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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骐微微一笑,忙道:“没想什么啊!”
罗绮萍道:“你骗我,每次当我没跟你说话的时候,你的眼睛总是停留在一件东西上,显然心中另有所思,骐哥哥,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与我在一起根讨厌?”语声娇弱中充满了幽怨。
白玉骐心头一震,急忙上前拉着罗绮萍的玉手,郑重的道:“萍妹,不要胡思乱想,我如果讨厌你,当初也不会到这里来看你了,现在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元,想多了对自己不利。”
罗绮萍顺势把娇躯偎进白玉骐怀里,轻声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白玉骐摘下一朵桃花,替她插在发上道:“是的,比以前好多了。”
罗绮萍甜甜的一笑道:“骐哥哥,听说你明天要走了,是真的吗?”语气是十分平静,没有一点悲伤的意味。
白玉骐淡淡的道:“是的,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很久……”
罗绮萍道:“你要到那里去?是不是要去找那些姊姊?”语气天真,没有一点醋意。
白玉骐缓缓抬起后脸.凝神着蔚蓝的天空.叹息一声,道:“不,不是……”
“骗人!”
白玉骐郑重的道:“决不骗你。”
罗绮萍抬起美目望着白玉骐,道:“那你要到那里去呢?”
白玉骐道:“一个没有人愿意去的地方。”
“那里很危险?”
白玉骐点头道:“是的,所以你们是聪明人,就不该跟我在一起!”
罗绮萍笑道:“我宁愿做傻瓜也不要跟你分开。”
白玉骐心中奇道:“她明知我要去一个可怕的地方,竟然没有一点不安之色,莫非她真的已看破一切,而斩断情丝了?”想到这里,他俊脸上不由显出一丝喜悦之色。
罗绮萍见白玉骐久久没有说话,突然问道:“骐哥哥,你看我现在的功力恢复了没有?”
白玉骐不解其意,只想安慰她,脱日道:“大概已恢复大部份了吧?”
罗绮萍闻言喜道:“那我可以跟你一起走了。”
白玉骐言大惊,心说:“刚才还以为你已看破了呢?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这怎么行?”思忖间,脱口道:“你去?”
罗绮萍娇笑道:“嗯!我已经跟租爷爷讲过了,他说可以跟你去。”
白玉骐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是何苦呢?我此去艰险重重,自身都难保,你再去了……”
罗绮萍幽幽的接口道:“为你死了我也愿意,骐哥哥,不要拒绝我,求求你……”泪随声下,哀怨俳恻,令人不忍卒听。
白玉骐叹了口气,道:“我并不是愿意你去,实在是……”
“那就行了。”
白玉骐一时之间,真想不到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打消罗绮萍这种奇怪的想法,不由怔怔的望着罗绮萍。
就在这时,突然各口传来一个震耳的声音,道:“无量寿佛,贫道可否请问一下?”
两人心头同时一怔,单由这铿锵的声音,不难知道,来人功力一定高深无比。
白玉骐猛然抬眼向谷口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灰色道地,身材矮小,头上报发稀疏,双眉微向下斜,塌鼻鱼口,目射精光的老道,缓步向谷中走了进来。
白玉骐轻轻扶起罗绮萍,起身上前,问道:“道长要问什么?”
老道抬眼打量了白玉骐一阵,道:“贫道要问一个人!”
白玉骐对僧道心存恶感,闻言冷漠的道:“那一个?”
老道说道:“白玉骐!”
白玉骐心中一动,冷声问道:“道长上下怎么称呼?”
老道精眸扫了白玉骐一眼道:“贫道人称天残!”
白玉骐闻言,俊脸顿时为之一变,冷笑道:“你就是天残道人!”
天残道人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大概你就是杀害我武当门下弟子的白玉骐了?”
白玉骐大笑道:“不错,在下正是你所要找之人,今日在此相逢,正好免去我白玉骐一番跋涉之苦,来来来,你划下道儿来吧!”
天残道人冷笑道:“只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
罗绮萍柳眉一竖道:“还有我!”
