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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3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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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帘子不见了。
  我找了距离空凋机最远的位子,让生猛的冷气飕飕地在远方滚。咖啡店里只有那个高个子女郎一个人,因为时间还很早。女郎转身进去的时候我看见她薄薄的春衫和火红的短围巾,她的低腰裤相当性感,就是有点低,显摆着半截奶沫一般的好腰。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指望咖啡女郎穿Dolce的白羊绒大衣吗?
  意大利泡沫咖啡端上来了。我呆望着杯子里一段段的彩色糖,下面铺排着厚厚的牛奶泡沫,再下面是浓黑的Esprcsso,状甚辉煌。那层奶沫再度唤起我对高个子女郎半截小腰的好感。
  我低头对着杯子正出神,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突然间对面的木椅坐下了一个人,北丐。
  诚然,他的出现很意外。但,不是这件事情不对,不对的是咖啡。
  咖啡不对。
  我望向桌子对面北丐那沾沾自喜的嘴角,眼球里一片空洞。他还在等着我的惊讶,可是他现在正因为我的毫不惊讶而感到非常惊讶。我突然说话了,吓了他一大跳,我大喊。   “小姐,咖啡弄错了。”   “没错啊,您要的就是意大利泡沫啊。”   我对着那块破帘子喊:“我要的是爱尔
   高个子女孩出来,走到我面前:“刚才明明说的是‘一、杯、意、大、利、泡、沫、咖、啡,我、要、换、换、口、味’啊!”
  见鬼,这是个疯狂的世界丁,我他妈的要的就是爱尔兰咖啡。看着高个女郎半截发抖的好腰,我只有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像吞了一团狗毛一般困难。北丐识相地把那杯意大利泡沫挪到他面前,而我自己另外要了一杯爱尔兰咖啡,目送半截小白腰晃晃悠悠消失在布帘后面。
  在等待咖啡的短暂时间,我的左手因为无所遮掩而显得百无聊赖,无休止地在酒水单上弹动。这家咖啡店的菜单非常有情调,用两片上清油的松木板穿孔,里面夹着写在麻布上的咖啡价格,系上麻绳装订起来。唯一的好处就是手指弹动的时候能够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响声。我在等待北丐带来的消息,一边低头注视深褐色的木板表面镶嵌着的蜿蜒的铜丝,确实给菜单封面增色不少。
  (五)
  “沉默的狗群,”北丐停顿了一下,仔细地喝了一口咖啡才接着说,“我已经勘破了他们的秘密。”
  
  我的手指定格在菜单一行英文目录上,是个2音符,既不代表开始也不代表结束。我和北丐陷人过程中,他还会说些什么?
  “他们是Kele8里最神秘的组织之一,我亲自打人狗群内部才发现秘密。其实所谓的狗群只有一个人,她的真实名字叫Caury。”
  “和Cauri的名字只差一个字母,”我右手的中指想。
  “她是一个网吧老板的女儿,每天从零点开始进入Kele8,喜欢穿紫红色的短裙,吸烟,最经常吸的牌子是阿诗玛。”
  “紫红色短裙,阿诗玛,”我右手的五根指头都开始跳舞。但是我依然很耐心地等着北丐继续,咖啡已经喝完,我想我因此冷静。
  “我们换个地方,”北丐拉起我就走。我背上自己的琴,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抛给高个子女孩,这样的场合北丐从来不会付钱,对朋友来说,谁穷谁就是爷!
