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吵什么?困了!”我气急败坏地骂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给你介绍一下。”女酒保拧着我的脸推向右边,看到一个“陌生”的欧美人,“这位是拉玛尔。邓尼先生。”
“哦,”我疲倦地应一声,无视邓尼伸出来的手,继续软下上身伏到桌面上。
“醉鬼。”女酒保低咕道,转而热情洋溢地跟讨了个没趣的邓尼侃起来。邓尼的中文水平还不算太差,而令我意外的是,女酒保不时在话中夹杂的英语却非常流利。我抬起头来,撑着眼皮晕忽忽地诧异道:“吓醒我了,刚才说英语的是你?”女酒保又一巴掌招呼过来,骂道:“老娘我是外国语中学出来的!”
“你朋友喝了多少?”邓尼彬彬有礼地笑着看过来,问女酒保。女酒保回答:“落魄的程序员,才喝了两打听装百威。”
邓尼说道:“哦?同行啊。在哪里工作?”
女酒保嗤道:“专门卖鱿鱼的。”
邓尼看着我替我开脱道:“我三十岁前被炒过七次,正常啊。”
“够倒霉的,来,干啦。”我随手拉过一个杯子,撞一下邓尼的杯子,一口喝下,然后继续伏到桌面上,不再理会他。女酒保随即发出肆虐的笑声,“别理他,别理,他,他喝多了,哈哈哈。来,亲爱的邓尼先生,今晚我们换花样喝,你先抽牌。”
女酒保笑声停止时,我微托起脑袋,迷糊糊地扫瞄着柜台上的酒。后台钻出来了一个人,是那名加拿大调酒师。“又忘东西了?”女酒保又笑起来,调酒师点点头,在吧台内摸索了半天,才如释重负般找到什么东西,冲这边笑了笑。邓尼放下牌,用英语向他打招呼:“嗨,喝两杯再走?”调酒师摆摆手,示意自己的喉咙不好,礼貌地向我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他叫什么名字?”我漫不经心地问。邓尼摇摇头说,“技术很不错的调酒师,好像是叫…。。”看着女酒保。
女酒保补充道:“莱伯特。”
“哦,对,莱伯特。”邓尼拍拍脑袋,恍然大悟似地摊开手。
(六)
喝过两杯柠檬汁后,我加入女酒保和邓尼的酒局,玩起牌。闲聊中,女酒保惟恐我轻视了邓尼,多次着重提到“邓尼是风维公司的CTO哦”、“‘赤日’的开发就是他在管的呢”、“邓尼有辆宝马”云云。邓尼则一律淡淡笑过,对我颇为友好。
“庭先生是哪里人?”
“云南。”
“庭先生,以后有何打算?”
“瞎混呗。”
“不好意思,你又输了,呵呵,庭先生平时都玩些什么?”
“网络游戏。”
“庭先生又……输了。噢,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全部喝光,不然美女会生气的。对了,你平时常做哪方面的工作?”
“监理分析设计编码测试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沾点,只要有钱什么都干。”
“他呀,还打架斗殴坑蒙拐骗吃喝嫖赌,坏事倒是样样精通。邓尼,到你出牌了。姓庭的,快喝,别赖啊!”
“庭先生,我好像见过你吧?”
“是吗?”
“噢,记起来了,你曾到隔壁的一家公司应聘过,对了,那个……胖子。”
“……你是……。哦,哈哈……记起来了,难怪看着有点面熟。”
“哈哈,你欠我一付眼镜。”
“……先罚三杯,先罚三杯!”
“原来你们见过的啊?也?姓庭的,你居然还认识邓尼?”
“上次在风维大厦,跟一个死胖子干了一架,呵呵,邓尼路过时……不说了,呵呵,当时我还威胁过他来着,真有意思。来邓尼,这杯是我赔罪的。”
“中国有句俗话,叫不打不相识嘛。不过那家公司的办公室主任的确很……飞扬…。。跋…跋扈,飞扬跋扈对吧?哦,他们已经搬走了,我的助理好像跟我说过,那家公司在半年前就欠了不少租金。”
“活该,活该啊!我还想找人去砸了那破公司呢,看来不用了。哈哈,来来来,邓尼,这杯是为了你那付无辜牺牲的眼镜,实在是很抱歉,我先干喽!”
