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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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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位“工程师”来说,什么都不会太沉的。就在我出于礼貌,摇晃着走在他前面、领他到客厅时,我脑海里闪现出了这一念头。 
  “小心,不要踩到轨道上!” 
  埃诺·温克尔保持着平衡,笨拙地绕过一堆木头轨道和积木房,来到沙发旁,然后叹息着坐到了上面。 
  “您想喝点什么?”我舌头僵硬地问。我大脑皮层中的脑细胞姑娘早已在她们的脑垂体里睡着了。有几个姑娘费劲地从木板床里站起身来,想到了做家庭妇女的义务。 
  律师打开公文包上的密码锁,拿出一瓶香槟。可惜的是没有看到成捆的马克。 
  “拿杯子来!”他咧嘴笑道。他的目光中有一种使我诧异的东西。我在他事务所里,要是毕阿特在旁边,他看人的样子通常不是这样的。 
  我摇摇晃晃地越过积木堆,拿来了两个高脚杯。他砰的一声让瓶塞弹出,我把杯子推到嘶嘶作响的泡沫下面,温柔地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哎,这红葡萄酒可真起作用了! 
  他马上就会猛地把酒杯推开,要说出“弗兰西丝卡小姐,我爱您”了,然后他就要把我拉到他身边,搂得我脊椎骨都要脱臼了。我们的欲望就会难以压抑,我们将踉踉跄跄地靠到壁炉旁,在看不见的小提琴的激烈奏鸣声中,互相握着对方的手,陶醉地望着天花板,然后我们就一起倒在他那张“鲸鱼皮”上,在一股燃烧的欲火中把衣服从身上扯下来…… 
  “您在瞪着看什么?您……不舒服?”埃诺·温克尔手里拿着两个杯子,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谢谢,我感觉好极了。”我结结巴巴地说。 
  我们一起喝了起来。 
  在喝光了一大瓶红葡萄酒后,这杯香槟是我有兴趣喝的最后一杯了,但我装作这酒的味道很对我口味似的。毕竟,脑袋中的姑娘们在黑暗的细胞中几年来只靠水和面包生活,律师是从来没有探望过她们的。 
  “嗯。”我哼着,把杯子从我面前推开。 
  “嗯。”埃诺也哼着,向我投来鼓励的目光。 
  “我们开始吧。”我说,不耐烦地在沙发上蹭来蹭去,“我们开始打开遗嘱吧!” 
  埃诺开心地望了我一眼。他丝毫也想像不到,一个从清晨六点就一直忙忙碌碌的家庭妇女在夜里将近一点钟已经不可能思路清晰、有条不紊地谈论诸如利润平分之类的事情了。 
  也许他自己是先睡到十一点,然后吃着丰盛的早餐,又看了两个小时的报纸后才过来的。 
  “今天晚上您看起来特别迷人。”埃诺说,他看得出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他的话使我想起了本亚明·布律姆星的儿童故事。故事中,有人对电话亭里这头名叫本亚明·布律姆星的大象说:“您今晚看起来特别愚蠢。” 
  我格格地笑了起来。 
  埃诺·温克尔误解了我的意思。 
  “不对吗?您自己也感觉到了。”他说着,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小臂。 
  “我感觉到什么了?”我用一种挑衅的、快乐的口气问道,同时心里在想:来吧,快干吧! 
  “我们互相喜欢对方。”埃诺一边笑嘻嘻地说,一边继续抚摸着我的小臂。 
  说实话,几个月来,也许几年以来,我已经没有体会到像现在这样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一起的亲热感觉了。是的,我喜欢埃诺·温克尔,不管他现在是否带着二百万马克或者压根儿就没有。 
  他把身子弯向我(可费了点劲,因为放着高脚杯的桌子就挡在我们中间),把我泛着红晕的脸捧在他那因激动而出汗的大手里。 
  “弗兰西丝卡。”他说。 
  “埃诺。”我说。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我们互相亲吻着,先是轻轻的,但随后就有一股已经长时间遗忘的激情涌上我的全身,这股激情又感染了对方。我们就这样互相刺激着,沉浸在火一样的热情中,达到了难以形容的顶点。成千个红葡萄酒瓶和香槟酒杯在我的脑袋里敲击着,眼睛里看到的全是马克的图案。我的双手触摸到的是头发和胡须,嘴唇碰到的是埃诺温暖而又柔软的双唇,还有一股香槟酒甜甜的味道。埃诺把我搂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好像要把我挤扁似的。这种感觉真是奇妙无穷,这正是我想像中的同埃诺·温克尔亲吻的情景,简直丝毫不差! 
