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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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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祥想,这个老板赛过有毛病的,刚刚说有人,一忽儿义说没有人。实在赵宏庆一点毛病也没有。万一体张文祥出去,偏偏“一滴水滴在油瓶里”,被弄堂里有人看见,从栈房后门出来一个浑身墨黑的夜行人,明天讲出去,走漏消息,那是要出大事体的。所以他先来一记“金钟罩”,罩一罩。确实有人,一定要接口:“老板啊,是我。”现在被他一喊,毫无声息。他身体侧转,轻轻招呼一声:“张客人,没有人,你走吧!”“知道,我走啦。”“早点回来,我等听好消息。”“有数目哉。” 

张文祥踏出后门,两腿发开,哒哒哒哒…出弄堂,经过四街小巷,来到抚台衙门旁边这条巷子里。上次赵宏庆已经领他来过一次,所以现在是熟门熟路。走进半条巷子,横垛里就是抚台衙门的墙头。走到巷子底,已到衙门后墙,人立定,四面一望,芝无动静,两只脚一踮,噗!人上屋面。对前面一望,月色如水,一片银辉,下面静悄悄一个后花园,楼阁亭台,树影婆娑,十分幽静,张文祥慢慢从屋面上翻过来,走到屋檐边,一个鹞子翻身,落到平地。从假山石边上兜过去,上九曲桥,路过湖心亭,迎面三间平房,当中一间里还有火光,从窗缝里射出来。张文祥想:阿会马新贻由于天热,嫌上房闷,搬到花园里来避暑,且让我上屋面去看看。悄悄走近墙跟。噗!人跃上屋面,向下一伏,抽掉儿块瓦片,用手指把垫瓦的望砖缝缝拨拨开,对下边一望,三个人。两个是丫头,一个坐在靠背里,张文祥认得的。可是马新贻?勿是。诸位听众都晓得,马新贻现在正在黄氏房里吃团圆饭。那末是啥人?大阿嫂李氏。她本来住在前面,就由于天热临时搬过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李氏说的几句话,被张文祥听见,顿时使张文祥血涌上太阳心,面孔涨得通红,旋转身来,蹬、蹦、蹿、跳,从屋面上直往前边翻过去。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注:①快口——指利器。 
②羹饭——祭菜祭饭。 

第十九回 洞房夜刀光血影 


究竟张文祥听到大阿嫂什么话,会使他如此怒不可遏?不必由我来介绍,请听众自己来听听:“李夫人啊!”“丫头,怎祥?”“你怎么这样想勿穿,一日到夜,跟泪汪汪,要寻死路?有句老话,你阿晓得:好死不如恶活着。你何必一直要转死的念头?”“唉!你们还小,哪里知道。”“我们还小,不要说它。黄夫人总是大人了吧!喏,刚刚小丫头到外边去,听见阿姐、妹子们都在讲,黄夫人与马大人今天夜里在房间里吃团圆饭。马大人关照,从明天早上开始,大家一律要叫她姨太太,不许再叫黄夫人哉。李夫人啊,你也要想穿一点才好。”李氏一听,不免长叹一声:“哎呀!表妹啊表妹,怎么你会变到这种样子?干出这种事情来!”李氏说到这里,眼泪哪里还留得住,直淌的淌下来。 

张文祥在屋面上听到这几句话,赛过雷电击顶,全身麻木,人顿时会呆脱:喔唷!家小啊,和你分别以后,你竟会变到这种地步?所以老话说:“天要落雨,娘要嫁人”,随便啥人都没有办法,一个人变起来确实无法预料。象大阿嫂这样一个人,我不能怪她,因为她是一个农村妇女,软弱之辈。然而你黄莺如是文武全才,武艺高强,你为啥不出来打昕打听我男人的消息,反而跟牢马新贻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看来是老早有意哉。今天夜里,居然吃起团圆夜饭来了,赛过象爿店这样,今天是正式开张了。哎哟!你这个女人,两爿面孔你还要吗?“贱人啊贱人,俺文祥如今已经到此,等一会儿待我赶到前面,不将你这贱人处死,我张文祥誓不为人!” 