“庭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到风维试试,到时候,去找我的助理就可以了。”
“这……”
“中国有句俗话,出门靠朋友嘛。我们有缘,就是朋友。当然了,如果庭先生胜任不了风维的工作,我还是会辞退你的哟。”
“哈哈哈,死洋鬼子你够爽快!”
“到了公司,上班的时候就不能这样叫我喽。”
“那是那是,对了,您在公司里是……”
“副总经理。”
“哎,邓副总好。”
“呃……这称呼,有意思!”
(七)
凌晨4时。
我回到依依酒店。于成正精神焕发地在台式电脑前工作,丝毫未察觉到我已站在他身后。他的手提包敞开着,乱七八糟地堆积着各种外部设备、文档资料等,一旁放着一台他用了四年的惠普笔记本电脑,外壳上还残留着我留下的烟痕。我悄悄离开,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桌上压着一张便条,上面写道:
“庭先生:床边新装了一条专线,不管在外面有什么事你都可以打那部电话。值班的都是时家的伙计,都是我从那曼挑来的人,手脚麻利,办事得力。这是小姐的吩咐,也合我的心意。你有事尽管招呼就行了。”
落款:“五叔”。
第六卷街头仓鼠
第05章代号仓鼠
(一)
半个月前,北方某省会城市国家安全局某机要室。
“周成武,男,壮族,未婚,一级警司,中共党员。1985年3月生于广西柳州;2007年7月毕业于哈尔滨工程大学,同年8月加入国家安全部门并赴武警特警学院侦察系接受为期18个月的特训;2009年3月于XX市国家安全局任侦察员至今。报告完毕。”
一名尖嘴猴腮的年轻警官危襟正坐,声音洪亮,铿锵有力。隔着桌子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名二级警监、一名三级警督。警监看了看那个警督,警督会意地补充道:“他刚分来处里三个月,一直派出去执行外勤任务,整个局除了我和局长,没人见过他。会说壮语四种支系方言,尤其擅长格斗、跟踪。”
“嗯。”警监缓缓合起双手,低下头,沉默。
两个小时过去了。
警监抬起头,眯着眼注视对面的年轻警官。年轻警官仍保持着原来的姿态,目不斜视,没有任何表情。警监向后面打个手势,很快走来一个人,递上一份报告。警监浏览之后,赞许地点点头,终于开口,“心理素质不错嘛。知道这是什么报告吗?”
年轻警官回答道:“人体机能实时检测报告。是一份对我此前的心跳频率、温度等身体状态数据进行分析得出的报告。”
“这么肯定?说说你的理由。”
“我坐的这支椅子和平时的略有不同,椅面上的褪漆有人为制造的痕迹。放在您右手侧边的半开的包的应该是一具红外线扫描仪器。递给您报告文档的人我没见过,但他肯定是医生。综合上述判断,我得出了这个答案。”
“你怎么知道他是医生?”
“刚才那人捻着文档的手势正是拿惯了手术刀的医生所特有的,他走路的步伐还表明,他是个军医。报告,我的父亲也是个医生。”
“军医?这里是安全局,不是部队。”
“您应该是从总部来的,突然召见我这个刚加入安全系统不久的新人,一定是要找做卧底的人。我的长相。。。。。。很适合做卧底。”
“我问你,为什么你这么肯定他是个军医?总部里的资深法医多的是,我为什么要一定要带个军医来?”
“因为您要物色的人员将参于军方的任务,按常例,有军方人员随从并参于审查人员是很正常的。”
“。。。。。。哦?你凭什么肯定此任务与军方有关?”
“因为我走进这里前,局长在的那个房间的窗帘没有完全拉紧,我依稀看到里面有一名军官,但我能肯定他是个大校;守在外面的一名便衣也不是局里的,他穿着短衫,手肘内部有长期使用95式自动步枪后留下的擦痕,便衣也是军人,是那个大校的随从。”
警监突然摆摆手,说道:“你不符合我的要求,你可以出去了。”
“是!”年轻警官起身,敬礼,转身,离开。坐了两个小时冷板凳的又莫名其妙被赶走的他并没有表露出丝毫情绪,像机械一样,一接收到指令就不折不扣地执行。
“回来!”警监已站起来,笑着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跟我来吧。”
“是!”年轻警官跟随警监而去。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