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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二十七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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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庙里当和尚,自己还没个谱呢,所以我才羡慕老过普通人的日子,有着普通人的
满足和缺憾。 
  洗了澡,楚哲慵懒地仰靠在床上看电视,妻子就坐在身旁给他讲一些厂里姐妹
们的事情,可讲着讲着,兴趣就淡了下去,问:“哎,今天你怎么不说话?” 
  楚哲一怔,忙说:“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你心里好像有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你说嘛。” 
  女人的敏感,真是了不得。楚哲刚才确是走了神,他又想起了这两天的事情。
 
  妻子伸出手在他额上摸了摸,很肯定他说:“不,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县里的事情当然不能跟妻子说,况且那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楚哲想了
想,笑了:“你刚才净跟我说些让人不大高兴的事,我倒是有一件说出来保证让你
乐出鼻涕泡的事,你信不信?” 
  楚哲就说了肖秉林主动提出要把她调到县里去的事。妻子一听果然高兴得跳下
地,问:“真的?” 
  “这事我还能诓你。” 
  “哼!打你一到县里去,厂里就有人给我出这主意。你也真是,还非得人家一
把手赶着找你说!我看肖书记这人真不错。” 
  “这样好,这样好。要是我先提这事,让人家给撅回来,你说还让我的脸往哪
儿搁?” 
  “那你回来都这半天了,咋才跟我说?” 
  “好饭不怕晚嘛。就是要带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我也总算借了你一回当作家的光!”妻子脸上乐开了花,“啥时调?” 
  “也别急嘛,我还能追着人家的屁股逼着立马办?县里的事情多了,尤其一把
手,脚打后脑勺。”楚哲没把肖秉林说的下周就办的底儿交出来,他总感觉钢管厂
的事和这事脚前脚后提出来不会仅仅是偶然。搞艺术的人往往更注重感觉。他想待
钢管厂那边的事有了眉目再办不迟。 
  “那咱儿子咋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再说嘛。” 
  这一夜,楚哲仍睡得很晚,他要记日记,还想把一周来的思路理一理。五六天
没在家,案头上堆了好几封信,还有订阅和赠寄来的杂志,他也要翻一翻看一看。
习惯了,早躺下也睡不着。 
  楚哲是半夜一点多上的床,拥着妻子滚热的身子,听着妻子酣酣的鼻息,沉沉
的睡意很快袭了上来。 
  “砰……哗……”一个恐怖的声音猛地在静寂的夜空里炸响,剧烈而尖锐。妻
子“妈呀”一声,翻身坐了起来。楚哲愣了愣,飞跳下床,拉动了电灯开关,又向
已被砸得玻璃粉碎的窗户扑去。但电灯立刻又被妻子一下拉灭了,楚哲也被扑上来
的妻子一下按在了窗台下,“你不要命了呀!”闻声赶过来的儿子惊悸地问:“爸,
咋啦!””妻子急急地喊:“你别进屋来!别进!”儿子恨得已冲去开房门,跳着
脚骂:“操他妈的,谁怕谁,有种的明着来!”楚哲急得大声喝止:“你在屋里给
我老实眯着,不许出去!” 
  对面楼房很快有灯光亮起,但那些灯光也迅速熄灭了。在那一扇扇的窗户后面,
也一定躲着好多双惊骇的眼睛。 
  好久好久,除了那一声猝不及防的炸响,夜仍是应有的静寂。楚哲终于感到了
脚掌的疼痛,他长叹一口气,说:“开灯吧,不会有事了。” 
  灯亮了,地面上,床铺上,到处闪动着碎玻璃片子的熠熠之光。去年刚安装上
的铝合金窗的阔大双层玻璃,已被砸得粉碎,地中央横着一块飞进来的半大砖头。
就在楚哲跳下床的那一瞬,他的脚掌被碎玻璃刺破了,白色地板砖上到处是缕缕的
血迹。 
  儿子收拾着屋里的碎玻璃,嘴里仍在不住地骂。楚哲由着妻子给自己擦洗包扎
伤口,不由冷冷一笑:“妈的,砸得还挺准呢,一晚上也等不得了!” 
  妻子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惊愕地问:“你知道是谁砸的?” 
  楚哲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知道了又有什么证据,人早兔子似的跑得没影
了。” 
  妻子猛然抓住他的双肩:“他爸,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楚哲仍是摇头,苦苦一笑:“那你说,我会吗?” 
  “不,他爸,”妻子的目光死死地盯向了他,“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娘俩!”
妻子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啊!含着惊惶,也含着疑惑,结婚这么多年,她还从没用
这种眼光盯过自己呢。 
  楚哲的心不由一动,旋即朗声说:“你们放心,我楚哲真要在外边得罪了哪个
王八蛋的话,也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楚哲站在哪
儿,也是个不怕人指脊梁的男子汉大丈夫!我儿子说得对,他们要有种,就明着来,
看看谁怕谁!”这后一句话,楚哲是喊出来的。 
  妻子一下把他紧紧地搂住了,哭着说:“他爸,要不,咱跟领导说,就不去县
里了行不行?我也不往县里调了,就这样子,日子紧巴点就紧巴点,咱能过得去……”
 
