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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的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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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者。
  简先民痛心疾首。那是他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它毁了他,还将彻底地毁下去。别人都认为他是为了方红藤漂亮的脸蛋儿才娶她,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是一次年轻人虚荣心驱使下一时冲动留下的苦涩果实,这枚果子要他在漫长的日子里点点滴滴地消受,那些带着各种复杂心态赞美方红藤和他之间美好结合的人,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
  那么好吧,那就报复吧。让我原谅你带给我的终身耻辱?不,不不,你得把我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养大,这才叫原谅,我们共同原谅。
  乌力天扬要把简雨蝉干掉。他把这个主意告诉了他的跟屁虫高东风、好朋友鲁红军,还有几个一起玩的同院孩子——后勤部部长汪道坤的老六汪百团、政治部主任罗罡的老三罗曲直、修缮队队长邱金汉的老大邱义群。
  简雨蝉是她爸爸和另外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生下来的野孩子,这件事情渐渐在基地传开。大人们对这种事讳莫如深,可孩子们的想法就不一样了。在孩子们看来,野孩子就是野孩子,况且,简雨蝉不是一般的野孩子。这个野孩子太可气。她和她的姐姐简雨槐长得一样漂亮,不同的是,简雨槐是瘦骨仙,长发长腿,说起话来娇声娇气,人很安静,让人愿意原谅她的漂亮;简雨蝉则是典型的婴儿肥,胖嘟嘟的,浑身上下净是酒窝,媚人之态让人看着可气,完全像一个不驯服的小妖精。长成这个样子也罢了,她还目中无人,说话口无遮拦,语速很快,常有惊人之语,不说话时哈欠连天,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要是再斜了眼睛看人,和狐狸精有什么区别?
  有一段时间,男孩子们很想知道女孩子和他们有什么不同。不是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差不多所有的男孩子都渴望遭遇一场淋透的确良小褂的大雨,或者掀起裙子的大风。比如罗曲直,他老是蹲在基地女澡堂门口的大树下,看进进出出的女兵。罗曲直下颌大得像河马的下颌,脸上永远挂着笨拙的微笑,他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像故事里的守株待兔者,因为没有一只女兔子为衣裳被人抱走冲出澡堂撞在他身边而心里充满了伤感。
  汪百团不守大树。汪百团的骨节粗大,皮肤白得像个娘儿们似的,他的目标是和娘儿们一样的母牛。他侦察到基地奶牛场的一头母牛要生孩子了,就兴冲冲地通知男孩子们放学以后到奶牛场看母牛生孩子。那头要生孩子的母牛吊着骄傲的乳房,在草地上悠闲地走来走去,看样子它并不打算立刻就生下它的孩子。
  男孩子们没看成母牛生孩子,无聊得要命。简明了问谁带了烟。邱义群从书包里摸出一大把晒干的丝瓜藤,每人分几根。他们划着火柴点燃丝瓜藤,像真正的牛仔那样趴在粗大的栅栏上,或者骑在上面,晃荡着两条腿,抽着丝瓜藤。
  丝瓜藤抽起来有一股淡淡的苦涩,让人晕晕乎乎,不停地吐口水。他们比赛谁的口水吐得远。简明了吐到一丛鸡冠草上。乌力天扬吐到一丛野莴笋上。乌力天扬赢了简明了。但是乌力天扬在吐烟圈上却败给了简明了。乌力天扬白长一张好嘴,要论斗嘴,八个大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可吐起烟圈来却糟糕得要命,只能吐出乱七八糟的云彩,散到高处,像是一块没洗干净的烂抹布。乌力天扬不服气,不断地吐,嘴都吐麻了,直到把丝瓜藤全抽光,也没能吐出一个正经烟圈。
  “等我有了钱,非把全世界的烟都买光,看鸡巴谁还吐烟圈!”乌力天扬丧气地发狠说。
  “可惜。”简明了慢慢吞吞地说,吐出一个烟圈。他和高东风商量,两人合伙儿买一支冰棍儿。高东风没钱,他爸没钱给他。他爸高二油给乌力天扬他爸开车,没几个工资,还要攒着给他的瘫子妈治病。他很自卑,所以简明了总爱欺负他。
  “我们合伙儿买支冰棍儿吧。”简明了换了自己的同班同学鲁红军,“我出一分钱,外带跑腿,你出四分,我们买牛奶冰棍儿。”
  “凭什么我出四分,你才出一分?”鲁红军不高兴。鲁红军是武昌区委子弟,他爸是区宣传科职员,他妈是灯泡厂职工,他没事总爱往基地跑,先是找同学简明了玩,慢慢地就和基地的孩子们混熟了。鲁红军头发凌乱,身材瘦长,有点儿驼背,走路外八字,人自信得很,整天像个魔术师,笑眯眯地从远处走来,突然从什么地方变出一只肉乎乎的小老鼠,拎着尾巴在孩子们的鼻尖下晃荡,吓得孩子们大惊小怪。简明了埋怨鲁红军脏,给自己丢脸,但乌力天扬觉得鲁红军挺有意思,鲁红军找到了知音,不理同学简明了,改和聪明得一塌糊涂的乌力天扬交上了朋友。
  “我都跑腿了,你多划得来呀。”简明了比鲁红军还不高兴,“有你这么抠门儿的吗?”
