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争斗,在生命从容地结束后,成为了神,护佑大地上的生物。”
“第二代呢?”楚罂问。
楚鄂瞅了他一眼,楚罂知道自己自然的发问让他有点得意,便假装看不见。
“第二代是‘白银时代’,这一代的人类是娇生惯养的孩子,他们的大部分生命在童年,长大后却发现就快要死了,他们的一生都在享受奢侈的生活,就像你们一样,”楚鄂仍忘不了捅刀子,“所以死后遭了报应,成为魔鬼游荡在大地上。”
“至于第三代,就是你所看到的这些宁死不屈的壮士了,”楚鄂拿鼠标在屏幕上划了一个大圈,“青铜时代,最暴虐的一代人类,不懂劳动,不懂谦让,没有感情,当然,也不尊重神袛,他们所有的生活组成只有战争和抢掠,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性格的人,神话里没有解释。”
“哦。”楚罂干巴巴地应一声,这些传说中的家伙,比他还要无聊,闲着没事喜欢打架玩。
“不过最激烈的也最短暂,青铜人暴虐,那些神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生气了随便降几个雷霆就把这些家伙给灭了,残酷的时代被残酷的结束。”
老爹所说的就是这幅画里的场景了,果然,人类自己捏造的东西要比真实存在的容易理解,楚罂听懂了,但仍然不知道这些传说和残鬼有啥关系。该不会老爹又跑题了吧。
“所以呢?”楚罂只好发出疑问,“你是说残鬼是传说中的人?老爹你也太迷信了吧。”
“不,远远不是,”楚鄂否决他的猜测,“残鬼是低等的物种,在信仰中,只是神的宠物。”
“又是神,还有宠物?”楚罂又要晕了,有种渴望逃离的感觉,如果这就是所谓古文化的话,他决定避而远之。
“雷霆并没有将青铜人全部毁灭,有幸存者躲过了浩劫,我们可以称他为‘遗种’,这是不尊敬的称呼,在欧洲某些国家的信仰里,他是远古存留至今的神,而且要比宙斯阿波罗什么的更加真实,因为他是可以感受到的,即有人们无法参透的力量出现。”
“听不懂,”楚罂摇头,“而且我觉得神话就是神话,尤其西方这些乱七八糟的神,和现实离得太远了。”
“你要知道小子,所有的文化都根植于现实,不是神创造了人,而是人创造了神。”楚鄂将屏幕切换到另一个画面,这不是油画,而是真的照片,照片里拍摄的是一个浓眉重眼的西方人,身材高大,肌肉强壮,自带一股无与伦比的霸气,犹如实力强劲的举重手,不过他所做的事,大概没有第二个举重手可以做到挺举一头成年公牛。
普通成年公牛的体重在800到1200公斤之间,而普通人的最大举力为300公斤左右,差了四倍。如果说此人是个普通人,谁也不会相信。
“这个人是希腊大力士科勒斯,创造了举重界的奇迹,”楚鄂解释说,“他的力量超越常人数倍,体重也一样,达到了300公斤。看这张照片,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希腊神话里的英雄,如搏杀狮子的赫拉克勒斯,夺取金羊毛的伊阿宋等等。也许希腊历史上也曾经有过类似的人出现,人们以他们为原型,创造了英雄和神话。”
楚罂只对简洁直白的数字感兴趣,300公斤的体重,这个数值比大力士举起的重量更加惊人,依此推断,他已不可以归入人类的物种里了,可是有一点楚罂却无法理解。
“我不认为一个残鬼可以对着镜头表演,他们应该只懂杀戮。”
“的确,这就是奇怪的地方,”楚鄂说,“残鬼在爆发力量的时候就是个脑残,或者是野兽,别说是镜头了,就是个雷管他们也要啃烂,这是几十年来的定论,但这个大力士恰好相反,而现在,同样的人出现了,兴许他们不是残鬼,而是别的特殊异种,但不管怎样研究价值是有的,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抓住那个小子了吧。”
“……凌伽。”
“对,”楚鄂点点头,“中国从未出现的特例,所以,我要关他几天了。”
“我反对!”楚罂瞪起眼睛,“你以为他是街头的乞丐啊,失踪了没人管?老爹,你搞清楚,他是凌家的公子,凌家不是个可随意忽视的小势力。”
“是吗?”楚鄂满脸无所谓,“不过据我调查,他与他父母的关系并不好,和家族的联系几近于无,平时一人独住……家族给他雇了一个七旬老人做管家,如此不重视,兴许是捡来的孩子也说不定……唔,这倒是件有趣的事,也有一点研究价值。”
“老爹,你也会八卦!”楚罂冷冷地打断他,课上完了,老师的形象灰飞烟灭,不着调老爹又要回来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家族那些老家伙也是这么说的,安抚工作……”
“谁决定谁来干,我丢的人已经够多了!”楚罂霍地转身朝门外走。
“又发小孩子脾气么?”
