁,再次逼迫朱德同意“第二中央”。
朱德却嘲笑道:“你这仿照第三国际成立的第二中央,还不知道第三国际同意不同意呢?可我总觉得,第三国际也有个章法,不会同意你这样搞的。红军内部有人想杀我,我想第三国际也是不会答应的。”
张国焘恼羞成怒:“我撤你的职。”
朱德平静得像一片大海:“红军总司令的职务不是你给的,也不是你说撤就能撤得了的。”
“你这个总司令,哼!我看你霉的很,大青马跟着你都要倒霉!”
“是不是有人又看上我的骡子了?”
张国焘没有回答朱德的问题,两人一言不发的又静坐在那里。在一边的警卫员听到了这些话,都明白朱德所说“骡子”的问题是指怎么回事,很多人私下四处打听和寻找那匹失踪的大青马的下落。
对于张国焘是否秘密宰杀了朱德的座骑,这是自那匹大青马失踪后多少年来就始终争论不休的一件事。康克清对此事是持肯定态度的,她有文字记载道:“张国焘让人宰了朱德的座骑,撤了他的警卫。朱德自己就曾说过这件事,说张国焘的这些伎俩为的是杀人不用刀。”
张国焘一时没有敢对朱德下手,但对其他不顺他心的人则就手下毫不留情了。
两个方面军会师后调到第30军任参谋长的彭绍辉,给朱德写了一封长信,明确表示他不赞成张国焘的南下方针。然而,彭绍辉太不了解张国焘耳目的厉害了,有人说在当时的红四方面军中,如果某连队刚计划要外出采集山果去摘桃,很可能不用等到出发,就有消息直通到张国焘的耳朵里,说:
“某连队正阴谋叛变,他们集体行动要‘宰焘’。”
彭绍辉的信果然没有传到朱德的手中,收信人却是张国焘。
“哼哼!这个彭绍辉看样子意见还不小哩。”张国焘手中捏着信,没有挪动半步,就把电话打了出去。
“彭绍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坐在墙角看地图的朱德听到张国焘说彭绍辉的名字,急忙问。
“一会你就明白了。”张国焘的口气异常傲慢,他并没有把信转给朱德,却是顺手丢进了一边的炉火。
朱德意识到彭绍辉很可能与刚才张国焘烧掉的这封信有关,但他绝对没有猜测到这封信是写给自己的,却被张国焘这样蛮横无理地毁掉了。
不出半个小时,彭绍辉被捆绑进了总部,刚一进门,就被已经等候在门两旁的负责审讯的人打了一个嘴巴子,厉声问道:“你为什么反对南下,反对张主席?”
彭绍辉的嘴角渗出血迹,他瞪着立在房间中央的张国焘,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与此同时,一直坐在地图前的朱德也立刻明白了刚才的一切,猛地站立起来。
一支驳壳枪顶在了彭绍辉的胸前,持枪人眼睛盯着张国焘,等候命令,也就是说,只要张国焘一动眼色,驳壳枪的扳机就会在瞬间扳动。
朱德跨步来到了彭绍辉面前,右手向下一按,左手就一把将那支驳壳枪夺在手中,气愤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打人是不对的,这是党内斗争,应该允许同志讲话!”
一言未发的张国焘话音很小:“我让他来是找他谈话。”
朱德反问道:“我们党内有这种约同志来谈话的方式吗?
这样谈话怎么行呢!”
张国焘冷笑两声:“这种方式不妥当,那就不谈了。”
朱德立刻见机行事,一面帮彭绍辉解开绳索,一面说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
由于朱德的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