  “Caury每天会打开网吧里的几十台电脑,进入Kele8同一个房间,于是就有了一群沉默的狗。她发明了一种软件,可以在主机上操纵机房所有的电脑,她用一台机器和许多人打球,有时候自己和自己打。”
  这些话存在的时候我们在篮球馆内,空空荡荡的地板和篮筐。
  北丐抛给我一个篮球,球皮是紫红色的,抚摩起来光滑如同皮肤,准确地说如同 Cauri的皮肤。
  “她偏爱中袋,在打黑8之前绝不说话,”北丐一个接一个将Cauri的皮肤投进篮筐,我则始终抚摩着她,空气在球的滚动中说话,它说:“唰!”我感到自己开始接近真实,我已经很久没见到Cauri了。
  我把琴架在肩膀上,开始拉。曲子的名字早已经忘掉了,像我忘掉很多朋友一样。北丐的嘴巴没有停下来,他不再连续投球,而只在我的琴声到达重音的时候才出手。北丐很准,每次球都弯着腰跳进篮筐,球砸在地板上刚好琴声的另一个重音响起。幸好他不拉琴,我想。
  
  “她有一个拉小提琴的男朋友,据说很糙的一个家伙。他们是在Kele8里面认识的。”
  “他们在一起过着混乱的日子,那个男人靠出卖身体和出卖艺术为生,喜欢喝咖啡和挑逗女孩子。”
  北丐已经将身边网兜里的球全部投了 出去,他走到我面前说:“把琴给我厂
  我把琴给他,他把琴放在一堆紫红色的篮球上,琴也是紫红色的。   “熟悉吗?”北丐问。   我脑海闪过一片紫红色的云彩,云彩上面站着人,人的手里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烟。
  “没印象。”我说,我开始对北丐撒慌。这在我和他认识的历史上是第一次,我可以骗自己但从不欺骗北丐。他绝对的相信我所说的话,我说我今天穿了三条内裤,他就知道我确实穿了三条内裤,甚至还可以知道我穿了不同颜色的袜子。他对我的一切比我自己还熟悉,而我对他一无所知,所以我们是兄弟。
  我开始欺骗北丐,大地—亡一定是有些东西变化了,这种变化和我有关。
  (六)
  “我们回去吧,”北丐说,”我饿了。
  我也饿了,我开始想念Cauri做的蛋炒饭。乳白色的米,金黄色的鸡蛋,青绿的葱花,它们和Cauri的双腿有着同样的诱惑。这是我爱Cauri的理由之一,希望可以被原谅。我们乘坐一辆紫红色的富康车,一块六的那种。驶过一条又一条紫红色的道路,驶过众多紫红色的人。我的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是紫红色的,北丐这个混蛋,他今天把我变成了一个色盲。现在,整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是一颗熟透的葡萄,我在葡萄紫红色的汁液中游浮。我想知道北丐这种人属于播种者还是收割者,或者他是另一颗葡萄。
  我们吃泡面,你从来都不能期望在北丐这里吃到泡面以外的东西。
  回来时路过上午的咖啡店,高个子女郎说晚上有场子,问我来不来拉琴。
  “今天会有很多姑娘来哟!”她发骚地说。
  我看了北丐一眼,他点r点头,我说来。脑海中许多意大利泡沫咖啡的泡沫翻滚,全都翻到高个子女郎的胸脯上。
  来,我说。
  北丐,递给我一支烟,我点着厂。很熟悉的味道,我确信曾经很长晌问在这种烟雾中出汗,是的,出汗,只有出汗时嗅到的烟味才可以侵入身体,对我来说出汗的可能只有两种,一种是做爱,另一种是拉琴。有一个人在这两种可能中不停地吸烟,她是Cauri?我看了看香烟的牌子,是阿诗玛,Cauri的牌子。
  “你怎么吸这种烟?”我问北丐。
  “你忘了,我从来不吸烟。”北丐耸了耸肩说。
  “你的那把楠木小刀呢?”北丐问。
  我第一次觉得这小子很烦,真的很烦,他总是不断地提起我就要忘掉的东西,比如说时间。想到时间我心狠狠地跳了一下,我已经一整天没有看过时间了,我迅速地打开北丐的笔记本。
  7点56分,PM。我想起篮球馆中的三个音阶:“紫、红、色。”
  想起Kelc8中的三个音阶:“你、输、了。”
  我停留在阴翳的游泳池底,阳光透过水面在我脚底打上方格,忽然“唰”的一声我被抛出水池,落在一块湖面上。湖水漆黑而森寒,“咕咚”一声开始荡漾、翻腾,我睁开眼睛。北丐的瞳孔仿佛距离很近,我还能看见自己的影子像一只小船停泊在他的眼底。
  “我睡下去多久了?”我爬起来看看周围,一片漆黑而森寒。
   “看你自己的手表吧。”
  我翻动手腕,手表嘲弄着显示晚上7点 23分。我才想起这个手表的时间不准,况且还欺骗过我一次。没有办法,这才发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我打开床边的心脑看时间,键般上躺满阿诗玛的尸体。
  见鬼。
  晚上7点23分。
  我看见窗外正在下山的夕刚,泛滥着紫红色,连窗帘都仿佛溅到一大片葡萄酒。我看着北丐:“你没别的什么事做吗?”这是我今生第一次驱逐他。
  他从窝着的角落里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伸了个懒腰。我走过去,把他躺过的沙发拍了拍。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身后沙发上最后的根据地被手掌剿灭,好像站在薄薄的冰面上。“要不要喝点啤酒?”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丢一颗石子,把他脚下冰面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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