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指匠情挑Fingersmith (下)-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里变软了;钥匙上有个齿,最后一个齿——我挫不出来,没有一次能够按时挫出来……
  来不及了,绅士会这么说。
  有一次,这个声音是莫德的。来不及了。我抬头张望,却看不到她。从绅士死的那天夜里至今,我再没见过她。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我知道警察关她的时间比关我的长——因为她跟他们说了自己的名字,名字就上了报纸;于是,当然了,就给克里斯蒂医生看到了。
  我听说过这事儿,听监狱里的看守说的。这事儿全传开了,她是绅士的太太,据推测她曾经进过疯人院,又逃出来了;警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是放她走,还是把她当疯子锁起来,还是什么别的。克里斯蒂医生说只有他能决定;所以他们把他找来,给她做检查。
  听到这儿,我差点又犯病了。我还是见不得浴盆。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他看了她一眼,人家就看到他踉跄一步,面色变得煞白;接着就声明,他只是发现她恢复得这么好,激动地不能自己。他说这说明他的方法是多么地好。
  他让报纸把他的医院详详细细地写了一通。我觉得凭这个,他又多了好多新病人,肯定也让他发了大财。
  于是,莫德自己就重获自由了;这之后,她似乎就消失了。我猜想她已经回到布莱尔,回家了。我知道她再没来过蓝特街。我觉得她是吓破了胆儿!——因为,当然了,她要是敢回来,我就会掐死她。然而,我还是很想知道,她究竟会不会回来。我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说不定,就今天,”每天清晨我都会这么想,“就是她回来的日子。”然后,每天晚上:“可能是明天……”
  不过,正如我曾说过的,她没回来过。她重返蓝特街的那一天没有来临,宣判的日子倒来了。
  那是八月中旬。那个恼人的夏季,烈日当空,阳光灼热,法庭里——挤满了看客——密不透风:每隔一小时,就有个人被喊过来往地上洒水,设法给地面降温。我跟达蒂坐在一起。我原本盼望着我可以跟萨克丝贝太太一块坐在笼子里,握着她的手;可当我提出请求时,警察当着我的面哈哈大笑。
  他们让她一个人坐在那儿,带她进出法庭时,还给她铐上手铐。她身穿一件灰色号衣,将她的脸衬得焦黄,不过,她那满头银发,倒是被法庭暗色的木墙面衬得光彩动人。
第一次上庭时,看到有那么些陌生面孔前来听审,她面露惊惧,颇为不安。这时,她在人群中发现了我的脸,于是就,我觉得,松了一口气。
  这之后,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也会回头看我,与我对视一眼——虽然我也看到她四顾张望,好象是在找另一个人。可是,到最后,她的目光总会垂落下来。
  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有气无力的。她说他们在为绅士欠她房租的事争吵,她一怒之下捅了他一刀。
  她通过收房租挣钱吗?检方律师问。
  “是的。”她说道。
  而不是通过窝赃收赃,或者非法(unlicensed)当保姆——就是俗话说的老妈子——收养无父母的婴儿,挣钱?
