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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4年第6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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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老去唱歌,有时都集中起来,他有时下命令不许大家再去唱歌,他很果断。后来文化大革命给人家贴大字报,说周光召冲击政治。当时政治部有的人对他很反感,因为好多政治活动要开展他就阻拦。他说不能那么做,那么做我们的时间都给你挤掉了。 
  32岁的周光召运用大学里面谁都学过的热力学知识,从第一原理出发,用不等式论证出苏联专家这个数据是错的。不久,中国制造的第一台计算机也用到原子弹的设计上。理论部的副主任、偏微分专家周毓麟带领一批人编写了原子弹爆炸前的总体程序,进行了力学模拟计算,计算结果与先前的九次计算相差不到5%。而且,十分巧合的是,他们在计算过程中,还真出现过苏联人提到的那个数据。有人分析,苏联专家给的这个数据可能是说错了,或者译错了。周毓麟认为,苏联人在计算过程中,对某一瞬间的步长取的不是足够小,导致了这个数据的突跳。 
  周毓麟说,它那个数据是不对的,而且我们也通过计算弄清楚了,它怎么会不对的。不对是数据抄错了,还是什么呢?不是,它在计算过程里你处理不好,就会出这个东西。我是1960年5月份调到九所来的,那时候我在北京大学微分教研室当教员,主管一点儿教研室的事。有一天我上课下来,十一点钟下课,总支书记说找我谈话,我说什么事?他说要调你工作,我听错了,以为要调我的人。我说你要调我什么人?他说不是调你的人,是调你。他说要调你到二机部,搞保密性质的工作,今天下午两点钟报到。我说没意见。我说你还有什么话没有,他说没有,我说我要告诉我爱人去。她在讲课还没有下课,我告诉她我调到二机部去,很快要到三线去,下午我就去报到。我爱人知道我要搞的工作是保密的,她也不问,我也不说。那个事情现在也不大容易想象。当时为什么上午11点跟我说,下午两点钟就让我来报到?原来调令下了几天了,因为学校里不想让我去,想换个人,后来上边来催,学校里就紧张了。我到了二机部以后,邓稼先他们开始找我谈,谈了半天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原子弹这个词始终不出口。直到一个多月后,宋任穷才说,我们是搞原子弹的。1964年原子弹爆炸,到1984年庆祝原子弹爆炸成功20年,我们所里在新影礼堂开庆祝晚会,家属也去了,这个时候才说我们所搞原子弹。所以我老婆回来说,啊,你是搞原子弹的呀?那个时候我到这边已经工作24年了。我说那你以为我是搞什么的?她说我以为你是搞导弹的。来了之后他们分配我搞爆炸力学,我当时也不懂。很快就计算,和彭桓武讨论各种办法。美国1945年搞原子弹氢弹的时候,那个泰勒,以后不是叫氢弹之父嘛,他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时发现了,说有一座不可逾越的计算高山,如果这个不解决的话,原子弹氢弹就出不来。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才研制出来每秒1000次的计算机。那么我们当时也就是一台104计算机,第一台就放在数学研究所,各个单位已经分好了,两年里的时间都排满了。国防科委的一个少将就把各单位找来,说帮帮忙,要搞计算没时间,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个礼拜六个小时。一个礼拜是168小时,计算机是一天24小时运行的,维修时间除外。到了第二台104的时候,东直门外738厂造的这个机器准备给上海,机器已经在北京车站了,咱们二机部知道以后,就求柯庆施,当时他是上海市市长,求他帮帮忙,你这台机器就给九所吧,这台机器就到了北京,咱们才用到一台104机的主要时间。秦元勋和姜德培都是数学界这个年龄档次最尖端的人。人家说南边有个任叶千,北边有个秦元勋。姜德培去苏联以前,是北大概率论教研室主任,也是数学研究所概率室主任。他到苏联待了几年回来了,点名要他到九所来。