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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2006年第1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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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最终导致了鲍勃现在的性格。 
  但对此我并不肯定。我惟一的慰藉就是对于他的一系列病症,从孤独症到人格分裂,我已经做了很多努力,从中我获益匪浅。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再遇到鲍勃这样的病人时,我就能应付自如了。 
   
  鲍勃说:“多伊尔的房子卖出去后,我就得帮我的卡马罗车另找个地方了。” 
  多次诊疗后,我发现鲍勃常常莫名其妙地冒出一句话,开始我们的交谈,就好像在他的脑海中,我们已经就这个话题聊了很久,和我在一起时——也许他只是漫不经心,但这样的可能性不大——他是有目的地,下定决心要把他心里所想的说出来。我只是奇怪,前后呼应、过渡、衔接这些必不可少的修辞手段为什么在他的讲话中全都不见了呢。要把鲍勃彻底治好,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就目前来说,跟上他的思维节奏也是我的职责之一。 
  然而,那天最引我注意的是鲍勃并没有以马洛里为话题开始我们的谈话。 
  “多伊尔是……?”我问。 
  “租给我车库来停我那辆卡马罗车的人。” 
  鲍勃很不耐烦地为我把这个简单的事实又复述了一遍,好像是被迫这样做似的。虽然那星期他提过车库的事,但我能肯定此前他从没提过多伊尔这个名字。 
  “他要卖……?”我猜他要卖车库。 
  “他的房子。秋天起就已经开始出售了。等他真的卖掉了,我肯定得重新找地方停车了。” 
  鲍勃把车停在马洛里家的隔壁。这栋房子是一个叫多伊尔的人的。 
  有意思。劳伦从没跟我提过这事。我也从没在报纸上读到有关这事的花边新闻。博尔德的《照相机日报》上没有,丹佛的报纸上也没有。 
  在马洛里失踪前,这栋房子已经开始出售了。我在报纸上看到过详细的报道吗?不知道,有可能。我提醒自己,我可不是专门研究这起案子的。 
  鲍勃很担心没有车库停放卡马罗车。 
  需要核实。 
  “鲍勃,你跟这个叫多伊尔的人说过话吗?你知道他怎么安排……那个车库的吗?” 
  对于鲍勃来说,凡是跟人际交往有关的事,即使是理所应当,他也不会去做。 
  “他要卖房子。外面已经竖起了招牌。有什么好问的?两个月前他就搬走了。那地方真不错,我可买不起那样的房子。” 
  鲍勃的回答比平时急躁些。我发现自己很小心翼翼。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明显感觉到自己说话十分谨慎,“他把房子卖掉后,你得另找地方停车了吧?” 
  鲍勃的下嘴唇抵着尖尖的上门牙,又松开,这么做了三四次,他说,“其实我不用付钱给他。” 
  又轮到我了。“你不用付钱?车库的钱?” 
  “唔……你知道,他帮有钱人造喷水池啦,池塘啦,小溪啦,瀑布之类的东西。那是他的……他的生意,做得很不错。我指的是,他最起码买得起那栋房子,对吧?那房子的地下室里有个家庭影院——一个真正的家庭影院。看上去……绝对是个看电影的好地方。实在太棒了。他生意一定做得很好。我帮过他几次,多数是在周末。他就让我把车停在他的车库里,还让我看过几次电影。这难道是他的三部曲?哦,那是交易。那肯定是交易。我也许是吃亏了。我不知道。我当初应该仔细考虑一下的。” 
  认识鲍勃两年了,可我不知道任何有关多伊尔的事,也不知道他周末帮忙造水池的事,那些有钱人为了自己贪图享乐,竟然如此糟踏沙漠地带稀有的水资源,仅仅是为了装饰他们的豪宅。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我还有多少没了解的呢? 
  凭我的经验,对于像鲍勃这样的人,我不了解的事往往多得惊人。 
  “三部曲?”我问,试图避免冷场。 
  “知道《指环王》吗?”他向我解释,当我是笨蛋一样。 
  “当然,”我想自己真是自取其辱。当然。鲍勃还能知道什么别的三部曲呢?“我不知道你为别人工作,鲍勃。” 
  “只是运运土而已。” 
  “你是指这些事情并不重要?” 
  “有什么重要的事?铺乙烯基衬里,搬石块,排水管,安水泵。都很容易。但人们付给他很多钱。你应该去看看他的院子。四周环绕着小径,还有假山。一个大水池,一条小溪,一座小桥,两条瀑布,还有那些鱼——哇,真是太棒了。为了这些东西,我们运掉好多泥土呢。我喜欢开那辆小拖拉机,红猫牌的?那种感觉真叫人兴奋。” 
  “就这些吗?” 
  “我告诉过你,他搬走了。在房子卖掉前,我帮他看房子。铲掉路上的泥土,扫扫地,检查检查定时器、灯之类的东西。我想我会回去好好算一算。我可能吃亏了。” 
  就算他真的吃亏了,他好像也没有很沮丧。 
   
