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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4年第6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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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两年规划啊,确实不简单。但是,这个计划的编制呢,也不只是少数人能够独立完成的。所以,这个计划到了毛主席那里就批准了,以后成立专委,就是觉得这么一个复杂的事情,光是有一个计划,单靠二机部自己来办这个事情不行,就非得要由中央来抓,非得要由周总理来抓才行。周总理对这件事情是非常严格的。他说,这件事情,包括你们自己的家属都不能知道,不让知道,文件都是直接送给本人签收,里面关键的字,比方说进度:1964年爆炸原子弹,1964这几个数字不能铅印,都是空白,印刷厂印好了以后,我们再一份一份用钢笔给它填上去,然后,密封好了送出去。所有的文件包括底稿,我们个人从来不保存的,每次专委会开完了以后,用个牛皮纸口袋,密封起来盖上密封盖,然后存到专委会专门的一个保密室里面去。谁也不准再开封,再开封的时候必须要经过批准的。王亚志当时是总理的秘书,军事秘书,张治文也是周总理的秘书,周总理决定什么时候要开会了,他们就通知专委办公室做准备,搞出来以后,文件送到总理那里去。当时,还不是一般的通信员送去,都是保密员带着我们专委办公室里面的一个工作人员,两个人,必须两个人送去,自己签收。15个专委的委员,也是直接送给本人。当时的保密要求是非常严格的。我们平时的公文包,就是写计算过程的这些公文包,从来不能放在办公室,铁皮柜里面也不行,专门有一个保密的文件包,每天下班工作完了以后装起来,用火漆印封上,送到保密室去。在我印象当中,文字报告搞出来以后,像这种十六开的纸,大概有个二三十页吧,还有一个大的表,从矿山一直到最后两年规划的措施表,都是自己画的,画了以后再用铅字排版。印刷就是去现在的国防工业出版社,专门有一个保密车间印刷排版。我们不是把写好的稿子拿着去吗?专委每次讨论的议题和文件都是我们写好了以后拿到保密车间去,我们人站在旁边,然后,捡字、排版、印刷,我们人不能离开的,我们一直看着,印完了,中央专委15人,印20份。最后,要把这个印中间的清样,都烧掉,现场监督烧掉,要把版拆掉。因为,你排好的这个版要保存了以后,如果谁要拿去再印一份,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两年规划编写完之后,二机部从部、局领导层到机关及基层人员,起初在认识上也存在一定的分歧。有人批评两年规划没有根据,是主观上排个日期,超过现实可能。有人认为这个规划完不成的可能性大,完成的可能性小,或者说实现1964年原子弹爆炸的目标提前的可能性没有,只有可能后推,过去经验也是如此。有人还顾虑时间订得紧了会出漏子,担心在生产建设上发生质量、安全事故,万一出了大事,2年规划就恐怕是10年规划了。 
  刘杰说,在部里的党组内部,虽然原则上同意了,但一到深入的时候,很多人都提出不同的考虑了。考虑也不外乎就是两种,一种就是应该这样子干,一种就是认为这个是不是太冒了。有的提出来,这是拍脑袋拍出来的。讨论的时候,也是反反复复的。在副部长里面,钱三强、雷荣天,以及白文治啊李觉啊他们就都发了言,担心这个计划订得不切合实际,完不成的可能性很大。刘伟和袁成隆等同志就都从积极的角度,讲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刘伟说,两年规划不是纸上谈兵,唱空城计,而是有一定的相当的根据的。我们坐在办公室里很着急,但只要我们到基层去,一接触实际信心就增加。袁成隆说,两年规划是经过慎重考虑的,现在不要再说行不行。好多事情要好好研究,但真正解决问题还是通过实践。需要是推动事物前进的轮子。但是,只有需要和现实可能相结合,事情才能成功。 
  袁成隆说,1964年要炸,我们部里头就有不同的意见,就认为不行。这吹牛啊,我们能完成?他们一个是对苏联专家撤走了以后啊,可能有点太担心了。第二个他们不了解情况,而我们是整天在厂里摸啊,一个厂一个厂的,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摸啊,我们心里都有数啊。所以,我们党组几个人,我们敢拍胸脯啊,说能完成!在历史档案中,可以查到当时二机部讨论两年规划的记录,上面有白文治、杜文敏、李杭荪、李觉以及刘杰、钱三强、雷荣天、何克希等人的发言内容。 