  “不是。”
  这时,他们找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说他们见过她,在不同的时间,带着几个不重样儿的钱包;还有——更倒霉的是——找了几个女人来,这几个女人发誓赌咒说她们把孩子给了她,后来孩子很快就死了……
  接着是约翰。瓦儒作证。他们给他套了一件衣裳,像是店员制服,头发也梳得油亮锃亮。他的样子比以前更像个毛孩子。他说那个要命的晚上,他目睹了蓝特街厨房里发生每一件事。他当时看到萨克丝贝太太拿刀捅出去。她叫起来,“你个胡说八道的混蛋,走着瞧!”他还说他看见她动手之前,刀就握在手里了,握了至少有一分钟之久。
  “至少一分钟?”律师说道。“你能肯定?你知道一分钟有多长吗?看着这个钟,那边。看那个指针的转动……”
  我们都看着那钟的指针走字儿。法庭里一片静默,都在看。我还从来都不知道一分钟时间有这么长。律师回头望着约翰。“有这么长时间吗?”他说道。
  约翰开始哭了。虽然满脸涕泪,他仍旧说道,“是的,先生,”
  然后他们拿出了那把刀,让他指认凶器。人们一看到刀,都开始窃窃私语;等约翰抹好眼泪,定睛一看,随即点了点头,有个女人当场晕厥。
  然后,他们把刀拿给陪审团看,让陪审员逐一看过,检方律师说陪审员们必须确确实实地注意到,那刀刃是磨过的,锋利程度比那种刀具平常所应具有的为甚——正因为这刀如此锋利,才把绅士伤得这么重。
  他说,通过出示事先准备好的凶器,让萨克丝贝太太关于吵嘴的证言露了破绽——我一听这话,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这时我看到萨克丝贝太太的眼睛。她摇摇头望着我,眼中都是哀求,要我保持安静,我又坐回去;后来再没人说刀这么锋利,并不是由她磨的,而是我磨的。
  他们没有叫我上证人席。萨克丝贝太太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他们叫来了查尔斯;可是他哭得太凶了,还哆嗦个不停,法官宣布他不宜做证。他被人送回到他婶婶家了。
  没有人说起我,和莫德。也没有人提到布莱尔或者李老先生。没有人更进一步地说出绅士是个恶棍——他曾经想找女继承人骗婚——他曾经通过出售伪造的股票坑害过别人。他们把他描绘成是一个有着美好前程的正派青年;他们说萨克丝贝太太为一己贪欲,剥夺了他的前程。他们甚至找到了他家里,还把他的父母请到法庭上——你压根儿不会相信,可是这说明,他说他是一位绅士的儿子的话,其实全是吹牛皮。他父亲和母亲经营着一家不大的布料店,就在豪罗威路拐进去的一条街上。他姐姐是教钢琴的。他的真名不是理查德。瑞富斯,甚至也不是理查德。威尔斯;他真名叫弗雷德里克。巴恩特。
  他们把他的照片登在报纸上。人们说全英格兰的姑娘们都把那张照片剪了下来,放在紧贴心口的地方。
  可是,当我看到那张照片——当我听人们说起巴恩特命案,说起各项罪行,说起种种肮脏的交易——似乎于我而言,他们谈论的是别的事,完完全全是别的事,而不是绅士,在我家厨房间里,我家人都在场时,他被失手刺死的事。甚至于,在法官请陪审团退席时,我们等候判决时,看到记者们蓄势待发,只等判决下达时;甚至在过了一个小时之后,陪审团回到法庭上,其中一位站在那儿,只用一个词便给出了回复时;甚至当法官套上他那顶系着根黑色发带的马棕假发,祈愿上帝能够怜悯萨克丝贝太太的灵魂时——甚至之后,我都没有真切地体会到你觉得我应该有的感觉,我不相信,我当时觉得,这么些个面目阴沉又严肃的绅士,说了这么些沉重单调的话,就能够从像我和萨克丝贝太太这种人的生命中,把精气神、欲望和血色剔除掉。这时候,我望着她的脸;看到她脸上的精气神儿(the spirit)、欲望(heat)和血色(colour)已经去了一半。她茫然四顾,望着窃窃私语的人群——是望着我,我觉得,我站起身来,举起了手。
可是她看到我的目光,她的视线,正如此前那般,又游移开去:我看着无目的地扫视整个法庭,仿佛在寻找某人或某个事物——终于,她的目光停顿了,仿佛变得清澈了。我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在旁听席靠后一排里,有个姑娘,一身玄色,脸上罩着面纱,她正好将面纱放下来——那是莫德。我看到她了,却没料到能看到她:我得跟你说,我的心砰一下打开了;然后我想起了每一件事,于是我的心又砰一下关上了。她看上去颇为悲伤——有点怪,我心想。
  她一个人坐在那儿。她也没表示一下——对我,我是说;也没跟萨克丝贝太太表示一下。这时,我们的律师叫我过去,他跟我握握手,说他很抱歉。达蒂哭起来了,得我扶着才走得动。等我再看萨克丝贝太太时,她的脑袋陷在肩膀中央;等我再找莫德时,她已经走了。
  宣判之后的那个星期,我现在还记得,根本就不象一个星期,却像是一天,漫长,没有尽头的一天。那是无眠的一天——因为,当睡眠有可能抹去对萨克丝贝太太的想念,而她很快就会被处死,我怎么还睡得着呢?那是几乎没有晨昏的一天——因为他们一直点着她监房的灯火,整夜都亮着;我不能陪着她的时候,我就一直点着蓝特街的灯火——我在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