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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同时代的爱情故事:就这么嫁给了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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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一部情感小说。临走的时候﹐我留下一本《坐台小姐》请他指正,说抽个时间再登门请教。听到我的这番话,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过了四五天,他打我的传呼,说已经拜读了,有很多想法想和我探讨。当然我知道他真正想探讨的是什么。我们探讨了不长的时间,教授竟出人意料地像外国戏里求爱一样跪到我的脚下,我遇到过的最多情的男人也没有这般举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说﹐我把您当作可敬的老师,您怎么有这种想法?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教授说我把你当成天使了,当成心肝宝贝了(教授此时没了讲台上的妙语连珠,用起了大俗人的大俗语)。他说他对老婆早没了冲动,而一般女人他又提不起兴趣,但在第一次看到我时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说着就急切地解我的裙子。我说:其实我也为你的渊博和风度倾倒了。但今天不行,今天我心情不好,过些日子再说吧。他问有什么事让你发愁?我说有家出版社约我写部情感方面的小说,都催好几次了,可我心里还没个数。他说:这有什么好愁的﹐我正在写一部长篇,正符合出版社的要求,写完了我就送你作礼物吧。我说这怎么行?身子却软软地靠到教授身上了。我倒不是作态,我实在为自己牢牢抓住了这个机遇而极度兴奋以至要休克了。
  教授的创作很顺利,他说我给了他灵感和创作激情,一个多月就写了近十万字。照此进度,在他的黄脸婆回国前就能完成。我已经在着手准备接受记者采访的答词了。一天中午﹐教授打电话來说﹐今天他缺乏创作激情。那么﹐只有我上门给他送激情了。这些天来我几乎是随叫随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嘛﹐要有收获就要有耕耘。教授耕耘我的身体,我收获教授的小说﹐这没有什么不公平的。然而那天我们正忙着耕耘时,门锁忽然响动起来。教授只来得及穿上一条裤腿﹐他的黄脸婆就从天而降了。女人的衣服更麻烦些,我几乎仅仅遮住了几个关键部位。黄脸婆脸并不黄,而是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她走到我面前左右开弓给我两巴掌。我自知理亏,但却不能露出我的心怯。我说:你凭什么打我?他已经不爱你了,他要娶我,我们顶多是未婚同居。是吗﹐教授?我看着还有些惊惶失措的教授,示意他把床上对我说的话重复给他的黄脸婆听。教授对老婆说﹐我们好聚好散,我的确已经爱上她了。黄脸婆万分失望,说﹐我接到电话还以为是这个婊子勾引了你,没想到你也竟然这样无耻!知识多并不代表有智慧,黄脸婆是博士生导师,处理这件事却是非常的没有竞争力。黄脸婆断然决定和教授分居,倒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她大概是要以自己的开明争取教授浪子回头。教授不受干扰,正好继续创作。
  风平浪静过了近两个月,小说快要脱稿,出版社也已经联系好,只等最后一章完成。但这一天黄脸婆又把我和教授堵在了屋里。这回她没闹。她说我请你们看几部电视片。电视片是用眼下最先进的针孔摄像机拍摄的,不是很清晰,但一男一女床上的镜头却也清清楚楚。女的是我,不容置疑,男的不是教授也同样不容置疑!我小看黄脸婆了。这两个月来,她雇了人一直在跟踪我,拍下了上百张照片,把我与一位娱记(他答应要全力宣传我和我将要出版的作品)、作协副主席(他答应要为我召开一个高档次的作品研讨会)床上的切磋都拍了片。
  一切努力化为东流水。黄脸婆把那些录像和照片广为散发,我脸皮再厚也没法出门了。这时我给丈夫许有文打了个电话。打电话时我哭得很伤心,我为自己被人耕耘而没有收获而发自内心地哀伤。许有文显然理解为我是在忏悔过錯。这也正是我要的效果。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外租房子住,我已经对他说过,缘分已尽,我们还是准备离婚吧。倒不是为了和教授结婚,关键许有文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
  在电话里﹐我说我不想活了。然后我好像不经意地告诉了他我的地址,然后我服下三粒安眠药,把一个空药瓶摆在床头。许有文把我送进医院,让我饱尝清洗肠胃的滋味。出院后﹐他说一切都已过去了,我还是他深爱的妻子。

  孔雀(1)

  司马愚
  男,又名章螺钉、呆瓜等,湖北宜昌人。网络写手。常驻“榕树下”“且听风吟”“腾讯”等文学网站。有作品荣获2005首届腾讯QQ及作家出版社全国网络征文优秀小说和散文奖、美国时代专集小说奖、忆石中文论坛小说入围奖。其作品多关注底层民众的忧伤,笔触深刻,令人深省。''''慕鸿评语:司马愚的《孔雀》风格比较辛涩,用幻觉和象征手法反映了当代城市人的情感危机。
  读者留言栏:烟梦往事
  October 26;2005
  希望你再接再厉多出好书!成为一个像老舍一样有名望的作家!
