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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展飞没有说话,只是幽幽地叹口气。
冯晓洁似乎猜出了严展飞的心思,拿起一块西瓜递给他,便放回到房里去。
严展飞咬了一口西瓜,又放回托盘,拉住冯晓洁的手道:“晓洁,陪我坐一会,我有话跟你说。”
冯晓洁默默点点头,低垂着眼帘道:“只是别再说让我走的事,我不想听这个。”说着在严展飞身旁坐下,倚偎在他肩上。
严展飞伸臂搂住冯晓洁,轻声道:“晓洁,你应该明白目前的处境已十分险恶。王步文并没有死,他昨天向我汇报的事哪一件都是非常严重的。只要他盯住不放,追查下去,每一个线索都能置我们于死地。让你走是迫不得已啊!”
“在这种关键时候,我更不能撇下你!我要陪着你度过难关!”冯晓洁嘟着嘴道。
“可你想过没有,这样只能增加我的心理负担,让我顾虑忧心,怎么能放开手脚对付王步文?”严展飞耐心地解释。
冯晓洁眨眨眼睛,缓声说道:“可展飞你想过没有,在这种非常时期你把我送到国外去,廖凯会怎么想?至少他也会认为我这种做法是自私的,并且更重要的是他对我这种动摇军心的懦弱行为会耿耿于怀。毕竟我也是天华的大股东呀!”
严展飞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加重语气道:“廖凯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理解我的苦衷。如果他理解不了,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比我们彼此拥有的那份情更珍贵。我什么都可以失去,惟独不能失去你!”
冯晓洁情不自禁地用丝丝玉指柔柔地抚摸着严展飞的胸口,喃喃着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情义,可你未免也太悲观了些。王步文到现在不是也没查到咱们什么证据吗,有必要现在就走么?”
“未雨绸缪,还是早作防备的好,这样我才能踏实下来。”严展飞抓住冯晓洁柔嫩的手,轻轻揉弄着。
“我总觉得你是过于小心谨慎了。”冯晓洁仍试图说服严展飞改变主意。“廖凯有你和房修夫支持帮助,完全有能力打败王步文,更何况他省里和北京的关系都还没动用呢!”
“你说得是有道理,可我们考虑问题应该朝最坏处着想。”严展飞吻了吻冯晓洁光滑的额头。“再者说,如果我们平安度过了难关,等风平浪静之后,你还可以再回来嘛!”
冯晓洁没有拒绝的理由了,拢了拢头发问道:“那你和廖凯通气了没有?”
严展飞点点头道:“我昨天在电话里简单地表示了这个意思。”
“廖凯是什么意见?”冯晓洁仰起脸,关切地问。
“他既没赞成也没反对,只说见面再细谈。”严展飞抬腕看看手表。“我跟他讲了今天到这儿来。如果没有别的特殊事情,他会来和我会面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严展飞的话音还没落,外面便响起了清脆悦耳的音乐门铃声。
“可能是廖凯来了,你去看看,我在客厅等着。”严展飞边叮嘱冯晓洁边站起身来。
冯晓洁点点头,匆匆去开门迎接。
果然是廖凯来了。严展飞在客厅的沙发上刚坐下,廖凯的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他一边同冯晓洁开着玩笑一边朗声笑着。
严展飞心里很明白,廖凯对送冯晓洁出国的事肯定是不快活的。因为愈是这种时候,愈是需要人心稳定,精诚团结,携手御敌。他必须想出一个让廖凯无法反对的理由。可他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让廖凯心悦臣服的借口,明摆着是安排后路,你怎么编也难以自圆其说。他有些无奈地暗道:随他去吧,在这种情况下没必要戴假面具,还是直截了当赤裸裸最好。
“展飞,你已经到了啊!”廖凯话到人到,脸上挂着似乎是永远都不变的微笑。
严展飞忙起身让座。冯晓洁问廖凯喝点什么。廖凯边在沙发上坐下,边一语双关地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来杯清茶吧。严展飞不无尴尬地笑了笑,递给廖凯一支烟。
“我以为你还没到哩!”廖凯说着脸转向冯晓洁。“晓洁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她一见到你,就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了!”
