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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7年合订本 作者:多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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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没出息到头了。
  上初一的那个寒冬,有一天早上下着大雪,我不想穿那件别人送的土得掉渣的旧黄棉衣,便装着怕迟到一溜烟跑了。
  结果我跑到学校后,冻得浑身直哆嗦。当时的学校未通暖气,都是生着小煤炉,教室里也很冷。
  第一节课刚下课,就有外班的同学喊我,说有人找我。
  空旷的操场上,雪很厚,雪地上只有父亲的一深一浅的脚印和三轮车的轱辘印。他穿的那件很不合体的棉大衣掩盖住了他的瘦小,头上也没有戴帽子,脚上是一双被磨偏了底的棉鞋,他的车上满是水果,用棉被盖着,只有两只冻蔫了的苹果在风雪中费力昂着它们的头。我低头迎去,父亲用左手一个一个地解开大衣的扣子,松开他一起紧夹着的右臂,从腋下取出一件新的防寒服,赶忙塞给我:“刚才我瞅雪越下越大,你也没有穿个棉衣,就去给你买了一件,学习累,别冻坏了。
  父亲一直看着我穿好后,才去系好他的大衣扣子,推着他的水果车,在风雪中渐渐离去。他的棉大衣,简直已穿成个破单衣片儿了,在风雪中飘来荡去,很滑稽的样子。
  我穿着还带着父亲体温的新衣服,风雪模糊了我的双眼。以前我总是担心父亲在同学面前出现,我怕同学笑话父亲是个底层的小商贩。可是那天我看着父亲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背影,想到在冰天雪地里四处志水果的艰辛,我心如刀绞。
  下课我望着天边的白云,荒唐地企盼,如果冬季从四季中消失,一年里只有春夏秋,那该多好啊!
  以前我一直以为父亲是不会哭的,即使是在我上高一,母亲患肝癌永远离去的时候,父亲几天几夜没合眼,他都没有流泪,也可能是不当我的面哭泣吧。
  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则显得更加忙碌了,为了给我攒上大学的学费,父亲白天卖水果,晚上就去蹬三轮拉客人。父亲没什么文化,我知道,他是怕我读不好书,以后找不到工作。父亲常在凌晨才回来,我起床上早自习时,父亲早已蹬着三轮去批水果了。
  我们父子俩,常常好几天不打一个照面儿。
  因为妈妈生病住院,我的功课落下了许多,而没有了妈妈的管束,我好像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方向,我不明白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们这样的贫苦人家,我不明白慈爱的父母怎么会一下子就没有了。
  我很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我拼命想往热闹的地方钻,我跟着同学打游戏、溜旱洋、逛街,有时候接连几天不回家。依稀记得那是个星期二的早上,父亲居然没有去批发水果,他疲倦的身躯靠在门框上,仿佛一时间苍老了许多,父亲看着我久久不语,默默地递给一块面包。
  然后父亲又去收拾车子准备出门了,临走时父亲只说了一句:“我没照顾好你,你又瘦了!我怎么对得起你妈呢?”
  当父亲转身而去的时候,我看到父亲眼角渗出了一滴晶莹的东西,阳光下,那颗泪水折射出强烈而夺目的光彩,刺得我连忙闭了双眼。
  父亲哭了,从未在我面前哭泣过的父亲哭了。
  我捧着那块面包,怎么也吃不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胸膛中肆意翻滚着,涌动着,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我真想追上父亲,让他狠狠地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因为父亲这滴泪水,我完全抛弃了贪玩的恶习。
  我考上了大学,在我生平第一次远离故乡去外地读书的前一天晚上,父亲跟我说了许多许多。长这么大,从未和父亲有过深谈,一直到深夜我在父亲的话音中和衣睡下,我感觉到父亲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着这个让他疼爱一生的儿子。睡梦中,我似乎又看到父亲的眼泪,和上次不同的是,父亲笑了!那晚我觉得很温暖,很安全……
  上大学后,父亲怕在异乡的我为他担心,有什么难处都瞒着我。为了给我挣学费,父亲什么样的苦活累活都干过,当过搬运工,收过废品,给人擦过玻璃,洗过抽油烟机。
  放假回家的时候,我常陪着父亲坐着闲聊,我发现,他的肩膀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宽阔,他脸上的皱纹也突然多了许多,父亲的眼神很不好了,头发基本上白了。可他依然要乐呵呵地出去找点事做。
  大一的那个假期,我第一次陪父亲去卖水果。
  很新鲜的水蜜桃和西瓜。我蹬着三轮,让父亲坐在车上的空当处,烈日下,我的肩膀被炙烤得疼痛不堪。
  好不容易来到一条宽敞的街道上,一株法国梧桐下,父亲执意让我停下来休息一会。
  就在我们父子俩坐在路边喘了口气的时候,猛然间十几只水蜜桃从我们的车上“哔”地飞到我们身上脸上,破裂开来,甜蜜的汁液溢向我的眼睛。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扯开嗓子大吼:“谁让你们随地摆摊了,罚款罚款!”
