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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政府主义者的爱情-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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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讲述下去。    
    有些读者可能会怀疑,我在留下这根绳索的虚伪意识的名义下,会蔓延出新的虚伪意识。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达成某种协议是他们反驳和参与这部小说的理所当然的方式。此前我已经意识到我们之间存在这样的协议,而且想最大限度地利用它展开我正直而诚实或巧妙的完全犯罪。这种犯罪就是我的写作方式。真正的完全犯罪,不能单纯地局限在证明不在现场的的层次上,而是当犯罪铸成时,犯罪本身也要升华,这时留下的只有变化或变形而已。尽管这样并不能完全摆脱嫌疑,但我至少在小说里有所体现的完美的民主法治的假定下,从几种单纯的心态中得到了想得到的自由。这并不是说我傲慢地要让读者们拿出物证来,只不过是想以后每当物证出现时能予以正当的处置而已。但由于什么都不能确信,我反而被自己的话弄得云里雾里了。请允许我暂时打住,喘口气。    
    但我很快又想开始说话——坦白地讲,我对这样写小说感到疲惫不堪,甚至痛苦万分,但我至少有稿费之类的物质上的补偿。而站在那些没有任何补偿的纯粹读者的立场上,读这样的文字是一件多么枯燥乏味的事情啊!大部分读者的确会有这样的感觉。因此我再一次奉劝他们,尽快地把这本书,不,是这些文字扔掉。因为我自己也怀疑,这些文字有没有被当作祭品的意义?我并不是装腔作势或为了做秀才说这番话,在这一瞬间我是真心的。但连这一点我也不能说是可以确信的。    
    我随便地做了个深呼吸。这次想更长时间地停止写作,但不知为什么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马上开始重新在键盘上搬动我的手指。我就像神话或传说中的某个受到天谴而不断奔跑的人物似的,在不断地说,不,是在不断地打字。也许我认为现在小说进行得挺顺利,所以打着小算盘,想趁此机会将这停滞不前的小说保鲜。其实也没有必要刻意这么做。其实我现在已经远远超过了截稿日期,被时间赶得很紧。这样的时候往往要更加小心。先别提其中夹杂着的虚伪意识,我每写下一行都会马上后悔,但是我现在不能休息,因为突然有千头万绪充斥着我的大脑,如果不赶快捕捉它们的话,可能就会永远地消失掉。我有一种习惯,那就是,如果以后要写的内容先浮现在脑海里的话,我会把它记录在打字机旁边的记事本上。但不知为什么现在连这个习惯也被破坏了。也许是因为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就跟从别人背后开枪的卑鄙枪手的行为差不多吧。我也不太了解自己,一向都不了解自己。我到底如何了解不是别人的自己呢?恐怕我对自己连别人了解的一半程度都达不到。这样一来,通俗地讲,对于我来说自己就是别人。    
    现在的我是正在说话,还是在写小说呢?如果都不是的话,我是在打字?不管在干什么,我不想把这三种行为混为一谈。这并非是为了获得小说的协调感,更不是任何其它的理由,只是习惯性的手法而已。什么时候我才能摆脱这种惯性的写作手法呢?暂且不谈这些,可说真的,我到底是在说话,在写作,还是在打字呢?我正紧闭双唇,甚至连根烟都没有叼。那么我是以说话的方式写着小说,然后移到打字机上吗?或者是为了打字而把一些说过的话转换成文字的形式?到底哪一个在先呢?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先后的概念?虽然不敢确定,但也不至于如此一锅粥。既然这样,我就应该询求心理学专业知识方面的帮助,但我现在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份闲心。我现在是又急又忙。
    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刚刚说了一堆与涌进我脑海里的想法毫不相干的话。我立刻回过神,想重新回到那些想法,整理一下思绪,但不知哪个瞬间,它们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痕迹都没有留下。我有点虚脱。但是既然以这样的方式消失掉,当初就不属于我。这样的想法不是误记,而是自我抛弃的结果。    
