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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马佐夫兄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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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半载哩。”
“唉,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这自然是实话,一年半载的时间里
你们也许会吵闹一千次,最后两人分手的。但是我真是不幸,真是不幸!
就算这完全是胡闹,但是到底使我伤心。现在我好象是最后一幕里的法
穆索夫,您是恰茨基,她是索菲亚,①而且您想想,我特地跑到楼梯上去
等你,在那个戏里也是一切不幸的事都发生在楼梯上面的。我全都听到
了,我差一点没有摔倒。原来昨天一夜的可怕情景和不久前的歇斯底里
发作,原因就在这里。女儿有了爱情,母亲只好死路一条,只好躺到棺
材里去了。现在再说第二件事,最重要的事:她写给您的那封信是怎么
回事?马上拿给我看,马上!”
“不,不必。请问: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的健康怎样?我很想知
道。”
“仍旧躺在那里说胡话,昏迷不醒;她的姨母们在这里,只会叹气,
还对我摆架子,赫尔岑斯图勃来到以后,竟惊惶得连我都不知道该拿他
怎么办,怎样去救他,甚至想请大夫来给他瞧瞧。后来用我的车子把他
送走了。在这一切事情以外,您这里忽然又发生了这封信的事情。是的,
这事情还在一年半载以后。看在一切伟大、神圣的事物分上,看在您垂
死的长老的分上,请您把这封信拿给我看,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给
我,给做母亲的看一下!如果您愿意,您可以用手指捏着,我只从您的
手里念一下。”
“不,我不能给您看,卡捷琳娜?奥西波芙娜,即使她允许,我也
不能给您看。我明天再来,假如您愿意,我可以就许多事情好好谈一谈,
现在呢,——再见吧!”
阿辽沙说着冲下楼梯,跑到街上去了。
① 格里鲍耶陀夫(1795—829)的喜剧《聪明误》中的人物。
二 斯麦尔佳科夫弹吉他
他实在没有工夫。还在同丽萨道别的时候,他心里就闪出了一个念
头:怎样用最狡黠的方法,堵住现在显然正躲避他的德米特里哥哥。天
色已经不早,下午两点多钟了。阿辽沙满心想早些赶回修道院,回到他
那伟大的垂死者的身边去,但是必须见到德米特里哥哥的需要压倒了一
切:在阿辽沙的脑海里,确信即将发生一种难以避免的可怕灾祸的念头
一时比一时强烈。这灾祸究竟是什么,他想立刻对他哥哥说些什么,也
许他自己也讲不明白。“即使我的恩人在我不在身边的时候死去,至少
将来我不至于终生责备自己在也许还能挽救的时候不加挽救,竟掉头不
顾,急于回去。现在我这样做,是奉了他伟大的训诲做的。? 。”
他的计划是出其不意地见到德米特里哥哥,也就是象昨天那样,越
过篱笆,走进花园,悄悄掩入凉亭里去。“假使他不在那里,”阿辽沙
想,“那么就不必对弗马和女主人说,躲在凉亭里等候,哪怕一直等到
天黑。如果他还象先前那样在窥察格鲁申卡的行踪,那么很可能他也会
到凉亭里去的。? 。”不过阿辽沙并没有去多考虑计划的细节,只是决
定就去实行,哪怕今天不回修道院也可以。? 。
一切都顺利进行:他差不多就在昨天那个老地方越过了篱笆,悄悄
地溜进了凉亭。他不希望被人发现,因为不管女主人也好,弗马(如果
他在家的话)也好,都可能会站在哥哥的一边,听他的命令,那就可能
要么不放阿辽沙走进花园,要么预先告诉德米特里说有人在找他、打听
他的。凉亭里一个人也没有。阿辽沙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开始等候。他
瞧了凉亭一眼,不知为什么,这次他觉得它比昨天陈旧得多;简直窳败
不堪。然而天气和昨天一样晴朗。绿桌子上有一个圆印,大概是昨天那
只满溢出来的白兰地酒杯留下来的。一些和正事不相干的无聊念头钻进
他的脑子里来,就象在烦闷的等待中常有的情形那样,例如他为什么刚
才走进来以后,就恰恰坐在那天坐过的那个地方,为什么偏不坐在别的
地方等等。最后,他终于十分愁闷起来,为令人不安的前途迷惘而感到
发愁。但是还没坐到一刻钟,忽然从很近的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弹吉他的
声音。有人在离他二十步远的地方,决不会再远,在树丛里什么地方坐
着,或者刚坐下来。阿辽沙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昨天离开哥哥,从凉亭
里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或者说偶然瞥见,在左面围墙旁边的树丛中间,
有一张低矮的绿色旧花园长椅。看来现在一定有人坐在那上面。谁呢?
