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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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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或者否认这一点。”两个淘气的男孩让她筋疲力尽,不得安宁:在她开车的时候让玩具轰炸机从她的脖颈上嘎嘎滑过,不停地问为什么非要放路障栏杆,为什么前面的大货车老是闪灯,为什么左前方的马自达是坏蛋……在妈妈接电话时对着听筒大喊大叫,或抢先摘下听筒,与对方乱说一气,死也不给妈妈;在餐馆吃饭时冲着旁边珠光宝气锦衣裘服的太太大叫:“妈妈,为什么国王要带一只死狗(指那裘皮大衣上的狐狸头)来呢?”尽管如此,她还是感到无比幸福。当她连哄带骗好不容易让两岁的维利坐在便盆上大便时,维利用尽吃奶的力气憋出一个响屁,然后满意地说:“屁屁,你可以把它弄到厕所里去了。”她笑得膝盖都软了,抱着维利在地上打起滚来。后来,维利终于成功地完成了他在便盆上的使命,做妈妈的便郑重地宣告:“维利·斯巴斯蒂安·赫尔…格罗斯克特尔把屎巴巴拉到了便盆里。我有理由为此欢呼!”她带儿子们到结冰的湖面去玩,用木棍打下薄冰给孩子当抛向湖心的手榴弹。两个孩子怕妈妈掉进湖里,忙跑过来拉住她的衣角,一股暖流顿时涌上她的心头。“这一定是一幅奇妙的图画:两个裹在冬装里的小男孩,紧紧地抓着他们的妈咪,防止她凿冰时落进湖里。我玩这一游戏玩得如醉如痴。” 
  这部小说在叙事上最大的特色,就是故事叙述带着叙述者弗兰西丝卡大量趣味盎然的感觉、想像、幻想等形象化的心理活动。这样的叙事充分体现出这个“新女性”的女性特点,同时也体现了新的女性价值观:女性解放绝不能走男性化的道路(弗里丹已承认过去的女权运动过于男性化),绝不能追求在一切领域与男人一样,绝不能只重视“人”而忽视“女”;应当正面肯定男女固有的性别差异,应当赞美、表现女人对生活的特殊敏感、她发达的想像力和幻想力、她胜过男人的形象感悟。 
  叙述者不愿放弃自己任何有乐趣的心理活动,纵使加上括号—— 
  弗兰西丝卡为夺回电话听筒,把脏兔子和奶瓶一起递给抓着电话的小儿子,“他马上不知所措地松开了话筒(哈哈!上当了)”。 
  她在出版社的走廊面对一排紧闭的房门,不知敲哪个门才能找到安妮格蕾特,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怪异的想法:“要么就挨个儿敲门,口中喊道‘刑事警察’,然后叫他们大吃一惊,再喊道:‘所有叫安妮格蕾特的都给我站出来,站到墙跟旁!’” 
  叙述者不喜欢用抽象的词汇讲故事,说着说着就冒出一大串具体可感的形象,纵使那些形象与故事本身毫无关系—— 
  “埃诺瞪了我一眼,让人觉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氰化钾或老鼠药。” 
  “我……用一种特别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这种目光在电视里常常见到:一帮皮肤黝黑的年轻人,穿着油乎乎的皮背心,戴着满是油腻的宽边帽,用枪点着对手的太阳穴,让完全吓傻了的对手站在翻倒的马车和破损的酒桶之问。他们总是以这种目光盯着对方。” 
  当埃诺一下子占了上风,得意洋洋地等待弗兰西丝卡承认错误请求原谅时,叙述者马上写了这样一段:“他现在可有上钩的鱼了,可他还要让鱼儿垂死挣扎一番,欣赏它大口喘气和嘴上冒泡的情景。” 
  桑雅当众宣布自己腹中双胞胎的父亲是威尔,然后“走到威尔身边,抓起他的手,把它高高擎过头顶”。写到这儿,叙述者脑海里立即出现了一种场景,而她也就立即写了出来:“那动作就像是拳击赛后裁判向大家宣布获胜者似的。” 
  叙述者对生活中的细枝末节是那么敏锐,纵使在激情荡漾之际也能注意到无关大局的小事,这与男性的专注形成了鲜明对比。弗兰西丝卡在那种关键时刻对她的情人说: 
  “喂,我的同行,您脱裤子之前,最好先把鞋子捡回来,它马上就要漂过那个拐弯看不见了……” 
  叙述者的形象感悟是那么切中要害。看到自己的情人和他的妻子一同走来,她只飞快地一瞥就立即捕捉到本质—— 
  “瞧你这张又熟悉又可爱的脸,怎么一挨着妻子就完全变样了呢?显得那么陌生与呆板。” 
  从这些叙述当中,我们可以清晰明确地感受到,叙述者真是一个女人味十足的“新女性”,全然不像过去的女权分子那样粗犷粗暴、雄辩雄壮。弗兰西丝卡是一个性别心理特征突出的女人,作者充满自信、津津乐道地表现了她的性别特征,把它们视为最有价值的女性自身的财富。 
  不过,作者并没有掩盖这个灰姑娘身上的弱点,没有把她写得尽善尽美。作品甚至还细致地描写了弗兰西丝卡好冲动、不沉着、小心眼、冒傻气、图虚荣、一紧张就要上厕所等可笑的方面。这些恰恰是生活中许多女人的共同特点。于是,这样描写不仅拉近了主人公与女性读者的距离,而且也使男性读者喜欢上她。女人们觉得,弗兰西丝卡尽管是创造了奇迹的“新女性”,但在许多方面与她们完全一样,看来,她们只要一努力,也不是不可以成为“新女性”的(作品的感召力由此发挥作用)。而男人们,纵使男权思想根深蒂固,也还是会觉得她有几分魅力,至少不会厌烦她。因为,正如弗兰西丝卡所说的那样: 
  毫无疑问男人总是这样。他们喜欢女人身上的那股笨劲和傻劲,喜欢她们那种天真和无知的劲头,这样,男人们就显出他们的伟大来了。 

