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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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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亦平迟疑道:人家,哪个人家?
    就是你自己在西湖边相中的那个女孩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她摘星星摘月亮么?怎么转眼就把她给忘了?
    朱亦平恍然大悟道:就是她,就是她给害的!还想要我给她摘星星?我不要再看到她了,我不要她啦!我要休了她!
    朱拭一听却心下暗喜,又怕儿子再反悔,还得再讨一句口实,便笑道:你还没跟她成亲呢如何谈得上休人家,只能是退婚而已。真的要退婚?儿子,这可是你说的哦!
    五十二 
    施闻道听说朱家悔婚,气真是不打一处来:当初是你家儿子死乞白咧要和向我们家颜儿求亲,这会儿说翻悔就翻悔呀,当我们家是什么人啦!
    气归气,又拿人家巡抚大人没办法。一张老脸憋得铁青,那双眼睛骨碌碌转分明在想辙怎么才能挽回面子。朱氏见老爷憋成了个火药桶,碰不得,悄悄走出去跟儿子通报消息。
    谁知这兄妹俩已经从嘴快的家人那里得到消息,正说着这个事呢。朱氏进来见兄妹俩眉飞色舞的样子,猜是已听到消息了,悄声说:老爷都快气炸了,你们还乐呢!
    施襄夏笑道:那小子肯定是考得不行怕小妹不理他,先说悔婚,好挣个面子么!
    施颜正色道:从今往后,再也休提成亲的事!我是任谁也不嫁的了!
    朱氏道:这话你也不用跟我说,去你父亲那里说才算数。
    施颜负气道:我谁也不用说。一面说着一面抽身回到自己房间,不多时已换了一身男装回来,对母亲道:以后我就这么穿,谁要再逼我嫁人,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好了!
    朱氏以为她随便说说,谁知她每天还真以男装为常。施闻道自己招揽了这么件窝心事,对女儿自觉有愧,只索由她去。施颜有时和哥哥一道,有时也独自一人去亲近山水,写生作画,越发觉得方士庶指教的在理。
    施襄夏因读书应考久未认真研究棋艺,这阵子稍有闲暇也常去徐星友宅盘桓。徐星友当然满心高兴,和小伙子从授三子开始打升降,施襄夏最好的战绩曾打到授先。
    徐星友受朋友之邀北去湖州,施襄夏有幸随同前去,在那里他认识了另一位围棋国手,鹤发童颜的梁魏今。和他们在一起,不管是同他们下授子棋,还是在一旁看他们之间对弈,施襄夏都感到收获颇丰,自己的棋力也在不知不觉中迅速提高。
    一日他们一行人在南岘山下欣赏潺潺流泉。梁魏今因几天相处对施襄夏颇有好感,见施襄夏行棋有拘泥于一处的毛病,有心点拨他,便出题道:小伙子,你从这潺潺流泉中看到了什么?
    徐星友和他对视一眼,已知其意,且笑看施襄夏如何作答。
    施襄夏略一思忖便答道:我看到这流泉是千沟万壑汇集而成。意思是自己的棋力能提高是吸取了诸位老师的谆谆教诲,话中自然暗含晚辈应有的恭敬谦逊之意。
    梁魏今点头道:这话自然是不错的。徐兄呢?
    徐星友道:我看到泉流自然弯曲又不失方向。
    梁魏今明白他也看到了施襄夏的弱点,补充道:小伙子,你可能看到这泉流时而成飞瀑时而成池塘?
    施襄夏举目四顾却不见飞瀑和池塘。良久才会过意来,道:先生是说要从眼前的景象中跳脱出来,时时留意前因和后果?
    梁魏今不由抚掌大笑道:果然有悟性,小伙子将来的成就定在老朽之上!
    从湖州回来后,施襄夏一边埋头研究棋艺一边在等着乡试放榜的消息。
    月余后放榜,果然朱亦平名落孙山。施襄夏勉强中了个副榜贡生,一家人都已是喜出望外,施闻道那一阵子走路也不由自主地总是昂首挺胸。谁知没过多久,巡抚朱拭因海塘工程中工赈款项出入不符有失查之责而被朝廷去职,施闻道在这件事情上自是脱不了干系,也牵连了进去。查到年末时,杭州的房产被查抄罚没了,朱氏只得带着一儿一女回到硖石镇老家。虽然最终因款额不甚大施闻道未受牢狱之灾,但他回到老家时昔日那种精明强干的外表却已荡然无存。
    只有施闻道自己心里清楚,那时朱拭儿子悔婚,他因一时气不平便以匿名方式诬举朱拭贪贿。原打算恶心他一把就罢手,谁料到这事碰到个顶真的人手里,专办此事的钦差大臣要求彻查,查来查去却把工赈款项的事抖落出来了。而这却恰恰不关朱拭的事,全是施闻道与他人合伙做下的。朱拭虽是因失查而去职,但于他的官声并无大碍,朝廷若要启用他不过是一纸公文而已;而他施闻道作为师爷一行名声只要一败,这辈子却显然永无出头之日了。
    施闻道心中的痛悔真是难以用笔墨形容哪!