“是啊,”楚罂冷冷道,声音已在门外,“让我干也行……如果你不怕我把他放走的话。”
“当然。”楚鄂微笑。
第九章 淡雅老人
楚罂走到凌伽被关禁闭的房间,在进门之前,他想先为自己的背信弃义杜撰好说辞,比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迫不得已之类的,最差也要说一句“凌伽我真的有苦衷希望你不要怪我”,虽然这样模糊的话一点用处都没有。
现在他恐怕已经被骂到十八层地狱里去了,凌伽被捆在实验床上超过五个小时楚罂可以把这个数字稍微缩短一些,反正昏迷状态下的凌伽是无法估算时间的,不过时间再短,囚禁也是无法狡辩的事实,在对着凌伽后颈开枪的时候,楚罂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都在那一刻丢光了。
算了,要怪就怪那不着调的老爹和家族里的老家伙,威严和权力都握在手中的人,总喜欢欺压小辈,让他们替自己背黑锅。
他走到实验室的门前,两名守卫向他点头致敬,楚罂也没心情回礼,站在门前嘟囔一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说这是一间实验室,其实它的坚固和安全指数却超过任何一间普通的金库,门是全钢铁打造,厚度超过二十公分,至于开门的方法,仍然是声控。
房间内的浓重药味涌出来,刺激了楚罂的鼻子,让他直想打喷嚏,外面的一点灯光则挤进房间里,照亮了躺在床上的囚犯,他稍微动了一下,动作很小。
楚罂把灯打开,黑暗的房间立刻被点亮,实验室的面积并不很大,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器材,那些器材也是很奇怪的样子,外人一眼看去,会觉得那并不是器材,而是刑具,特别是中央的床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楚罂走到床前,凌伽仍闭着眼,眉头紧锁。
“我说你该醒了吧。”他问。
凌伽没讲话,虽然他确实醒了,但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嘴巴和大脑。
“这种强烈的麻醉剂可以让你昏迷五个小时,五个小时里,你连意识都不会存在,但是不会伤害你的神智,这点你可以放心。”楚罂说,好像在试图解释着什么,但自己也觉得没说到点子上去。
凌伽继续沉默。
“你到底醒了没?”楚罂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凌伽猛的睁开了眼睛,杀机迸发,楚罂觉得他恨不得撕了自己,悻悻缩回了手。
“小人。”凌伽嘴巴里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
楚罂被骂得一愣,旋即苦笑,他以为凌伽会骂一些“混蛋”之类的狠话。但没想到会是“小人”,的确,后者要比前者拥有更大的刺激性对性格骄傲,信仰正面战斗而厌恶偷袭的罂少而言。
果然对手是最了解对手的,虽然他们结识的时间只有三天,但估计打一场架就足够了。
“说的没错,”楚罂点点头,“我这么做,的确像个小人,但是”
凌伽嗤笑一声,“但是你是有苦衷的对吧,懦夫!”
楚罂默然,现在觉得自己进来是个错误,大概凌伽从恢复意识开始,就在考虑如何羞辱他了,而且考虑的方案极为精准,每一句话都砸在了他的软肋处。
楚罂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懦夫,面对战斗的时候生命排在尊严之后的人不会是懦夫,不过他面对家族的时候服软,同意用卑劣的方式将凌伽制服,倒的确像个懦夫了。
楚罂的辩词立刻崩溃。
“怎么了?还有没有别的理由!”凌伽戏谑道,用理论对付理亏却讲理的人,真的太轻松了。
“没有了。”楚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