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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匠情挑Fingersmith (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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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比福洛护士还可怕些——不重,但是更难对付,因为她躺下来,她身体四肢,膝盖,胳膊肘和屁股,都狠狠地戳到我身上;她的紧身衣是那种硬的,还带着边儿,那边儿简直象锯子,要把我剖成两半。她头发里有发油,闻起来有股酸味,她喘气很大声,在我耳中听来,像雷公一样。“来吧,你个小娼妇,”她对我说道,“叫呀!”——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有点自尊心的。纵使她压了又压,我就紧咬牙关,就不出声。最后,护士们叫起来了,“噢!真丢人!斯皮乐护士压根就一分没得着!” 她用膝盖碾了最后一下,才骂骂咧咧地让开了。
  我抬起头来。我的眼睛在喷着水儿,不过我能看到,在护士围成的圈子外面,贝蒂和威尔森小姐,还有皮瑞斯太太,望着这边,浑身打颤,却假装睡着了。他们是害怕有什么倒霉事会落到他们身上。我不怪他们。我头落到床垫上,又咬紧了牙关。这次来的是培根护士。她依旧面孔通红,她肿胀的双手如此之红,与她胳膊上的白皮肤对比分明,她应该戴手套的。她像福洛护士那样,骑在我身上,活动一下手指头。
  “好了,莫德,”她说道。她抓起我睡衣的褶边儿,拉直了,放平整。她拍拍我的腿。“好了,那么,玛菲特小姐(Miss Muffet)。谁是我的自己人呢?”
  然后她落到我身上。她落得比别人快一些,落下的冲击和她的分量非常吓人。我叫喊出来,护士们在一旁鼓掌喝彩。
  “十分!”他们说道。

培根护士哈哈大笑。我感觉到她笑声引发的震动,好象擀面杖在捣;令我眯起眼睛,叫唤的更凶了。这时她又颠,故意的。护士们都兴高采烈的。然后她这么干来着。她两手撑起身子,这样她的脸就正对着我了,可她的胸脯、肚子和腿儿却还重重地压在我身上;她颠起了屁股。她以某中特定的方式颠着屁股。我猛然睁开眼睛。她斜睨了我一眼。“你喜欢这样,不是吗?”她说道,屁股还在动。“不喜欢?我们听说你喜欢呀。”一听此言,护士们都怪叫起来。他们又吼又叫,他们看着我,我看到他们一脸猥亵神色,我以前也见过,却从不明白其中含义。此刻我当然明白了;我立刻就猜到了,莫德肯定跟克里斯蒂医生说了什么,我猜到她说了什么,那次在克里姆太太家。
  她说了这件事——她说了,当着绅士的面,作为把我搞成个疯子的手段之一——这想法令我备受打击,如万箭穿心。
  自从我离开布莱尔,已遭受多重打击,但是这件事,在当时,确实是最沉重的一击。于是,我好似装满了火药,正碰到了火柴。我开始奋力挣扎,尖叫。
  “放开我!”我尖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放开!” 培根护士感觉到我在扭动,她要笑死了。她用屁股又顶了我一下,力气更大了。我见她又热又红的脸正对着我的脸,便迎面撞上去。
  她鼻子被撞破了。她惨叫一声。随后鲜血滴到我脸上。后来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说不太清楚。我觉得拽着我的护士们都闪到了一旁,可是我觉得我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尖叫,就好象他们还拽着我。培根护士从我身上滚下去了;我觉得有人——很可能,是斯皮乐护士——打了我;但是我的癫狂仍在继续。
  我有点印象,贝蒂开始大吼大叫——其他病人,旁边病房的,和着我们的尖叫呼喝,也嚷嚷起来。
  我觉得护士们跑来跑去的。其中一位跟着大伙一拥而去时,我听她说道,“拿着这些瓶子和杯子!” 
  这时,肯定有谁惊恐万分,抓住了大厅里的手柄:传来一阵铃声。铃声招来了壮汉们,接着,过了一分钟,克里斯蒂医生来了。他正将衣裳往身上披。看到我,我还躺在床上踢打翻腾,脸上带着培根护士鼻子里流出来的血。
  “她正处于发作期,”他叫道。“发得很厉害。万能的主啊,是什么原因让她发作起来的?”
  培根护士一句话也不说。她手捂着脸,可是却盯着我的眼睛。
  “什么原因?”克里斯蒂医生又说道。“发梦吗?”