严展飞打着火机送到廖凯脸前,有些歉意地道:“对不起凯兄,是我把这事给忘了!”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廖凯吸着烟,徐徐吐出。“你们也难得过个星期天,其实我应该再晚来一会才是。”
冯晓洁把茶杯放在廖凯面前的茶几上,脸红了红说:“廖总,你就别再拿我开心了!”
“以后拿你开心的机会可是不多了。”廖凯脸上露出怅然之色。“最让我心疼的还是展飞,你这一走,他这日子可就难熬喽!”
严展飞从廖凯的话音里听出他似乎同意让冯晓洁出国,心里轻松了许多,于是试探着问:“凯兄,你对我的想法……”
廖凯摆摆手打断严展飞的话,从随身包里抽出护照和机票递给严展飞:“手续和机票我都给晓洁办好了,是明天下午两点的飞机,别误了时间!”
严展飞和冯晓洁都不由得愣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廖凯接着叮嘱冯晓洁:“到了那边会有人接站,并负责把你送到别墅,你不必担心!”
冯晓洁频频点头,眼睛不觉有些潮湿起来。
严展飞欠起身握住廖凯的手,用力摇着道:“谢谢你廖凯!谢谢!”
“你这是干什么?把我都弄出汗了!”廖凯挣脱严展飞的手。“这本就是我份内的事,有什么可客气的?咱们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千万别说这些生分的话!”
冯晓洁不无愧疚地低垂着眼睑道:“其实我这时候不该当逃兵的,凯哥你不会怪我吧?”
“你这说的哪儿话!”廖凯弹弹烟灰,显出不悦的样子。“你有这种想法就大错特错了!展飞让你出去是正确的决定,如此一来就免除了后顾之忧,我和展飞也就可以轻装上阵,和王步文他们较量一番了,怎么能扯得上逃兵不逃兵的,你说是不是展飞?”廖凯说着把脸转向严展飞。
“知我者凯兄也!”严展飞感慨着。“咱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对付王步文必须集中精力,晓洁以后会理解我们的做法的!”
廖凯耳听着严展飞冠冕堂皇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是留条后路又不得不找出这么个借口。他悲哀的同时,又感到深深的无奈。因为他必须拴住严展飞,这将决定着天华的命运。他绝不能因小失大,引起严展飞的不满。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便马上迎合严展飞:“那是那是。晓洁其实并不是不明白,我看她还是和你老兄难以割舍,不愿离开你。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展飞,你真是太幸福太幸运了,能找到晓洁,是你的造化呀!”
“彼此彼此,杨冰对你不也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吗?”严展飞能看出廖凯言不由衷,也打着哈哈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廖凯显然没有扯闲话的心思,把话纳入正题,问严展飞道:“展飞,你昨天在电话里说王步文他们在望夫崖油库拣到了五七的手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展飞一听到罗五七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哼了哼鼻子道:“这个罗五七,太让人失望,一次又一次出娄子。他不是粗心愚笨的问题,而是顽劣的本性使然。他把手机遗在了床下,可以想象得出是在对蒋小庆动手动脚时掉下的。这么一个无可救药的色狼,你廖凯还像个宝贝蛋似的护着,真是太……”
冯晓洁见严展飞越说越气,不自觉便说出对廖凯不恭的话来,忙向他丢了个眼色。
严展飞刹住嘴巴没再往下说。他知道说也白说,廖凯哥们义气太重,不会听他的劝告。如果廖凯早点听他的话,对罗五七采取断然措施,也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样不堪的局面了。
廖凯赧然一笑道:“是是,展飞你骂得对,这个五七的确太不争气。可他毕竟是我的兄弟,又为天华做了不少事,我实在不忍心对他下手。现在好了,我已经把他送到了广西边境,不会再惹是生非了。展飞,你接着说手机的事。”
让她在不知不觉中上套
严展飞端起茶杯呷了口茶,缓声道:“王步文在手机上发现了几个通话的号码,我估计很有可能是你或是黄河的电话号码,因为他的新卡号码只有你和黄河、阿岩三人知道,阿岩已经死了,黄河正处在被监视期间,不会跟他通话,那打电话的人就只有你了!”
“这个笨蛋,驴也比他聪明,怎么不把号码销掉?”廖凯气得嘴唇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