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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变得小有名气,这里面文章可大了。”李国星猜测道:“是有人向日本人故意透漏这消息,好让蓝衣社无法正常运转。”
陈站长轻轻一拍桌子笑道:“你这人就这点好,提一点你便都明白了,所以我说你是有前途的,只是需要改一改急脾气。”李国星让他一捧,有些熏熏然,端起自己酒杯道:“陈站长,这杯是我敬你的,日后刀山火海你吩咐一声,李国星眉头也不皱一下。”
两个人仰头喝尽杯中酒,李国星又提起酒壶都给斟满,问道:“怎么把这重大的秘密告诉我?”陈站长道:“你是我一手提拔到特务处的,现下的新组长上任,虽有纪律压他,也怕他私下里对我使绊,你在他下面一边做事一边帮我盯住他。蓝衣社时下在复兴社内风头正劲,特务处也难说会有人糊里糊涂的被拉过去,我们的人是专门搞情报工作的,叫他们拉一个过去后果不堪设想。你且认真记住,复兴社社内有社,派系众多,除你方才听的蓝衣社以外,还有一个叫做力行社的所谓核心组织,以此核心组织做依附的革命同志会,在这个中国革命同志会之外的才叫做复兴社,复兴社之外又有一个忠义救国会。”李国星越听越糊涂,一边抓头皮一边说道:“岂有此理,这叫做什么复兴社?里里外外还有组织,老子现下到底是哪一个组织的?”陈站长呵呵笑道:“你哪个组织也不属,只属于特务处,其它什么这会那社的都是他妈的杂牌军,名声让那些人弄得响当当,做起事来屁也顶不上,这些人还不如CC派那些专门搞宣传的文人。蒋先生是个聪明人,他放手让那些人去搞就是看他们能做出什么玩意儿,真让他抓得紧看得重的除去CC派便只有戴处长。这些年上面的人走马灯似的调换,惟独咱们特务处的人没换过,要咱们加入复兴社也不真是要加强这支杂牌部队的实力,而是让咱们盯他们更容易。”李国星恍然大悟,伸出大拇指赞道:“高明,实在是高明。”陈站长喝了一口酒说道:“所以咱们特务处的人平时对复兴社份子客客气气的,转过脸面便是两家人,这一点你千万记住不要说给外人听。”李国星连连点头道:“这个我一定记住,你继续说。”陈站长继续道:“贺子寒这些人自以为有人支持,蓝衣社的组建越是快了,连特务处的人也受他们影响。上次咱们的人出任务,外面有一帮CC派的与蓝衣社份子骂起来,出任务的那几个家伙忘了自己职责跑过去帮忙,叫第三边的抽空子钻过岗哨炸了机器,幸好这机器本来就要炸的,这才没捅出大漏子。”李国星道:“这么说以后连我也要提防着那些人了。”陈站长点头答道:“这世上的一切党派阀系都是咱们特务处要看紧的,你与他们打交道时客气着点,肚子里却要有自己的算计。我们除了蒋先生、戴处长以外谁也不认。”李国星甚是郑重的答道:“站长,我在蒋先生、戴处长之外再加你一个,除了你们三位我谁也不认。”陈站长张口笑道:“你在下面多跑跑,特务处不是我一个人能出成绩的,说得不好听一点,你们做的成绩便是我的成绩,只有你们做好了我的位置才坐得稳。我与前任的郑汉龙站长有所不同,他是与市警察局的窦文斌合谋敲诈而掉下去的,戴处长一来便查个水落石出,照特务处的纪律,不死也是个终身囚禁。我不会去搞这些东西,但对手下办事能力是严格要求的,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只有这样才能让手下服气。”李国星举杯对他道:“这些事情我一生谨记,你可放心,我是个有点粗鲁的汉子,最怕叫人暗里对自己搞小动作,站长的为人我一直非常敬佩,赏罚分明亦是给大家一个公平的机会去向上爬。”陈站长端一酒杯与他轻轻一碰道:“干了这杯!”
