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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第十九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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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默默无言的 友善和慷慨——她甚至觉得,房间的简陋和杂乱 ,正是主人特意摆
出的一个欢迎的姿态。 夜晚,在她东奔西走半个多月之后,终于重新恢复了它应有
的轻松和舒适。

  她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用肩膀和下巴夹着电话,给远在福州的母
亲报平安。要 替一个出远门的朋友临时看一下房子——哦,不是前年跟她回福州过
春节的那个疯丫头;这 是个高个子,短头发,最近刚刚染成了时髦的红色。她拼命
忍着笑,一只手垂在床边来回摆 着,仿佛竭力想在地板上搜寻一根不存在的红发,
而担心的母亲仍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说个 不停。

  我想,这可能是她不经意中创造出的关于他的第一个形象:热情的大个子,友
善而又慷慨, 不拘小节——以一片温暖而又充满活力的红色为布景。

  她在这里住了整整六十七天,一直呆到了秋季新生入学,在他房间里——也许,
她对他的好 奇正是从这里开始的。她每天在他床上睡觉,在他的盥洗间洗漱冲凉,
薄薄的毛巾毯上似乎 还隐约残留着他的气息,却竟然对他一无所知。要了解这一切
是容易的,只消给那个热心姑 娘拨个电话,但是就她们之间有限的交往而言,又多
少有些滑稽和突兀。

  自从带她来这个房间后,那姑娘似乎就自动消失了。偶尔,她心血来潮地打电
话来,话题也 始终围绕着苦恼的腰围:她的前任男友嫌她太瘦,所以去年她拼命练
游泳;而最近这个,似 乎又抱怨她太胖。这样一来,她现在不得不每天下班后去健
美中心跳操——即使在和她通电 话时,她仍不放弃对腰部赘肉的徒劳斗争。这类充
满粗重喘息声的单向交谈,不过使一个心 神不定的被动倾听者感到更加困惑罢了。

  也许,只消一帧放在床头柜上的照片,就可以将遥远的地平线上那个漫游的影
子固定下来。 但是,由于不存在的制谜者的恶作剧,她似乎恰好置身于一个摄影师
的暗房。书架上成摞的 影集以及胡乱挂在墙上、夹在尼龙绳上的大堆照片,似乎构
成一道厚实的帷幕,固执地把他 留在难以辨认的暗影里。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要她逆着光线和时间的方向,去搜寻一张隐藏在摄影镜头
背后的脸—— 而她真的尝试了一番:先排除静物和风景照,然后排除照片上所有的
女性、老人和儿童,接 下来是在污水横溢的棚屋里憨笑的民工,愁容满面的小贩,
然后是站台上互相抱头痛哭的大 学毕业生,以及幽暗的舞厅门口姿势妖娆怪异的半
熟青年。在最后剩下的十来张照片中,她 犹豫半天终于选中了两张。有时候,她觉
得他就是照片上那个高大瘦削,神色忧郁的年轻人 。有时候,一个有着浓密胡须的、
眼神温柔的男人似乎又更具说服力。

  我跟你说过,她经常会感到孤独。在他的房间里,猜谜就好像成了她独处时的
游戏,成了一 种秘密的、不能分享的乐趣和度过时间的方式。每当这时,四周的一
切似乎都组成了一个巨 大而难以破译的谜面。

  洗脸时,她会对着搁架上的剃须刀久久出神;她在书架前逡巡,她拉开卧室里
那些没有上锁 的抽屉,她逐一翻看他挂在衣橱的衣服。这个难以释怀的念头使她苦
恼得近乎疯狂。

                                4

  他先是竭力否认,最后不得不招供,那正是他的名字。

  他说他认输了。

  但她依旧不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也不准他去打听。

  她要他去猜——她说,声音是一个人身上最难以复制的特征之一。她说要直到
有一天,他在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从各种嘈杂的人声里把她认出来为止。

  他坐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他始终既不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她的地址和电话
号码。他不得 不耐心地等待。

  一直是这样,一直是她打电话给他,而他被动地接听。

  他终于和她提起,她离开时故意留在床头的那本翻译小说。他说他一直在读,
断断续续地, 每天临睡前读上几页。他完全不理解书中那个残忍的刽子手,那个专
门摄取少女们体香的怪 异而病态的格雷诺耶。他认为这相当恐怖。

  这故事是真事吗?他有些天真地问。

  ——真的有过这么一个人吗?


