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陔馀丛考 [清]赵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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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二条,是逸诗。而“河水”一诗,韦昭注又以为河当作沔,即沔彼流水,取朝宗于海之义也。然则《国语》所引逸诗仅一条,而三十条皆删存之诗,是逸诗仅删存诗三十之一也。《左传》引诗共二百十七条,其间有丘明自引以证其议论者,犹曰丘明在孔子后,或据删定之诗为本也。然邱明所述仍有逸诗,则非专守删后之本也。至如列国公卿所引及宴享所赋,则皆在孔子未删以前也,乃今考左丘明自引及述孔子之言所引者,共四十八条,而逸诗不过三条(成九年,莒恃陋不设备,楚人克其三都。君子引诗曰:“虽有丝麻,无弃菅蒯。虽有姬姜,无弃蕉萃。凡百君子,无不代匮。”襄五年,楚杀其大夫公子壬夫。君子谓楚共王失刑,引诗曰:“周道挺挺,我心扃扃。讲事不令,集人来定。”襄三十年,澶渊之会,以宋灾谋予之财,既而皆不致。君子引诗曰:“淑慎而止,毋载尔伪。”)其馀列国公卿自引诗共一百一条,而逸诗不过五条(庄二十二年,陈敬仲辞卿,引诗曰:“翘翘车乘,召我以弓。岂不欲往,畏我友朋。”襄八年,楚伐郑,郑大夫或欲从楚,或欲待晋,子驷曰:周诗有之曰:“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兆云询多,职竞作罗。”昭四年,子产作丘赋,国人谤之,子产曰:诗曰:“礼义不愆,何恤乎人言。”昭十二年,楚子革引祈召之诗曰:“祈召之,式昭德音。思我王度,式如玉,式如金。形民之力,而无醉饱之心。”昭二十六年,晏子与齐景公论彗星不必禳,引诗曰:“我无所监,夏后及商。用乱之故,民卒流亡。”)又列国宴享歌诗赠答七十条,而逸诗不过五条(僖二十三年,秦穆纳晋重耳公子,赋“河水”。襄二十六年,晋以卫侯之罪告诸侯,齐国子赋“辔之柔矣”。二十八年,齐庆封来奔,叔孙穆子饮之,使工诵“茅鸱”。昭十年,宋以“桑林”享晋侯,注:殷天子之乐名。二十五年,叔孙昭子聘宋,宋公享之,赋“新宫”)。是逸诗仅删存诗二十之一也。若使古诗有三千馀则,所引逸诗宜多于删存之诗十倍,岂有古诗则十倍于删存诗,而所引逸诗反不及删存诗二、三十分之一?以此而推,知古诗三千之说不足凭也。况史迁谓古诗自后稷以及殷、周之盛,幽、厉之衰,则其为家弦户诵久矣,岂有反删之,而转取株林车辚之近事以充数耶?又他书所引逸诗,惟《论语》“素以为绚”之句,《管子》“浩浩者水,育育者鱼”四句,《庄子》“青青之麦,生于陵坡”四句,《礼记。射义》“曾孙侯氏,四正具举”八句,《缁衣》“昔我有先正,其言明且清”八句,韩婴诗“有雨无极,伤我稼穑”二句,《大戴礼》“骊驹在门,仆夫具存”四句,《汲冢周书》“马之刚矣,辔之柔矣”二句,其他所引,皆现存之诗,无所谓逸诗也。《战国策》甘茂引诗曰:“行百里者,半于九十。”黄歇引诗曰:“树德莫如滋,除恶莫如尽。”又引诗曰:“大武远宅不涉。”(《史记》作“大武远宅而不涉”。)范雎引诗曰:“木实繁者披其枝,披其枝者伤其心。”《吕览。爱士篇》引诗曰:“君君子则正以行其德。君贱人则宽以尽其力。”《古乐篇》有象为虐于东夷,周公逐之,乃为《三象》之诗。《权勋篇》引诗曰:“惟则定国。”《音初篇》引诗曰:“燕燕往飞。”《行论篇》引诗曰:“将欲毁之,必重累之。将欲踣之,必高举之。”《原辞篇》引诗曰:“无日过乱门。”汉武诏引诗曰:“九变复贯,知言之选。”凡此皆不见于三百篇中,则皆逸诗也。按“行百里”句本古语,见贾谊策。“树德”二句,姚本作引《书》,则《泰誓》也。“木实”二句,吴师道谓是古语,则皆非诗也。《吕览》“君君子”二句全不似诗,“将欲毁之”四句与《国策》所引《周书》“将欲败之”数语相同,则亦非诗也。惟“大武远宅不涉”及“燕燕往飞”数语,或是逸诗耳。又《韩非子》“先圣有言曰:规有摩而水有波,我欲更之,无可奈何,”其句法似诗,然曰“先圣之言”,则亦非逸诗也。推此益可见删外之诗甚少,而史迁古诗三千馀篇之说愈不可信矣。按诗本有小序五百一十一篇,此或即古诗原本,孔子即于此五百一十一篇内删之为三百五篇耳。《尚书纬》云:孔子得黄帝元孙帝╁之书,迄于秦穆公,凡三千二百四十篇。孔子删之,为《尚书》百二十篇以百二篇为《尚书》,十八篇为《中候》(说见孔颖达《正义》)。史迁所谓古诗三千者,盖亦纬书所云尚书三千二百四十篇之类耳。惟夷、齐“采薇”及介之推“五蛇为辅”之歌,孔子订诗,曾不收录,此不可解。或以“采薇”歌于本朝,有忌讳,而五蛇之事近于诞,故概从删削耶?