  “呕欠——呕欠——”乌力天扬掐着脖子,做出一副呕吐得要晕过去的样子,然后拉长了声调说阿尔巴尼亚电影《地下游击队》的台词,“老大,过来吃。”
  “我不吃,打鱼这倒霉的行道,连根上吊绳都买不起。”鲁红军嘻嘻哈哈地接上。
  “我揍你个吃屎的家伙。”简明了气咻咻地对着乌力天扬攥拳头。
  “没听说吗,”乌力天扬蔑视地换了八路军特务罗金保的台词,“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简明了气得脸发白。要是单挑,他能对付乌力天扬,可乌力天扬不是一个人,身后有个堡垒户高东风,再加上非常想当皇协军的鲁红军,一对三,他下不了手。他想好吧,总有一天他会让乌力天扬吃屎。
  “简明了,听说你家简雨蝉裙子里什么也没穿,有没有这回事儿?”鲁红军出卖简明了。他在勇敢方面无人可比,这也是乌力天扬拿他当朋友的原因。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简明了眼皮一翻。
  “有就是狐狸变的。”鲁红军吐一口唾沫。
  “变什么?她本来就是狐狸。”简明了卖关子。
  “你怎么知道?”汪百团问。
  “少来,鸟儿都知道,你们装什么。”简明了摆谱儿地抬起下颏儿,“再说,简雨蝉是我们家的人,我凭什么告诉你们?告诉你们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会舔鼻涕。”乌力天扬哼了一下。
  “你胡说!”简明了朝乌力天扬迈出一步,用胸脯顶住乌力天扬的胸脯,就像大义凛然的地下党员,“党组织的情况我知道,党员的情况我也知道,那是我们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们。”
  “这种人,给个烈士都不敢当。”乌力天扬老奸巨猾地跳下栅栏,提了提快要掉下来的裤子,“走吧,去游泳。”
  “走喽,游泳去喽。”男孩子们跳下栅栏,跟着乌力天扬朝江边走。
  “站住!”简明了被晾在那里,脸气得发白,“你们站住!”
  “阿巴拉古,呜,阿巴拉古,呜……到处流浪,噢,到处流浪,噢……”孩子们勾肩搭背,像伤透了心的流浪汉拉兹,流里流气地唱着歌走远了。
  “我说还不行吗?”简明了完全像绝望中的叛徒,他站在那里,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也不知道简雨蝉的裙子里有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如何干掉简雨蝉,成了男孩子们的一桩心事,这让他们很苦恼。
  乌力天赫警告乌力天扬,别去碰简雨蝉。你俩是一路货色,都是毛刺栗子,到处扎人。乌力天扬说,那就对扎,看谁扎死谁。乌力天赫鄙视地说,浑球儿,你扎不过她。那丫头扎人不看对象,谁都敢往死里扎,她连自己都敢扎。你俩一对冤家,哪一次狭路相逢,不是你这个投机分子败下阵来?乌力天扬被四哥拿住,鼻子酸酸的,委屈得想死,还想尿尿。他发狠地想,看谁怕谁。
  “亲她的嘴儿怎么样?最好的办法,是亲她的嘴儿。”乌力天扬打了个寒战,突然说,然后像受了惊吓的麻雁似的嘎嘎地尖笑起来,把停在球场边草地上的一群鸽子都惊飞起来。
  男孩子们激动了。这才是高级主意,有质量的主意,比扯断橡皮筋和倒掉书包强多了。男孩子们一想到简雨蝉被亲了嘴儿,她再也做不成狐狸精了,他们就万分兴奋。可是,谁来实施这个计划?谁去充当亲简雨蝉嘴儿的那个人?如何亲?要是简雨蝉反抗,她尖叫、逃跑,或者不逃跑,反而站下来,给实施者一记响彻云霄的耳光,该怎么对付?是继续下去,宜将剩勇追穷寇。还是放弃计划,索性做了可笑的项羽?对这些问题,男孩子们争论了很长时间,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乌力天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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