为什么到九所来呢?就是我比他来得早,来了以后,周光召和我们理论部的人看美国的那种解密的科研报告,科研报告里面有很多数学文章,数学文章里边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文章,是蒙特卡罗。蒙特卡罗是搞概率的,咱们一想搞概率的就是姜德培,让周光召去跟学校说要调江德培。那个时候的机器和现在还不一样,当时的机器就是手编程序。开始编的时候,你编哪一部分,我编哪一部分,分好,组长汇总,怎么也通不过,毛病多得不得了,后来支部下决心一部分一部分通,而且试验不能超过三次,要不你的程序重编。编了程序写好了以后,在里边修改还是怎么样,是不敢随便抄一遍的。抄一遍的话,你要把抄错的东西查出得花一个月,机器才能算出你的错误来。所以这个东西很复杂。当时这个东西是精密仪器,机器程序有好多盘,当时上海有一个一百万次的,叫655。做好了以后规定不是八级工,不许碰它,磁盘专门有一个空调,刚研制好的时候进机房脚步重一点儿,它就出毛病了。那时所里的研究环境非常好,最容易出成果。在我们九所相互间是不称官职的。邓所长,周所长,没这个叫法的。叫邓稼先就老邓,周光召就老周。 
  后来的实验都证明了九次计算的结果是正确的。 
  发愤苦战的岁月,也正是全中国极度饥饿的时候。在所里,有时候干到深夜,忽然见一个同事拿出几个火烧,大家便一哄而上乱抢起来。年纪稍大的邓稼先忍了半天,咽着口水说,你们吃,也给我留一小块吧。饥饿使一切身份失态,在当时,仅从生理角度讲,能填饱肚子,便是最大的愿望,也是最大的满足。直到第二天上班,大家还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那几块少得可怜的火烧。似乎虽不能经常吃到火烧,但仅仅从嘴里多说几遍,便能满足那种饥饿难耐的欲望。 
  1959年的三八妇女节,食堂只给女同胞会餐。饥肠辘辘的男子汉们闻着食堂飘出的香味,止不住一个劲吞口水。其中一位忍不住感叹道,唉,今天我要是妇女就幸福了!邓稼先一听,说不出话来。临到下班,他对满屋子的男人们说,走,我请客。办公室里顿时一片欢呼。到了城里,邓稼先花了十元钱,众人在饭馆里狼吞虎咽,猛吃了一顿。 
  1962年9月,九所提交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的初步理论设计方案。 
   
  你没搞过,中国谁搞过 
  爆轰物理试验研究,有两个目的,首先是验证原子弹的理论设计,对部件进行动态考核,从理论与实验结合上来完成和完善理论设计;其次是要靠试验来解决原子弹研制中的一些关键问题,摸索产品设计的基本规律和各种参数的设计方法,解决理论计算无法解决的科技问题。 
  1960年1月,经中央军委批准,九所同当时还在中国的苏联专家列捷涅夫商定,开始在工程兵科学实验场一角建设小型爆轰实验场,代号为17号工地。实验场位于燕山山脉的长城脚下,曾经是一片古战场。4月上旬,当试验场工程正在紧张修建时,为了抢时间,吴永文就领着人马在临时工棚里开始了试验。参与初期爆轰试验的孙维昌说,我们刚到二机部报到,宋任穷从苏联一回国就来看我们,告诉我们苏联靠不住了,中央决定自力更生。我们背着专家抓紧消化资料,专家盯着我们挺紧的,看到我们院里人多,就说这些人为什么不出去实习?我们当时通过总参借用工程兵的试验场,开始去工房刚建,但要求我们五一节前一定要打响第一炮。工房看来五一节以前交不了工,我们决定用帐篷。帐篷搭起来以后,在帐篷里筹备注装炸药。注装炸药那时我们国内就两种,主要的单质炸药就是TNT,再就是黑索金这两种炸药。容器这套东西不能用有色金属的,都用铝和铜的。那时候没有这种专用工具,怎么办呢?我们就到新街口商店买铝盆、铝锅、铝勺。熔药桶要夹层的,中间要通蒸气。这个熔药桶我们是在车间焊接的,两层的夹桶。没有模具就用牛皮纸把它卷成圆筒,然后把炸药熔化装在圆筒里边。开始强调土法上马,大家心情特别着急。四月份,塞外春天风沙比较大,结果上游下了一场大风大雨,山洪把帐篷工号都冲掉了,熔药桶冲到了官厅水库那里,找回来一看,碰坏了,不能用了。当时大家心里挺难过,又不能这么等着,就把帐篷重新搭起来,白天晚上在那搞,礼拜天都不休息,大概在28号做出了两三发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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