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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上的文明:宋辽夏金的另类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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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议进行之间,宋朝多位大臣上表,表示:“国耻未雪,义难讲好”,均被秦桧窜逐,不久,他又把丞相赵鼎和副相刘大中也排挤出朝。秦桧主持和议,开始心里也七上八下,经过多日观察,高宗赵构又表示:“朕独委卿”,秦桧这才放开胆子去干。其亲信中书舍人勾龙如渊(复姓勾龙,原为“古勾芒”部落族姓,因“古”与高宗赵构名有讳,改姓勾龙)为其出主意:“相公(宋朝对宰执大臣的尊称)为天下计,而邪说横起,何不择人为台谏,使(台谏官)尽击去,则事定矣。”秦桧大喜,以勾龙如渊为御史中丞,严劾持异议者,封闭所有反对议和的言路。这年十一月,王伦与金使张通古偕来,“所过州郡迎以臣礼”,而且,张通古的身份是“江南诏谕使”,并非把宋朝当平等邦国看待,而是完全待以藩属之礼。
  虽然秦桧、高宗和议谋定,群臣不依不饶,纷纷上书,要求高宗赵构不要屈辱地向金国称臣,以中华而奉夷狄,言至痛切。特别是枢密院编修胡铨,愤然抗疏,洋洋千言,称王伦、秦桧奸邪,当斩杀二人以谢天下,并在疏奏最后写道:“臣备员枢属,义不与(秦)桧等共戴天,区区之心,愿断三人头(秦桧、王伦、孙近),竿之藁街,然后羁留虏使(金使),责以无礼,徐兴问罪之师,则三军之士不战而气自倍。不然,臣有赴东海而死尔,宁能处小朝廷求活耶!”书上,高宗、秦桧大怒,本想杀掉胡铨,迫于公论,把这位诤臣削职投至广州盐仓去看门。
  禁锢朝士之口容易,打发金使却难。依照和议,南宋为臣,金朝为君,宋高宗本人应该跪接金朝皇帝的“诏书”,赵构虽庸怯阴险,为人也挺要面子,对秦桧说:“朕嗣守祖宗基业,岂受金人封册?”同时,大将韩世忠、杨沂中等人也对秦桧表示:“朝议籍籍,军民洶洶,如果引起事变,谁来负责?”而后,诸将帅又联名上书台谏。最后,还是秦桧心腹勾龙如渊等人出主意,让高宗以守丧三年不能出见金使为名,秦桧以宰执身份代替高宗“诣馆受书”。金使张通古本来不答应,王伦急得对他又逼胁又吓唬,张通古也怕自己完不成使命,便答应秦桧可以替高宗拜受金朝国书,同时要求宋朝“百官备礼”临观受书礼。这个场面好应付,南宋大臣们当然集不全,秦桧密命尚书省的大小官吏随从穿上朝服冒充百官,与他一起拜受金国国书。最终,终于使宋金第一次和议达成。
  说起张通古,须带讲一下金朝的民族关系。张通古,字乐之,易州易县人,辽朝进士,本是契丹统治下的汉人。完颜宗望占领燕京时,召其于幕下,开始为金朝效力。言至民族,“等级区分”,一般人只知道元朝有“蒙古、色目、汉人、南人”之分,殊不知金朝的民族压迫更加严苛,金国民族“层级”分为五等:女真、渤海、契丹、汉儿,特别注意的是,金朝人所称的“汉儿”专指原契丹辖境内的汉人,后来占领的河南、山东一带的汉人,金人则称为“南人”(元朝时把起先占取金地人称为“汉人”,南宋人称“南人”)。此外,辽朝时,契丹统治者并未强迫境内汉人改服改俗,但金初女真人和他们的后代一样就有“剃发左袵”的强迫命令,其发式与满清相似,中间留发的一撮,面积似乎更小一些,而且金初女真人“剃发易服”的命令十分严酷,凭此杀害了不少汉人,直到海陵王完颜亮时期才有所舒缓(“诏诃南民,衣冠许从其便”),当然,其黄河以北占领区还是严格实行“剃发左袵”令。金世宗以后,汉人、南人在金廷人数越来越多,忠心卖命的不少,因为这些人也有自己一套“忠君”理念。但是,金朝的民族界限始终未泯,恰如满清。
  

理直气壮主降派(3)
消息传出后,南宋举国皆愤。当时身在洪州的李纲上疏:
  “臣窃见朝廷遣王伦使金国,奉迎梓宫。今(王)伦之归,与金使偕来,乃以“诏谕江南”为名,不著国号而曰“江南”,不云“通问”而曰“诏谕”,此何礼也?臣请试为陛下言之。金人毁宗社,逼二圣,而陛下应天顺人,光复旧业。自我视彼,则仇雠也;自彼视我,则腹心之疾也,岂复有可和之理?然而朝廷遣使通问,冠盖相望于道,卑辞厚币,无所爱惜者,以二圣在其域中,为亲屈己,不得已而然,犹有说也。至去年春,两宫凶问既至,遣使以迎梓宫,亟往遄返,初不得其要领。今伦使事,初以奉迎梓宫为指,而金使之来,乃以诏谕江南为名。循名责实,已自乖戾,则其所以罔朝廷而生后患者,不待诘而可知。
  “臣在远方,虽不足以知其曲折,然以愚意料之,金以此名遣使,其邀求大略有五:必降诏书,欲陛下屈体降礼以听受,一也。必有赦文,欲朝廷宣布,班示郡县,二也。必立约束,欲陛下奉藩称臣,禀其号令,三也。必求岁赂,广其数目,使我坐困,四也。必求割地,以江为界,淮南、荆襄、四川,尽欲得之,五也。此五者,朝廷从其一,则大事去矣。
  “金人变诈不测,贪婪无厌,纵使听其诏令,奉藩称臣,其志犹未已也。必继有号令,或使亲迎梓宫,或使单车入觐,或使移易将相,或改革政事,或竭取租赋,或朘削土宇。从之则无有纪极,一不从则前功尽废,反为兵端。以为权时之宜,听其邀求,可以无后悔者,非愚则诬也。使国家之势单弱,果不足以自振,不得已而为此,固犹不可,况土宇之广犹半天下,臣民之心戴宋不忘,与有识者谋之,尚足以有为,岂可忘祖宗之大业,生灵之属望,弗虑弗图,遽自屈服,冀延旦暮之命哉?”
  高宗心中不爽,也只能隐忍不发,毕竟做出如此亏心事,李纲直言,字字触及“灵魂”与“痛处”。
  文臣如此,武将也有多人上疏反对和议,韩世忠四次上疏要求举兵与金国决战,皆“不报”。金使张通古返国时,韩世忠在洪泽镇埋伏人马,准备截杀金使以坏和议,“不克而罢”。
  高宗赵构当时之所以心急火燎地不惜屈膝为臣与金人议和,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在于是他听说金人废刘豫后,又想拥立其大哥宋钦宗在河北为傀儡皇帝。高宗最怕金人这一手,那样一来,他这个“皇帝”之弟,不可能再在帝位上坐着与兄皇兵戎相见,可见金人此招最灵,实为一剑封喉的伎俩。
  绍兴九年(公元1139年)四月,王伦亲至汴京,见金兀术,“交割地界,得东、西、南三京,寿春府、宿、亳、曹、单州及陕西、京西诸州之地。(金)兀术遂自祁州渡(黄)河而去,移行台于大名府。”虽如此,其实金兀术(完颜宗弼)与金国大酋完颜宗干皆一心要“收复”归宋之地。果然,金兀术等人与金熙宗密谋,稳住先前主张与宋议和的挞懒一系人员,并扣押了正要回国复命的王伦。王伦见势不妙,忙遣人兼程逃回南宋,要朝廷提早安排兵卫,以防金人渝盟。当年八月,王伦在中山(今河北定县)为金人正式拘捕,不久被押往金兀术所在的祁州(今河北安国)。同时,金朝内部###白热化,以吴十谋反案为引子,金熙宗在金兀术等人帮助下,逮捕了完颜宗磐等宗室,流放挞懒(完颜昌),不久,金熙宗又下诏诛杀挞懒。挞懒自燕京得间逃脱,南逃准备奔宋,被政敌金兀术抓住,押回祁州乱棍击死,并杀其宗族亲属八百多人。
  至此,金兀术奏请金熙宗“恢复旧疆”,并押送王伦至上京(今黑龙江阿城)。金熙宗见王伦,怒责他“但知有元师(指挞懒),不知有上国(指金熙宗京城君臣)”,手拿宋朝国书挑三拣四,指摘不已。最后,金熙宗提出无礼条件,要赵构向金国正式称臣,使用金朝年号为“正朔”,以及其它多项南宋不可能答应的苛刻“条件”。
  南宋自然不答应,也不可能答应。绍兴十年(公元1140年)夏,金兀术大集金兵,以宋朝与挞懒暗中交通为名,撕毁先前盟约,发动了对宋朝的新一轮攻势。听闻金人毁盟,秦桧心中甚惧,生怕宋高宗拿自己泄愤开刀,又怕高宗重新启用张浚这个政敌。高宗赵构对张浚大有成见,表示:“宁至亡国,不用此人!”闻此言,秦桧心中乃安。
  而后之事,便是刘锜、岳飞等人的顺昌大捷、郾城大捷以及颖昌大捷,金军数遭重创,直到濠州之战,金兀术才挽回一些面子,至此,他也清醒认识到不能不和南宋展开和谈,遣回先前被扣留的宋使莫将,在不停止军事行动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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