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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七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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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笔似的狂叫:大姨妈真的来了,赤豆汤真伟大。

    我如释重负,像她妈一样走进卫生间里问:赤豆汤是谁做的?依娜扑上来我,
光着的下身穿着我柜子里的纸短裤,她说:宝贝,你真好。

    我看着卫生间里椭圆形的镜子,镜子映照出依娜抱着的我,莱卡闪光蓝色紧身
衣下突出我光乎乎的形体,看得出乳房的形状。两个女人相拥的姿态是美好的,我
感觉与被男人拥抱完全不一样。

                               三、渔家傲

    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把电话挂了之后,我一边想着上次依娜“大姨妈”的事情,一边感受着自己
的下身黏糊糊的讨厌感觉,但这感觉必须每月都有,它让我感觉安定,不然就会成
了那天的依娜。我想着这事,然后翻压在箱底的陈年老货:我的文摘本。文摘本还
是我十六岁那年搞的,上面抄了很多当时喜欢的句子,纯情而简单,依娜要我找一
些抒情的字眼,我想这本子上也许会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在一页页哀怨迷离的文句之间,我看到分成上下两段的一首《晓梦蝴蝶》: 那
夜的雨声,我还记得说了什么话———对你,却都已忘晓梦里漫天穿梭的彩蝶扑向
枕边说说这就是朝—生—暮—死不,我不再记得什么除了夜雨敲窗爱情不再是我永
恒的信仰只等待等待时间给我一切的答案当初被它打动的心情现在再次为它动容,
我急急地找依娜的电话,打通了竟一下子不说话,她追问是谁?我只是吐出四个字:
晓梦蝴蝶。

    依娜说你从哪里找出来的呀?

    我怕她不知道,开始读那句子,“那夜的雨声”刚读完,她却在电话的那头用
脆脆的嗓子为我唱起来,“除了夜雨敲窗,爱情不再是我永恒的信仰”,一种伤感
彻头彻尾清楚地同时进入我们的电话两头,再没有什么可以比这更能证明出我们原
是同类了。

    依娜大叫: 我从小就会唱的呀,潘越云和齐豫的歌,三毛作的词。那时候听,
我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边哭边听这歌的。

    我说没想到你也曾经这样的,摇滚青年也会喜欢三毛的。

    依娜认真地说,我以前其实也和你一样,也写灰色的、伤感的东西。后来就变
了。人的样子变了,喜欢的东西也变了。

    我知道依娜有过不堪回首的日子,她割过脉,吸过毒,又花八千块在戒毒所强
行戒毒,现在一切回复正常,但是我不知道她到底受过怎样的打击和创痛。她不主
动说,我也不会主动问。

    依娜说,三毛还有首歌叫做《七点钟》,说在操场上和一个男孩子约好七点钟
通电话,男孩子在她的手心里写下电话号码,后来号码却被手心里的汗浸湿了。

    依娜唤着三毛的英文名字: “ECHO”。我说我的英文名字就用了这个,我的小
名就用了二毛,我是一个永远的三毛迷,她死了,我要代她活下来,看这个让人喜
也让人忧的世界。也许,这是完全的自作多情,但是竟然也成为一个写作下去和活
下来的理由。一年又一年活下来,也许只为再生时蝴蝶的色彩。这是三毛说的。我
真是喜欢她这样一个女人。

    依娜说,她理解。她要争取上面批准用晓梦蝴蝶这个名字,实在不行,就只能
用爱情鸟了。

                               四、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
是绿肥红瘦。

    在我和依娜好像是煞有介事地生活、寻找目标出人头地之时,没人能理解我内
心的隐痛,那是和依娜也不能说起的晦暗角落。

    关于乔,以及我现在的独居。独居的日子寂寞让人发疯,我的内心像一个没人
要的孤儿凄零可怜,不停地想向人发出呼唤:今天你能来陪我吗?当然,面上却假装
心平如水。

    把自己封闭在家里,那个小小的角落,最要好的女朋友是芬尼和依娜。芬尼常
常要陪新的男朋友,依娜习惯于通宵泡在酒吧里没完没了地抽烟,跟她出去过几次,
可深夜带着又焦又渴的嗓子回家,艳遇的兴奋使依娜不断喋喋不休,我要接连做三
次宵夜才能填饱她欲壑难平的肚子。第二天长睡不醒的事情好像也不适合我平静惯
了的生活。很多的日子,只能一个人。

