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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三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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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降营还能坚持半小时,我立即派直升飞机在机降营右后方再机降一个连,以解
机降营之围。红军没想到这一招,他首尾受敌,难以应付。当他重新部署兵力,准
备继续围歼我机降连时、我主力已占领台地。此时,红军的预备力量只剩两个半连,
我们却还有一百四十辆坦克没用上。演习在蓝军坦克团从北川进入战斗,独立坦克
营从台地进入战斗的态势下,宣告结束。”

    儿子一口气讲完了演习的主要过程,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父亲的眼睛里
闪过了极少有的慈爱的光,他那粗硬的五官仿佛被软化了,他那紧闭的嘴咧开了。
许久许久,他用低沉的声调称赞儿子道:“打得好!唔,小潜,我看你长进不小哇!”

    儿子笑了。在父亲面前,他很少这样笑:“有些象您,是吗?在军事学院学战
史时,凡是您指挥的仗,我全研究过了。我觉得非常好。”

    “噢?”将军的语调透出明显的吃惊,“学院里上课能讲得这么具体?”

    “不,是我自已研究的。”

    ”有资料?”

    “有人帮助我找。”

    “啊!”将军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收敛了。

    “爸爸,你为什么不写一本战史回忆录?”

    将军没有回答。

    “你应该写一本带有学术研究性质的战史回忆录,写得详细一点,越具体越好。”

    “有什么用?”父亲的声调带着讥讽。

    “留给我呀,我想看。”儿子又有些窘。

    将军的头动了一下,又用那种令人费解的目光看了儿子一眼,却没有说话。父
子俩又回到过去常有的“沉默态势”之中。

    如同惯常的那样,在沉默中,将军的思绪活跃了:你看,坐在你对面的,就是
你的儿子,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他风华正茂,血气方刚,如你三十年来所期望
的,他正在成长为一名军事家。都说将门出虎子,但这年轻人的外表可一点也不象
你啊,你看他,一副高高的身架,一张沉静的脸,一派温文尔雅的风度。他多么象
个书生,他永远不会在战斗最危急的关头象你似地大骂“娘卖X的”可这并不等于他
低你一筹,刚才,他谈起他的那一套来,是那样地才华横溢。他继承了他母亲的温
雅,又继承了你的胆识,他是超过了你的。倘若他生在你那个年代,他也会战功卓
著……哦,不,倘是那样,他在外貌上应象你而不该象他妈妈……

    但这种“沉默态势”却使儿子重新感到不安,将军的许多部下都害怕他的这种
沉默,因为这种沉默的下文是难以预料的。你猜不出他接下来是要发火呢,还是会
笑起来。

    电话铃响了,儿子过去接电话,是妈妈苏立。

    “小潜,你来一趟,我在你凌叔叔家里。”

    “好。”儿子笑了,他可以逃脱了,“爸爸,我去接妈妈,她一定拿不动东西
了。”

    “去吧,”父亲说。他也知道,苏立正在为后天(一月二日)的家宴操心:许
家的私人家宴永远是豪华的,极讲究排场的,每逢这时,便忙坏了苏立。更何况,
这一次家宴,是儿子到家后临时决定的。

                                   二

    就在许潜离家五分钟之后,一辆“红旗”车停在他家的大门口。象一阵轻风,
车上走下一位气度不凡的姑娘。她只对司机说了句“等大门开了你再走”,便去按
门上的电铃。

    一个战士把大门开开了。

    “我从北京来。我是赵政委的女儿。我专程来看望许伯伯和苏立阿姨。”姑娘
说话的神态是那么矜持,礼貌中带有几分傲慢。

    “哪个赵政委?车子开进来吗?”战士显然注意到了那辆红旗牌轿车,他一边
问一边就把姑娘往里请。一条大黑狗“汪汪”叫着从院子里扑过来。战士喝开了狗,
又向姑娘歉意地笑笑:“从这里进吧。”他走上小楼的台阶,拉开门,“首长在楼
上书房里。”

    “谢谢你,我自己上去。”姑娘的语调里颇有几分得意:原来闯进昆仑路一号
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难。