这个时候的张文祥,已经把刺杀马新贻的念头全部丢开,一心要先杀掉黄氏。你张文祥在屋面上又气又火,下面小丫头还在当新闻讲给李氏听,张文祥沉下心来,一心想把事情昕个明白,想不到外边房里黄氏已经在动手哉。 

且说黄氏和马新贻两个人在房里,你一杯,我一口地吃酒,讲讲说说,看上去马新贻酒的确已经吃了不少。有没有醉?没醉,杀坯好酒量,何况他想,今晚吃酒无论如何要留一点点余地,最多吃它六成。为啥不肯多吃?是不是怕黄氏给他吃剪刀?当然不是。假使他知道要吃剪刀,老早逃出去了。那末为啥?马新贻动黄氏的脑筋,已非一日,就因为晓得她有武功,不敢贸然造次。今天做梦也没有想到竟能如愿以偿,等歇洞房春生,千金良宵,怎能吃醉了酒,在糊里糊涂中度过去?故而吃到现在,一半有点装腔。说起话来舌头也好象有点不听使唤,讲不大清爽。他想;这样以后,就可以诈醉三分,早点结束,早点上床。黄氏看到他越是近醉,劝酒越是买力:“马家叔叔请!”“嫂嫂请。”舌头有些大了,眼睛定洋洋,看上去马新贻真的醉了。“马家叔叔,这一杯吃了。我们就吃夜饭吧!”“嫂嫂,小弟实在吃不下了。”“马家叔叔,这一杯是一定要干的,下面我就不再敬你,你快干了吧。”马新贻一听,再好没有,老实说,这一杯干掉,根本不放在心上。接过酒杯,“咕噜”一口,一半到嘴里,一半挂下来,滴到地上,醉腔做足。这下黄氏上当,以为他真的醉了。“叔叔,可要吃点饭,盖盖‘酒甏头’?”“嫂嫂,我实在吃不下,再吃下去要拿出来了。嫂嫂你自己吃点吧。” 

这个时候,黄氏哪里还吃得下,当然也不要吃了。两个人站起来,马新贻装腔装得蛮象,人晃了晃,晃过来就此在横垛里一张炕床上一坐,身体一靠。一桌残酒剩肴,自有范妈妈和两个丫头收抬,拿出房去;桌子上揩得干干净净,搬到一旁。黄氏吩咐丫头垫只椅子,爬上去把挂灯里的烛火吹熄。这样一来,房里只剩两支蜡烛火。一支在床面前旁边台子上,另一支在内房房门口。等到内房打扫干净,丫头和范妈妈退到外边,就在外房吃着剩下来的酒菜,当做夜饭。这时黄氏走过来,把山房的房门嘎一一砰关上,门闩一闩,调转身体,把房门旁边一盏蜡烛火:“噗!”吹熄,只剩下床面前的烛火。马新贻靠在炕床上,眼睛隙开一条缝在榆看黄氏的动作。现在看见她“噗!”把房门口的火吹熄,心里想,啊!你这盏火去吹熄它作啥?你算节省蜡烛,做人家。咳!现在你是我抚台大人的姨太太,别说一夜天点两根蜡烛,就是一夜天点两百根蜡烛亦呒不关系。不过回头一想:她是节省惯了的人,她在替啥人节省?当然在替我省。因此马新贻在炕床上,心里甜津津,情笃笃。只看见黄氏拿支烛火吹熄以后,人得得得得一口气望准床背后走去,到马桶边上。马新贻想:女人家上床前,总要解个手,看她解手以后,来扶我,还是搀我。 

实际上黄氏是不是解手?不。她走到马桶边上,人匍下去,在地板上把剪刀拿到手里,往左手衣袖管里一塞。立起身,左手往身背后一放,转过身,走出床横头,对床上先一窥。看点啥?不要杀坯已经到床上了,被他发现。一看床上没有人,头拨过来,对炕床上一看,只见马新贻仍然靠好在那里。为啥床上不去?嘱!黄氏一想,有数目哉。这个家伙点子多,象个小囡那样还要发嗲劲,要我去喊他来,真是命也不去算算! 

这时候马新贻诈醉三分,眯起一双醉眼,细细在看黄氏的一举一动。上马桶当然看不见,但出来以后,看到黄氏站在床边不动,他心里得意啊!平时看你一本正经,今夜看你如何把我弄到床上这就是做新郎官的乐趣。 

黄氏在床边顿了一阵,转过来一想:今天不喊一声,看来事体勿会成功,只能自己牺牲点哉,喊吧。故而走过来,到炕床边上:“马家叔叔!”“嫂嫂。”“时光不早啦,请马家叔叔上床安睡吧。”马新贻听到黄氏果然来叫自己上床了,浑身轻飘,有点浑淘淘哉。不过黄氏竟然到这个时候,仍然在叫他“马家叔叔”,语声庄重,他倒有点注意了。要不要上床?慢,让我来再试她一试,究竟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为啥,这位二阿嫂决非大阿嫂可比,上次我对大阿嫂得手相当顺利,到最后木已成舟,大阿嫂最多哭哭。而二阿嫂是有功夫的,肚皮里还有文才。如果真心对我,我可以上床,如果不象真心,不仅床上不能去,还要诈醉三分,马上离开此地。怎样试法?一定要叫她自觉自愿,搀我上床。她肯搀我,是真心;不肯搀我,是假意。但这话又如何启口?倘使直截了当:“请嫂嫂扶小弟一把。”笑话,这还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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