饮过之后陈站长道:“我当下便有三件事是要加紧做的,一件是关于武汉大学那边的机器,这方面除你是与市府秘书查先生联络之外,那边还有几个人在暗里做保护工作。这件事几乎叫外人撞破,好在又弥补上去了,之后你照常做联络人。第二件是防备左倾份子,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戴处长的手段,天晓得他是怎么知道斧头帮有行动的?而且每一处细节他都知道,那晚趁帮会份子仇杀的机会将一干危险份子和政治犯杀干净,反手栽到斧头帮邹临同的身上,那厮也是他妈的古怪,天亮了竟然跑去市府门前发了一通公开信认了这事,反正我知道这里面有些小名堂。那晚我与你去大智门拦斧头帮,走后不久,前门暗处埋伏的岗哨过没一会便听到有人对话,说什么有人想虏走查先生,另一人却是乘了什么时光机器来的,他奶奶的,总是叫人莫名其妙。我是猜到与那被炸毁的机器有点关系,谁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用过它?这件事不提了;第三件事便是关于蓝衣社,贺子寒这人颇有些雄心壮志,蓝衣社搞大了他会不会想做政府领袖也难说,这些时我一直在看些独裁者的言论,居然与贺子寒等人的做法极为相似。他们也聪明,先不搞建制,并不打明招牌将蓝衣社推出来,而是借复兴社的名义向社内成员灌输铁血思想,等这些社内成员被灌输得差不多了,略作考查便可顺理成章的加入到蓝衣社。这一点对我们特务处是有影响的,因为在名义上我们依然叫做复兴社,那些人便规定复兴社成员必须要看些什么书籍。我算过一下,总计有十数册的样子,我们的人看这些东西多了思想上便有倾向,贺子寒他们拉人过去也不用说为了自己个人利益,只说加入到蓝衣社便成了。不过戴处长也不是泛泛之辈,他的计谋永远高过别人一筹,贺子寒用不了多久就会吃苦头,我们等着看好戏便是。蓝衣社现下与我们沾亲带故的你不要向外人说,把他们掀翻了我们的名声也不好听,须得暗里收拾他们。”
喝罢酒李国星便辞别陈站长回自己住处,一路上经风一吹,脑袋里灵光了不少,心中暗道:“原来复兴社内有这多的重大内幕是我以前不知道的,陈站长不当我是他的亲信也不会向我说这些,我也不用在他面前再吐苦水了,如同戴处长的故事,我做得好自有人会看着我。若是一天到晚争名份反而叫人瞧不起,即便去争,我一年九个月的岂能争得过入行多年的老手?贺子寒这人今后不可相信他了,说不好要时时提防着他;不过复兴社的社长居然是南京的蒋委员长,这个意外是叫人惊讶万分的,自己以前一直认为只不过是靠了他的支持才有复兴社,没想到他非但是个支持者,而且亲任的首脑。”
忽的在脑中又闪了一道灵光,不由得对蒋极为佩服了。原来他想到若是这世上没有复兴社,那末许多的人各怀心思暗中倾扎是不容易让蒋知道的,反而是提供一个权力争斗的场所叫有些野心的进来角逐。如同特务处不服贺子寒一般,今天你设个计谋在首领前告发我,明日我又在暗里防备着你,大家在做权力角逐时不知不觉都会选做社长的来评判,许多的秘密便都能让社长知道,这时蒋便可以看清两边的形式从容权衡了。这种权力的驾驭术可谓当世极高明的谋略,贺子寒若有些雄心,只看他是否能吃透这一点,否则连想也不要想着搞蓝衣社了。
一面胡思乱想一面走着,一边呼的冲过一辆脚踏车差一点与他撞上。李国星手脚甚是麻利,嘭的将那脚踏车的车龙抓住嘿嘿笑道:“你奶奶的,老子发觉与你真的是三生有缘,怎地一走路便会叫你撞上?”
骑车的人正是古怀桑,他的人依旧跨在车上,一只脚尖点着地面,另一只脚踩着踏板,双手捏紧了车闸,脸上笑嘻嘻的道:“我看见你埋着颗脑袋想心事,怕你叫街上的汽车撞到,不如我先用脚踏车撞你清醒点好看前面的路。”李国星笑道:“这说你是看清我才故意撞来的?”古怀桑将车闸放开又捏紧了两下答道:“不见我捏了车闸么?真有心撞你时你还想好端端的立在这里?早趴地上了。”李国星哈哈大笑道:“之前的两次不是我撞倒你了么?这时候还敢嘴硬?好了,不与你说笑了,你是出来做买卖的么?”古怀桑用手捏了一下车龙上的橡皮喇叭,那喇叭嘎咕嘎咕的响了数声,嘴里答道:“正是,我每天都要出来送些刊物去与买主,因此常偷些空子在外面溜达,你身上有些酒气,想必是刚刚吃饱喝足了跑出来的。”李国星摸着自己后脑勺呵呵笑道:“我也正是,可惜之前你没碰到我,不然这顿酒你也有份。”古怀桑悻悻的道:“你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