    战士退出去了。她独自往里走。可是,在楼梯口,她停下来——她这才感到自
己的心正在“突突突”地跳:周围是这样安静,静得让人害怕。她后悔了,仿佛一
个立志登山的旅人,在快到顶峰时突然低头发现了脚下的深渊,她的两腿发软了。

    “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她转而又暗骂自己,“都到这里了,还不上去?”
她深深地吸一口气,猛一抬腿,“噌噌噌”跑上楼去。

    “嗒、嗒、嗒”,三声礼貌的敲门声,将许基鑫将军从沉思中唤醒。

    “进来。”秘书或保健医生的这种敲好声他是早已经习惯了。怎么?站在门口
的,却是一位陌生的姑娘。

    “你找谁?”将军顿时光火起来。除了当年造反派闯过他的家之外,从来没有
人敢不经通报随便闯人,更何况是他的书房。将军接待一般的客人,是在一楼的客
厅里,只是同关系密切的人交谈,才在二楼书房。这“规矩”对于所有的同僚和下
级都是心照不宜的。可面前这陌生的姑娘?警卫员干什么吃的!

    “许伯伯,我找您。”多么恬静而温柔的声音啊,音调里带着执著的追求和天
真的胆怯。将军刚刚要发作的火气消失了。

    “你是谁?”他又问。这时,他注意到姑娘身上那件马裤呢军大衣——抽去了
绒里子,还重新缝制过了。并且,他已经感觉到这姑娘的仪表和谈吐正是他熟悉的
那一类孩子——同他的儿女一样。

    “伯伯,我是赵锡平的女儿。”

    “噢?赵锡平?”将军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光。赵锡平!他在心里重
复了一名,他的心沉下来,一个念头闪过他的脑际,她是为她父亲而来的!不过,
他并不动声色,他望着姑娘那张白嫩的脸,那双秀美的眼睛和那只微翕的小嘴。她
看上去最多只有十九岁呢——这年龄使将军的心情变得宽容,“我晓得,我晓得,
你是他的哪一个女儿?”

    “我是老六,伯伯,您不认识我,第六个。您看我爸爸生了那么多!”

    多么机灵的孩子!将军现出了笑容:“噢,老六!你那个爸爸!我只认识你家
的鲁生、淮海,反正,你爸爸给你们取的都是些时髦名字。你叫什么?”

    “进进,大跃进的‘进’。五八年生的,所以叫进进。”

    “你看看——”将军松了口气,她原来也有二十六、七了,“你要是生在六六
年,还得叫‘文革’呢。坐吧,坐吧,你有什么事吗?”

    “我从北京来,伯伯,我是专门奔着您来的。我想了解一些战役,我心中一直
把您当成一位大战役家。”仿佛过了一道关,这姑娘略略安定下来。坐在一张椅子
上。

    “噢哟,你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可姑娘的话实在出乎将军的意外。了解战役?
真是这样吗?可惜你是个姑娘呢,一个女孩子,“你要了解战役做什么?”

    “研究战史啊。”

    “研究战史?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啊,我差点忘了。”姑娘连忙掏出一张盖有某军事研究单位公章的介绍信,
“我们单位派我来搞几个战役材料。”

    将军接过介绍信:“唔?还是一位年轻的军事女博士?少见,少见。”

    就象是拿了冒充的证件,她心虚了,但一种出于本能的机敏帮助了她。她立即
又从口袋里掏出好些照片:“伯伯,还有这些照片,您看,这不是您同我爸爸的合
影吗?”

    这姑娘的招数倒不少。可将军不知道为什么,却顺从地接过了她递给的那张照
片。

    照片已经发黄。不错,是他和赵锡平,那时才四、五十岁,看上去多么年轻,
多么威风,多么亲密啊。照片后面,有他的亲笔题诗,墨水已经褪色,但字迹依旧
清晰:

        廿载相识在军中,
        孟良莱芜识英雄,
        十年别后又逢君,
        巍巍不减昔日勇。

    诗写得并不高明,却情真意笃。那是一九六五年,他陪同上级领导视察部队时,
同赵锡平的合影。就在那一次,他特意向赵锡平介绍了他的儿子——许潜。许潜已
经在赵锡平的部队里当了一年兵了,可才十六岁。

    “伯伯,还有呢!你看,这几张!站在弥勒佛旁边的不是你吗?这不是鲁生吗?
这是我爸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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