天残道人冷笑道:“把你祖爷爷叫出来倒差不多。”
天残道人话声才落,突然林中传来日月老人的声音道:“老夫来迟了!”话落林中走出了日月老人口
天残道人冷冷的道:“你我多年未见了。”
日月老人也冷然的道:“道长计谋果然用的不错,这种各个击破之策,确实是上上之计,老夫何幸,竟做了这第一人。”
天残道人狂妄的道:“各个击破太以麻烦,老夫想两个一起来,倒是真的。”
白玉骐先前由大漠双绝的口中,已知天残道人武功必然非常惊人,但心中却总有些不信,闻言冷笑道:“在下倒想先见识见识。”
天残道人狂妄的笑道:“白玉骐,不是贫道看不起你,要想与贫道单打独斗,今日江湖上还找不出一个够身份的,你别梦想了。”
白玉骐剑眉一挑,道:“来来,咱们何妨试试看。”话落举步向天残道人走了过去。
天残道人不屑的道:“你们两个一齐出手,老夫接不接还成问题呢,何况是你一个人呢!”
日月老人道:“道人功力必然又有进境了。”
天残道人冷然的道:“那是贫道的事。”
白玉骐俊脸上杀机一闪,冷冷一笑道:“空口无凭,你准备了。”
就在这时,谷口又传来一声大笑道:“老道士,没想到我兄弟二人吧!”
众人闻言回头,目光到处,不由为之一怔。
天残道人回首看了“大漠双绝”古氏兄弟一眼,冷声道:“贤昆仲居然又回到中原来了.真是难得,难得。”语气冷森刺骨,言下之意,显示古氏兄弟离中原时,他完全知道原因。
古云缓缓跨上了一步,大笑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老道,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吧?哈哈……”笑声震天,众山回音,历久不绝,显示他心中,此时正充满了愤慨。
白玉骐等人,莫名其妙的望着三人,由他们这两句简单的对话中,他们猜出他们之间必有仇隙,但却不知详情。
天残道人心头一震,暗忖道:“此话也许不假,他们到达大漠可能另有奇遇,不过,哼,水涨船高,我岂怕他们脱出掌握?”思忖罢,心中大定,冷冷的道:“贤昆仲不知还记不记得当年的那一句话?”
古云冷笑道:“老夫认为你该说出来,因为,这是一桩值得向整个武林夸耀的事情。”
语气充满了讽刺之意。
天残道人仰天大笑一阵,狂妄的道:“难得古兄替贫道想得这么清楚,只可惜这里没有那么多武林中人,贫道说了岂不是多费气力?”
白玉骐冷然一笑道:“既是值得你夸耀之事,说了也可把在场的人都唬一下,以收先声夺人之效,阁下以为如何?”
天残道人冷眼向在场诸人扫了一眼,只见个个对他,都面含仇恨之意,心中不由得为之一动,忖道:“在场四人,个个武功高强,全达不可思议之境,仅仅洪荒九魔中的三人,我已没有必胜的把握了,如果再加上一个独力敌大漠双绝的白玉骐,那后果可真要不堪设想了。”此人老奸巨滑,念转计生,当即冷笑一声,道:“听说你白玉骐曾杀害过洪荒九魔中的洱海笛,可有此事?”
白玉骐虽知他突然提起此事,必另有目的,但他生性冷傲,既已做过的事,却不愿否认,更不愿解释,当即冷笑一声,道:“不错,确有此事。”
日月老人闻言面色顿时为之一变,所谓,物伤其类,兔死狐悲,洪荒九魔,早已感情虽然不睦,但却是同一时间内成名的,又曾合力战过月光魔,在潜意识上,他们已然精神成为一体,如今突闻恶耗,自然难免心动。
天残道人何等机警,一见日月老人表情,立刻接口道:“真是浮云苍狗,沧海桑田,想不到今日你白玉骐与他们洪荒九魔中人合作起来了。”
日月老人,闻言面色大变,抢口沉声,道:“谁说洪荒九魔与他白玉骐合作了,只是老夫过去不知此事罢了。”话落目光不由落到“大漠双绝”脸上,似在责问他俩不该把话留着不说出来。
“大漠双绝”古氏兄弟,是何等人物,见状脸上同现不满之色,古月冷冷的沉声道:
“以老夫之见,罗兄似有三思的必要。”
日月老人冷然道:“老夫业已说过,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