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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03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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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曾经私下里对他说过,如果屎蛋哪一天不想伺候这个疯子了,他将接受屎蛋。
  “不,我要去。”
  吴少爷固执得恐怖。或许他知道自己的举动得不到任何家人甚至屎蛋的支持,故而他是自己摇着轮椅手把独自前往县衙的。事情果真如屎蛋所料,他被人奚落了一顿之后给送出了县衙。一刻钟后,全县城的人都知道吴家那位曾经风流倜傥而今却半疯半痴的公子阴谋陷害孝子。孝子对父母很孝顺,对待来自外面的打击却毫不示弱。他家几个兄弟闻言后立刻赶赴县衙,要父母官主持公道。看着披麻戴孝肝肠寸断的孝子兄弟们,父母官们除了小心翼翼地安慰他们以外别无他法。不过后来父母官们发现针砭吴少爷能使他们愉快,于是便派人将吴老爷叫来,让本县财力相当的两户人家在县衙门斗法。吴老爷本不是匹善马,无奈外界有关吴少爷的看法使他先自气馁了半截,再看看孝子们悲愤的神色,他更是有种理亏的感觉。吴老爷只好抹下脸向孝子们道歉,乞求他们的原谅。孝子们在接受他道歉的同时,要求吴老爷在钟家戏台搭棚三天,宴请来往客人,为的是向大家表明他的歉意。吴老爷不愿意,被孝子们私下塞银两打动的父母官出面了,要吴老爷答应这个条件,只不过时间可以减为一天。吴老爷掂量掂量,应允了。吴老爷是个很爱面子的人,因为这一点,他看吴少爷时便多了几分恼怒与无奈。
  “前世造多了恶哟,生了这样一个崽。”
  吴老爷最终还是在钟家戏院门口摆了六桌酒席,吃的人络绎不绝,有几个人因此而踩肿了脚背。
  夏天很快过去了,吴少爷觉得人秋以后日子过得很苦闷。对于雕花窗的热情,如今只是一种尘封的记忆,有时想起过去的那几个季节,他甚至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东边的窗户早在盛夏时节就已被钉死,园子里各种各样的气味从窗隙穿过来时都变得非常暖昧。也许是备受冷落的缘故,东边的窗像一个许久未有男人滋润的怨女,花颜早成了去春的一朵残花,黯然中透着无奈与必然。吴少爷的目光偶尔掠过它们,除了起皱的漆皮以外,他什么也没看见。有一次屎蛋心血来潮将钉子起掉,吴少爷站在肮脏的窗前,面对衰败了的园子深感迷惑。他弄不懂自己以往为什么要对那个隆起的土堆投注那么多的热情,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神秘男子他竞记不起他的脸了。可在刚刚过去的那个夏天,吴少爷为他吃尽了苦头,到如今,却记不起他的脸!吴少爷因此又觉得整个事情相当滑稽。
  “西边孝子家的老屋听说要拆了。我听在他家帮工的民金说孝子娘住的房间现今夜夜闹鬼。一到半夜就听到有人在走路,还有抽水烟筒的咕嘟声,用指甲划布的声音……”
  屎蛋在秋季降临时莫名其妙地瘦掉了一圈,依旧壮硕、灵活的大概只有那条舌头—了。吴少爷自从消耗掉许多热情之后,对闲事的关注也随着减少。有的时候他很渴望到一个阒无人迹的地方去生活。在那种地方,他想自己会过得很快活,起码少受沟;多打扰。
  “孝子在夜里哭过一次,我听见的。”
  吴少爷忽然记起什么似的,冷不丁说道。屎蛋将嘴一撇:
  “还是我叫你起来听的。”
  吴少爷便想起那个夜晚月光很皓,自己躺在帐中看月光穿过窗户投下的影子。正当他要沉沉睡去,屎蛋把一只被夜风吹凉了的手搭在他额上,尔后吹气一般告诉他对面那扇窗户里面有人在哭,吴少爷眼前浮起爹爹在钟家戏台前站立时可怕的脸色,那隐约传来的哭声便似落寞的琴音,入耳之后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动人。屎蛋背着他轻轻地起来,移身到西窗下,让他坐在椅上看。西斜的月亮弯着腰,像把被淘气孩子拿捏歪了的调羹,将水样的光芒泼进了窗内。吴少爷白衣白裤,在朦胧的月辉下闪烁出说不出的鬼气。对面的窗户很黑,哭声时有时无,抽抽噎噎的仿佛有人卡住了脖子。吴少爷看着看着,月光化成了雨帘,夏天的茉莉怒放着,丝茅鱼一样在风里游动,一扇红漆雕花窗在一双女人的纤手里破碎,而他,却在那声裂帛般的响动里听见了真实的足音。
  “孝子真是凶手!”