    五十三 
    明月当空,瘦西湖上的一个画舫里,汪一凡正在和宾朋们欣赏氤氲薄雾中的水边景致。
    范西屏在扬州盐商汪一凡的宅子里呆了已有数月,教他的小儿子汪文箫下棋。因汪文箫每日还要跟着先生读书,西屏的时间倒也宽裕,有空就自己打打谱或去程兰如宅中讨教棋理。反正汪宅里每天的宾朋食客也有十多个,也不在乎多闲他一个人。
    扬州居交通冲要,是中部各省食盐供应的基地和南漕北运的咽喉,因富渔盐之利,颇受朝廷看重。也正因为如此,扬州多的是巨商大贾,各种销金买醉的所在也应运而生。
    瘦西湖上的花船就是这样的场所。花船的种类有歌舫、酒舫、乐舫、诗舫、灯舫、菜舫、膳舫、歌舞舫等。这些画舫好似一座座可以移动的亭台楼阁,游人透过花窗,可观赏湖畔景色。每当月满时,游人往往喜爱乘舟夜游。因为月下的瘦西湖更别有一番丰韵,一番情致。
    扬州的盐商最喜欢在这种环境里款待朋友,因为对他们来说,银子不是问题。
    在扬州的盐商中,汪一凡不算最有钱的,但他的宅子也是青砖黛瓦的高墙大屋,雍容大度的磨砖门楼与繁简得宜的砖雕浑然一色;宅后花园因势布置山石水池与花木之景,使之小中见大,情景交触。不要说居室数量和设计之精巧,单是这气势就是杭州绸商吴令桥的住宅没法比的了,这是西屏进了汪宅的第一个印象。
    他对东家汪一凡也渐渐有了些了解。
    汪一凡早年以贩私盐起家。当时全国划分十几个盐区,浙江盐区是其中之一,浙盐在周边数省行销。但奇怪的是在浙盐区靠近两淮盐区的地方,人们不能买就近便宜的两淮之盐,只能吃价高的浙盐,因此导致越区贩私盛行,官盐反而运销不畅。汪一凡做的就是把两淮的盐想方设法运往浙江,以赚取其中的差价。这生意一是危险二是辛苦,还是真正的〃不足与外人道也〃,只能自己扛着受着。官盐的生意就不同了,盐商向盐运司交纳现银即可办引销盐,毫无风险可言。只是每年派行新引时,都以纲册所载各商持引原数为依据,册上无名者不得参加,故只要想到办法拿到盐引,就可以一劳永逸地在这一行中做下去。
    直到汪一凡做了官盐生意后,他才知道赚钱的门径还有很多,吃苦和冒险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最不受人待见的方式而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知道他当年历史的人越来越少了。加上他广泛结交朋友,上至盐政官员,下至落拓文人,又兼以乐善好施,因此在盐商中也颇具侠义之名。
    尽管汪一凡在生意上可谓一帆风顺,但他在欢场上却是个大大有名的冷面王。他的生意伙伴都知道他在欢场只是花钱买个热闹,绝不会为谁动真情。这其中的原委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十八年前,汪一凡还在做私盐生意时,在杭州欢场上邂逅了年轻美貌的柳娘,一来二去便迷上了她不肯离开,于是不管不顾将她赎了身,丢下生意在杭州置了房舍,和她过起小日子来。可手中的银两毕竟有限,不多时便有捉襟见肘之虞。跟柳娘又不敢说是做贩私盐买卖的,无奈之下他重重拜托杭州的熟人请盐政官员帮忙通一通关节,看能否弄到盐引,在杭州做官盐生意。谁知这官员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不光要钱,还借酒遮脸在柳娘面前做出种种不堪的举动,柳娘一气之下拂袖而去,他的钱也就算打了水漂。不光如此,后来他回扬州又做了趟私盐生意,在运途中查扣他的正是那个盐政官员!
    这一趟生意弄得血本无归不说,还给关了几十天,等到他再来见柳娘时,她已经搬家走了。他寻了多日毫无音讯,终于死心回到扬州。后来做官盐生意发达了,交往的各色女子不少,但从未有一个女人像柳娘那样让他怦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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