                        那一段难忘DE生活

                              陈静

  1998年8月底的一天,那张我从未期盼过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姗姗而至——那是一
所声誉不是很好的大学,但正是由于这张通知书的到来,使我不得不面临一个选择
——是按原来设想的计划出国,还是安安稳稳地上这所大学。

  最后,我放弃了出国。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当时是高估还是低估了自己随遇而
安的能力。做出这个决定,爸妈都很高兴,其实他们早希望我做这样的选择,而他
们一开始的不表态是怕我事后埋怨他们不民主。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去了一家叫
“小海螺”的餐厅吃了海鲜,又去了北辰给我买了一条“苹果”的牛仔裤,还花了
将近四百块钱给我买了两件衣服。的确,那是很奢侈的一天,我似乎也很高兴。

  “你是昂着头走进教室的,目光飘飘的,好象很傲。”这是后来与我很熟的几
个女生告诉我的。我说,其实我不傲,只是为了臭美不戴眼镜又没来得及配隐形—
—结果什么也看不清,所以目光看起来不“聚焦”。她们听了点头直乐。但这些我
却来不及向其他的人解释了。因为五个月后的元旦放假,我不知中了什么邪,说什
么也不肯来了。当时的情景很有意思,本来第二天就要回学校,可老爸非得要我打
一针感冒疫苗,结果打完就出现了负效应,发起了烧,不能按时返校。烧是没几天
就退了,可又心血来潮地看了新闻,知道了99年高校扩招的消息,我却认为这注定
与我有关。偏偏这次,一向总让我别高估自己的爸妈都没打击我的积极性,只是说
第二天陪我去高中的母校;征求一下熟悉我的老师们的意见。不出我所料,老师们大
都劝我不要这么冒险,毕竟只剩下半年的时间就高考了,又要理转文,成功的几率
太小,还是安心上原来的大学吧。我本来意志挺不坚定的,但听老师们这么说,倒
使我下了退学的决心。好在原来的班主任张老师的话让我信心倍增:“我认为行,
为什么不行?只要你有这个决心,就一定能成功!”张老师过去没少为我的理科成
绩操心,她说她向来都认为我应该学文。高三的时候她怕我丧失信心,曾不止一次
地在班上把我的作文当范文念,并说:“你们应该以陈静在咱们理科班感到荣幸。”
虽然早知道那是夸张,但老师的苦心至今让我感动。

  父母最终下决心也是因为张老师的话,他们认为在某些方面,也许班主任比他
们更了解我。张老师也的确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她是我们校长的夫人,有她的帮助,
我的复读手续办得很顺利,而且她为我在几个文科班里选了(11)班,还跑上跑下
地找了一个全校都很有名气的老师为我补习历史。

  我是在99年1月10号晚上7点零5分走进高三(11)班的。当时正在上晚自习,我
的进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一来可能是因为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转进来新同学,
二来可能是以前有人认识我,对我的到来很惊讶。不过,他们对我的到来表现得很
友好。教政治的班主任让我作自我介绍,我没有什么心理准备:“我叫陈静,以前
是上届七班的。很荣幸认识你们,希望大家多多帮助。”大家对我友好地鼓掌表示
欢迎。我还没有想到的是老师让我坐了第一排——复读生一般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我想这也一定与张老师不无关系。

  我没有什么适应过程地就投入了文科班的生活——也没有时间允许我去适应。
刚开始有点害怕,因为第一个星期我连什么是经济常识、哲学常识和政治常识都搞
不清楚,更别提各种各样的原理和方法论了。那一段时间,天天疯了似的写啊背啊,
平均三天用完一根圆珠笔芯。不过,看着用完的笔芯一个个增多,写上字的笔记本
一页页加厚,我真的有种成就感和满足感。但有时也觉得时间不够用,五本历史书
无论怎么背还是忘,很多时候急得想哭,是周围的几个女孩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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