  当我们狂吻了一阵,并且几乎全身就要从沙发上滑下去的时候,埃诺·温克尔重新整了整领带,高兴地抓起了酒杯。 
  “为我们良好的合作干杯!”他煞有介事地说着,又重新在沙发上坐正。我望着他,想努力恢复镇静。 
  “您要和我谈盈利平分的事,是吗?”我提醒他说。 
  “对,是这样的,”埃诺·温克尔一边使劲地咳嗽了两声,一边说,“您丈夫……上次……拍的片子确实赚了二百万马克。” 
  “有这么多?!”我脱口说道。说话的时候我不得不强忍住笑。我觉得真是滑稽,我们刚才还在木头轨道和积木之间洒满肝肠的脏地毯上纵情爱抚,可现在却在一本正经地用“您”称呼对方。 
  “也就是说,您怎么着也能得到几十万马克,”温克尔先生说,“可能的话甚至有近百万呢。” 
  他说的千真万确是德国马克! 
  “这是件好事。”我说。可现在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我哈哈大笑起来。埃诺迷惑不解地向我瞥了一眼,他对委托人的这种毫无顾忌大概还不习惯呢。 
  “按五年估算……再加上法律规定的一年分居期……”他试图重新接上刚才的思路。他的委托人笑得前仰后合,在地毯上打起滚来,对此他感到奇怪。他皱了皱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袖珍计算器来。 
  尊敬的夫人,请注意您的举止!可是蹲在脑细胞中的那些喝醉的姑娘们正站在栅栏旁拼命地吼叫着,摇晃着。冲出去!要自由!要离婚,要分钱! 
  博士先生对我讲了一大堆的数字和材料、百分比和概率。我感到奇怪,他是怎么把这一切如此清楚地理到一块儿去的呢?他每告诉我一个数目,我就哈哈大笑一通。最后,他算出了一个总数。要是这笔差不多有七位数的钱真的属于我一个人的话,那就完全有理由叫人高兴一大阵子了。 
  我们喝光了整瓶香槟酒。然后,温克尔先生又吻了我,比刚才更加疯狂,出的汗也比刚才多,我的脊椎骨也比刚才疼得更加厉害。 
  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似乎属于服务之列。同我在一起,他高兴得不能自制。 
  “您现在得走了。”我说,因为我发现,他除了那两只我已经熟悉的淡褐色的眼睛之外,在前额和下巴上似乎又多出两只眼睛。下巴上的那只眼睛硕大无比,并且又在变成两只眼。 
  “太遗憾了,”他说,“在您这儿我觉得真是舒服极了。” 
  “您乐意的话也可以睡在沙发上,”我说,“可我得马上上床了。我都不敢去想,最多再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三小时后是六点一刻,”埃诺略带醉意地说,“那时夜晚才刚刚开始!” 
  “对您可能是这样,可对我不行。”我结结巴巴地说着,踉跄着走进了浴室。 
  他跟着我走了过来,可能是想扶我一下,怕我一个人摇摇晃晃到不了浴室。 
  在浴室的镜子里,我们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我们现在可不可以用‘你’称呼?”斜站在我身后的律师问道。 
  “没问题。”我口齿不清地喃喃道,然后对着镜子吻了一下,博士也照我的样子吻了一下镜子。我们俩的唇印映在镜子上,看起来非常美观。放在儿童泡沫浴池上的玩具恐龙嘲讽地歪着嘴,在狰狞地狂笑着。 
  哎,我的天,我得上床了! 
  “您要是离开,请把灯关掉;要是留下,也请关灯!”我小声地说着,与埃诺告别。 
  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把他推到门前,用脚关上了门。 
  我没有听到他嘟囔了些什么,因为我按了厕所的冲水开关。 
  没有比酩酊大醉之后只睡不到三个小时的感觉更难受的了?其实不然,还有更难受的事呢!那就是睡了三个小时之后,除了醉后的难受感觉之外,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任何其他的工作我都愿意干,打扫电车也好,给人打博士论文也好,整理超级市场也好,或者胡乱地把报纸扔到别人门前的花园里也好,什么都行,特别是后一种工作我更愿意干。唯一能够对付酒后,特别是在六点十分时的难受感觉的办法,就是到新鲜空气中去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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