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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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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脑袋,简直就像直接安在肩膀上的。
    “老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张波澜不兴的脸,刘幼捷却五腑六脏都开了锅,硬撑着的那股气一下散了。
    “我要去绵湖派出所一下,咱们先拢那边儿吧。”张德常声音平淡地说,一句话,却又让刘幼捷安宁下来。
    车子七转八绕,开进了绵湖中学后身,直接开上笔架山,中间擦过了绵湖派出所,刘幼捷没说话,张德常也没有任
何看到了绵湖派出所那栋小楼的意思,车子一直开上了主峰,才停了下来。
    张德常跳下车,拍拍手,像是忘记了车上还坐着刘幼捷,径自朝小路上走去,刘幼捷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走出了
一段路,张德常才道:“熊天平提得可真快,呵?”
    刘幼捷不语,和张德常这些年的共事中得出的经验是,对他任何出人意表的行事都必须加以琢磨。比如这句话,就
是一句隐语。
    “左书记的事,突然了点。”他没头没脑地又丢出一句:“但是事前事后是有征兆的。”
    刘幼捷看着他忽然有点生气了:“老张,我都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要帮我的话,就给我指条明路!”
    张德常悠然朝前走着,不远处就是悬崖,底下就是浩淼的绵湖。他走到不能再走的地方才说:“这条路走不通。”
    刘幼捷道:“本来就走不通嘛!”
    “早知道换条路走了。”他又若有所思地说。
    刘幼捷默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要倒什么药出来。
    “我去看了几次赵根林,人算是废了。”张德常感慨地说:“既不能受审,也判不了刑,不知道要磨折到哪一天呢。”
他回过身来,目光看着落木萧萧的树林,闲闲地道:“不知道他有没从江勇那里拿走什么东西呢。听说,那天晚上江勇
先在紫藤宾馆和马春山几个大吵一架的。”
    刘幼捷忍不住道:“但现在赵根林已经疯得不能说话了呀?”
    张德常朝来路悠闲地走去,自言自语似地问:“除了这一条路就没其他路下山了?”
    “或许……”刘幼捷下了决心似地点点头,张德常却已经走远了,声音从拐弯处飘了过来:“走吧,我还真得赶到
绵湖派出所去呢,昨天夜里鑫昌在东城拆迁又闹出乱子了,人还在房子里,就把楼给推了,一个人差点没被砸死,还是
个律师呢!”
    刘幼捷对这些闲事已经实在没有精力去分心了,听到以后惟一的念头就是左昀别又跑过去曝什么光。
    张德常一路开到了绵湖派出所,下来把车交给刘幼捷自己开回去。刘幼捷在部队就拿了驾照,不过不常开,因此开
得格外小心,还没到南城,手机滴滴地叫了起来,一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到程处,对家。
    她想了一会才悟出来,应该是卢晨光。每次打牌,都是她和卢晨光打对家。看他弄得这么神秘兮兮,她不由更紧张
了,急忙调头开到第一人民医院。
    程怡是住在特护病房,二十四小时护理,还有市政府办的专人陪护,隔着玻璃就看到卢晨光已经坐在程怡床边,和
程夫人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只见他胡子拉碴,憔悴不堪地在出神。刘幼捷推门进去,仔细一看,卢晨光眼窝深陷,
整个人像洗了一水的棉衣服,小了一圈。
    “晨光,出什么事了?”她惊叫起来。
    “没什么,”卢晨光笑得异常勉强,嘴巴一咧,干燥的嘴唇裂开了一个小口子,渗出血来,他自己没觉察,对程怡
夫人说:“嫂子,我们在这替你值会班,你先回去弄晚饭吧。”
    程夫人会意地点点头,收拾了东西走了,卢晨光跟着去关上门,插上插销,拉笼窗帘,刘幼捷不由坐直身体大气不
敢喘地看着他。
    “昨天常委会一结束省纪委的人就把我喊去谈话了。整整谈了二十四小时。”卢晨光低声说:“妈的,非要我交代
君年的问题。”
    “凭什么呀!”刘幼捷气得站了起来:“你不还是白绵的常委部长,没有任何手续,怎么可以把你当犯人审讯!”
