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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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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我暗想。我连遗嘱还没有立呢!所有的事情都得让埃诺亲自去办。希望他会想到:房子留给帕拉和两个孩子,所有其他与插座有关的电器和电池之类的东西全归埃诺。 
  我清了清嗓子,坚决地说:“请先送我去饭店!” 
  “不,没有饭店,就睡在我家里!”埃尔温狞笑说。 
  现在我终于肯定,我永远也见不着我的亲人了。奇怪,这时内心的恐惧反倒没有了,代之而来的是一种感激的心情油然而生:弗兰西丝卡,你有过美好的生活,还指望什么呢? 
  有人会在我的墓碑上镌刻:她死于厌世。 
  埃尔温从旁边看着我。“你觉得合适吗?先看一下房间,要是不合适,我再送你去饭店。由你定。” 
  “好吧!”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的要求不高。” 
  “我就知道嘛,请吧!”埃尔温说。 
  汽车停在一幢阴暗的农舍前,四周是雨水泡软的黏土地,眼前呈现的都是些诸如生锈的儿童三轮车、又脏又湿的砂箱等熟悉的东西,围墙已剥蚀风化,晾在木头支架上的衣服在雨中飘拂。 
  “你就住在这儿?”我谨慎地问。 
  “是的。”埃尔温自豪地说。 
  我们下车走进屋子。我跨过一块铺在泥地上的木板,走进过道就闻到一股酸牛奶味、熏香肠味及乡间寒冷的空气味。 
  埃尔温把车钥匙扔到支架上,自豪地带我走进厨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也许与厨房毫不相称的台球桌,桌下躺着一条无精打采的杂种狗,前爪打着石膏,在啃一根击球棍,显得没有一点儿生气。一台旧煤气灶旁的搁板上堆满了没有洗过的餐具,留在煤气灶上黏糊糊的咖啡残液上聚集着无数小苍蝇。一些不知哪里生产的老式厨具躺在控水架上,已经锈迹斑斑。在一张摇摇晃晃的餐桌上放着我的那本《独身幸福》,书的一角折了起来。书旁是一段吃剩的肝肠、一瓶自制的果酱、一块切开的面包和一瓶已经变味的牛奶。霎时间我感觉到像在家里一样。 
  “喏,”埃尔温说着,提起书的一角,又放到了肝肠的旁边,“你看看,别认为我在要什么诡计。” 
  “不,不,”我赶快说,“你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呢?” 
  “看你那么紧张。”埃尔温说,“你需要我,这里没有吃人的妖怪。”他心满意足地从油腻的后裤兜里抽出一包烟丝,然后一屁股坐到餐桌上,开始自卷纸烟。我注视着他正在舔烟纸的舌尖。也许这位威斯特法伦地区的长得像果酱馅油煎饼似的怪物根本没有什么恶意? 
  这时小屋里出现了女主人,她穿着一身有点不得体的灰色法兰绒睡衣,脸上涂了厚厚一层雪花膏,身后牵着一个也搽了雪花膏的孩子。 
  “你好。”她说,“你回来了?” 
  “这是弗兰卡!”埃尔温用手指着我说。 
  “你好。”穿睡衣的女主人说。我对自己不得体的衣着打扮感到羞愧,垂下了眼睑。 
  “英肯,说你好!”女主人要求她的孩子说。 
  英肯不愿问好,她躲到母亲身后,把嘴角的果酱都擦到了母亲臀部的法兰绒裤子上,正用疑惑的目光向外张望。我倒真想躲到埃尔温的身后,把我那傻乎乎的多余的唇膏擦到他的屁股上。不知怎么的,最后十分钟我对他产生了信任感。 
  “海德玛莉没有来?” 
  “不知道。” 
  “埃姆玛莉也没有来?” 
  “不知道。” 
  “那我也走了!” 
  她像来的时候一样,说走就走。 
  “这是伊尔莎玛莉。”埃尔温自豪地说,“英肯是她的女儿。” 
  “很可爱。” 
  然后谁也不再说话。埃尔温自己坐到餐桌旁的一把椅子上,舒坦地吸起烟来。 
  “你怎么会想到邀请我的?”我问,只是无话找话说。 
  “想让我的女人们高兴高兴。”埃尔温回答,“要咖啡吗?” 