  我浑身的血都好像凝固了,刹那间感觉浑身冰凉,我“刷”地一下站起来,紧握了双拳。父亲死死地将我拖住,他布满皱纹的脸堆着讨好的、谦卑的笑容:“对不起啊,我们只是累了在路边休息一下,我们没有随便卖东西……”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看着父亲低低地弯腰哀求,我木然地转过身去。
  许久之后,那几个人离去了,围观的人却并未散去。我永远记得那是2004年7月6日,我不管多少人在看着我,顾不得惹父亲难过,我趴在三轮车上,趴在已受到损坏的桃子和西瓜上,放声痛哭。
  从来在城市里都有很严格的法规和制度,却鲜有人在执法时和若春风、和颜悦色,不知道父亲这些年来都受过怎样的责难和伤害,不知道天下那些苦苦供养子女的父亲们,忍受了多少委屈和泪水,今天,让儿,一哭为快吧。
  父亲现在,每天又精神十足地卖开了水果,他说,蹬着三轮卖水果,想着儿子肯上进,这样的日子,踏实又乐呵。
  父亲不太懂我为什么要放弃原来的专业去攻读社会学系的硕士,只有我自己很清楚,他给予我的爱,如大山般沉重。我愿意穷尽一生,为我生活在底层的父辈们,维护应有的尊严和权利。
  我盼望有一天父亲蹬着三轮车停错了地方,有人温和地跟他说一声:“老伯,您休息会儿,换个地儿吧,这儿不能卖东西啊。”如此,身为人子,夫复何求。
  本文摘自《读者》2007年第05期P50
  泣血深情李瑞俊
  加拿大南部林海莽莽的罗布森山区,有一个人烟稀少的甘达峰林场。7年前,一场森林大火吞噬了甘达峰林场将近80%的树木,老林场主因火灾忧郁过度而离开了人世。他的独子、30岁的奥尔特成了林场的新主人。
  奥尔特曾在温哥华一家商业银行工作,与他一同回到甘达峰林场的还有新婚妻子辛娅,辛娅曾是温哥华一家医院的护士。奥尔特回林场后就雇人漫山遍野地种植树苗。
  冬去春来,一晃7年过去了。当年栽下的那些小树苗已经树乾挺拔、枝繁叶茂。这其间,奥尔特夫妇已经习惯了林场与世隔绝的恬静生活,只是在每月初,奥尔特夫妇才会驾驶父亲留下的那辆微型货车去200英里外的卡默拉镇采购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12月初的一天,奥尔特夫妇开车前往卡默拉城的途中,在一个山道拐角处突然被一辆迎面开来的越野车撞上,坐在驾驶室一侧的辛娅当场被撞断下肢,不省人事。幸好奥尔特只受了点轻伤,他迅速把辛娅送到卡默拉城中心医院,经过医生的抢救,辛娅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她的下半身却永远瘫痪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给奥尔特夫妇幸福的婚姻生活蒙上了阴影,奥尔特整天毫无怨言地照料卧床不起的妻子。他心里却在为一件事暗暗着急:他的爱妻因为车祸失去了生育能力!
  辛娅实际上早已想到了自己瘫痪后给丈夫带来的巨大精神压力。尽管她仍然深深地爱着奥尔特,但一想到丈夫失去的太多,她就深感不安。她觉得只有离婚才能让丈夫彻底解脱。经过再三考虑,一天晚上,辛娅对奥尔特说:〃亲爱的,我们离婚吧,你应该开始新的生活,娶个健康的妻子,那样我会好受些……”奥尔特没料到妻子会主动提出离婚,他心里充满了矛盾:作为一个正当中年的男人,他确实需要有美满的婚姻生活,也渴望有一个孩子,然而,离婚后谁来照料辛娅呢?面对妻子的离婚请求,奥尔特一时难以接受。
  辛娅知道丈夫是放心不下自己,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她对奥尔特说,她可以住到疗养院去。距甘达峰林场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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