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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天罡冷漠的道:“已说过,此间的事,由郝文清主持。”
“金剑羽士”郝文清突然吼道:“抬进去。”
如闻大赦,八个抬棺的汉子还没听到佟老爹下令,迳自抬着棺木冲进殿里去了。
佟老爹急忙跟进去找了两把木板椅安放在童天罡右前方的殿角上,然后,八个汉子把棺木放了上去。
这些人虽然都不是江湖人物,做起事来却相当机灵,从进殿以至把棺木放好,他们一直与童天罡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
童天罡之所以肯放他们进殿,一方面是他确知佟老爹是干这一行的,另一方面,这些抬棺的汉子,个个脚步沉重,不像会武功的人。
这些人把棺木放好之后,相继走向殿外,脚步虽然不快,但略微得有些慌乱,童天罡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疑虑。
当佟老爹最后离开正殿的大门之后,郝文清移步走上殿前的石阶上,直到殿门口才停了下来。
童天罡一直四平八稳的依靠在神桌上,目注郝文清道:“尊驾怎么不进来?”
郝文清道:“没得到你的允许。”
童天罡道:“那尊驾过来干什么?”
郝文清道:“请教童当家的,老夫可不可以把孙少爷带走?”
童天罡道:“此刻?”
郝文清道:“人也成殓了,坑也挖了,老夫可以把这批人交给你,你该不会担心他们不给你做吧?”
童天罡冷漠的道:“主持的人是尊驾,童某不想插手。”
“金剑羽士”郝文清老脸倏然一变,忍不住怒吼迫:“童天罡……”
声音发自丹田,震人耳鼓,状似气恼到了顶点而又无法发泄,完全没有一个久经江湖风浪的人应有的沉着与干练。
就在郝文清的一声吼叫声的掩蔽之下,一道蓝光从正殿左后方闪电射出,削向童天罡颈项。
等童天罡听到风声的时候,那道闪光已距他后颈不满半尺了。
就情势上着,不管童天罡有多快的身手,也应该无法闪避了,暗器带着蓝光,显然带有剧毒。
童天罡没有闪避,横在神案上的“天煞令”,就势向身后竖起,正好垂立在颈后。
“当”的一声,一片碗口大小,薄如蝉翼的寒铁圆盘飘落在童天罡左脚边三尺之外,圆盘周围尽是密密麻麻泛着蓝光的细齿。
偷袭之人,显然是借院中那些汉子挖坑时的声响掩护,偷进殿来的,郝文清的吼声是为了掩盖他暗器的破风声。
来人显然也没有把握一击成功。在暗器发出之后,人也跟着扑向童天罡,几乎是在暗器落地的那一刹那间攻到的,速度相当惊人。
童天罡出手挡暗器的时候,就料定金永泰派来袭击他的一定是个老江湖,老江湖决不可能只攻击一次。因此,在击落暗器的同时,他以背擦紧剑鞘,抽出“天煞令”,身子就势向前一倾,“天煞令”划过金慕峰颈项,人则飘向正殿右角。
童天罡不往外冲,是因为门口有郝文清。虽然郝文清决不是他的对手,但在没有看清背后偷袭的人之前,任何一刹那的耽搁都足够给一个高手充裕的时间。而能够被金永泰派来攻击也的人,显然不会是泛泛之辈。
童天罡落脚在那具棺木之前,落地之后才想转身,突然“砰”的一声,童天罡胸前的棺木薄壁碎裂,一只右掌印在童天罡左胸上。
从飞扬的碎片判断,棺壁之厚度竟然不到三分。
在棺壁破碎的同时,一道红影落在正要弹开的棺木盖上,白虹一闪,透进棺内,落剑的位置,应该是心口部位。
在红影闪落的同时,“南霸”桑天樵由背后追击向暗袭童天罡的人,因此,童天罡被震退下来时才没有被随后追击的人攻击。
这一切的变化都发生在同一刹那间。
而在这一刹那间却是环环紧密的相扣着,任何一环扣不上,事情都会发生完全不同于此刻的改变。
在棺内溢出的一声凄厉惨叫中,殿内一切杀气横溢的活动完全停止。棺壁裂处在淌着血滴。
金慕峰颈项上在流着血,童天罡口中在溢着血。
“火凤凰”站在棺盖上。
桑天樵挡在童天罡前面。
“毒鬼王”钟士奇惊愕的愣在桑天樵前面五尺处,郝文清仍站在殿门口,童天罡则仰跌在桑天樵脚下。