  
  
1



  旁边有人正在烫发。我忧心忡忡地对着铮亮的镜子打量着自己。一副滑稽相。 
  每当我坐在理发椅上的时候,我就突然发现,我还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好的头发。我忐忑不安地看了看为人随和的理发师。他正忙着给一位老年妇女做头发,面部毫无表情,没有一丝儿笑容。 
  拉罗发廊坐落在市森林的旁边,确实是一间金碧辉煌的精致小屋,与有着“阿尼塔施蒂姆”①这一耐人寻味店名的理发店有些不同。那家理发店就在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一进去便给人一种不放心的感觉。花七点五马克便可在那里洗发和剪发。在那乳白色的橱窗里,广告三十年没有换过,总是那张已经旧得发黄的照片。我怎么会一下子跑到这家发廊来的?一切都来得那么快! 
   
  ①原文意为“手艺低劣的阿尼塔”。 

  我抓起一张递到我面前的街头小报(那人大概以为我智商不高),漫不经心地读了起来。我看到戴妃——这位迷人的、但由于减肥而患厌食症(王妃本人对此只在私下里对《玫瑰报》的少数人明确提过)的王妃(上方的照片)实际上非常孤独,因为她那性格内向的王子(这儿左边骑马的那位)同一位玩马球的悍妇(下面这张小照片,可惜有点模糊)关系暧昧,欺骗了王妃十三年。女王夫人(封面照片)对此“金口”不言,一味掩盖。 
  我旁边正在烫发的女士却没有“金口”不言,她似乎有一种强烈的讲话欲,给人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我男人有一天去了美国,从此一去不归。”她高兴地开了口,打破了发廊里优雅的宁静。 
  可没有人讲话,正在为她做头发的理发师和学徒都没有任何反应。理发师正兴味索然地瞧着大厅,学徒懒洋洋地给师傅递着五颜六色的发卷。 
  我越过街头小报的上方看了一眼,觉得这位女士要讲的东西似乎比《玫瑰报》上那些污言秽语要有趣得多。 
  “您想一想,”那位女士继续说,“当时战争刚刚结束,我和儿子孤零零地站在大街上!” 
  真卑鄙,我想,是那种典型的一走了之、把妻子和未成年的孩子撇在废墟上的男人。 
  她和我的情况相似极了。只是我有两个孩子,没有战争,这不用说。从这点上讲,我肯定要比她轻松一些。我不是站在废墟上的女人,无论如何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废墟女人。 
  我把《玫瑰报》放到一边,抓起了精美的《我们妇女》杂志。这儿云集了一群乐呵呵的姑娘,个个奇装艳服,靠在一面墙上,向观众投去轻挑的微笑。她们这样卖弄风骚,也许是因为她们都穿着金银丝紧身连袜裤、喷上了诱人香水(我这位亲爱的女读者虽然没有闻到,但却能感觉得到)的缘故,而且还是有名的拉格罗夫厂出的娜茨丝与高特猛牌呢! 
  我感到从中获益匪浅。 
  在“潇洒”这一标题下,在前一页还戴着黑色胸罩、喷洒玫瑰花香水的那位女士现在换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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