  我无力地点了点头。埃尔温唉声叹气地站起身,从煤气灶上找来一把多处摔瘪的咖啡壶,摇了摇。“壶里还有点儿。” 
  “很好!”我说。 
  埃尔温从咖啡壶里给我倒了刚够一口的微温液体。他从控水架上拣出的杯子没有把儿,黏糊糊的,杯子里还残留着牛奶和糖液。 
  “今晚我到底在哪里朗读呢?”我问。 
  “这里。”埃尔温说着,指了指厨房的桌子。“如果有人感兴趣的话。” 
  我疑惑地看着他。 
  “这本书不一定适合每个人的口味。”埃尔温说着,轻蔑地打量着我。 
  我相信他没有细看就买下了书,所以我的书还没有完全为他的穿法兰绒衣服的伊尔莎玛莉所接受。 
  “可你为什么要邀请我呢?” 
  “我觉得书名很刺激。” 
  埃尔温随后向我解释说,他和三个女人——埃姆玛莉、海德玛莉和刚才见过的伊尔莎玛莉一起住在这所房子里。伊尔莎玛莉有个女儿叫英肯,就是刚才见过的,这个孩子当然不是他的,是不久前搬走的那个人的。这个人的房间今晚可以归我使用。 
  这四个人在一起,都没有正式结婚,不过大家相处很好。他只不过忽发奇想,邀请我这个作家亲自来参加朗诵会。 
  “你是想说,你没有读过我的书?” 
  “没错,我本人从来不看书。我请作家来把她们鸡毛蒜皮的琐事读给我听听,完了大家一起喝点酒。我们没有电视机,穷乡僻壤的,电影院也没有。” 
  我提醒埃尔温,为我的朗诵他得支付四位数的酬金,他作为组织者还得承担住宿费、车旅费和增值税。 
  “知道。”埃尔温说着,抬起屁股坐到了台角上。“你不是在电话上都说过了嘛!” 
  一点儿不错,就是我们说好的数字。 
  “收据我不要。”埃尔温说,“你可以不交税,纯收入。好了,现在我带你看看你的房问。如果不满意,我送你去最近的饭店,离这里只有三十公里。” 
  英肯生父的房间在阁楼上,出人意料地刚刚整修过,室内还散发着油漆味和糊墙纸的糨糊味,地板甚至是镶木的。法国式的床上铺着没有经过熨烫、带有灰绿色斑点的海狸皮床罩。很显然,这是整幢房子里最好的一个角落。在这里受胎的伊尔莎玛莉就不懂得珍惜!当埃尔温去开窗时,我悄悄地闻了闻被褥,显然是用洗衣机洗好后直接拿过未的。再进一步观察,我发现屋顶斜面有一团网球般大小的灰尘网,被穿堂风吹得在打旋。唉,反正都一样,我暗自思忖。我待会儿悄悄地都扔到窗外去。也许我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一块抹布,不过我首先得瞧瞧伊尔莎玛莉的内衣柜!以后再去掸灰尘。不过再擦一次也没有什么坏处,理智些总不会错,弗兰卡! 
  顶楼的这个房间还单独设有洗澡间,而且也是刚刚修整过,连一根毛毛都没有发现,既没有埃尔温·洛特贝克的,也没有那孩子生父的。有人——也许是女主人——甚至替我准备了一条本色的毛巾,放了一瓶全家用的沐浴液。澡盆上方的搁板上放着梳子和卫生巾,我觉得主人想得很周到,唯一不足的是卫生间的门。不过在这儿就住一夜,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晚上八点钟,我来到脏兮兮的厨房参加朗诵会,没有花费时间去化妆。厨房里除了埃尔温以外,还有两个穿皮夹克的人,他们骑摩托车用的头盔放在餐桌上;几个人在打台球。 
  原来提到的几位女士一个也没有见到。 
  “要啤酒吗?”埃尔温问。他叼着烟屁股,挺着大肚子,正趴在台球桌上,让我想起博多·安布罗修斯的那幅杰作:《井畔的玛尔塔》。 
  其他两个人并没有回头看我。 
  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对着瓶嘴喝了一口。因为没人跟我说话,我只得同那条目光无神、懒洋洋地趴在地上的杂种狗说点什么。狗的前腿打着石膏,看上去挺让人同情的。 
  大约过了三刻钟——似乎是专门选择学校用的时间——我的听众来了!几位女士一起走进了烟雾腾腾的厨房。海德玛莉穿着浅蓝色的紧身外衣,两条白胖的胳膊看上去非常相称,胳肢窝露出了浓密的腋毛。她的发型两面并不对称:右面是散乱的硬短发,左面则是长达下颚、至少会挡住她左眼视线的长发,看上去好像理发师在见到她的腋毛时突然忘记了工作。埃姆玛莉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一头油腻的浅黄色短发,不管怎么说,理发师在她头上还是完成了任务。她手上抱着一只看上去和她非常相配的猫,身上的毛也是乱蓬蓬的。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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