  “发梦了。”她答道。然后她望着他,又醒过神来。“噢,克里斯蒂医生,”她说道,“她睡觉的时候,叫着一个女士的名字,还乱动。”
  这些话让我又不顾一切地尖叫。克里斯蒂医生说道,“好的。我们知道发病期的治疗方法。你们,还有斯皮乐护士。冷水浸泡。三十分钟。”
  那几个壮汉,七手八脚地抓住我,把我拎起来。先前被护士压得太狠,这会儿,当他们把我向上提起来,我好象有些飘飘然了。
  其实,他们是把我拖走的:第二天我在脚尖上看到了擦伤。
  可是,现在我想不起当时给他们带下了楼,带到地窖里。我想不起穿过去包间的门——一直走,走下那个幽暗的通道,走到他们放澡盆的房间。我记得几个水龙头之轰然有声,脚下地砖之冰冷——可是,都只是模糊的记忆。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们拿来绑我胳膊和腿脚的木头架子;还有他们将木头架子摇起来,又放下去,荡在水面上时,那咯吱作响的声音;当我给皮带兜住,木头架子摇摇欲坠的架势。
  然后我记得,当他们让轱辘飞转,我的猛然坠落——那种惊恐,当他们又将轱辘停住——正欲喘息时,面孔贴近冰冷水面的感觉,和那冰水予我口鼻的冲击——口鼻吸入了冰水,我便被呛住了,不住咳嗽。
  我以为他们会吊死我。我以为我已经死了。这时他们又把我升起来了,然后又把我放下去。一下升起,一下降落。一共玩了十五个回合。十五次惊悚。我的生命之环张紧了十五次。
  这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反正,也许他们已经把我杀死了。我躺在黑暗里,没有做梦,也没有思考。你都不能说我还是我自己,因为我谁都不是。也许我再也不是真正的我了。因为等我醒来时,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给我穿上我的旧衣裳和旧鞋子,把我带回原来的房间,我跟着他们走,就像一只小羊羔。我一身青紫红肿,却几乎感觉不到痛。我也不哭。我坐在那儿,跟别的病人一样,眼睛直愣愣地什么也不看。
他们说起过,用帆布带子把我捆起来,以免我再次发病;可见我如此安静地躺着,他们便放弃了这个念头。培根护士向克里斯蒂医生报告我的行为举止。她眼睛还青着,那就是我撞的,我觉得,要是我落了单,她就会胖揍我一顿——我心想,要是她这么干,那我就给她打,不还手。可是,在我看来,她似乎像别的事情一样,也变了。
  她别别扭扭地望着我;到了夜里,我躺在床上,别的女人都闭上了眼睛,她就望着我的眼睛。“还好吗?”她柔声说道。她瞄一眼别的床位,又看着我。“不是害你——哦,莫德?都是玩笑,不是吗?我们一定要自己找点乐子,不是吗?要不然我们会疯掉的……”
  我将脸扭到一旁。不过,我觉得她还望着我。我才不管。现在我什么都不管。我时刻保持着神志清醒,时刻警惕着。
  我在等待时机出逃,逃到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忽然间,我记忆中的萨克丝贝太太,艾伯斯先生,绅士,甚至连莫德,都变得模糊了。好象我脑袋里满是烟雾,或者,有片摆动的窗帘将我的脑袋一分为二。当我试图在脑海里穿越镇子的街道时,我发现我迷了路。这座房子里,再没谁知道这些街道。
  如果女士们说起伦敦,他们会跟大家说起某个地方,某个他们还是小姑娘时就一直记得的地方——一个与我所知的城市如此不同的地方,那地方可能是孟买也说不定。没有人用我本名称呼我。我开始应和莫德和瑞富斯太太的叫法。有时候,在我看来,我肯定是莫德。因为有这么多人说我就是。
  有时候,我甚至好象还做梦,不过不是我的梦,而是她的梦;有时候想起某些事,布莱尔的事,是她说过的或是做过的事;就仿佛那些事是我说过的、做过的。
  我去泡过澡之后,护士们对我——只除了培根护士——都变的比以前更加冷酷。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被摇撼,遭威吓和挨巴掌。我也习惯了眼见别的女士们轮到遭威吓的命运。我都习以为常了。我习惯了我的床,习惯了刺眼的灯光,习惯了威尔森小姐和皮瑞斯太太,习惯了贝蒂,习惯了克里斯蒂医生。现在我再不会在意什么赤脚医生了。可是他一直都没找赤脚医生来。他说我自称莫德,这说明,并非说明我有好转,而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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