    我暂时停止了打字,把纸往上抽出来一点,重新看了看我写的东西。不知是不是因为说得太快,我发现到处都有遗漏的语词。假如我面对读者用这种方式说话,从我嘴里溅出来的口水会打湿坐在我面前那人的脸。仅仅因为这种想法,我徒然地感到惭愧。当然这种感觉并非完全是徒然的。也许读者们在读前面的文字时,已经感觉到了我说话的快速。且不去管写文章的速度超过了想的速度是不是一种轻率而不负责任的行为,总而言之我很惭愧。我把纸放回去,在空白的地方补上了漏掉的词。刚才我是克制着想抽烟的欲望,然后像说话似地点动手指。由此可以看出我是多急促的忙碌过。看来这回我真的要更长时间的休息一下了。    
    利用休息的时间我到洗手间用肥皂洗了手,索性把脸也给洗了。就像小说家和大部分写作的人一样,我在开始写作之前,也总是先把手洗得干干净净的。写到现在我已经洗过很多次的手,那是因为正赶上雨季的关系。没打几个字,手心里就渗出好多汗,而且手掌和手指都变得粘呼呼的。湿度超过了60度,摁到键盘上的手指很滑,那种不爽的感觉使我不由得烦躁起来。虽然开着电风扇却没有任何帮助,几小时前冲的澡早已失效。打字机和日光台灯都开始发热,后者不知从何时起开始“嗡嗡”,尖锐的噪声越来越大。我不为自己,但为了打字机和日光台灯也要暂时停下打字。窗外下着绵绵不绝的细雨,雨天一般适合写作,但这种绵绵不绝的细雨却不然。因为湿度逐渐变高,所以一切看起来都变得油光光的,油光光的一切给人一种在哭泣的感觉。如果有人在旁边哭泣,怎么能专心写作呢?    
    大约十五分钟前,我关掉打字机和日光台灯的电源,然后走到客厅,通过做倒立、伸懒腰和仰卧起坐来舒展筋骨。如果不做这些运动直接躺下,浑身就会酸软,就会不由自主地发出呻吟。但我现在只是把所有长时间坐在桌子前写作的人们所经历过的痛苦,集中在我个人身上说出来而已,并不是我特意说得严重。结束了简单的运动之后,我的全身已被汗水浸透,进浴室没有擦肥皂,只是用水冲了冲汗,就又重新回到了桌前。没有擦肥皂的原因是因为还不知道需要冲几次凉。只穿着内衣坐在椅子上的我,身上还有很多水分;当那些水分被电风扇的风蒸发掉时,我身上的热气也随之发散到空中,所以感觉格外地爽快。    
    现在我似乎可以理直气壮地写小说了。刚才全身感到烦躁不安的时候,我在心里想过,怎么才能保证主宰这种烦躁不安的情绪,不使之无意中反映和浸透到小说里呢?所以我对读者们从内心里感到很惭愧。如果我情绪上的变化使读者们陷入迷乱状态的话,那是明明白白的罪恶,甚至是以文化的名义施加的野蛮的拷问。既然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我至少在感觉上也得努力保持最佳状态。现在我变得豁然开朗。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也停了,天也渐渐晴朗起来了。    
    我写作时感到窗外景致的变化特别有趣:先是下着雨或者是晴天;之后又是夜幕降临变成了晚上,又有蚊子飞过来;还有别人家的灯亮了,接着路灯也亮了,星星也在闪烁,又被云遮住了,汽车噪音不断,诸如此类。当然这期间我也涮牙、洗脸、吃饭、抽烟,还在很晚的时候喝杯烈酒,然后睡觉。但有时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敲打着键盘,突然往窗外望去,会感到自己的写作行为似乎与时间的流逝、自然的运动、天体的运行刚好吻合,于是一时心情澎湃。把这种夸张的感情称为虚伪意识的产物过于平凡了,我无法处理好这种感情,因为首先无法对此做出分类或分析。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更珍惜它们。另一方面,我无意中看到印在纸上的字时,它们看起来就像时间的残骸、尸体、躯壳,所以让我觉得吃惊。如果它们真的存在的话,我是在狂妄地与天体逆道而行。果真如此吗?在此我想回避任何结论。刚才我想说这不是逃避,而是保留;但在下一个时间里我自己也无法辨认逃避和保留的区别,所以我决定放弃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已经说出了那句话。我现在并不是在巧妙地写小说,而是在惊慌失措。    
    我的小说进入了迷途,而想要辨识这个迷途只会越陷越深。在这个意义上,我要转一下故事的方向。读者们也许会以更快的速度读下去。首先是因为我说话的速度变快了,其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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