  HAIAN
  January 13;2005
  瓜哥,欣闻你的小说极有可能问鼎全国征文奖,恭喜啊。最近在忙些什么啊,一直没有消息,你的手机号码变了吗?与我联系吧。
  司马愚
  December 02;2004
  好啊,什么时候来?最近这里开了几家小吃店,味道不错的。你来了,我请你啊。
  老丁的歌
  November 30;2004
  瓜哥,来了,看了,还好啊。人气正在聚集。东西有得卖,生意好了,人自然就多了,就怕东西不好,热闹了过后,人就再也不来了。文学也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到三峡,请我吃排档啊!吃过了总是忘不掉啊。不说了,再说口水就出来了。
  塞上雪
  November 07;2004
  愿看到你更多的佳作。
  司马愚
  November 06;2004
  感谢大家的捧场,谢谢。
  明华
  November 06;2004
  《孔雀》挺有趣的。
  雪地行者
  November 05;2004
  瓜哥,想不到跑这里来独领风骚了。文字依旧老辣啊。
  孔雀
  孔雀
  雨幕中,他隐约看见路边有人在招手。车速原本就不快,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车。雨下得好大!他回头张望,午夜的霓虹在车后窗被瓢泼的雨水调和成迷幻的色彩,流动着,破灭着,什么也看不清楚。
  雨刮器发出粗鄙枯燥的吱嘎声,令人窒息。
  见鬼,明明有个人的。他嘟哝着。刚要起步,就听纷乱中有个女声在叫:哎,等等。他瞥见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立在车外,裙子是无袖吊带又超短的。她没有擎伞,身材因湿而凹凸分明。
  后边的门呱哒一下开了,露出尺宽的缝。雨水急骤地淋进来,人却迟迟不上。
  他急了,说,快一点儿行吗?到底走不走?
  来了来了。却是一副银铃般的声音。你别催我呀,都怪你把车停在积水溏,把人家裙子弄脏了嘛。
  你身子都是脏的,还在乎裙子。他想。
  这是条各式娱乐城聚集的街道,像一段文字的标点一样,各式招牌和灯笼闪烁着暧昧迷乱的光影。往日午夜的喧嚣因为雨的缘故而显得很寥落。
  女孩俯身进来了。她的一只手平举着个精致的有着蟒皮状纹饰的坤包,巧妙地遮着自己的脸。无疑,她是不想让人看到她脸上胭脂纵横的小丑模样。
  果然,她说,讨厌,你不能偷看我。
  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在看一只落汤鸡。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冒犯了。好在她似乎并没有理会。她低着头,似乎在清理身上的潮湿。他在后视镜里看到了她漂染成金黄的发髻。
  他问:你到哪儿?
  她不答。她低着头,发髻已经松开了,披散下来的头发湿亮着,轻微地晃动着。她在擦拭着脸上的残局。雨依旧在泼洒。雨刮器一副应接不暇的衰样。
  去哪儿?你说啊?他问。
  不告诉你。她说。除非你把镜子移开。说完,她竟扑哧笑出声来。
  谁要看你?他逗她,你以为自己有多漂亮吗,我见得多了。
  我怕你看了我,会永远记住我的。她喃喃说。
  吓唬我?除非你是只孔雀。
  孔雀?
  对的。孔雀开屏多漂亮啊。
  那倒是。她随口说。
  他却说:漂亮是漂亮,可是屏一开就露出好的来。
  什么?她如愿问道。随即省悟过来,伸腿在他座椅上蹬了一脚。
  讨厌,你。她说。头依旧没有抬。
  他哈哈笑起来,为自己的巧妙而高兴。他想,这样的开端挺好的。他的生活其实太平庸了。
  他把后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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