    卢晨光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这些都不是要紧的。我大约听出来了,好像是说君年哪一笔账受贿二十万,证据确凿,
就是以这个为出发点收审他的,现在在全面清查他所有的账目、关系、往来,他们说我是他提拔起来的,说我给你们家
进贡了好多东西,让我坦白交代。”
    “混蛋!”刘幼捷嚷道。
    “整整二十四小时,没给我闭一分钟的眼。”卢晨光苦笑着说:“他们也真有本事,陈谷子烂芝麻的事都挖出来了,
看来事先已经狠狠摸了一回底,我们是睡在热炕上做梦呢,火在底下烧都不晓得。”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们把他和陈秀的关系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两人什么时候一起出过差,什么时候在办公室私
下会过面,一五一十都列出来了。
    “当然,这都属于你私生活范畴的东西,和这次谈话没多大关系。”和他谈话的人和蔼地说:“不过,说有关系也
就有关系了,必要时,我们可以向白绵市委、你的家属核实这些举报嘛,甚至还可以到广州去,到南方某报找陈秀本人
调查嘛!”
    他郁怒攻心,只得道:“如果左君年和我之间有任何不法交易,你们尽管抓我好了,但没有的事,不能让我乱说。”
    二十四小时的轮番轰炸让他精神疲惫到了极点,要真有那么点子事的话,他可能真会毫不犹豫地招出来以求喘息,
惟一还能支持他的就剩最基本的意识了:我确实没有做过,总不能胡编乱造吧?
    无论怎么问,他反反复复就是一句话:“我说话必须负责的,没有的事,你不能让我硬编。”
    在他快要绝望时,他们却突然走过来说:“卢部长(称呼一下子换了回来),你先回去吧。”走出被问话的宾馆,
阳光照得他眼前一片血红,虽然极度虚弱,他还是支持着走进附近的一家手机店,买了一张卡,给刘幼捷发了个短信,
发完短信,他毫不犹豫就把那卡掰碎扔了。
    “幼捷,这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他嗫嚅着渗血的嘴唇,沉重地说:“我听说君年的秘书、驾驶员都被喊去谈话
了,家里也搜了,我在宾馆那边看到的,办案的人很不少,我那个房间里铁皮柜、档案盒和保险柜就放了一大排,看样
子他们是做大案要案在办的。别人不信君年,我是了解他的,我决不相信他会收什么20万,我们要分头行动,到省里找
动关系,给他洗清冤屈。”
    “省里?”刘幼捷狠狠地说:“我要告到中央去!”
    “不能掉以轻心啊。他们现在连我办公室的账目都拿出来查,查我和君年有没有在里面报销私人发票,还查公款招
待里有没有私人吃喝的账……”
    “由得他查!”刘幼捷暴怒起来:“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整到我们了,君年和我两人没有负担,就一个女儿还自己可
以打发自己,我们就从来没私自花过公家一分钱,说得不好听点,小昀上大学来来去去,都是自己坐公共汽车的!”
    卢晨光急了:“幼捷,你就别迂腐了!你没有公款消费,君年没有公款消费,你能保证秘书没有?保证秘书没有,
能保证经办人没揩油水?如果任何一个环节上出了一点问题,这时候都会朝他身上一推,最后加起来一算,是足以致命
的!”
    他声音过大了,昏睡的程怡受了惊扰,眼皮震颤起来,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杂音。
    刘幼捷赶紧闭了嘴,忧心忡忡地看着像在轻微挣扎着的程怡,他的头颅上又长出了发茬,但经此一折,他本来引以
为豪的一头乌发竟也花白了,头皮上星星点点的都是白发。从前他爱取笑左君年,君年是少白头,又特别爱臭美,得空
就要把斑白的头发染黑,程怡说:“你这是白首为功名,为什么要掩饰呢!”左君年这一进去,以他的个性脾气,只怕
一夜之间,花白头发会变成萧萧白发了吧。
    程怡像是能感知到周围的纷扰,苍白浮肿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痉挛。刘幼捷拍了拍他露在被子外的手,想说点什么,
却已泪如雨下。
    卢晨光站了起来,拉上外套的拉链,那外套皱巴巴的,又是单衣,估计还是前天穿的,一被放出来,连衣服都没回
家换,就匆忙赶过来了。刘幼捷擦了把眼泪跟着站起来说:“外面很冷的,我开车送你吧。”
    “别再找话说了。”卢晨光疲倦地摇摇手,拉开门自己走了。
    刘幼捷一个人站在病房里,心绪一点点地静了下来,除了她,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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