一个男人突然用甜腻腻的假声唱起一支小调来,自己弹着吉他伴奏着:
“用无法遏制的力量,
我热恋着亲爱的姑娘。
愿上帝赐福——
给我又给她!
给我又给她!
给我又给她!”
声音停止了。这是男仆式的歌喉和男仆式的怪腔怪调。接着,一个
女人的声音忽然说起话来,语气温柔而又有点怯生生的,但却十分矫揉
造作:
“为什么您好久不到我们这里来,巴维尔?费多罗维奇,为什么您
老是瞧不起我们?”
“没有的事。”男人的声音回答,虽然很客气,但更明显地带着坚
决的、毫不含糊的尊严口气。看来是男的占着上风,女的在逢迎他。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斯麦尔佳科夫,”阿辽沙想,“至少从嗓音听
起来是他,那个女人大概就是这所房子的女主人的女儿,从莫斯科来的,
穿着长长的连衣裙,常到玛尔法?伊格纳奇耶芙娜那里去要汤? 。”
“我真喜欢各式各样的诗,只要合辙押韵。”女人的声音继续说。
“您为什么不继续唱下去?”
男声重又唱了起来:
“不稀罕皇帝的冠冕,
但求我的爱人康健。
愿上帝赐福——
给她又给我!
给她又给我!
给她又给我!”
“上次唱的更好一些,”女人的声音评论说,“唱到皇帝的冠冕时
您唱的是:‘但求我的心肝康健。’这样更加温柔些,您今天一定忘掉
了。”
“诗全是胡闹。”斯麦尔佳科夫不客气地说。
“哦不,我很爱诗。”
“说到诗,那都是胡闹。您想想:世上有谁合辙押韵地说话?如果
我们说话都要押韵,即使是奉了上司的命令,我们也说不出多少话来,
是不是?诗不是件好事,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
“您怎么干什么事都那么聪明,对什么都懂得那么透?”女人的声
音越来越温存了。
“要不是从小就决定了我的命运,我会的还不止这一点,懂的也不
止这一点哩。谁要是因为我没有父亲,是一个臭女人所生,就说我是下
贱胚,我本可以和他决斗,用手枪打死他,但是他们在莫斯科竟指着鼻
子这样说我,这全是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维奇从这里散布出去的。格里
戈里?瓦西里耶维奇责备我,说我反抗被生养出来:‘你把她的子宫都
挣破了。’别说是子宫,只要能不生到这世上来,我甚至情愿在娘肚皮
里就杀死我自己的。市场上有人传说,连您的母亲也极不客气地对我说,
她头上长了纠发病,而且身材只有两俄尺挂零。为什么说挂零?本可以
自自然然地说两俄尺多,象一般人常说的那样!她是有意想要说得眼泪
巴巴的,这就是所谓乡下人的眼泪,乡下人的感情。难道俄国的乡下人
会比有知识的人更有感情么?由于无知无识,他根本不会有任何感情。
我从小只要一听到什么‘挂零’,就简直气得要在墙上一头撞死。我憎
恨整个俄罗斯,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
“如果您当了陆军士官,或者年轻的骠骑兵,您就不至于说这样的
话了,那时您会拔出剑来保卫全俄罗斯的。”
“我不但不愿意做陆军骠骑兵,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娜,正相反,
我但愿取消一切士兵。”
“但是敌人来侵犯的时候,谁来保卫我们呢?”
“根本用不着保卫。一八一二年的时候,法国皇帝拿破仑一世,现
在那一位的父亲,大举进攻过俄罗斯,如果当时我们被这些法国人征服
了,那才好呢:一个聪明的民族征服和吞并了一个十分愚蠢的民族。那
会出现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秩序了。”
“难道他们自己的国家里会比我们好些么?我是就算拿我们的某一
个美男子去换三个年轻的英国人也不愿意的。”玛丽亚?孔德拉奇耶芙
娜温柔地说,大概在说话的同时还正在施展着最能撩人的眼色。
“那要看各人的喜好了。”
“您自己就象外国人,我说句不怕丢人的话,您一点不假地就象个
高贵的外国人。”
“您要知道,在伤风败德的行为上,他们那儿的人和我们的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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