  ○《诗序》《诗序》,先儒相承谓子夏作,毛苌、卫敬仲又从而润益之。朱子说《诗》尽废《小序》,固未免臆说。然后人驳之者,如杨升庵、毛西河、朱竹、王阮亭诸人,亦徒多词费。但引季札观乐及程伊川诗说数语,则不辨自明矣。季子观周乐,为之歌卫,曰:“美哉渊乎,忧而不困者也!吾闻卫康叔、武公之德如是,是其卫风乎!”为之歌郑,曰:“美哉其细已甚,民弗堪也。是其先亡乎!”全无一语及于淫乱,则概以为淫奔者过也。程子云:《诗小序》必是当时人所传国史,明乎得失之迹者是也。不得此,何由知此篇是甚意思?若《大序》,则是仲尼所作。此二说者可以证明,不待烦言矣。又欧阳公作《诗本义》,其《序问篇》云:《毛诗》诸序与孟子说诗多合,故吾于《诗》常以序为证,而朱子《白鹿洞赋》有曰:广青衿之遗问,乐菁莪之长育。或举以为问,朱子曰:旧说亦不可废。然则考亭亦未尝必以《小序》为非也。盖朱子注《诗》,亦只有另成一家言,如欧阳公说《春秋》,苏氏说《易》,王氏《经义》《字说》之类。宋人著述往往如此,其意原非欲尽废诸家之说,而独伸己见,以为万世之准也。及后代尊朱子太过,至颁之学宫,专以取士,士之守其说者遂若圣经贤传之不可违。而其中实有未安者,博学之士遂群起而伺间抵隙。正以其书为家弦户诵,则一经批驳,人人易知也。使朱子《诗》注不入令甲取士,亦只如欧阳说《春秋》、苏氏说《易》之类,不过备诸家中之一说,谁复从而诋淇乎?即如欧氏《春秋》及苏氏《易》,其中不当处亦甚多,而世顾未有从而攻击者也。
  ○汉儒说《诗》《毛诗小序》,汉时虽已盛传,然未立学官,故诸儒说《诗》,各出意见,多有与《小序》异者。关雎诗,周公制礼,已列为乡乐。《史记》亦云:《易》基乾坤,《诗》始《关雎》,《书》美厘降。是皆以为风化之正也。而杜钦上王凤书云:佩玉晏鸣,《关雎》叹之。李奇注:后夫人鸡鸣佩玉去君所,周康王后不然,故诗人叹伤之。明帝诏曰:应门失守,《关雎》刺世。《后汉书。皇后纪序》云:康王晚朝,《关雎》作讽。王充《论衡》亦云:今问诗家曰《关雎》诗何时作也?彼将曰康王时也。康王德缺于房,大臣刺晏,故作此诗也。是竟以《关雎》为刺晚朝之作矣(欧阳《本义》亦云:《关雎》,周衰之作)。《苜》诗,韩婴谓:妻伤大有恶疾也。薛汉章句谓:大有恶疾,故以苜起兴,苜虽有恶臭,我犹采采不已,以喻其守夫而不去也。《汝坟》之诗,薛汉谓王政如火,犹触冒而往者,以父母饥寒,故禄仕也。《后汉书。周磬传》:磬居贫,无以养母,尝诵《诗》至《汝坟》卒章,慨然而叹,乃出应孝廉之举。是皆以“父母孔迩”作己之父母,而非以喻文王矣。《甘棠》之诗,《韩诗外传》谓:召伯在朝,有司请营邵以居。召伯恐劳民,乃庐于树下。其后在位者不恤百姓,耕桑失时,于是诗人追思召伯休息之树而歌思之。则又似黍离之感,宜入变风矣(元人王柏尝退《甘棠》于《王风》,见许谦《二南相配图》,其意盖本此)。“驺虞”,《韩诗》以为掌鸟兽之官,贾谊则曰:天子之囿,虞者,司兽者也。“先君之思,以勖寡人”,勖古本作畜,郑康成曰:此卫定姜之诗,定姜无子,立庶子ぅ,是为献公。畜,孝也,献公无礼于定姜,定姜作诗,言当思先君定公,以孝于寡人也。《相鼠》章,《白虎通》云:妻得谏夫者,夫妇荣辱共也。《诗》云“相鼠有体,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此妻谏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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