  如果鲍勃有情感,我想知道他要表达的是哪种。是因为失去车库而恼火?是因为不能再做修建喷泉之类的兼职而难过?是因为怀念跟多伊尔的什么关系? 
  所有这些?我不知道。 
  “你会怀念它吗?”我问。我故意用了“它”。这样,鲍勃可以自己选择“它”所指代的东西。车库,工作,朋友。由他选择。 
  “怀念什么?”他问道,立马戳穿了我的把戏。 
   
  为了努力保持平静,我便问了一个很明显地有所省略的问题。我说:“我不知道。你觉得你会怀念什么呢?” 
  有时鲍勃会半摇头做出反应。他会把头转向一边——我觉得总是右边,但我没有证实过——然后开始摇头,而在鼻子转回到中间位置时便戛然而止。这个姿势生硬又不优雅,他的脸会像是突然撞到了哪个透明障碍物一样一直抽搐着。通常他嘴里还会发出鲍勃特有的“嘘……”的声音。 
  几年前,我的另一个病人也会做出同样怪异的举动。我觉得那挺稀奇的,就好像同时认识两个肘部长出第六只手指的人。 
  那天——我再次逼问他,如果多伊尔卖掉了房子他会怀念什么,之后——鲍勃把头转到一半戛然而止,并发出“嘘……”的声音来强调他有点被激怒了。 
  跟往常一样,我把他这个小小的舞蹈动作视为不耐烦的表现。要是其他病人,我自己想想也就算了,但对于鲍勃,我得尽量把一切都表现出来。人类的行为对他来说已经深不可测了,更不用说思想了。 
  “你不喜欢我的问题?”我想一步步让他了解我的想法。 
  “我不喜欢任何人问任何无聊的问题。” 
  鲍勃说“任何人”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不想我把“无聊”误认为他对我个人的不满。他学会了表达不满应对事不对人,我将这点视为我诊疗过程中的一大进步。要是在别的时候,哪怕看到鲍勃在同情心方面微不足道的进步,我都会得意不已。 
  但那天不会。我知道又轮到我了,但我决定沉默。鲍勃接下来要说的会说明些什么。 
   
  我察觉到鲍勃正等着我在我们现实里的棋盘游戏中走下一步棋。许久后,他把目光从我身后那面引人入胜的空墙上移开,偷偷向我瞥了几眼,接着又看着自己的手。眼神又开始迷离了。 
  这总是让我毛骨悚然。 
  终于,他对我不遵守游戏规则,搅乱他那个世界的秩序也无可奈何,他说,“现在还不安全。我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么。太快了。” 
  嗯?“什么太快了?我不大明白。” 
  “有很多东西我没得到,”鲍勃说。 
  我们到底在聊什么?“因为多伊尔要卖房子吗?” 
  “我搞不懂周围都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怎么发生的……这可能是一个错误。我稀里糊涂被牵扯进去了,是的,被扯进去了。这种事不常有的。” 
  “你是不是又在讲马洛里的事了,鲍勃?” 
  他又半摇了摇头,大叫,“嘘……” 
  21 
  在心理诊疗时,我总是——几乎无一例外——考虑得很周到。我的一言一行都是经过斟酌的。诊疗时我很少会胡乱说话或鲁莽行事。我这么说不是指在我事后反省时,从不觉得自己给出的建议不恰当或是说得实在愚蠢。我只是想说我每走一步都目标明确,即使这一步是否可行充满争议,但至少是经过我再三考虑的。 
  但我接下来问的这个问题却着实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好像在汉娜·格兰特出事那天,我穿过走廊去转玛丽·布莱克办公室的门把手一样。我说的是:“为什么不谈谈多伊尔的事呢?” 
  多伊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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