  楚哲长叹一声,眼角湿润了。他使劲咽了一口唾沫,那滋味竟是苦苦的,涩涩
的…… 

                                   七

  楚哲星期一没有回县里去。 
  脚上有伤是一个原因,走路一跛一跛的,回到县上人们见了难免就要问,自己
该怎么解释?妻子害怕,担心在夜里有人来砸玻璃,也是个原因。楚哲心里想,不
回去就不回去吧,反正常委会上自己已经明确表示了态度,县里也已派人去了钢管
厂,这种时候自己离矛盾的漩涡远些,待调查有了结果再回去,也许更好些。当然,
这些话他都没有说,也不能说,在给肖秉林的电话里,他只说有两篇稿子要作些紧
急处理,这周就不回去了。肖秉林说,好好好,你就在家忙吧,有事我再找你。 
  吴冬莉是星期一开始找他的,跑了县委两趟,办公室都是铁将军把门,午间和
晚上又打过几次电话,电话里也只是不紧不慢嘟嘟地响。材料已经写完了,又听说
厂里已进了调查组,她不知道楚书记是不是还需要那个文字的东西。后来又问县委
机关里的人,回答说楚书记常来也常不来,我们拿不准,你去问大书记吧。大书记
就是一把手肖秉林。吴冬莉把这话说给爸爸听,吴瑞之拧了好半天眉头,说,那就
等等吧,当官的事,咱也难得明白。 
  星期一的晚上,肖秉林把电话打到家里,告诉楚哲说,调查组那边已经有了结
果,看来钢管厂的问题不大,账目基本清楚,当然也存在些管理上的毛病,比如招
待费用支出较大,有的销售回扣暗存进了小金库,但还没发现哪个领导有经济问题。
楚哲间,有人反映的财务科长抽屉里的职工私章是怎么个情况?肖秉林说,调查组
把这个事列入重点问题,也仔细查过了。财务科长手里确有一些私人名章,经挨个
查问,那些职工都承认确有开资时把手戳子弄丢了的情况,还有人干脆说,知道手
戳子就落在了财务那里,反正月月得开工资,放在那里更不错,倒省了事了。调查
组已让财务部门把全部私章都退回职工本人手里了,这很不严肃嘛。至于调查的全
面情况,下次常委会再作详细汇报吧。楚哲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肖秉林说,
可不是,谁愿意有事呢,调查调查也有必要,总算让我们松了一口气嘛。肖秉林话
头一转,又问,我说老兄,大嫂那事,你回去请示了没有啊?这边我可跟人事局打
过招呼;还跟老赵透了透气,老赵也是大包大揽,说具体想上哪个部门,任大嫂挑,
一步到位吧,保证不能让大嫂心里不痛快。楚哲想了想,说,那就等下周我回去再
说吧,先替我谢谢县长大人了。 
  放下电话,楚哲坐在那里直发愣。事情似乎就应该是这么个结果,可以预料得
到的。可一个平平常常的事情,中间为什么偏又生出那么多的枝蔓呢?窃听电话,
突然停电,冯天一追出城外的“肺腑之言”,夜半三更玻璃被砸,难道都是毫无关
联的偶然吗?是我的神经过于敏感了呢,还是生活本来就是这般色彩纷呈,让人眼
花缭乱?不错,除了魔鬼,谁不愿意吉祥如意、大家都好呢?可这个平安无事的消
息里,怎么总让人感到眼前仍好似隔着层层的雾障,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虽不失
朦胧之美,但毕竟不那么真实……唉,算了算了,还想这些有什么用呢?事情已有
常委会派下去的调查组的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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