勉强翻了个身,童天罡硬撑着坐了起来,深深吸了两三口气,他才持著「天煞令”站了起来。
目光扫过“火凤凰”冷霜般的美靥,双目发直的郝文清,桑天樵高大的背影,最后落在脸如骷髅、一身瘦骨的“毒鬼王”钟士奇身上,他没有说一句话。
每一个人似乎都不能立刻适应这种由拼命而突变为静止的场面,殿内殿外,便一片尴尬的死寂。
“毒鬼王”钟士奇终于向后退了一步,戒备严谨的盯著「南霸”。
“桑天樵,这是你第二次管老夫的事了,这两笔帐,我会找你一起算清的,只是现在时机未到而已。”话落退入左侧边门中去了。
钟士奇一走,郝文清也不敢久留,急转身,弹身两个起落纵出墙外去了,院中只留下佟老爹及那些吓麻了腿的汉子。
“火凤凰”从棺盖上跃下来,一脚踢开棺盖,死在里面的豁然是“天字三险”中的老二“三寸魔君”卓天浩。
“火凤凰”转向童天罡冷冷的道:“童天罡,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
才脱虎穴又陷龙潭,童天罡自知生望已无了,擦擦唇边无法止住的血,他道:“童某知道。”
童天罡的冷漠使“火凤凰”气恼,冷酷的道:“人死的方法有很多种。”
觉得眼前发黑,童天罡向右缓慢的移动了四步,将身子依在神案上,淡淡道:“但愿童某能令芳驾满意。”
从身边掏出一个血红色的玉瓶,“火凤凰”倒出两颗黄豆粒大小的红色丹丸,托在玉掌上道:“童天罡,你是个明白人,用不着我叫桑天樵给你服吧?”
重天罡笑笑道:“不用了,孥来吧。”
“火凤凰”把药丸交给了桑天樵,桑天樵转交于童天罡手中,童天罡毫不犹豫的把药丸服下去。
像火抽搐着内腑严重的伤口,“火凤凰”给他的虽然是医疗内伤的奇药,但童天罡却无法容药力发挥,喉头一甜,连连数口鲜血,带着药一起吐了出来,眼前一黑,终于晕倒地上了。
“火凤凰”粉脸一变,突然抽出剑来,纵落在童天罡的身前,剑尖指向童天罡的心窝处不足一尺。
“南霸”桑天樵见状发出一声惊呼,脱口道:“宫主,您不能……”
“南霸”桑天樵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止了,脸色因焦急而变得苍白,满脸都冷汗。
“火凤凰”的剑尖仍抵在童天罡的心窝上,扭头望着桑天樵,语调冷峻的道:“我不能什么?不能杀他是吗?”
“南霸”桑天樵垂头避开了“火凤凰”冷冽的目光,恭敬的向后退了半步,唯唯道:
“老奴不敢。”
“火凤凰”冷笑道:“桑天樵,打从咱们在湘阴跟姓童的相遇至今,你已经是有意又似无意的暗示过我不下十次不希望我与童天罡为敌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南霸”桑天樵道:“老奴对宫主一向忠心不二,决无二心。”
“火凤凰”冷笑道:“桑天樵,如果你真想救童天罡,这是最后的机会了,错过今大,童天罡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南霸”桑天樵犹豫了一下,突然下定决心似的道:“老奴决无救他之心。”
“火凤凰”转嗔为喜的道:“这么说你是真的忠于本宫啦?”
“南霸”桑天樵唯唯应道:“是的。”
突然收剑,“火凤凰”斩钉截铁的道:“很好,那就由你来杀他吧。”
她语调虽然不高,但入耳却能辨由是一道毫无更改余地的命令。
“南霸”桑天樵愣了半晌,然后缓慢的从衣袖中掏出那把蛇行短剑,抖手掷向昏迷在地上的童天罡咽喉。
娇躯微微震颤了一下,“火凤凰”突然横身出剑,击落桑天樵的短剑,目注满脸迷惑之色的桑天樵道:“用掌杀他。”
“南霸”桑天樵似乎已下定杀童天罡的决心,毫不考虑的扬起右手。
“火凤凰”的粉脸也开始变色,樱唇连连启动,但却说不出想说的话来。
“南霸”桑天樵抬到胸前的右掌猛然向后一收,刚要向外吐出,“火凤凰”突然开声说道:“慢着。”
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