    恐慌、疑神疑鬼,难以入眠。和一个男人曾经长期同居的事实害苦了我,我变
得单调,变得纯洁,变得在酒吧里对男人麻木了,也不再有致命的吸引力。酒吧里
的男女,一眼看过去就能知道彼此要什么,在这里一眼就能衡量出男人女人身上最
原始最基本的性魅力,而我现在只是一潭死水了,不起一点波纹。

    除了乔无孔不入的询问,我再没有深夜可以倾诉衷肠的男友,我已习惯在家,
不愿出去,过马路的时候迟迟不敢迈出脚步,生活圈子越来越校

    也许,从内心来说,我是那么需要一个可以深夜倾谈的男人作朋友。只是倾谈
多好,隔着触摸不到的距离。在和乔纠缠不休的同时,我心里有过一个男友,他在
电台作深夜谈心节目的主持人,每个礼拜六周末的零点时分,是我保持和他会面的
时间。

    谈心节目主持人年纪好像已有中年,最起码三十五岁了。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磁
性,说话慢慢的,有种勾人往深里去听去想的天然本事。每周一次的节目时间成了
这个夜不能寐的城市里夜生活的另一种分支。他的声音飘荡在耳边,伴人入眠成了
习惯。他说他每周都会收到很多信,有遭人强奸的妇女的哭泣,有第三者插足的家
庭纷争,有师生恋里的小女孩的苦闷,有被儿女遗弃的老人的辛酸……所有的来信,
被他用同一种不急不缓的语调轻声抚慰。

    而我,却在那种声音里开始青春期的幻想,用自己的手抚摸自己,潜意识里以
为是他的手; 我在想象谈心节目主持人的样子,想象他的生活,特别是他如果在床
上会有如何表现,他说“我喜欢你”时会有何种样的表情。

    在节目中他好像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没有任何故事、没有一点背景的隐形人,
他像神父,只是永远能平静而清醒地说出他的看法。

    而我,很奇怪,一开始就觉得他的平静是一种伪装。我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心事
想去和他见面,认识,揭去他表面罩着的神秘。

    乔的朋友、我过去的朋友,现在他们都偶尔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谈论我,有一点
故作热心地谈起我的过往,仿佛他们知我很深。他们一致公认,男人们女人们都可
以在我面前谈论他们的私生活,可以毫不忌讳,我是一个可以保守任何秘密的人。
一个热衷听别人故事的女孩,常常沉默不语,在别人的故事中沉默不语、陷入遐想,
自己的事却埋得很深。

    现在谁也不会和我有关系,我变成了一个孤立的不同于寻常可以让人幻想的女
人,对身边的男人来说,我仿佛一个有家室的女人,再也不属于别人。我只能偷偷
地怀着审美,去看从身边走过、在旁边坐下的每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眼光潮
湿却假装平静如水。

    乔经常在别人面前念叨我的名字。仿佛让人知道这个二毛是他的私有财产,他
说起我的名字的时候,带着种后来让我想起时觉得恶心的表情。

    从来没有像我们这样的冤家,隔一段时间就要闹一些笑话。出走、分手,半夜
里吵架,他因为我对他的冷淡拿起了刀,说别逼他做顾城,我在另外一间空空的以
前堆放过苹果的房间里尖叫和哭泣,哭声惊人的响亮,我以泪水密布的脸上一双迷
蒙的眼睛向他凝望,在他举起的菜刀清冷的反光中看见自己的弱小,他的强大,我
意识到这一刻自己再也摆脱不了他,于是他放下了刀,抱起了我而我顺势倒在他的
怀中,又一次意识到这种纠缠已经成了命。

    我想摆脱这种命,借机寻事已成为这个女人的擅长,向眼前比她大十多岁的男
人挑衅,不给他安宁。然后他终于累了,一声不响地出门。我独自一人才觉得自己
有点荒唐,我对即将要一人对付的生活感到束手无策。于是感到后悔,打他的拷机,
留言请求他回家。他没有回电,只不过很快就带了一大包吃的东西回来。

    乔说即使要和我分手,他也要最后为我做一顿饭,并考虑好我的将来出路再走。
我被他再次感动,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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