  白文治说,那时候我只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我不能不留点回旋余地。所以,我当时说,两年规划这个方案有无余地?铀浓缩厂是中心环节,原子弹裂变部件加工是薄弱环节,进度是倒排的,1964年实现原子弹爆炸有可能,但很紧,没有余地,按期完成的可能性小,延期的可能性大。因为这个问题,有一个细小的环节完不成,你整个都完不成,几十个项目,你只要有一个项目出毛病,你整个就会拖延,就是说有点希望,但是没有把握,你要让我肯定这个我不敢。所以在会上讨论的时候,我总是说没有一定,最好留点余地,留下半年吧,大体是这个意思。心里没有把握,那就不敢随便答应下来,答应下来,不是军令状也是军令状,我总是这样的,其他的人也是这个意思。比如说杜文敏在那儿发言,当时也是这个意思,李杭荪也讲,最好是一个季度,钱三强发言也是这个意思,留点余地。最后刘杰发言也是争取1964年,留半年余地,他也是最后留了半年。留半年就是1965年的上半年,按照刘少奇同志说的。 
  原子弹研制过程中,许多担子都要压到刘杰的头上来,上上下下,许多意想不到的问题层出不穷,令人劳心费神。有时甚至制造某个设备时要用什么样的钢材,他都要过问。有人讲,刘杰管得太细了。 
  刘杰说,事后回想,那个时候是不是应该有个总工程师?像真空阀门的事,弹簧箱的事,蒙乃尔金的事,不好拍板啊。弹簧箱是扩散厂的一种设备,按照苏联的设计,使用寿命是一万次,但我们制造的只能达到几千次,用不用?也要我来拍板:用。这都是经验教训吧。但实际上,原子弹不光是一个专门的科学性的东西,它更多的还是一个大的工程问题,是组织管理问题。你说一个科学技术要用什么办法,用这个办法好,那个办法好,比如爆轰试验到底用谁的方法,那都是个决策问题。而我呢,就是要争取时间,要让原子弹能够很快地构成、定型,我就主要从这方面考虑了。我要是光去区分哪个先进,哪个落后,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当然,这就要在实践当中一边摸索,一边学习了。为了掌握全局,一是向老师学,请专家讲课,二是自己读一些书,记得在那个小楼里,夏天太热,汗流浃背,也要努力多学些,知道一点基本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在一些技术决策中,在专家们见解有分歧时正确拍板。两年规划,就是吸取了长期战争中积累起来的战略研究经验,从实践中学来的。说起来,我在地质部的时候,就已经有这个感受了,我从中南一转业,中央让搞地质,那个时候天知道什么是地质啊。我就总结了两条:一条呢,有些同志一进门以后,就钻到技术里边去了;另一条路线呢,首先是全局,你这里有几种学说,大体上是怎么样形成的,工作里头分几个大的部分,有着什么各种不同的意见,还考虑各种专家他们不同的特点,国家的要求怎么样,我们实际怎么样,然后再分门别类地了解。有一次彭真同志去原子能研究所,在汽车上的时候,我问彭真同志,搞这个东西我是外行,应该怎么办呢?彭真说了两句话,他说你要成为一个专家是困难的,但是你要学习,有分辨能力就不错了。这两句话恰好也是我在地质部的一些经验,就是说,我们不要急于钻进去,那个技术上,钻的越深越好,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我们要善于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要认真地考虑,在这个里面去寻找利弊得失,现实的、理想的、近期的、远期的,善于在这个里面呢来加以考虑。学习的时候找老师,钱三强、赵忠尧、王淦昌、彭桓武、何泽慧,这是老老师,我们在饭店里边就请他们讲课,还有小老师,什么邓佐卿啊、朱培基啊,这都是我的小老师。还采取个别谈的办法。像谢振羽,那时候我非常佩服她,在化学上遇到问题就找她。个别谈谈的好处是,你有什么想法,他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意见,从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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