  吴少爷从不怀疑这一点,但屎蛋则随着他的坚决而变得越发惊疑不定了。
  “我觉得那很像一个梦。我真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见了。也许,是你想出来的?”
  尽管屎蛋盯着吴少爷看时的眼神清澈而又虔诚,吴少爷仍觉得他几近无耻。
  “你是瞎子,还是聋子?要么你的心也被猪油糊住了!”
  吴少爷讥讽的模样竟很俊,俊得让屎蛋都有了某种生理反应。凝视着这张少有的俊脸,好色的屎蛋恨不得自己能够再无耻一点。
  “可是我真的看见了梅影的胸毛,你却没有。”
  屎蛋说罢怪怪地笑起来。吴少爷回头认真地扫视了他几遍,最后用手缓缓摸着下巴,眯缝着眼皮柔声说道:
  “她还没走?”
  “没呢,被姜老板养起来了,就在天和茶庄后面那条街上住。哦,对了,她让姜老板把那间房子的窗户换了,换得跟他家的一样。”
  屎蛋用手点点孝子家那扇在月下豁嘴一样黑着的窗,兴奋地道。吴少爷点点头,阴沉的脸上那两颗翻动的白眼珠好似钉在黑布上的两枚白扣子,屎蛋忽然间有种冷的感觉。   会出什么事呢?   屎蛋无法破译这股突如其来的感觉。
    吴少爷策划着要弄一把牛耳尖刀,这本不是什么难事,如果腿管用的话,他只要往街对过的铁匠铺走一遭就得了。然而,吴少爷不但现在腿不利索,就连那把轮椅也坏掉了。吴少爷每日的时光,不是在床上度过就是在另一把用布垫着的太师椅中消磨。有时吴老爷觉得他可怜,会心血来潮地跑来劝他搬回吴府去住,吴少爷却只是冷笑。
  “我不想回去,我也不想看见你们。”
  吴少爷知道自己的话说出去后吴老爷的脸会变,但他说这话的目的也就是想看一贯威严的老爹变脸,不过这次吴少爷却失望了,因为吴老爷听了他的话后,立即转身就走,背影好像还透着悠闲。
  “这个世界的人都疯了!”
  吴少爷说罢立即举目望了望一旁无聊得打哈欠的屎蛋,吃惊地道:
  “刚才我说话的声音怎么那么像我爹旷
  “怪事!儿子哪有不像爹的!”
  屎蛋现在对他越来越不恭敬了。吴少爷不想为他这些行为伤心最终却还是忍不住有些伤心。想从前,他敢这样吗?真是人心不古了!
  “去帮我买把刀,我要刻木头。”
  吴少爷哀怨了一会儿后,心思又落到刀上头去了。但是,屎蛋的脸在那一刻蓦地惊慌继而严峻起来。
  “刻木头没关系,刻颈就不好了。”
  屎蛋明是警告暗中却满含希望地说。吴少爷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那双越来越显纤细的手,忽然又仰起脸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
  屎蛋毕竟心虚,他的神情马上变得谦卑了。
  “去,去对面买把牛耳刀!”
  吴少爷的脸又白又俊,口吻不容抵抗,屎蛋张了张嘴,想说不去,可一看吴少爷的脸他又乖乖地去了。不多会儿,他拿着把通体乌黑、只在刀刃口上游走着一丝白光的牛耳刀回来了。
  “真是一柄好刀哇!”
  吴少爷白嫩的手指在刃口上擦了擦,刀体似乎更为黝黑了。屎蛋正要提醒他别伤了手,吴少爷的刀又挥起,接着屎蛋听见重物 倒地的声音。
  “少爷!”
  屎蛋尖叫着扑过去,结果却发现吴少爷安然无恙,倒地的不过是一个已被吴少爷斩为两段的花架而已。
  “少,少,少爷!”
  屎蛋不是傻瓜,在跪下拾刀的时候,他非常聪明地发现自己原来有些过分。吴少爷俯首望着他,唇边荡起一抹亲切的笑意:
  “还有几天是十五了厂
  “你是说中秋节?”
  “十五是中秋?”
  吴少爷显然有些失望。
  “还有半个月。”
  屎蛋对于记日历有着特殊的爱好;所以要打探一个月内什么时候最吉利什么时候忌远行一类的事,问他保管没错。
  “其实十六的月亮比十五还要圆一些的。”
  
  吴少爷说着举刀瞄了瞄。刀刃边的那线白光晃眼,看去便像月亮从乌云中泄出的一缕清辉。吴少爷注目的眼神专注而又热烈,双唇还优美地弯着,传递出几分深藏于心的柔情。
  屎蛋知道,吴少爷已将那刀看作了以往他所热爱的女人,而八月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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